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但是我余光瞥见他枕头边放着的一瓶眼药水,那是装哭的关键来源。今天是他装瞎的第三百六十四天,一年前,他说他找到一位厉害的针灸医生,但是他胆子小...

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但是我余光瞥见他枕头边放着的一瓶眼药水,那是装哭的关键来源。
今天是他装瞎的第三百六十四天,一年前,他说他找到一位厉害的针灸医生,但是他胆子小不敢轻易尝试,说要是我能帮他当针灸测试员就好了。
他苦苦哀求我,我从没见过他这样低声下气的样子,为了他能重新振作,也为了测试医生的本事,我毅然决然答应他的请求,但到头来,竟是一场谎话。
“你傻站着干嘛!行之在等你针灸完他要接受治疗呢!”
郭飞看我竟然敢不搭理他,走过来恶狠狠推了我一把。
我没站稳,脑袋撞到墙上,额头瞬间淤青,整个头部嗡嗡作响,疼得厉害。
楚行之,我没想到,你竟然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
只是因为我考上理想学校,你就认为是我抢了你心上人的学位,借此装瞎让我痛苦被针灸三百六十四天!
“郭飞,你别欺负她了!”
楚行之一脸心疼,厉声教训了他的兄弟。
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楚行之眼神空洞,摸索着朝我走来,握住我的手。
“伊桃,你别介意,郭飞他就是急性子,整天咋咋呼呼的,但他没有坏心思的。”
我挤起一抹微笑,不着痕迹地推开他的手。
“我清楚他是为了你好,怪我不中用,突然就晕过去了。”
“你没事吧?”
看我一如往常的反应,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清楚,我反常的行为已经引起他怀疑。
楚行之是身价千亿的豪门继承人,我爸妈的公司仰仗着他照顾生意,万一我让他不顺心,他一句话就能让我家倾家荡产。
所以,我只能假装不知道,陪着他继续演戏。
2
我闭着眼睛忍痛让医生施完针,随后扶楚行之坐好,按照往常一样走出病房。
楚行之说过,他不愿意把脆弱的一面展现在我面前,更不想让我看见他脑袋和眼睛上扎满银针的模样。
他害怕我看见会心疼,如果我觉得伤心,他也会难受落泪。
他不知
他眼瞎之后,一直都是由我照顾。
将近一整年,他的生意基本都是交给下属去谈判和签约,甚至为了让我安心,他招聘都只招男人。
他没回家也好,这样我收拾行李也就不会让他发现了。
他说等他回来,才会进行最后一次针灸。
我会在那天彻底离开他,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3
楚行之回家那天,把陈月月也带在身边。
“我不在这些天,你有乖乖的吗?想不想我?”
楚行之双目无神,温热的手掌摸索抚上我的脸颊,一脸温柔宠溺,陈月月在一旁嫉妒地咬着下唇盯着我。
我从厨房拿出精心制作的小蛋糕,手指上还有明显被烫伤的痕迹。
“你不在这几天我就在家学做蛋糕,你不是最爱吃草莓蛋糕吗?我想亲手给你做,好吃又干净卫生。”
“这个我不小心把糖下成盐了,等下次我给你做个超好吃的。”
他目光落在我被烫伤的水泡上,满眼心疼。
“这些事交给保姆做就行了,你要学也可以,但切记不要让自己受伤。”
其实要演戏,我也是挺有天赋的。
我松了口气,把蛋糕放在一边后想走到他身边搀扶他。
陈月月却瞪了我一眼,随后把我撞开。
“忘记介绍了,她是我表妹楚若涵,最近正好她学校放假,我舅舅让她过来帮忙照顾我,你记得要跟她和睦相处知道吗?”
陈月月是他的白月光,也是他的初恋,可恋爱这么多年,他瞒得很好,从没让我知道。
但是我曾经听他兄弟提起过,也跟陈月月有过一面之缘,我想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毕竟那是曾让他深爱的女孩。
但他现在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告诉我这女孩是他的表妹?
他究竟是想让她来照顾自己,还是因为一日不见,心痒难耐呢?
“伊桃姐好漂亮呀,经常听表哥提起你,他脾气不好,当他的生活助理你真是辛苦了。”
原来七年的感情,在楚行之眼里,我不过是一个生活上的助理而已,他从没有公开承认过我俩的关系。
但我们之间道,其实每次他在针灸,我都会偷偷躲在角落哭鼻子。
心里希望要是当初出车祸变成盲人的是我就好了。
我一度十分内疚,觉得他是因为当时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
此刻我长了个心眼,没有听他的话离开,而是悄悄站在门外,透过门缝往里看。
郭飞笑得脸色涨红,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行之,还得是你啊,那傻婆娘真是你说什么都信!”
“还剩下最后一天就凑够三百六十五次了,我觉得只被针扎还是太便宜那贱人了,只有刑罚够重,她才会真正反省自己!”
“在这待着可真无聊,今晚等我打发她离开,带你去酒吧蹦迪,最近来了几个美女身材都不错。”
楚行之漫不经心抽了口烟,看向窗外。
“行,到时候酒钱我全包了,不醉不归,整天看孙伊桃也看腻了,还是得找美女解解闷才行。”
窗外下着倾盆大雨,我跌跌撞撞跑进雨里,整个人羞耻难堪到了极点,泪水无法控制的涌出。
男人们兴奋的笑声充斥在我耳边,我的心揪成一团,对楚行之的爱也在此刻消耗殆尽。
我脚步踉跄,差点摔倒,一不小心迎面扑进一个漂亮女人怀里。
“你疯了吧!我这套衣服可是高级订制款式!你有钱赔吗!”
我狼狈地躲开,正准备走,突然看她眉头紧蹙。
“网上介绍说这里是最高级的按摩理疗馆,可怎么建得跟医院一样?叫人看了怪不舒服的。”
原来,在楚行之口中的能治好他眼盲疾病的三甲医院,其实就是私人按摩馆。
我鼻子一酸,打算离开,却在看清面前女人模样时愣在原地。
是陈月月,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的。
难怪,楚行之赶着要完成最后一次对我的惩罚,就是为了哄陈月月开心。
我抹去眼角的泪,跑回我俩的婚房,开始收拾行李。
我打电话给我的发小,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曾经和我约定好一起去读清北研究生,毕业后我俩一起创业挣大钱,研发爆款游戏软件,她说过,以我的能力肯定能一举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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