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问夏猛地清醒过来,后背渗出涔涔冷汗。她强撑着支起身子,声音虚弱得发颤:“奴婢病糊涂了,才会胡言乱语……方才是觉得自己病得太重,命不久矣要离开了……”江宴锐利的...

白问夏猛地清醒过来,后背渗出涔涔冷汗。
她强撑着支起身子,声音虚弱得发颤:“奴婢病糊涂了,才会胡言乱语……方才是觉得自己病得太重,命不久矣要离开了……”
江宴锐利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过,冷笑一声:“本尊看你中气足得很。”
说完,便拂袖离去。
殿门刚关上,紫依就再次冲了过来。
“叫你勾引魔尊!我打死你!”
她一把揪住白问夏的头发,狠狠往床柱上撞去。
白问夏本就高烧未退,被撞得头晕目眩。
她想反抗,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紫依的巴掌如雨点般落下,指甲在她脸上划出几道血痕。
“你以为魔尊真在乎你?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紫依一脚踹在她心口。
剧痛袭来,白问夏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时,院子里传来凄厉的哀嚎声。
“魔尊!奴婢知错了,奴婢不敢了,求您饶了我吧……”
白问夏强撑着爬起来,透过窗棂看到紫依被绑在柱子上,两个魔使正轮番抽打着鞭子。
她的身体已经血肉模糊,哭喊声越来越弱。
江宴负手而立,玄色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察觉到视线,他转头看向窗边的白问夏,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没用的东西。” 他大步走进殿内,“被人欺负成这样都不知道上报?”
白问夏跪伏在地,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奴婢知错。”
江宴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记住你的身份,你是蛇族送来给本尊发泄的玩意儿,除了本尊,谁都不能动你。”
“是。” 白问夏轻声应道,心里一片冰凉。
果然,他只是不想失去发泄怒火的工具罢了。
见她并无大碍,江宴抬脚离开,只扔下一句:“跟上来,给本尊磨墨。”
白问夏跟着去了魔渊殿,小心翼翼地磨着墨。
未曾想手上的伤口裂开,鲜血一滴滴落入砚台,将墨汁染成暗红色。
“啪!”
江宴拧了拧眉,有些愠怒,拿起一旁的药膏砸在她额头上。
“滚下去!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废物!”
药膏盒子在白问夏额头留下一道红痕,又滚落在地。
她默默捡起来,听见江宴冷声道:“这两日不必来本尊这伺候,血月祭宫宴由你筹备,若再出差错,本尊要你的命!”
“诺。”
白问夏捂着红肿的额头,垂眸退下。
草草抹了药膏处理好伤口后,她便去开始筹备宫宴。
净魔使却跟了过来,欲言又止道:“姑娘别难过,魔尊这是心疼你手受伤,才特意让你来筹备这些的,他若是真的生气,又怎会如此轻易放过你?”
白问夏摇摇头,轻声道:“魔使说笑了。”
江宴向来恨她,又怎么可能会心疼她?
不过是嫌她碍眼又笨手笨脚罢了。
见她不愿相信,净魔使无奈地叹了口气。
两日后,血月祭如期举行。
魔妖两界有头有脸的都来了,白映晚和江时也来了。
二人垂在身侧的双手牵着,亲密融洽得人人艳羡。
落座后,江时还体贴地为白映晚整理裙摆,琴瑟和鸣的样子,完整地落入所有人眼中。
“魔尊到!”
净魔使尖细的声音响彻大殿,无数人起身行礼。
白问夏跟在江宴身后,他明明面无表情,神色自若。
可她却隐隐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始终落在下方的白映晚二人身上。
他在嫉妒,却不露声色。
宴席有序进行中,江宴周身的气势却越来越压抑。
忽然,一只大手将她拽入怀中。
白问夏惊慌失措,直到听见衣帛撕裂的声音才猛然醒悟他要做什么。
“魔尊……不要在这里……” 她颤抖着哀求。
“多嘴!” 江宴猛地摔了奏折,“本尊的事轮得到你管?”
净魔使连忙掌了一下自己的嘴,“奴才知错,求魔尊饶恕。”
……
白问夏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对着铜镜抹了药膏。
进贡的药膏效果很好,不过一两天,她脸上的伤就好了许多。
趁着难得的休息时间,她整理着些许要带走的东西,将一些不实用的首饰换成了灵石。
直到这日,太后召见魔尊、白映晚及江时。
白问夏也被江宴带过去了。
午膳后,太后苦口婆心地劝:“魔尊后宫空悬三年,如今也是时候广纳后宫、开枝散叶了。”
江宴把玩着茶盏:“魔界妖界尚未完全融合,神族虎视眈眈,我无心后宫。”
闻言,太后只觉得深深的无力,摇头叹气。
三年来,他没少拿这件事来搪塞她,她也无可奈何。
他究竟是为了谁才这样,太后心里也有数,于是便将矛头转向白映晚。
“映晚啊,你与阿时也该要个孩子了。”
“咔嚓……”
江宴手中的茶盏突然碎裂,鲜血顺着手掌滴落。
他一把拉过正在奉茶的白问夏,将她按在腿上:“给本尊包扎。”
血腥味扑面而来,白问夏突然一阵反胃。
“呕……”
她慌忙跪地请罪,太后却惊喜道:“这是有喜了?快传巫医!”
江宴脸色阴沉得可怕,白映晚更是委屈地红了眼眶。
诊脉确认后,白问夏如坠冰窟。
她竟当真怀了江宴的孩子!
“她身子不适,本尊带她回去休息。” 江宴冷着脸将她拽走。
回到寝殿,一碗漆黑的堕胎药递到白问夏面前。
“喝了。”
白问夏颤抖着接过碗,在宫女的钳制下,被迫灌了下去。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她蜷缩在地上,双腿间鲜血淋漓,疼得几乎昏死过去。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江宴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一定是错觉吧?
他怎么会心疼她呢?
他心疼的,从来只有白映晚啊……
直到巫医确认胎儿已落,江宴才带着众人离开。
殿门刚关上,白映晚就带着人闯了进来。
“把门锁上。” 她冷冷吩咐。
白问夏还没来得及反应,白映晚已经一脚狠狠踹在她腹部!
“啊……!”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白问夏疼得弓起身子,冷汗浸透了衣衫。
“贱人!” 白映晚揪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上次的教训还不够?竟敢怀上魔尊的孩子!”
“我没有……” 白问夏虚弱地摇头,眼泪混着冷汗滑落,“姐姐……我……身不由己……”
白映晚充耳不闻,对身旁的婢女厉声道:“给我打!打到她这辈子都别想再有孩子!”
拳脚如雨点般落下,剧痛中,白问夏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屋内已空无一人。
白问夏颤抖着手摸向平坦的小腹,泪水无声滑落。
这样也好……
本就不该存在的孩子,走了反倒干净。
一连数日,白问夏都未去魔渊阁伺候。
江宴竟也未曾过问,仿佛她这个人从未存在过。
直到这天,江宴突然踏入她的院子。
他目光扫过桌案上密密麻麻的 “走” 字,脸色骤然阴沉。
“你想走?” 他一把抓起宣纸,狠狠撕碎,“白问夏,你做梦!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本尊也会把你抓回来!”
接下来的日子,江宴每日都会来查看她的伤势,确认她还活着后就离开,从不多说一句话。
这天,白映晚突然来访。
“妹妹身子可好些了?” 她笑容温柔,亲手扶着白问夏下床走动,“姐姐特意求了魔尊,来看望你呢。”
白问夏警惕地看着她:“你到底想做什么?”
“妹妹这是什么话?” 白映晚委屈地眨眼,“姐姐关心妹妹,不是天经地义吗?”
正说着,江宴走了进来。
白映晚突然跪倒在地,梨花带雨地哭诉:“魔尊,您送我的定情灵玉见了!那可是您当年说要娶我的信物啊!”
白问夏心头一跳。
“怎么回事?” 江宴皱眉。
“今日我只见过妹妹……” 白映晚意有所指地看向白问夏,“除了她偷窃,不会有别人……”
白问夏脸色一变:“我没有!”
可很快,宫人就在她的枕头下找到了那枚灵玉……
已经摔得粉碎。
“妹妹!” 白映晚哭得更加伤心,“这玉对我有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嫉妒我和魔尊曾经订过亲……所以才……”
江宴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最后落在白问夏身上:“是你做的?”
白问夏跪伏在地,声音平静:“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从未有过非分之想,请魔尊明察。”
江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正要开口,两个宫女突然跪地作证:
“奴婢亲眼看见白二小姐摔碎灵玉!”
“她还说恨不得让四王妃去死……”
听到最后那句话,江宴的脸色瞬间阴沉:“这就是你说的,绝无非分之想?本尊看是这阵子本尊对你太好,宠得你无法无天了!”
“来人,将她拖出去,打!”
白问夏被绑在架子上,鞭子重重落下时,她疼得眼前发黑,却死死咬住嘴唇,一声不吭。
每打一板,江宴便冷声问一句:“认不认错?”
每一次,她都咬牙回答:“奴婢……不认。”
江宴眸色越来越沉,最终拂袖而去:“打到她认错为止!”
二十鞭子下去,白问夏的后背已经血肉模糊。
白映晚趁机凑到她耳边,得意地低语:“看到了吗?就算我嫁了人,他心里也只有我。不然为何后宫空悬?为何打掉你的孩子?就连碰你,也不过是因为你和我有几分像罢了。”
她阴冷一笑:“再敢痴心妄想,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白问夏疼得意识模糊,却轻轻勾了勾唇角。
不用她动手。
很快,她就会 “死” 得彻彻底底,尸骨无存。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