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虞归晚怒吼着朝她扑过去,林白露动作灵敏地一躲,虞归晚扑了个空。失去重心狼狈地摔在地上。“哈哈哈哈...”林白露被她的样子逗乐,捧腹大笑。“谢先生让我来...

“给我!”
虞归晚怒吼着朝她扑过去,林白露动作灵敏地一躲,虞归晚扑了个空。
失去重心狼狈地摔在地上。
“哈哈哈哈......”
林白露被她的样子逗乐,捧腹大笑。
“谢先生让我来医院照顾你,你也配?那我只能自己找点乐子咯......刚才我路过一间病房,看到床上躺着个死老头,瘦得跟骷髅一样,吓死人了......”
“但是我发现,他长得竟然像你哎!你们都长得一样......那么讨人厌,所以我就拔了他的氧气管,给他一点教训。”
“对了,我拔了管子之后,旁边的仪器一直滴滴滴响个不停,吵死了,你说那老头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早死了?”
林白露越说越开心,虞归晚却眼眶通红,差一点落下泪来。
“给我!别再闹了,会出人命的!”
她不管不顾地爬起来,再次去抢林白露手里的管子,林白露穿着八公分的高跟鞋,没站稳,脚一歪就往地上跌去。
“啊!”
病房门在这时打开了,谢淮南快步走进来,一把将林白露捞进怀里。
冷冰冰 地骂:“你他妈有病!为了根破管子打人?”
虞归晚动作僵住。
谢淮南很少失态到爆粗口,上一次是在听到她说离婚时,而这一次,是为了林白露。
林白露对他来说,真的是不同的。
“这不是破管子,是我爸的氧气管......”
“她拔了我爸的氧气管,我确实该打她一顿,但刚才不是我推她,是她自己跌倒。”
她说完就要走,却被谢淮南拉住。
“虞归晚,撒谎也动动脑子,这是你爸的氧气管?你自己看看这管子的长短和粗细,怎么可能是氧气管?”
虞归晚一愣,这才低下头仔细看。
是啊,这管子太短太细了,根本不可能从仪器接到病床上,又怎么会是氧气管?
她刚才太急太紧张了,又怎么会想到,林白露竟然拿这种事耍她。
“不是就好......”
虞归晚松了一口气,相比较林白露骗她的愤怒,她更因为爸爸没事而开心。
“虞归晚,道歉!”
谢淮南的语气不是在跟她商量,而是命令。
虞归晚抬起头。
“我说了,我没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
“不肯道歉,我帮你。”
谢淮南直接按住她的脖子,将她一把推出去。
虞归晚狼狈地趴在地上,抬起头,就看到林白露的脚。
“白露的脚扭伤了,你帮她按摩。”
“我不......”
“再说一个不字,我现在就让人去拔了你爸的氧气管!”
虞归晚呆住了。
他说过的,不会做杀人的勾当,可是现在却为了林白露,这样威胁她。
他就这么在乎林白露吗?
虞归晚的眼酸得快要睁不开,死死咬住唇,“好,我按......”
她抬起手,手指僵硬地放到林白露脚上,一下下按着。
林白露大呼小叫,一会儿轻了一会儿重了,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
就在这时,病房门又打开了,谢淮南的助理一脸慌乱地冲了进来。
“不好了!虞先生出事了!”
虞先生......是爸爸。
虞归晚连心跳都快停滞了,立马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助理连声音都在哆嗦,“刚才护士去查房,发现虞先生的氧气管被拔了,现在已经......”
“已经怎样?”
“送去抢救,但是据说......不行了!”
虞归晚耳边“嗡”的一声,趔趄着后退两步。
怎么会这样?
几秒的安静后,她冲上去揪住谢淮南的衣领。
“我已经听你的话,给你的情人按摩了!你为什么还要让人拔了爸爸的氧气管!”
她的嘴唇动了动,声音沙哑得几乎发不出来,“不离婚了......求你,救我爸。”
谢淮南笑了声,终于满意于她的回答。
他加快了速度,直到彻底在她身上发泄出来,才抽身离开。
整理好衣服,他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助理来处理虞父的事。
自己连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离开了。
虞归晚抱着衣衫不整的自己,蜷缩在沙发角落里。
身下有剧痛袭来,像是抽筋剥皮,她迟钝地低头去看,才发现鲜红的血液在不断往外流。
她想站起来,却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醒来是在病床上。
睁开眼,一道模糊的身影进入视线,那人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喂,你醒了?看得见吗?”
是个女人。
虞归晚眨了眨眼,视线一点点变得清晰,终于认出来。
是谢淮南那晚带回来的新欢“十三钗”。
“十三钗”叫林白露,才刚二十岁,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
而她的一双眼,像极了虞归晚。
应该说是年轻时的虞归晚。
又大又亮,里头装满了星光,眨巴的时候,流露出的是满满地对谢淮南的爱慕。
“你总算醒了,谢先生让我来照顾你,我都烦死了......”
“对了,告诉你一个消息啊,你流产了。”
林白露的唇角止不住地扬起,就像说的不是流产,而是什么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虞归晚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冻住。
流产......
这个孩子是什么时候来的?
她甚至都没有察觉到孩子的存在,就已经离开了她。
她的鼻子控制不住地发酸,强忍着没让泪落下来。
明明知道这个孩子根本不该来到世上,以她和谢淮南的关系,孩子生下来也只会是个悲剧,而且,她的身体也根本撑不到生下孩子那一天。
可是她还是觉得难过......这兴许就是女人的天性。
虞归晚闭了眼,不愿再去想。
兴许是她的反应太过平淡,林白露的声音又抬高了几分。
“对了,还有一个消息,医生和护士说为了你的病情,不建议告诉你,但是我不忍心啊......”
“毕竟老妈死了,做女儿的却被蒙在鼓里,这说不过去吧!”
虞归晚身体一僵,睁开眼。
“你在说什么?......什么老妈死了。”
林白露就笑了,“你还不知道吧,你都昏迷整整三天了,就在你刚做完流产手术那晚,你妈得知消息连夜赶过来,却在路上出了车祸。”
“她那辆保时捷跟一个大卡车撞了,车烧了,你妈和那司机都死了,死相还特别惨,被烧得只剩下两副黑黢黢的骸骨了......真是吓死人了。”
“哎,你干嘛?你去哪儿?医生说你还不能下床呢!”
虞归晚踉跄地滚下了床,跑到门口,狼狈地摔在地上。
门在这时打开了,男人穿西裤的笔直的双腿出现在她面前。
她抬起头,看到了谢淮南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谢淮南......”她的声音在颤抖,“我妈呢?”
虞归晚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一颗心像是浸入海水里,冷得彻骨。
包厢里的男人开始小声议论。
“谢哥这是什么意思......来真的?”
“应该是真的,他早就烦透虞归晚了,新人都纳了十几个了,把旧人拿出来犒劳兄弟,也不算什么吧。”
“虞归晚今晚真归我们了?谢哥烦她我不烦啊!你们看她那胸,那腰,我都馋好久了......”
男人看虞归晚的眼神一点点炙热起来。
虞归晚转身就要走,却被男人揪着头发一把拖回去。
门关上,她被甩在地上,抱着自己不断往后缩。
“别碰我!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
“犯法?”男人们哄笑起来,“天大的事,还不是谢哥一句话就解决了。”
“虞归晚,认命吧,谢哥不要你了,你今晚好好服侍兄弟们,说不定谁看上你了,以后包养你也说不准。”
男人们说着就往她身上扑过来。
虞归晚拼命哭喊挣扎,可她毕竟只是个女人,求救声渐渐被淹没在男人们的狞笑声中。
包厢门在这时忽然被撞开。
屋子里的男人们都停下了动作,呆呆看着门口脸色阴沉的男人。
“谢、谢哥......”
谢淮南怎么去而复返了?
谢淮南的目光落在地上女人的身上,她衣不蔽体,脸上布满了泪痕,吓得浑身都在哆嗦。
他声音冷得掉冰渣,“都给我滚出去!”
包厢里的男人立马赶紧逃命,刚到门口,谢淮南的声音又幽幽传来。
“把今晚看到的都忘干净,谁敢再肖想什么,我不介意帮他忘掉。”
“知道、知道!我们绝不敢觊觎嫂子!”
男人们说完就屁滚尿流地跑了。
包厢里很快只剩下他们两人,谢淮南走到虞归晚面前。
看到她身上的衣服被扯烂,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下一秒,脱下西服盖在她肩上。
“知道错了?”
虞归晚什么都没说,拿下肩上他的西服,站起来一步步朝门口走去。
谢淮南心里的怒火瞬间又被点燃,“虞归晚!”
虞归晚的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直接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早就麻木了。
这些年,他用层出不穷的花样折磨她,她看着他身边的女人如流水般来来去去,他和那些女人当着她的面做尽了一切,怎样不堪入目的画面她都看过。
今晚这场闹剧也不算什么,不是最让她难过的,甚至连最害怕的也算不上。
“你给我站住!”
谢淮南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目光如狼般盯着她。
“虞归晚,你不难过吗?你就一点都不......生我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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