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小时是温初夏人生中最漫长的三个小时。她浑身赤luo躺在地上,手臂和后背全是血淋淋的伤口,胸口还有干涸的恶心液体。旁边的林月月正笑着和李导谈论着影视资源,见...

这三个小时是温初夏人生中最漫长的三个小时。
她浑身赤luo躺在地上,手臂和后背全是血淋淋的伤口,胸口还有干涸的恶心液体。
旁边的林月月正笑着和李导谈论着影视资源,见温初夏像具没有灵魂的尸体,她眼里的兴奋几乎压制不住。
无人知道她有多厌恶温初夏,看到温初夏比ji女还要下贱,简直让她爽 翻 天。
林月月签了合同后,不屑看了温初夏一眼,才离开了别墅。
而温初夏才从地上爬起来。
她捡起衣服,狼狈地套在自己的身上。
她不断的安慰自己,等明天她就能和宋鹤眠离开了。
他们会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无人知道她的过去,也不会有人知道她有这么肮脏绝望的经历。
可她刚走出别墅就看到宋鹤眠站在别墅外。
那一刻,她的双腿如同灌铅般沉重,她怀疑自己的眼睛,只觉得老天爷给她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初......夏。”
宋鹤眠一眼就看到她脖子上淤青色的勒痕,心疼得紧,想要上前检查她的伤势。
温初夏下意识拔开腿往后跑,身后的宋鹤眠穷追不舍。
可她的双腿还很软,下阶梯时没站稳。
整个人直接滚下了楼梯,脑袋重重磕在了花坛上。
“别碰我,求求你别过来。”
温初夏额头的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
可她只是哭着用双手抱紧自己,脑袋深深埋进膝盖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给她安全感。
她好害怕宋鹤眠看到她身上的印子,也害怕追问她的伤口,更害怕宋鹤眠用厌恶的眼神看着她。
宋鹤眠心疼地走到她面前,轻轻将她搂进怀里。
“初夏,都过去了,已经没事了,我带你去处理伤口好不好?”
温初夏颤抖得不敢抬头,她只是一味的摇头。
宋鹤眠不得不放缓声音。
“初夏,你受伤了,必须去医院,明天我们就能离开了,我不想你出一点意外。”
听到离开这两个字,温初夏这才抬头,露出红肿而又绝望的双眼。
她哽咽道,“不去医院。”
“好。”
宋鹤眠带温初夏回了自己的家。
在给她缝针时,哪怕没有打麻药,她都没有喊一句疼。
看得宋鹤眠更加心疼,他蹲在温初夏的面前,用温柔的声音开口,“我先去买明天路上要用的东西,你乖乖在家里等我好不好?”
其实温初夏想跟着一起去,但宋鹤眠担心她的身体状况,让她老老实实在家休息。
可就在宋鹤眠离开不久,三五个保镖直接强行破门而入带走了温初夏。
“温初夏,你是不是想故意闹出点丑闻,想破坏我和月月,时南三人的订婚宴?”
温初夏刚被丢在温家酒店房间里,就听到面前传来温凌深阴沉的声音。
他穿着高定西装,满眼失望。
而江时南也是同样的高定西服,一脸不悦,“别以为你用这种自毁式的方式,我就会重新爱上你,我们早就成过去式了。”
温初夏还未反应过来,看到得意洋洋的林月月时,便什么都明白了。
无论林月月说什么他们都相信。
明明她头上的纱布已经渗出血,可他们就是眼瞎似的看不见。
温初夏没有解释,她也不会再对他们解释了,无所谓道,“你们说的对,我就是这种人。”
话落,温凌深怒气冲冲又想给温初夏一耳光,被林月月攥住了手腕。
“凌深,今天可是我们的订婚宴,你就别生气了。”
江时南也安慰道。
“宾客都到了,我们先下去接待宾客吧。”
“有月月在,想必温初夏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温凌深本来还想说什么,但听见这话,还是跟着江时南下楼,毕竟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不能出岔子。
“温初夏,你命可真大啊,这都还有脸活着?”
待这两人离开后,林月月懒得伪装露出了真面目。
温初夏没说话,兜里的手机不断传来震动声,她知道是宋鹤眠发来的,只要她再忍忍就能跟他离开了。
见她脸上始终面无表情,林月月觉得没兴趣,她突然想起什么,露出阴狠的笑容,“初夏,你这样让我觉得很没意思,不如我们玩点有意思的吧?”
温初夏心尖浮起不好的预感,她看到林月月拿出了手机,毫不犹豫去抢,可惜力气太小了,被林月月按住脑袋压在地上。
“林月月,你从未做过伤害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林月月饶有兴趣欣赏着她脸上的绝望,带着疯批病态的声音开口,“凭什么你生来就是千金大小姐?而我生来就是孤儿?你知不知道你接济我的姿态令我作呕,我早就想让你身败名裂了,其实我早就知道豫西书院是什么地方了,我是故意让你进去的,谁知道你活着回来了呢?”
下一秒,林月月将她受屈辱的视频发给了宋鹤眠。
而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仅仅一瞬,宋鹤眠那边就显示消息已读,他点开了视频。
温初夏放弃了挣扎,她眼睛空洞无神盯着手机屏幕,霎时她脑子里都是宋鹤眠知道了真相。
林月月终于满意笑了笑,她狠狠将高跟鞋踩在温初夏的脸上,锋利的尖跟踩出个血窟窿,“温初夏,你这一辈子都别想翻身。”
她永远也翻不了身了,光熄灭了。
林月月离开后,她掏出了手机,半个小时前宋鹤眠还给她发了一条消息,“初夏,别怕,我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等等我。”
明明就差一点点,她就能跟宋鹤眠离开了。
为什么命运始终喜欢捉弄她呢?
温初夏又等了十分钟,那头始终没有再发消息,果然宋鹤眠也嫌弃她太脏了。
是啊,宋鹤眠的反应也是人之常情,知道真相后及时止损,无人能拉她出真正的深渊。
所以她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本来温初夏想上天台的,可房间门被林月月锁上了。
她打开了窗户,冷风灌了进来,楼下宴厅闹腾的声音也传到她耳中,仿佛把她一个人隔绝在了幸福之外。
温初夏露出解脱的笑容,毫不犹豫从二十三楼一跃而下。
在她身体快速下落的瞬间,她隐约感觉手机响了。
是宋鹤眠发的消息吗?
温初夏不知道,但已经不重要了。
在这短短的十几秒,各种喧哗的画面在她眼前放大。
她看到了宴会厅里的热闹氛围,江时南和温凌深将林月月围在中间,向宾客敬酒,然而宋鹤眠想进来却被两名保安死死拦在外面。
所有人似乎听到声响,不约而同抬头看向外面,看到她快速降落的身体时,江时南和温凌深手上的高脚杯从手心掉下来。
而宋鹤眠的脸上露出慌不择乱的表情,猛地推开擒住他两名保镖,撕心裂肺大喊。
“初夏——”
十八岁生日当晚,温初夏撞见了未婚夫和亲哥哥,将贫困生校花压在后花园的墙壁上,一前一后律动。
少女的脸上满是情 欲潮 红。
看到这一幕,温初夏手里的蛋糕震惊的掉在地上,同时也惊动了陷入情 欲里的三人。
少女漫不经心的拉下了衣衫,欲求不满嘟着嘴。
“好像被发现了,要是她告诉家长怎么办?我可不想被学校开除。”
为了让温初夏闭嘴,在学生里,贫困生校花拿烟头烫她,逼她喝厕所里的水。
后来贫困生校花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嫁接到温初夏的身上,说温初夏故意霸凌她,还唆使哥哥和未婚夫将她送到了豫西学院教育,让她学学礼仪。
进去的第一年,温初夏经受了电击和暴打,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第二年,温初夏被主任看上了,她拒不从命,被命令脱光衣服像狗一样上下课。
第三年,开始有男人不断进温初夏的房间,让她从贞 洁烈女变成了人人可欺的寂 女。
就在温初夏绝望的第四年,校长突然告诉她,“你可以回家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
温初夏被送回家时,温家正在举行生日宴。
在她踏入宴厅的那一刻,喧闹的氛围瞬间安静下来。
“这是谁呀?穿的这么丑,还浑身这么臭?恶心死了,赶紧让保安将她轰出去。”
所有人厌恶的眼光让温初夏无地自容,她害怕想要逃。
突然被人强行拽回正厅中间,让她又重新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下。
“初夏,你回来了怎么不让我们去接你呢?”
说话的人是贫困生校花——林月月。
温初夏怔怔看着她,四年未见,林月月更加美艳动人,穿着一身高定礼服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公主。
反观她自己,已经两个月没洗澡了,浑身恶臭不堪。
强烈的自卑感席卷全身,温初夏只是想抽回手臂,“我..…”
可眼前的林月月突然失去平衡,朝着一旁倒去。
她被从小与温初夏订下婚约的未婚夫江时南一把扶住,冲着温初夏怒斥道,“温初夏,四年了你还没学乖吗?”
哥哥温凌深眼里也闪过一丝失望,“我以为你已经在豫西书院改邪归正了,没想到你......”
体罚,电击,被打的生不如死的恐怖画面,如潮水般在温初夏脑海里涌现,她慌不择乱跪了下来,额头重重磕在地板上,语气急促卑微。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们别送我回去好不好?”
温初夏磕得很用力,大理石地砖已经染上殷红,她也没有停止。
江时南不明所以抬脚踹开她,“你干什么?是不是故意想让别人误认为我们在针对你?”
温初夏肩膀传来巨疼,她不敢喊疼,也不敢解释,还是乖乖伏地跪好。
这四年时间磨碎了温初夏的傲骨,磨掉了她的脾气,让她从高高在上的千金的大小姐,变成了最下贱的女人。
见温初夏这幅惨样,林月月满眼得意,故作大度道,“好了别怪初夏了,被送进封闭式学校四年,是个人都有怨气,时南,凌深,你们就别为了我为难初夏了。”
这两人向来最听林月月的话。
江时南沉默不语,温凌深压低声音警告。
“还不滚回你的房间去。”
听到熟悉的指令,温初夏习以为常磕头感谢,连滚带爬回了房间。
她缩在角落里,激动地从兜里掏出手机,给一个叫逢春的陌生网友发去消息。
“我已经回到温家,你说的带我离开是真的吗?”
很快那边就回复,“嗯,等我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就带你离开,大概要七天左右。”
“初夏,乖乖等我。”
这个人温初夏并不认识,她不知道他的姓名,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她只知道在豫西书院最黑暗的四年,是逢春陪着她度过的。
每当她生出自杀的念头,逢春会像叮当猫一样,变出各种小礼物送给她,成了她漫漫长夜里唯一的温暖。
后来逢春告诉她,在春暖花开的第四年,他会带她逃离地狱,去往一个无人的地方。
这句承诺成了她努力活下去的希望,如今正是第四年。
温初夏打着字的手都在抖,“好。”
只要熬过这七天,她就会迎来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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