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接到了南江军区那位老首长的电话。老首长得知她即将调任陵江市,特地向她推荐了宋观潮。接到电话时,她很惊讶,也很意外,更多的,则是好奇。能够让这位老首长亲自...

昨天,她接到了南江军区那位老首长的电话。
老首长得知她即将调任陵江市,特地向她推荐了宋观潮。
接到电话时,她很惊讶,也很意外,更多的,则是好奇。
能够让这位老首长亲自打来电话推荐,这个宋观潮,究竟是何许人也?
而且,老首长在电话中丝毫不吝啬对宋观潮的夸赞。
评价之高,令她惊讶!
今天接触下来,她发现宋观潮的确对得起老首长如此之高的评价。
她只是好奇,宋观潮和这位老首长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既然老首长如此器重他,他又为何选择退役?
吴蔷薇想不明白。
她很少对一件事或一个人感兴趣。
而现在,宋观潮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
次日一早。
宋观潮西装革履,打车来到市委。
刚进入大楼,手机忽然响起。
市政府办公室主任钱雪峰打来的。
“宋观潮,你死哪去了?”
电话刚接通,就听见钱雪峰怒骂的声音。
宋观潮愣了下,直接骂道:“你在狗叫什么?”
钱雪峰显然没想到宋观潮会直接回骂,过了两秒才吼道:“宋观潮,你这是什么态度?现在几点了?你怎么还没来上班?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趁早打辞职!”
宋观潮上班半个月,和这位钱主任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但他上班那天,听办公室里人闲聊时提起过,钱主任原本安排了一个亲戚给李福海开车。
结果,这司机的位置被他给占了。
原先李福海还在,钱主任心里不爽也只能憋着。
现在李福海落马,自己成了无根浮萍,这钱主任也不装了,逮着机会就直接骂。
“宋观潮,立刻给老子过来!”
“等着,老子马上来!”
宋观潮掐了电话,转身就走。
他这人,睚眦必报!
有仇从不隔夜!
钱雪峰都指着鼻子骂了,这口气要是能忍,他就不是宋观潮!
狗日的钱雪峰,一个破办公室主任,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离开市委,他直接向着市政府走去。
陵江市市委和市政府办公地相隔不远。
十几分钟后,宋观潮便是来到了市政府大楼。
他前脚刚走进办公室,就听见钱主任的声音。
“这个宋观潮简直无组织无纪律,到了上班点不来上班,打他电话不接,这是要干什么?把自己当爷了?”
“我看这宋观潮就没把钱主任您放在眼里。”
“自以为给李福海开了车,就高人一等了?现在好了,李福海被双规了,他宋观潮背后的靠山倒了!”
“钱主任消消气,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吱呀!
宋观潮推开门,办公室里的人全看了过来。
见到是他,顿时鸦雀无声。
背后说人坏话被抓了个现形,换谁都尴尬。
但毕竟都是混体制的,一个个早已练出刀枪不入的厚脸皮。
很快就有人阴阳怪气道:“九点半了才来上班,架子可真大哦,知道的是司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市长呢。”
“市长可没这么大架子,咱们市长哪一个不是七八点就开始工作了?”
钱主任走过来,瞪着他:“宋观潮,你干什么去了?”
宋观潮背着手,笑眯眯道:“市高官要见我,这不,我刚到市委楼下,就接到你的电话。”
钱主任一愣:“市高官?”
旁边一个中年妇女直翻白眼:“这话够新鲜的,市高官大早上的见你一个司机?”
另一个油腻男道:“咱钱主任面子够大的,一个电话就把你从市高官那儿给叫回来了。咱钱主任比市高官还牛逼啊。”
钱主任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冷笑道:“宋观潮,你真会找借口啊!你咋不说是省高官要见你?”
宋观潮抬腕看了眼时间,道:“钱主任,时间不早了,我得过去了,要不一会儿书记得着急了。”
丢下这话,他转身就走。
“给我站住!”
“钱主任还有事?”
“宋观潮,你真是无法无天了!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把这当什么地方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任?”
钱雪峰吹胡子瞪眼的骂。
宋观潮道:“钱主任,我不是说了吗,书记要见我。你说我是听书记的,还是听你的?”
钱雪峰骂道:“你现在归老子管!别说市高官,就是省高官也不好使!”
宋观潮笑了一声,他等的就是这一句。
他拿出手机,摁了一下,然后冲他晃了晃:“钱主任说的好,这话我都录下来了,回头书记问起来,我也有理由了。”
钱雪峰愣了下,下一秒怒不可遏:“宋观潮,你他吗的想死!”
“啪!”
一声清脆。
钱雪峰脸上多了五条手印。
他被打的踉跄后退几步,脑子发晕。
办公室其他人看的一呆。
油腻男立刻拍桌而起,怒声道:“宋观潮你敢打钱主任!”
中年女人也骂道:“宋观潮你找死啊!”
这时,宋观潮的手机忽然响起,吴蔷薇打来的。
他当着众人的面接通电话:“喂,吴书记。”
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
他们其实根本不信宋观潮的话。
但,万一呢?
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
就连钱雪峰,也暂时压下怒气,看着他打电话。
“不好意思吴书记,钱主任临时打电话让我回去,嗯,我和他说了您找我。但他不信,他说办公室里,天老大,他老二,别说吴书记您,就是省高官来了也不好使,对,原话。好的,我明白了。”
挂断电话,宋观潮抬眼,办公室几人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钱主任都忘了脸上的疼,试探着问道:“小宋,这电话……”
宋观潮笑眯眯道:“吴书记打来的。”
“吴书记……”钱主任有些迷糊,市委哪有姓吴的书记?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该不会是昨天刚上任的那位专职副书记吧?”
钱主任脑子里顿时冒出来了吴蔷薇的信息。
昨天的确到任一位吴书记。
这时,门外忽然想起噔噔噔的脚步声。
门被推开,一个五十岁左右,身材微胖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这人一进来,办公室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恭敬道:“朱市长!”
这位是陵江市九位副市长之一的朱代山副市长。
朱代山看向钱雪峰,冷哼一声:“钱主任,很威风吗!我听说你连市高官……哦不,你连省高官都不放在眼里?”
这个宋观潮,已经不是放肆,而是僭越了!
她当然知道宋观潮想问的是什么。
但,这种事情,岂是他一个司机应该问的?
“为领导分忧解难,是我应该做的。而且……”
宋观潮道:“吴书记,你初来陵江,没有可以信任的人,工作很难开展下去。我知道你来陵江的目的,我想帮你!”
他语气很诚恳。
吴蔷薇紧皱的眉头,舒展一些。
她从宋观潮的眼中看出了关心。
她沉默几秒,道:“帮我?”
“是!”
“怎么帮?”吴蔷薇道:“你退役才一个月,进入市委不过几天,有从政经验吗?你以为政治是打打杀杀吗?宋观潮,你在部队是精英,但部队那一套,在官场行不通!”
“想帮我,就让我看看你的能力。而不是嘴上说两句。”
宋观潮道:“书记什么都不和我说,我怎么展现能力?”
“至少,书记也和我说一说,秦局长究竟是哪一头的。”
吴蔷薇忽然笑了,笑容如昙花绽放,宋观潮一时都看的呆了。
“你不是精英吗?怎么,连秦局长是哪一头的,都分析不出?”
宋观潮收起眼神,问道:“书记今天请秦局长过来,所为何事?”
吴蔷薇淡淡道:“昨晚的案子动了枪,涉及到公安内部的纪律条例。”
简单一句话,没有更多信息,但宋观潮却已经知道她喊秦局长的目的。
“吴书记借这个案子,给秦局长施加压力,让他对警局内部开展自查程序?”
吴蔷薇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宋观潮继续道:“傅诚是我抓的,而我又是书记的司机。案发第二天,书记就把他喊来,给了个下马威。”
“如果我是秦局长,一定会认为,这是书记在针对我,敲打我。”
“秦局长背后若是没人,那在这种情况下,他一定会向你表忠心。”
“若他不这么做,便可以确定,他背后的确有人。”
“那么,以秦局长为突破口,从他身边开始调查,或许就能揪出隐藏在陵江的这头大老虎!”
“就是不知道,陵江究竟有几头大老虎!”
听着他丝丝入扣的分析,吴蔷薇看他的眼神,多了些诧异和欣赏。
从李福海事件,她就知道,宋观潮胆大心细,脑子很好使。
而非只知道使用蛮力的大老粗。
但此刻如此细致的分析,还是让她感到惊讶。
他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更了解官场。
“书记打算怎么调查?”宋观潮反问一句。
“查查他与……”吴蔷薇忽然反应过来,他竟然在问我!
吴蔷薇冷着脸:“这不是你该问的!”
宋观潮笑道:“书记是打算查查他与哪些领导走得近?可是,怎么查呢?要知道,你刚来陵江。你的一举一动,可能都在那头大老虎的监视下。”
“这一点,从那个小白脸就能看出来。”
“这种情况下,你要怎么确定,自己询问的人,不是那头大老虎的眼线?”
吴蔷薇问:“你有办法?”
“有!”
“什么办法?”
“你猜。”
“……”吴蔷薇诱人的嘴角轻轻抽了抽,睡衣下的酥胸都一起一伏。
她没穿内衣,那两点格外明显。
真好看!
“书记别生气,气大伤身,容易内分泌失调。”
“闭嘴!”
吴蔷薇气坏了,这个混蛋,满嘴跑火车。
宋观潮把话题扯到正轨上:“其实想要调查秦局长很简单,既然从上不行,那就从下开始调查。”
“什么意思?”
“书记你想啊,如果秦局长也是那头大老虎的人,身上肯定不干净。而且他掌管的是咱们市的执法机构,这个机构一旦出问题,那必然和本地各大娱乐场所有关联。”
“所以,想要知道秦局长有没有问题,就直接去查本地的娱乐场所。”
“比如说,那家云海会所!”
吴蔷薇的思路豁然开朗。
的确,这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而且除了秦局长之外,我相信,大老虎一定会很快安排其他人接触你。”
“当然,不会直接接触你。而是接触你的心腹,比如说,秘书。”
吴蔷薇下意识点头,这是必然的。
宋观潮道:“田雪刚刚考上公务员,就被你调来做秘书。这个小姑娘能力一般,心智不够成熟,情绪也不够稳定。最重要的是,她和你认识时间太短,和你没什么感情基础。”
“只要对方想腐化她,那是一试一个准。”
吴蔷薇忽然笑吟吟看着他:“你是在打小报告?想取代她?”
宋观潮蔑笑一声:“我真想打小报告,她现在已经滚回市委办公室了。”
“哦?”吴蔷薇心头一动:“她最近做了什么?”
“一些小事,不算出格。”
宋观潮摇了摇头,直视吴蔷薇双眼:“不论身份背景,还是能力,整个市委没有比我更合适做书记秘书的。”
“这一点,书记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清楚。”
这一点,吴蔷薇没办法否认。
宋观潮看了眼时间,起身道:“挺晚了,书记早点睡。”
他推门离去后,吴蔷薇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刚的谈话节奏,竟一直被宋观潮掌控着。
浸淫官场数年,从基层一步步走到如今位置,吴蔷薇极少会在谈话时,落入对方节奏。
可今晚,却是在宋观潮面前落了下乘。
……
从电梯出来时,一个女人迎面走来,两人一下撞了个满怀。
女人闷哼一声,感觉像是撞上了一堵墙,直往后退,宋观潮眼疾手快捞住她的腰。
“没事吧?”
低头一看,怀中的女人柳眉桃花眼,琼鼻秀气,嘴唇薄而性感,真是人间精致富贵花。
“没事。”
女人从他怀里让开,一抬眼,愣了下,说出他的名字:“宋观潮?”
宋观潮讶异:“你认识我?”
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着痕迹的撩了下发丝,浅笑道:“在新闻上看见的。”
宋观潮恍然。
女人伸出小手:“白如意。”
她的小手柔弱无骨,软软嫩嫩的。
白如意问:“你也住这里?”
“我朋友住这。”
“这样啊。”白如意睫毛弯弯,拿出手机道:“宋先生,方便加个好友吗?”
此话一出,梁皓心头猛地一震。
愈发好奇此人究竟是谁。
他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梁慧。
梁慧美眸瞪得圆圆的,不明白李市长的司机,怎么会突然口出狂言。
她迅速平复情绪,道:“小宋,你在说什么?”
小宋?
梁皓敏锐抓住了关键,问道:“小慧,这位是?”
梁慧道:“他叫宋观潮,是李市长的司机。”
司机?
梁皓眉头一挑,忽然很想笑。
一个司机,竟然以这种口气和自己说话,还大言不惭的询问自己,想不想做副市长。
哪里来的奇葩?
谁给他的勇气跟自己说这种话?
看着梁皓从小心翼翼转变为不屑与轻蔑的态度,宋观潮也不介意。
他轻轻一笑,取出一个U盘丢在茶几上,道:“看一看,里面有惊喜。”
梁皓看都没看,起身对梁慧道:“小慧,李市长的司机为什么在这里?”
梁慧犹豫了下,道:“李市长被纪委带走了。”
“什么?”梁皓表情一僵,心脏猛地一突。
“我不确定这件事情是真是假。”
宋观潮态度上的变化太大,让她有些怀疑宋观潮所说之话的真实性。
梁皓看向宋观潮:“李市长真的被纪委带走了?”
宋观潮指着茶几上的U盘,道:“我时间有限,如果梁书记对副市长一职没兴趣,那就算了。”
说罢,他抓起U盘,起身就要离开。
梁皓表情阴晴不定,心思迅速闪烁。
李市长的司机跑来这儿,询问自己想不想更进一步拿下副市长的职务。
他一个小小司机,哪里来的这种能耐?
除非,他背后有人!
他在替人传话!
如果李市长真的被纪委带走,那副市长一职便将空缺出来。
作为担任花园区区高官一职近十年的他,的确有资格争一争!
他目光落向宋观潮手中的U盘,这里面,恐怕藏着能决定自己升任副市长的关键!
心思电转间捋清一切,梁皓连忙挤出笑容,抓着宋观潮的手:“哎呀,小宋,难得过来一趟,别急着走。小慧,你怎么招待客人的?小宋来这么久,一杯茶都没泡?”
“哥,我……”
“我什么我,快去泡茶。”
“哦哦。”梁慧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不敢耽误,立刻去泡茶。
宋观潮笑了笑,道:“梁书记倒是个聪明人。”
梁皓很不喜欢宋观潮的语气,换成李福海这样和他说话,他不会有任何情绪。
可眼前的宋观潮,只是一个小小的司机。
就算他是传话的,此时这幅语气,也令他颇感不适。
但他能从小镇上的办事员,一步步爬到如今区高官的位置,对情绪的控制早已炉火纯青。
他洋溢着笑容,就像对待自家亲兄弟似的道:“我这人就是小聪明,来来来,快坐。”
重新坐下,宋观潮将U盘随手丢了过去:“看看吧。”
“小宋你先坐着,我去拿电脑。”
梁皓找梁慧要了台笔记本电脑,插上U盘。
里面放着几个视频。
几分钟后,梁皓脸上笑容彻底消失,表情难看的像是吃了苍蝇。
这里面,有梁慧和李福海亲热的视频,有梁皓给李福海输送利益的谈话视频,甚至还有梁皓在会所跟女人发生关系的视频。
看完视频之后,梁皓背后已经惊出一层冷汗。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视频一旦移交纪委,他的政治生涯基本就到头了。
甚至还有牢狱之灾!
“哥,看什么呢?”梁慧端茶走来。
“没什么……”
宋观潮端起茶杯,漫不经心道:“梁书记,给梁小姐看一看吧,毕竟,她也是受害者。”
梁皓嘴角一抽,犹豫了下,还是将电脑推了过去。
看完视频,梁慧面无血色,怔怔出神。
这里面竟然有她和李福海亲热的视频!
她猛地抬头,像一头暴怒的小豹子瞪视宋观潮:“你想要什么?”
“小慧。”梁皓拉了拉她。
可梁慧情绪愈发激动:“你是想要威胁我吗?要钱是吗?”
“呵。”宋观潮轻笑一声,吹了吹茶杯的热气,无视她,看向梁皓:“梁书记,这些视频,是我的诚意。”
诚意?
梁皓心中一动。
他早已猜到,这视频是李福海偷偷拍下的。
就是不知道,怎么会落在眼前这个小小的司机手里。
这小小司机背后,站着的究竟是哪一位?
“宋老弟,你的诚意我看见了。”
梁皓保持微笑,连称呼都变了。
他把情绪近乎崩溃的梁慧拉开:“小慧,你在对宋老弟吼什么?这是李福海拍的视频,宋老弟是在帮我们!”
梁慧意识清醒一些,很快也反应过来。
“小……宋先生,对不起,我,我刚刚太激动了。”
宋观潮笑笑并未在意。
这梁皓的确是个聪明人。
他抿了口茶水,说道:“李福海涉嫌贪污受贿,今天下午被市纪委带走调查,他妻子张月也被纪委喊去协助调查。”
“但是呢。”
“以李福海的人脉关系,这点小问题还伤不了他的筋,动不了他的骨。”
说到这里,他语气一顿,取出第二个U盘。
梁皓兄妹俩看着他手里的U盘,好奇这里面究竟装着什么。
宋观潮道:“梁书记,我初来乍到,对陵江尚不熟悉。一直听说梁书记爱民如子,辖区治安良好,居民幸福度居高不下。如果梁书记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担任副市长一职,那么我想,这对陵江市的老百姓是一件好事。”
他将U盘放下,推到梁皓面前:“梁书记,一点小小心意,千万别嫌弃。”
“时间不早了,梁书记,梁小姐,我先回去了。”
宋观潮放下茶杯,起身就走。
“宋老弟,我送送你。”
梁皓起身,相送到门口。
宋观潮离开后,梁皓快步回来,抓起U盘道:“快看看这里面有什么。”
一刻钟后,沙发上的兄妹俩,脸上已写满震惊。
U盘中,各种视频与音频,多达数十条!
全是李福海这些年贪赃枉法的证据!
判他个无期都是上天有好生之德!
梁慧端着电脑的手在颤抖,眼神惶恐道:“哥,这,这……他把这些证据给我们干什么?”
梁皓深吸一口气,道:“这是他送给我的礼物,大礼!”
“哥,他是在利用你!”
“我当然知道!”
梁皓道:“但是,富贵险中求!我在市里唯一的人脉就是李福海,现在李福海被双规,我这区高官的位置基本就到顶了!”
“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不拼一把,我不甘心啊!”
“何况,这宋观潮背后一定有人!对方将机会给我,就是看我有没有这个野心,我若拼一把,这副市长的位置,未尝轮不到我!可若不拼,那就必然没机会!”
梁慧忧心忡忡:“哥,那你要拼吗?”
梁皓闭上眼睛,过了几秒,缓缓睁开,眼神一狠,道:“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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