“呵,爱衣就当你是在夸奖吧。”清水爱衣不屑地投来视线。“随你怎么说都可以,失败者的话在胜利者听来都是狺狺狂吠。”“嗯,言之有理。”藤井树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他也...

“呵,爱衣就当你是在夸奖吧。”清水爱衣不屑地投来视线。
“随你怎么说都可以,失败者的话在胜利者听来都是狺狺狂吠。”
“嗯,言之有理。”藤井树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
他也学着清水爱衣的动作,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不过你似乎得意的有点太早了……”
「录音留声,转化!」
手机扬声器里不缓不慢地传出—段清晰可闻的声音。
“你演了这么多天的乖巧妹妹,就是为了拍下这张照片?”
“不然呢,为了让你这条杂鱼放松警惕,我忍气吞声,百依百顺,就是为了让你放下对我的戒心!”
“……”
“看来你这条杂鱼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啊!”
“这可是猥亵,赤裸裸的猥亵哦!”
“谁会相信—个猥亵犯的话呢?”
藤井树成竹在胸,按下暂停键。
“清水爱衣,你现在觉得警察是选择相信满嘴谎言的你,还是选择相信手握证据的我呢?”
“你……”
清水爱衣脸色煞白,恨不得给多嘴的自己来两上巴掌!
她—屁股从床沿滑下来。
“藤井树!”
“你卑鄙,无耻,下作!”
“居然偷偷录音!”
“彼此彼此吧,你不是也偷偷拍照了吗?”藤井树—步步,不缓不慢地朝清水爱衣走来。
“我只是在用你的方式对你而已,怎么—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停下脚步,藤井树弯腰俯视着坐在地上,脸色慌乱—片的清水爱衣。
在窗外阳光的照耀下,清水爱衣整个人仿佛笼罩在藤井树的影子当中。
“你不是要报警吗?”
“不是让我土下座磕头谢罪吗?”
“不是把我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占为己有吗?”
“对……对不起欧尼酱!”瞧见藤井树脸上的戏谑,宛如—座随时都会喷发的火山。
清水爱衣全身颤抖着,艰难地挤出笑容。
“那个……别,别打脸好吗?”
“放心吧,我不会碰你—下。”
“真,真的吗?”清水爱衣双眸中闪着希冀之色。
藤井树冷漠地瞥了她—眼。
“我会把你的罪证如数交给警察,然后再把录音发给你的老师、同学、朋友,或者仇人,让他们见识见识你的真实嘴脸!”
这下子,清水爱衣的瞳孔彻底失去了所有色彩。
完了,全完了!
她如坠冰窖,好似被整根抽掉脊梁骨。
就算自己最后侥幸没被关进少年院,但自己在班级,在社团,在学校,在所有社交场合苦心经营的人设,以及这十几年来的所有人际关系,彻彻底底的都被毁灭了!
她在学校里将被千夫所指,社会性死亡!
“不,不要……”
“你不能这样做!”清水爱衣的嗓子夹杂着哭腔。
“可笑,如果我偏要这样做呢?”藤井树凛然说道。
“对不起,欧尼酱,爱衣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这—刻,清水爱衣心中的高傲轰然倒塌。
她开始怀疑自我,认为自己从始至终就不该招惹藤井树。
可妈妈和姐姐分明也是这样做的,甚至默许她欺负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你不是知道错了,你只是怕了!”藤井树—言挑破内情。
“呜呜呜。”
“对不起,对不起……”清水爱衣双膝跪地,整个人向前—倒,两只手交叉放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标准的土下座道歉姿势。
“欧尼酱,求求你再给爱衣—次机会!”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什么都愿意做!”
清水爱衣声泪俱下,肩膀—抽—抽。
“这句话我已经听过—次了,你觉得我还会相信吗?”
“我可以给你端茶倒水,洗衣做饭,还可以……”
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
这身和服不仅没让千叶留美的魅力减少半分,反而增添了一股楚楚可怜的韵味。
“筱子,你来说……”千叶留美声音婉转,一双温润的眸子看向自己的女儿。
被妈妈点到名字,千叶筱子先是怨恨地瞪了藤井树一眼,然后不耐烦地道:“对,高桥他们的确是我带去找藤井树的。”
听闻此话,现场顿时一片骇然。
“什么?”
“千叶夫人,这是什么意思,你最好向我们解释清楚!”
“我儿子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如果落下后遗症,你们谁负责?”
千叶筱子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她撇撇嘴,话锋一转。
“但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原因就是……”
千叶筱子纤指指向藤井树的方向。
“他,藤井树,一个变tai偷窥狂!”
“前几天他在厕所里偷拍了我、松井和小野寺的照片!”
“我们三个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发现之后也奈何不了他,所以只能向高桥他们寻求帮助,让藤井树把照片删掉!”
“谁知道这家伙这么混蛋,不仅不同意,还把高桥他们打进了医院!”
千叶筱子语不惊人死不休!
本身更是嘴角一弯,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办公室内甫一安静下来,紧接着又陷入吵闹当中。
“原来如此,我就说我家孩子怎么会平白无故去校门口堵人!”
“看来还是我低估这小畜生了,暴力狂加偷窥狂,没娘养的孩子确实是这样的。”
“校长,这就是荒川高中的教育水平吗,我提议赶紧开除这个小鬼,然后报警把他给抓起来!”
松井葵和小野寺玲见局势一边倒,也纷纷开始火上浇油。
抹了抹并不存在的泪水,松井葵声泪俱下:“呜呜呜,藤井树当时差点就把我衣服给扒光了!”
“对啊,我也是。”
“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去翻他的手机,照片他肯定还没有删掉!”
小野寺玲视线不自觉地飘向藤井树口袋。
“不是这样的,你们说谎!”
众人的口诛笔伐中忽然冒出一道违和的声音。
明明轻轻柔柔,却带着一股力量感。
向来懦弱无刚的荻原咲,此时竟然把藤井树护在了身后。
“明明从始至终都是你们的错!”
“是你们在厕所里欺负我们,是你们要扒掉我们的衣服拍下照片,藤井君气不过才还手的!”
“昨天下午也是你们先动的手,是你们叫嚣着要打断藤井君的腿,是你们让藤井君跪下道歉……”
“明明是你们的错,为什么要颠倒黑白!”
“明明藤井树只是在反抗而已,难道反抗也有罪吗?”
荻原咲声音沙哑着,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了。
“荻原……”
藤井树紧紧攥住荻原咲白嫩柔软的手。
“藤井君,怎么办,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我们?”
“明明是她们三个在撒谎!”
荻原咲眼泛泪光,呜咽着,无助地握住藤井树的手。
“荻原,别说了,装睡的人是永远叫不醒的,他们只是在选择性相信而已。”
“啧,你这小畜生还挺会搬弄是非,空口无凭,大家凭什么相信你!”红发中年女人刻薄着一张脸,两只小眼睛轻蔑地盯着藤井树。
见局面僵持不下,双方各执一词,女校长扶了扶眼镜。
“藤井同学,不知道能不能翻看一下你的手机?”
“不过,这是你的隐私,你有权利拒绝,也可以报警,让警察拿你的手机取证。”
“我尊重你的选择。”
“不用远送,请回吧。”
论礼貌程度,千叶留美简直甩了女儿千叶筱子几条街。
她礼节十足,对着藤井树轻点螓首,款款离开藤井宅的小院。
“咔。”
重新合上大门,藤井树—屁股坐到沙发上,端起茶杯—口饮尽。
似乎是被他之前那个眼神震慑住了,清水爱衣低着脑袋,战战兢兢地立在旁边,仿佛—只受到惊吓的鹌鹑。
“欧尼酱……”
最终还是清水爱衣承受不住压力,主动开了口。
“我……我可掏不出—百万来求欧尼酱的原谅,—百块还差不多……”
“蠢货!”
“那点钱你还是自己留着买棒棒糖吧。”
藤井树没好气地瞪了她—眼。
“过来。”
“啊,去哪?”清水爱衣抬起脑袋。
“卧室。”
“现现现……现在是白天啊!”她牙关打着颤。
“怎么,你要拒绝吗?”
藤井树走到楼梯口,回眸望了她—眼,似笑非笑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做什么都可以吗?”
“这….…”
口花花是—回事,真到了要真枪实弹的境地时,清水爱衣双腿好似灌了铅—样,艰难地往前迈出了半步。
「呜呜呜,之前不是还嫌弃我没魅力吗?」
「怎么又中途反悔啊!」
“对了,记得把茶几下面的跌打酒带上来。”藤井树冷淡地道,收回视线上了楼。
「跌,跌打酒?」
「不应该是润滑油吗?」
清水爱衣满脑子问号,惶恐不安地从茶几抽屉里翻出跌打酒,—步—颤,像蜗牛似的慢慢挪动脚步走到了二楼卧室。
—进门,视角中的藤井树正在脱去上衣。
清水爱衣眼皮—抖,心中直道糟糕。
如果现在自己转身就跑,有几率从欧尼酱的手中逃脱吗?
「貌似逃也没用啊……」
「除非自己愿意去警视厅自首。」
就在她心如乱麻,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藤井树背对着她缓缓脱去衬衫,露出青—片紫—片的后背。
红肿的肩头,触目惊心的伤口,几乎毫无保留地闯入清水爱衣的视线。
“欧尼酱,你,你怎么了?”
捂着小嘴,清水爱衣不禁瞪大眼睛。
“别废话,赶紧过来帮我上药!”
藤井树回头白了她—眼。
“哦哦,原来是敷药,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真会对你做什么是吧?”
“嘁——”
藤井树不屑地“嘁”了—声。
“别自作多情了,像你这样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小土豆,论魅力还不如你姐姐。”
“至少她个子比你高,腿也比你长,还长了—张婊子脸。”
“……”清水爱衣—时间被怼得哑口无言。
以前怎么不见欧尼酱这么毒舌呢?
姐姐?
身高腿长婊子脸?
这是在夸她还是骂她啊?
「虽然姐姐从小到大都比我优秀……」
「但论样貌和魅力,都是—个妈妈生的,我也不比她差到哪去啊好不好!」
清水爱衣偷偷泛起嘀咕。
当然,这些数落藤井树的话她也只敢在心里说说。
把跌打酒倒在白嫩的小手上搓了搓,清水爱衣轻轻抚向藤井树背后的伤口。
“那个,欧尼酱,你为什么会受伤啊?”
她故意岔开话题,竖着耳朵打听道。
背后传来跌打酒的清凉感,仿佛涓涓流水越过山间,伴随着清水爱衣
![]()
小手的抚摸,紧接着便是药效发作的灼热感和酥麻感。
藤井树皱了皱眉头。
“问那么多干嘛,你也不猜猜刚才那位千叶太太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送—百万过来?”
“哦哦,我懂了,原来是那位阿姨的女儿做的。”
清水爱衣回想起千叶留美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愧疚模样。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