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带回家和娘亲一起吃,这样下次她就会让我来找你玩啦!”正是因为这块云苓糕,嫡母得知了我和阿娘的存在。那夜惨叫声响彻整个村落,清水村四十六人,无一生还。事后一场...

我要带回家和娘亲一起吃,这样下次她就会让我来找你玩啦!”
正是因为这块云苓糕,嫡母得知了我和阿娘的存在。
那夜惨叫声响彻整个村落,清水村四十六人,无一生还。
事后一场大火,掩盖了这一切。
后来被接回陆府,我才得知,
我和陆瑶是亲姐妹。
我阿娘原先是国公府伺候的婢女,因着眼睛和嫡母有三分相似,被醉酒后的陆鸿错认成嫡母,强压着一夜欢好。
然后有了我。
陆鸿原本不想留我,是陆府的老祖母不满嫡母婚后数年无所出,护下了有孕的阿娘。
后来见我是个女儿,嫡母又生下了陆瑶,她懒得理会我们母女,给了一笔银钱,将阿娘远远打发走了。
我的阿娘死了,就是因为那块糕点。
“阿姐?阿姐你怎么了?”
我从回忆中惊醒,像是溺水的人大口大口的呼吸。
陆瑶抚上我的额头,面露担忧。
她不知道缘由,却也隐隐约约知道,我母亲的死,和她有关系。
我猛然攥住她的手腕,又在她看过来时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我不怨你。”
我恨你。
迟早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次日一早,陆鸿从东宫匆匆赶回,一头扎进嫡母房里。
“怎么样?太子殿下身体如何?”
“太子身体不适,连夜请了太医就诊,就连今早的朝会都没能去。太子身边的青柏说…殿下的症状很像中毒。”
嫡母瞬间白了脸色,“该死的陆鸢,她居然真的敢!”
“来人!把她押去刑罚室,严刑拷打!撬开她的嘴,不愁找不到解毒之法!”
“不行!”
陆鸿拦下她,“太招眼了,一旦陆鸢给太子下毒的事情传出,就算找到解药,顶多也就是将功赎罪,她死了不要紧,难保陛下不会怪罪陆家。”
“那你的意思是…”
“太医院能人无数,还能解不开小小的毒素?”
陆鸿眼底狠辣一闪而过,“就算真的解不开,陛下怪罪的也是太医院,我们何必惹火上身,只要陆鸢死了,谁又能知道是她下的毒?”
……
“把她支出京城再动手,做得隐蔽些。”
他们商议的过程我不得而知,只知道最后的结果是嫡母以气。
马车外的三人还在说笑,我稍作调整,揉红脸颊,又拨乱了衣裙,这才端起一盘糕点朝外走去。
“几位军爷辛苦了,这是我从府上带的糕点,还请几位爷赏脸尝尝。”
我将盘子递出,其中两人对视一眼,目光落在我鼓鼓囊囊的胸前,意味不明的笑了两声,接过尝了一口,瞬间眼中一亮,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一盘。
只有为首的黑衣男子警觉,没有吃我的糕点,反而问我,“王二呢?”
原来那个男人叫王二。
“王公子在马车内小憩。”
“军爷一路辛苦,可要用些糕点?”
他不接话,只朝着马车喊,“王二?王二?”
无人应声。
黑衣男子变了脸色。
他目光紧紧盯着我,同时一步步接近马车,掀开车帘的瞬间,血腥气扑面而来。
同一时间,我高高举起手中匕首,对准他的命脉——
差了一点。
这一刀伤到他的心脉,但是差了一点,不足以致命。
我不死心,扬起匕首还想故技重施,可黑衣男回过神,一脚踹在我的心口,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我不会武,能杀王二全凭偷袭。
正面对上,我根本打不过他。
还没来及起身,一把长剑就抵住了我的喉咙,
“你杀了王二,还在糕点里下药?”
黑衣男看着没了气息的王二,再看看吃了糕点昏迷过去的另外两人怒不可遏.
“毒妇!”
长剑贯穿胸口的那一瞬间,我咬牙道,“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你掺和了后宅阴私,她不会留你的…你信我的,只要你饶我一命,我可以给你一笔钱,足够你后半辈子逍遥!”
“呵。”
男人冷笑一声,“给夫人卖命,最不缺的就是银钱,更何况夫人对我有恩,杀你,是为报恩!”
下一秒,我将袖箭对准他的心口,按下开关——
“你!”
他带着不甘倒下,直到死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死在一个弱柳扶风的闺阁女子手上。
我杀了他,可我好像也要死了。
是我太高估自己,原想着糕点里撒点迷药,几个粗人就能随我摆弄。
没成想碰上个谨慎的,阴沟里翻船了。
我撕下裙摆的布条想要女儿。
自然,也不会在乎我的生死。
我被婆子押跪在地上,扬起脑袋看着上座看似恩爱的两人,忍不住发笑,“你尽管杀我,我死了,谢衡也活不了。”
父亲漠然的神色一顿,第一次正眼看我,“什么意思?”
他不在乎我的死活,却不可能不在乎谢衡的死活。
那是当今陛下的独子,板上钉钉的未来帝王,即将成为他的未来女婿,也是陆家更近一层的希望。
他惹不起。
“我给谢衡下了毒,只有我知道解毒之法,我死了,谢衡也活不了。”
“毒杀太子,是要诛九族的哦。”
我笑着,眼中却冷意渐升,“父亲,您现在把我逐出陆家,来得及吗?”
来得及吗?
显然是来不及的。
谢衡是当今陛下唯一的儿子,真的出了事,头一个遭难的就是陆家。
这一点,陆鸿比我更清楚。
他与嫡母对视一眼,摸不准真假,但是显然有了顾忌。
“来人!备马!”
父亲当即起身要去东宫打探情况,却被林氏按住,“深更半夜进宫,太惹眼了,明早再去吧。”
“不管真假都要早做准备,我陆家绝不能毁在这个贱人身上!”
林氏的怨恨犹如实质盯在我身上,显然是恨毒了我。
她和陆鸿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为了娶她,陆鸿曾发誓此生绝不纳妾,只守着林宛一人。这份誓言让林宛成为京中人人艳羡的相府夫人,可后来我的出现,让她引以为傲的情爱成了一场笑话。
她不知道下毒是真是假,但也不愿这么轻易放过我,“把她拖下去!打三十大杖扔去柴房!”
我被打了个半死扔进柴房自生自灭,意识昏迷之际,房门悉索响动,是陆瑶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阿姐,我来给你送吃的。”
她走到我身边,小声叫着阿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把我关在衡芜院,不让我出来,我拦不住她。”
这个她,指得是嫡母林月影。
“对不起。”
也是奇怪,林氏那样狠毒的人,怎么亲生女儿,偏就是个人畜无害的傻白甜呢。
我瞟了一眼递来嘴边的酥酪,有气无力道,“你要不看看我身上的伤呢?再不止血我就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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