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车相撞的瞬间,宋堰川本能地护住玥玥,可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他们重重撞上隧道壁!宋堰川额头鲜血直流,玥玥的眼睛也被划出一道口子,疼得直哭。而小天只是轻微蹭破了点皮...

两车相撞的瞬间,宋堰川本能地护住玥玥,可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他们重重撞上隧道壁!
宋堰川额头鲜血直流,玥玥的眼睛也被划出一道口子,疼得直哭。
而小天只是轻微蹭破了点皮,却扯着嗓子大哭起来:“爸爸!江姨姨!他们撞我!”
江稚虞和苏子逸闻声赶来时,小天正扯着嗓子嚎啕大哭,而宋堰川抱着血流不止的玥玥,浑身发抖。
“宋堰川!”江稚虞眼神骤冷,“你疯了吗?欺负一个孩子?”
苏子逸心疼地搂住小天,红着眼控诉:“你怎么能这样对小天?他才五岁啊!”
宋堰川死死捂着玥玥眉眼处的伤口,血顺着往下流:“是他故意撞过来的!他想害我们!”
“五岁的孩子害你?”江稚虞怒极反笑,“这种话你自己信吗?”
玥玥疼得小脸煞白,血顺着宋堰川的指缝往下滴。
他没时间争辩,抱起孩子就要走:“让开,我要送孩子去医院!”
江稚虞却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冷声吩咐保镖:“拦住他。”
“江稚虞!”宋堰川声音嘶哑,“玥玥在流血!”
“道歉。”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不容置疑,“你吓到小天了。”
“我没错!”他红着眼瞪她,“是他故意撞……”
“不道歉,就别想走。”江稚虞打断他,眼神冰冷,“还是说,你想让玥玥替你道歉?”
宋堰川浑身一颤。怀里的玥玥已经疼得意识模糊,小手无力地抓着他的衣领:“爸爸……我好疼……”
他眼泪瞬间决堤。
“……对不起。”他死死咬着牙,声音发抖,“我错了,可以让我送孩子去医院了吗?”
苏子逸被他这副模样吓得往后缩了缩。
江稚虞皱眉:“你这是道歉的态度?”
玥玥的血已经浸透了他的袖子。
宋堰川双腿一软,重重跪了下去——
“对不起!这样可以了吗?!”
膝盖砸在地上的闷响让江稚虞瞳孔一缩:“我没让你跪……”
可宋堰川已经抱起孩子冲了出去。
医院里,玥玥的伤口需要缝合,却因为年纪太小不能打麻药。
她疼得浑身发抖,小手死死抓着宋堰川的手指,哭得嗓子都哑了:“爸爸……我好疼……”
宋堰川心如刀绞,只能一遍遍亲她的额头:“很快就不疼了……爸爸在这里……”
等玥玥终于睡着,他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取药。
路过隔壁VIP病房时,却听到苏子逸阴阳怪气的声音。
“小天伤得不重,你还是去守着玥玥吧。”他语气假惺惺的愧疚,“刚才我们逼宋堰川下跪,他肯定生气了,万一闹离婚怎么办?”
“当初我年纪小不懂事,和你赌气便和别人结婚生子,已经够对不起你了,现在你还这么照顾我们,他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江稚虞的声音冷淡又笃定:“他要离早离了,装破产骗他五年他都没走,现在更不会走。”
她顿了顿,嗤笑一声:“他和孩子爱我爱到骨子里,这辈子都不会离开。”
宋堰川站在门外,浑身的血液一点点凉透。
原来她知道。
她知道他爱她,知道玥玥爱她,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践踏他们的真心。
他缓缓攥紧手中的药袋,心底一片冰凉。
她错了。
这一次,他会带着玥玥永远消失,让她这辈子都找不到。
玥玥康复出院那天,宋堰川牵着她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呀?”玥玥仰起小脸问他。
宋堰川揉了揉她的头发:“等爸爸把最后的手续办完,我们就——”
话还没说完,一辆黑色面包车猛地刹在他们面前!
车门拉开,几个蒙面男人一把捂住他们的嘴,粗暴地将他们拖上了车。
“唔——!”
宋堰川拼命挣扎,却被一记手刀劈在后颈,眼前一黑。
再醒来时,他和玥玥已经被绑在悬崖边。
“醒了?”为首的绑匪蹲下来,用刀尖挑起他的下巴,“给你那个首富老婆打电话,让她准备五千万赎金。”
宋堰川喉咙发干:“……她不会给的。”
“少他妈废话!”绑匪一巴掌扇过去,“你是她老公,还跟她生了女儿,她会不给钱?”
嘴角渗出血,宋堰川哑声道:“我们马上要离婚了,她根本不在乎我们……”
“放屁!”绑匪一把拽过瑟瑟发抖的玥玥,针尖抵在她指甲缝上,“不打是吧?那就让你女儿尝尝十指连心的滋味!”
“不要!我打!”宋堰川崩溃地喊出声。
电话拨通,一声、两声……被挂断。
“啊——!”
玥玥的惨叫声骤然响起,针尖狠狠扎进她稚嫩的指甲缝里!
“爸爸……爸爸救我……”她哭得撕心裂肺,小脸惨白。
宋堰川肝肠寸断,疯狂挣扎:“求求你们住手!我再打!”
第二次、第三次……第十次。
每挂断一次,绑匪就往玥玥手指里多扎一根针。
孩子痛到昏死过去,又被冷水泼醒。
第十一次,电话终于接通。
“江稚虞!”宋堰川嘶吼地声音支离破碎,“我和玥玥被绑架了,他们要五千万赎金,不然就——”
“玩够了没有?”江稚虞冰冷的声音打断他,“找绑匪演戏?宋堰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下作了?”
他如遭雷击:“不是演戏!玥玥被他们——”
“我说过我已经破产了,”她冷笑,“一分钱都没有。想让我回家,换种方式。”
绑匪都听不下去了,抢过电话:“江总,你要是不带钱来,我就撕票!你老公孩子都得死!”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忽然传来苏子逸温柔的声音:“稚虞,小天想吃冰淇淋……”
江稚虞立刻换了副宠溺的语气:“好,马上带他去。”
转回电话时,她的声音又恢复冰冷:“我没空陪你演这种无聊戏码。既然你们这么想玩——”
“那就撕票吧。”
“嘟——”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
“爸爸,这样就算和妈妈离婚了吗?”
玥玥仰着小脸,手里攥着那份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宋堰川蹲下身,揉了揉女儿细软的头发:“还要等一个月冷静期。到时候,爸爸就带你离开这里,永远都不回来了。”
玥玥用力点头,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
接下来的日子,江稚虞一直没有回家。
宋堰川通过苏子逸的朋友圈,看着她带着那对父子兜风、陪小天参加家长会、出入高档餐厅。
每张照片里,她都笑得那么温柔,那是他从未得到过的表情。
宋堰川一条条翻看着,只觉每一张照片都像钝刀割肉。
他想起五年前那场寒酸的婚姻,没有婚礼,没有婚纱,甚至连酒席都没办。
这些年他每天打五份工,送外卖送到昏倒在路边都不敢去医院。
而玥玥从会走路起就跟着他捡瓶子、发传单,就为了帮“破产”的妈妈还债。
多可笑啊。
江稚虞是在一个多星期后回来的。
门一开,她第一句话就是:“收拾一下,我带玥玥出去玩。”
宋堰川愣住了。
她分明说过,她所有的钱只会给苏子逸花。
怎么会突然转性?想带玥玥出去?
“不用了。”他下意识拒绝。
江稚虞脸色变了变,还要开口,这时房东突然敲门,说来谈退租的事。
江稚虞皱了皱眉:“好好的为什么要退租?”
宋堰川不想让她知道自己要带着女儿彻底离开,只说:“想换个地方住。”
江稚虞并没有多想,只以为他是觉得这里每月800的房租太贵,便点了点头,开口道:“你们出去谈吧,我看着玥玥。”
宋堰川犹豫了一下,但想到她毕竟是玥玥亲生母亲,还是点了头。
房东是个热心肠的大姐,将他拉到楼梯口:“小宋啊,你看你们也住了这么多年了,你要是嫌贵,我可以降点租金,降一百行吗……”
“不用了,”宋堰川摇头,“我已经在办离婚,很快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
闻言,房东立马震惊地看着他。
“什么?离婚?是你提的还是你老婆提的?”
顿了顿,她又继续道:“一定是你老婆提的,毕竟你那么爱她,怎么可能离开她……”
宋堰川垂眸,心中苦涩不已。
原来连外人都看得出他曾经多爱她。
见他不说话,房东也不好一直戳他伤疤,只能说:“既然你决定了,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你也别难过,她错过你,一定会后悔的。”房东最后说道。
等宋堰川谈完话回来,屋里却空无一人。
他有些诧异,打出手机打江稚虞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打到第三十个电话仍然打不通的时候,心脏猛地揪紧,他冲出门,疯了一样四处问。
直到小卖部老板说:“你老婆啊,带着孩子上了一辆车,说是去医院。”
医院?
宋堰川浑身发冷,跌跌撞撞赶到医院,却在手术室外听到了江稚虞的声音——
“配型很成功,手术结束后,小天会好起来的。”
苏子逸红着眼问:“宋堰川要是知道你把玥玥带来捐骨髓,会不会闹?”
江稚虞的声音冷静到残忍:“我是她母亲,签字合法合规。他现在除了哭闹,什么也做不了。”
她顿了顿,声音更冷:“手术已经开始,我不会让他妨碍救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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