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舟站在沈怜梦面前,眼底翻涌着暴怒与不信。“小沅死了?”他冷笑一声,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沈怜梦,你为了不让她过继给漫漫,连这种话都敢编?”他的力道大的几乎要捏...

顾临舟站在沈怜梦面前,眼底翻涌着暴怒与不信。
“小沅死了?”他冷笑一声,一把掐住她的下巴。
“沈怜梦,你为了不让她过继给漫漫,连这种话都敢编?”
他的力道大的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你可真恶毒,连亲生儿子都诅咒。”
沈怜梦抬眸看他,眼里一片死寂,
“你不信?”
她缓缓从怀中掏出骨灰盒,递到他面前。
“那你自己看。”
顾临舟盯着那个小小的盒子,手指微微发颤,却猛地一把开!
“砰!”骨灰盒砸在地上,盖子摔开,灰白的骨灰撒了一地。
沈怜梦瞳孔缩骤缩,猛地跪下去,颤抖着用手去拢那些灰烬,眼泪砸在骨灰上。
顾临舟冷眼看着胸口,却莫名发闷,
“装什么可怜?”他讥讽道。
却在此时,手机铃声呜的响起。
公司有急事,他烦躁的接起电话,临走前丢下一句。
“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沈怜梦跪在地上,一点儿点儿将骨灰收拢,重新装回盒中。
她回到卧室,开始收拾属于自己和小沅的东西,几件旧衣,一本相册,一枚小小的长命锁,火盆的火焰吞噬着这些回忆。
照片上,小沅的笑脸在火光中扭曲消失。
今天,正是七天期限的最后一天
她抱着骨灰盒,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囚禁他多年的牢笼,转身离开。
刚走到门口,房门猛地被踹开,顾临舟满眼猩红地冲进来。
目光扫过火盆上的灰烬,又落在他怀里的骨灰盒儿,瞬间暴怒。
“沈怜梦!”
他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狠狠一巴掌扇过去。
“啪!”
沈怜梦踉跄着撞在墙上,眼角渗出血丝,
“你施展妖术害漫漫流产,现在还想逃?”
他声音嘶哑,像一头失控的野兽。
沈怜梦抬眸,眼底终于浮现一丝讥讽。
“顾临舟,你疯了吗?”
“我疯了?”他冷笑,拽着她的手腕儿往外拖。
“好,那我亲眼让你看看,你到底做了什么。”
后院儿,一个道士身着黄袍,手持桃木剑,正围着一个法坛念念有词
坛中央,摆着一颗莹白的舍利子,那是小沅的骨灰所画。
道士一见沈怜梦,立马立刻指着她厉声道。
“就是她,她怀里养的小鬼害死了漫漫小姐的孩子。”
姜漫漫躺在软椅上声,捂着肚子哀哀哭泣。
“临周,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顾临周眼底戾气更深,反手又是一巴掌。
“我不过是让你把孩子过继给漫漫,你竟然害她流产。”
沈怜梦嘴角溢血,却笑了,
“顾林舟,你真是蠢的可怜。”
“闭嘴。”
他暴怒,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对身后的手下吼道,
“把药拿来”
两名保镖按住沈怜梦,强行掰开他的嘴,塞进一大把避孕药!
“你不是喜欢害人吗?”
顾林舟冷眼看着她痛苦吞咽的样子,
“这辈子你都别想再怀上我的孩子。”
药效发作的很快,沈怜梦蜷缩在地上,鲜血从腿间涌出,染红了裙摆。
道士见状立刻道,
“顾总,只要将坛中符咒与舍利子用骨黑骨血焚烧,便可彻底灭杀这只小鬼,姜漫漫小姐平安。”
沈怜梦闻言,猛地抬头挣扎着爬向顾临舟,
“不要,那是小沅的骨灰,求你了。”
顾临舟一脚踢开,冷冷道,
“烧1”
火焰腾起,骨灰盒被扔进火中,黑狗血泼洒上去,发出呲呲的声响。
沈怜梦眼睁睁看着儿子的骨灰被火焰吞噬,喉咙里发出惨厉的哀鸣,却因剧痛发不出声音。
鲜血在她身下汇成一滩,她的视线逐渐模糊,却看到顾临舟站在火光前,背影僵硬。
他是在犹豫吗?
“临舟,我好疼。”
姜漫漫的哭声传来,顾林舟猛地回身,再不看沈怜梦一眼,抱起姜漫漫大步离开。
“去医院!”
医院里,姜漫漫躺在病床上,娇弱的拉着顾临舟的手,
“临周,你别怪姐姐,她只是太恨我了。”
顾临周眉头紧锁,突然想起沈怜梦惨白的脸。
他掏出手机拨通。他的电话却无人接听,再打依旧无人接听,
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他猛地站起身,
“我回去一趟。”
回到顾家时,他却发现空无一人。
顾临舟踹开卧室的的门,屋内一片死寂,没有沈怜梦的影子。
衣柜半开着,里面属于她的衣物一件不剩,梳妆台上的首饰盒空空如也,连一根发丝都没留下。
他冷笑一声,心想这女人又在玩什么把戏?
直到他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
一封信。
信封是素白的,上面用毛笔写着「顾临舟亲启」,字迹清秀却透着决绝。
他一把抓起信,粗暴地拆开,纸上的字迹有些颤抖。
「顾临舟: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没有害你的父母。
不管你恨不恨,我们都不会再见。」
就这么两行字,连落款都没有。
顾临舟盯着信纸,指节捏得发白,突然嗤笑一声:
殡仪馆大厅,沈怜梦双手合十,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往生咒,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南无阿弥多婆夜......”
小沅的遗体静静躺在棺木里,小小的身体被白布覆盖,手上还还系着沈怜梦亲手编的红绳。
那是她在他五岁生辰时,用佛前供奉过的丝线一点点缠成的,说是能保他长命百岁。
可现在,红绳还在,人却没了。
沈怜梦的指尖颤抖着抚过棺木边缘。
“沅儿......”她低声唤着,眼泪砸在棺盖上,“阿娘带你回家......”
一整夜,她没合眼,直到天光微亮,工作人员才将骨灰盒递给她。
“夫人,请节哀。”
沈怜梦接过盒子,指尖发颤。
——那么小的孩子,烧成灰,竟只有这么一点。
她抱着骨灰盒,一步一步走回顾家,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推开门的瞬间,就看见顾临舟和姜漫漫衣冠不整地躺在床上,手中把玩着小沅肋骨制成的佛珠:
“临舟,网上都说舍利子可以发光,我把他塞在那里好不好?”姜漫漫的声音甜腻得令人作呕,“说不定......还能助兴呢......”
顾临舟吻了吻她的耳垂,嗓音暧昧:
“是吗?那晚上咱们就试试,昨天都喂了你一晚上,你这小妖精怎么还是吃不饱......”
“讨厌,你坏死了~”
听着他们如此亵渎小沅的遗骨,沈怜梦用力攥起拳,任凭指甲刺进皮肉
顾临舟靠在床头,赤果的上身还带着暧昧的红痕,见沈怜梦进来,他连遮掩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眼底满是讥讽。
“一夜未归,去哪鬼混了?”他嗤笑一声,语气轻佻,“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佛女?你念的往生咒,怕是连阎王爷都嫌脏。”
沈怜梦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姜漫漫手里的舍利子,眼底的血丝狰狞如蛛网。
顾临舟似乎被她的沉默激怒,伸手揽过姜漫漫的腰,故意在她面前亲昵地摩挲,漫不经心道:
“对了,从今天起,小沅过继到漫漫名下。”
“你这种杀人凶手,没资格养我的儿子。”
看着他这副嘴脸,沈怜梦眼前不断浮现小沅死前的惨状,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
可下一秒,小沅在被推进手术室时说的话在耳边响起:
“妈妈,小沅刚才喊疼了,爸爸会不会怪我不够勇敢?爸爸会来看我吗?我好想他......”
“妈妈,你别和爸爸吵架,是小沅自己不中用,下一次,我一定再勇敢一点,对不起。”
沈怜梦闭了闭眼,拼命压制住心中的钝痛,转身就想走,却被顾临舟一把拽住。
她缓缓抬头,看向顾临舟,眼底翻涌着压抑已久的疯狂。
“怎么,不满了?”
顾临舟挑眉,恶劣地凑近她,呼吸喷在她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酒气,“如果你告诉我当年的真相——你为什么杀我父母,我或许可以再‘赏’你一个孩子。”
他的语气轻佻,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甚至伸手抚上她的腰,指尖暧昧地摩挲。
沈怜梦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砸在地板上。
下一秒——
“啪!”
一记耳光狠狠甩在顾临舟脸上,力道大得让他偏过头去,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空气瞬间凝固。
姜漫漫尖叫一声,顾临舟缓缓转回头,舌尖抵了抵发麻的腮帮,眼底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化作暴怒。
“沈怜梦,你敢打我?这就是你们修佛之人的修养?!”
沈怜梦的声音冷得像冰,字字泣血:
“顾临舟。”
“你想找小沅是吗?好啊,那你去地下找他吧。”
“小沅已经死了!”
迷糊中,沈怜梦感觉有人托起她的后颈,温热的药汁缓缓灌入口中。
那人动作出奇地轻柔,指腹不经意擦过她干裂的唇瓣时,竟带着几分颤抖。
“沈怜梦...”低沉沙哑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如果那些事都没发生...,该多好。”
那声音沙哑压抑,像是压抑着某种极深的情绪。
一滴冰凉的液体落在她脸颊上。
是顾临舟吗?他在...哭?
沈怜梦想睁眼确认,可眼皮像灌了铅。
恍惚间,她感觉那人的手指抚过她手臂上未愈的刀伤,随即传来布料撕开的声音——他竟在为她包扎。
“少爷,漫漫小姐在找您。”管家的声音突然传来。
所有温柔戛然而止,托着她的手臂猛然抽离,她重重跌回床榻。
房门被摔上的巨响中,她听见顾临舟冷厉的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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