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一出,车内气氛顿时降至冰点。坠子里没有声音传来。邬灵和握着方向盘的手抓紧,惶恐的望着后视镜。而宋真往后一靠闭目养神,并不做声。……马正兰还在客厅里等着,时不...

那话一出,车内气氛顿时降至冰点。
坠子里没有声音传来。
邬灵和握着方向盘的手抓紧,惶恐的望着后视镜。
而宋真往后一靠闭目养神,并不做声。
……
马正兰还在客厅里等着,时不时望向门口。
邬有鄯夫妇见天色已晚,劝道:“妈,已经不早了,您还是回房先休息吧?灵和和大师要是回来了,我们立马去告诉您。”
“您想想,等表姨尸身找回来,您还得为表姨主持迁坟呢,可不能这时候累倒。”
马正兰这才点头上楼休息,可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最后她叹着坐起身,呢喃道:“美树,你能回来的是吧……”
话才出,屋内的灯突然滋啦一下全灭了!
马正兰下意识抬头,发觉屋内变得极冷,叫她激灵了下。
不知为何,马正兰有了种不好的预感,摸索着去按床头的灯,可下一刻她就僵住了!
——没摸到开关,她摸到了一只冰凉的手!
“老二!”
马正兰噌的收回手喊邬有鄯,可在收回时,她隐约碰到了那只手的手腕,腕骨处有道明显的细长疤痕。
这让马正兰猛地抬头。
屋内的灯瞬间亮起!
马正兰瞳孔骤缩。
一个比她年轻许多的女人就在她床头,只是对方身形模糊,明显不似活人。正紧紧的盯着她。
她颤声开口:“美,美树……是你吗……”
人影闭了闭眼,嘶哑的声音说:“我们同岁,但我比你大几个月,原来你一直说你想做姐姐……现在,你如愿以偿比我大了……”
马正兰眼泪猝不及防的夺眶而出。
“你恨我,我就知道你在恨我……可……我是有苦衷的啊!”
“你亲手杀了我,却还说你有苦衷?!”袁美树声音拔高,吓得马正兰瑟缩了下。
袁美树失望的看着床上对她来说变的面目陌生的马正兰。
“从前你是对我最好的人,所以我希望你也能过的好。”
“儿时大伯他们重男轻女,我就努力帮你争着你能有的。”
“后来大伯给你找了个老光棍要彩礼,你不愿意,说你有喜欢的人,求我帮你偷大伯手里的户口本。哪怕被打个半死,我也愿意做了。”
“再后来你生计困难,我就把赚到的和有的都分你一半。”
“到头来呢?”袁美树攥紧了手,“你说你待我如家人,可你把我骗回到白头村,在那儿亲手虐杀了我,怕被人发现,又一把火烧了你的家装成意外,伪造我的死因!”
袁美树浑身控制不住的出现怨气,让她的面貌都隐约变回了死状,露出的骇然模样让马正兰呆住。
她吼道:“你骗我骗的好苦!”
马正兰脸色顿时苍白。
“美树,我没办法,当时我真的没办法……”
她眼眶通红:“当时我们一家就挤在那小小的房子里,人越来越多。老大家两个孩子,老二的孩子也才出生,老三还没有成家,我们就快要揭不开锅了。”
“我整日整日都想着怎么让我的家人吃饱,怎么让他们活下去!”
马正兰说:“那年冬天还下了暴雪,天寒地冻,我真的以为我们会死在那个冬天。但……”
她神色晦暗。
“有个人找上了我,说只要我答应他提出的要求,他就能……让我们一家都活下去,以后也再不会那么狼狈落魄!”
袁美树怔住了。
“所以你就把我卖给了那个人,还答应他亲手杀了我,好换来邬家如今的一切?”
马正兰眼神闪了闪。
“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袁美树愤怒的质问。
马正兰终于抬头:“是,可那都是为了孩子们!”
“孩子当中,你不是还最喜欢灵和。他出生时,你抱着他不撒手,把所有积蓄给他弄了个长命锁。现在他就再不会像我们那时过的难了。”
“他还是个孝顺的好孩子,等你见到他,会更喜欢他的,也会庆幸他撑过了那年冬天……”
“够了!”袁美树甩开了她的手,眼里都是血泪:“你就那么快的决定好要杀了我。没有告诉我一个字,没有管我有多痛苦,这些年又受了多少折磨!”
“但我一直念着你!”马正兰面上满是痛苦,“我始终惦记着你孤零零的在乱葬岗,想尽办法把你接回来!至于当初——”
“美树,我当初真的是看不到希望活不下去了。现在我们的孩子不会了,难道这不好吗?”
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愤怒的声音砸进来。
“不好!我宁愿当初死了,也不要享受现在这种原来掺了血的生活!”
马正兰猛地转头。
是邬灵和。
宋真抱臂倚在门口,后面是满脸惊滞的邬有鄯夫妇。
邬灵和冲了进来,“原来姨奶奶说的是真的……所以当初什么赔偿什么彩票也都是假的,其实全是奶奶你杀了姨奶奶,那个什么人给你的钱了?!”
他满脸眼泪。
“奶奶,你怎么能那么做?!”
马正兰惊慌解释道:“我是为了你们啊!”
“那我不要!”邬灵和一股气血涌上脑门,“平时我是不学无术,混吃等死,可是要我这样过下去,我不要!现在我就还给姨奶奶!”
他说完,直接转身往阳台冲,竟是要跳下去。
马正兰和邬有鄯夫妇大惊,立马急了。
“灵和!别冲动!”
门口的宋真微微摇头,随手捏了个诀甩向也着急的袁美树身上。
袁美树顿时感觉魂体凝实了很多,她挥手,带出的怨气也凝实,将邬灵和扇了回来摔在地板上。
邬有鄯夫妇赶紧去看他。
马正兰也颤巍巍的下床,扶着床边过去,想看邬灵和有没有摔伤,但邬灵和推开了她。
邬灵和痛哭流涕:“姨奶奶,您为什么要救我啊!”
马正兰手一颤,回头看向袁美树。
邬有鄯夫妇也望向袁美树,一时难以出声。
见状,宋真揉揉隐隐作痛的眉心,打断说道:“我说,你们还是直奔主题吧。要怎么解决?我做完了好走,不耽误你们一家人叙旧。”
闻言,宋真嘴角一抽,很是服气的看着那女影。
“我说过我会让你舒服点死。”
女影一下子抖的像风中落叶。
“你这时候还吸人阳气,我怎么帮你?”
女影抖得更厉害了:“大,大师,不帮行不行……”
她不想死啊!
宋真奇怪:“你不想被超度往生吗?难道你尚有执念在?”
女影一愣。
意识到宋真说的,女影激动的飘过来:“大师您能给我超度?”
“……不然呢?”宋真一脸不理解但尊重的表情:“难道你更喜欢魂飞魄散?我倒也能满足你。”
“不不不!”女影赶紧摆手,期待的问:“我还能转生成人?”
“很难。”宋真说:“你害过人,单这一点,我并不能保证你一定还能转生成人,又是否来生顺遂。”
可女影脸上流下两道血泪,喜极而涕。
“怎么都可以!”
“只要不做异物就好!”
宋真就让她往客厅中间老实待着,折了几张符纸重画。
这女影和章小伶的情况还不太一样,害过无辜人,没那么容易超度。
女影乖乖的缩成一团等着。
很快宋真准备好了,过去将符纸甩到女影身上上方,提掌掐诀。
那符纸瞬间发出金光连在一起,笼罩在女影的身上,女影发出痛苦的叫声,但听宋真说是正常的,她便硬忍着。
就在这时,女影身上却突然迸发出一道血光!
差点震碎符纸!
宋真措手不及的后退了步,惊讶抬头,女影身上怎么还有另一道力量?
来不及多想,宋真咬破指尖以血加持打上去,金光大盛,迅速压过女影身上的血光。
在这样的对峙中,女影更加痛苦,好在宋真硬生生抹去了她身上那道力量,顺利完成了超度。
金光散去,女影的身形也变的透明,也恢复成原本的样貌。
是一个模样很清秀,大概二十三四岁的年轻女孩子。
她茫然的看了看自己,像是不敢相信。
“咦,奇怪。”
宋真看到她的面相有点意外。
“从前你害的那些无辜人,杀孽竟然并未应在你身上,你的魂体是干净的。而且你分明阳寿未尽,怎么却……”
“难道——”
她想了想,“你是为人所害,受人指使?”
女孩子闻言浑身激灵了下,呆了片刻,猛地抬头,显然是想起了自己死前的记忆。
“大师!”
女孩突然激动,扑向宋真想说什么。
然而她的时间已到,还没来得及再开口,便在泪花中魂体消散去了。
宋真叹口气,也是个可怜人。她念了几句咒将剩下的气息度化。
眼见时间不早了,宋真准备洗漱睡觉。
怎么说这一晚也算是辛苦点赚到钱了,宋真想着卡里余额,睡的十分安逸,但其他人就不那么安逸了。
比如宋家。
异物离开后,佣人看天色已晚,按宋晋呈夫妇的吩咐去提醒宋开阳休息时,才发现宋开阳房间砸的一片狼藉,人神神叨叨的躲在浴室浴缸里,竟是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脸色惨白。
佣人们急忙给宋晋呈夫妇打电话。
宋晋呈夫妇就着急忙慌的回来,可宋开阳反应很大,一见人就崩溃的大喊大叫,认不清人。
最后他们没办法,连精神医生都叫来了,给宋开阳打了镇定剂,才顺利给他看诊。
医生们却束手无策,面面相觑间,只能委婉的提醒宋晋呈夫妇找玄师来瞧瞧。
夫妇俩难以置信。
所以就可能是异物导致的了?!
可他们住的地方明明那么安全,怎么会出事!
同时柳家也是一阵鸡飞狗跳。
柳父柳母也找了医生来,但医生没用。
想到自家儿子去了城郊的事,他们倒是果断联系了玄师过来,然后就得知柳忘是缺了精魂阳气,才致昏迷不醒。
夫妇两人又气又心疼,拜托玄师赶紧出手让他们儿子醒来。
两家都憔悴的一夜无眠。
而宋真舒舒服服睡到自然醒,再哼着小调给自己准备早餐。
刚要吃饭,忽然手机铃声响起。
竟是邬灵和。
宋真懒得理,直接挂断。
谁知道吃完早饭没多久,邬灵和又打了过来。
她接通:“又有什么事?你还想做我老板不成?”
那边的邬灵和唯唯诺诺:“不是不是!大师,您是还在休息嘛?那我等您有空了再……”
“有话快说。”
邬灵和咽咽口水:“我就是想跟您说……那个阳哥,不是,宋开阳,还有柳忘!他们两个人到现在还没醒……”
知道邬灵和去见过自家儿子,宋晋呈夫妇打过电话来了,问邬灵和知不知道宋开阳发生了什么。
邬灵和一口断定不知道。
听到宋开阳的惨状,他又很心虚,忍不住也打听了下柳忘。
都知道后,他更坐立不安了,就硬着头皮联系宋真。
“大师……他们,不会死吧?”
邬灵和虽说生气宋开阳耍他,但还没到希望对方死了的程度,也担心朋友柳忘。
宋真淡淡道:“死不了,昏迷几天受点苦而已。”
邬灵和这才松了口气,不敢再打扰宋真,说了几句好话便挂断了。
才放下手机,房间门被人推开,他爸妈风风火火的进来。
“儿子儿子!”
邬父邬母满脸担忧。
“听说宋家宋开阳那小子出事了!柳家你那朋友柳忘也出事了!你昨晚跟他们一起,没事吧?!”
邬灵和惊了一跳,手忙脚乱拿东西挡脸,但还是晚了一步。
他的脸还没消肿,被两人清楚看到。
邬父邬母瞪大双眼:“谁?谁那么大胆竟敢打我的儿子!”
“没有!这是我自己摔的!”邬灵和赶忙说,但两人哪里会相信,追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邬灵和没办法了,心一横道:“是我害了一位大师,自作自受的!”
邬父邬母:“???”
邬灵和苦着脸道:“就……宋开阳得罪了一位大师,让我和忘子给他出气,但他没告诉我们实情,我们就照做了……”
他三言两语说了说在南城郊乱葬岗发生的,不过略过了女影的事,也咬定不知道宋开阳和柳忘怎么回事。完了他央求自家爸妈。
“爸,妈,宋开阳和忘子应该就……倒霉惹了邪气吧,我则是……哎呀,总之那大师真的特别厉害!你们别为我冲动……”
“你说那大师能找到你姨奶奶的坟头??”两人却双眼放光的问。
邬灵和话顿时噎住了,“这是重点吗?”
“怎么不是!”
两人看起来更激动了,十分在意。
邬父还指指儿子脸上的巴掌印,摸着下巴点点头:“看起来那位很有实力的样子,不像假的。”
邬灵和:“……”
他还是他们儿子吗?
老城区。
宋真今天不打算在灵网找活,而是准备出门去收点东西养成法器。
其实如果她这具身体有灵气的话,她是不用特地去收东西的,但这个世界灵气实在太稀薄了,她只能寄希望于运气好点收到好东西。
实在不行,她就只能找看的过去的,然后费点心神用聚灵符养。
等法器养成了,她再留个自用,借其中灵气开始修炼。
打定主意,宋真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
谁知道邬灵和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宋真不想理,但邬灵和还发了条消息,说有大事找她。
又备注:特别特别大的好事!
宋真接通:“除非是你们几个居然倒霉到命不久矣的好事,否则,我让你跟宋开阳和柳忘一样。”
那边的邬灵和一哆嗦。
“大师,误会!这次真是正经好事!”他赶忙说:“我家里人想出五百万请您帮我的姨奶奶迁坟!”
宋真:“?”
她无语。
“你孝起来真没完了?还用你姨奶奶设套啊。”
“这次舍得说五百万,怎么着,宋家和柳家知道了我,跟你一起分摊吗?”
邬灵和一听就紧张了:“不不不,真不是!”
他快速解释。
“这次是我家里人诚心邀请您出手帮忙的!”
“其实我爸妈一直就想再找玄师给我姨奶奶迁坟。问我时候,我一想,您都能找到我姨奶奶的坟头了,想必这对您不是难事吧?所以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立马就跟我爸妈说了!”
“就算没做成,也还有一百万的辛苦费呢!”
听他提到了父母,宋真的疑虑才褪去点。
佣金五百万……
宋真有点意动。
要是做了,她最近就不用在灵网费了巴劲儿的找活了。
“当然我知道,大师您高风亮节,怎么会是为钱财所心动的人呢!”邬灵和恭维,“但麻烦您走一趟,怎么也得有点表示的,还请您赏脸?”
宋真听得干咳两声,“是,主要是为做好事攒功德。”
“那大师您……”
“行吧,什么时候?”宋真想想就应下,又警告他:“这次要是叫我发现你还耍我,你就不止是挨几巴掌了。”
“不会不会!肯定是真的!”
邬灵和赶紧应承。
得知宋真这会儿就有空,就直接定了,说等会儿就有人去老城区接宋真。
宋真没意见,挂了电话,就折回了房间,把可能用到的家伙们都塞进包里。
突然手机叮的响了声。
宋真一看,邬灵和先给她转了一百五十万,备注是定金。
她满意的点点头。
看来这次是真的了。
行吧,看在那黄毛这么上道的份儿上,她会好好迁坟的。
邬家派来的人也来的很快,宋真收到消息下去,一看邬家的车,低低的嚯了声。
跟公共飞车一样,也是悬浮直飞的啊。
宋真现在已经有起码常识了,这种飞车的造价很贵,是邬灵和昨晚那辆超跑的好几倍。
“您就是宋大师吧?”
司机下来瞅了瞅周围。
“别看了,你要接的就我一个,走吧。”
宋真说,要上车时候发现不知道怎么开门,她礼貌问询司机。
司机脸色古怪的上前来帮她,车门设计的是声控锁,里面空间居然非常大,是整个车大小的两倍,应该是使用一种袖有乾坤的法器作为制造基础来扩大内部空间。
宋真进去后新奇的环顾四周。
司机眼神更怀疑了。
就这?
是大师??
少爷不会说错了吧??
另一边,邬家。
邬父邬母都紧张的在别墅一楼客厅里等着,叮嘱佣人将茶水点心都上齐。
“也不知道大师喜欢喝什么茶。”邬母想了想,“那把咱们家珍藏的几种好茶都泡上吧,大师想喝哪个喝哪个。”
邬灵和盘腿坐在一边沙发上,拿冰敷着脸。
抹过特效药后,他的脸已经好多了,但还有点红肿印子。
见状叹口气。
“爸,妈,你们别折腾了。以大师的年纪,她估计更喜欢喝饮料,不然准备饮料吧。”
两人瞪他:“胡说什么呢!能找到你姨奶奶坟头的,肯定不是什么简单普通的大师,必然德高望重。人家怎么会像小年轻那样没谱!”
在两人的想象中,这位大师不说白发苍苍了,再天才也得有三四十岁了吧?
邬父纳闷:“这种稀缺的大师,宋家那小子怎么想的,竟然得罪人家?”
邬灵和欲言又止,最后无奈的说:“那你们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两人:“?”
这时,外面传来车的引擎声。
“大师到了!”
邬父邬母立即起身整了整衣冠,挂上笑容往外走。
邬灵和也赶紧起来跟着出去。
派去接人的那辆飞车在别墅前空地缓缓停下,司机看到邬父邬母不敢轻视,赶紧下车去给宋真开门。
邬父邬母便一脸期待和紧张的看到……一个小姑娘从后座下来。
再往后……
嗯?
怎么没人了??
两人不信邪的往宋真身后瞅,确定没人,顿时拧眉问司机:“让你接的人……”
“大师!”
邬灵和一声大喊盖过两人的声音。
邬灵和噌噌上前,很有眼力见儿的直接去接宋真的包。
“大师您一路辛苦了!里面请!”
宋真拽了拽自己包,没拽过:“谢谢,但我自己拿就行。”
邬灵和惶恐:“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宋真只得道:“你想拎就拎吧。”
邬灵和这才安心的明媚起来,道:“大师我给您介绍下,这就是我爸邬有鄯,我妈沈西珍。”
宋真看向两人,礼貌点头:“两位老板好。”
邬有鄯和沈西珍见此终于确定没看错。
他俩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大……大师??你??”
邬有鄯转而瞪邬灵和。
“好你个臭小子,我们跟你心连心,你拿我们开涮呢?!”
这个丫头片子,能是大师??
骗鬼呢!
邬灵和一愣,道:“没有啊,她正是我说的大师,昨晚可厉害了,啪啪啪的呢,还能指使鬼影!”
邬有鄯夫妇:“……”
他们看起来很像容易被骗的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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