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先生。”看着那坐在沙发上喝酒的弗雷德,科林恭敬地唤了一声。之后便闭口不言,静候他的吩咐。“不用紧张,科林先生,只是有些问题想要你来解答。”弗雷德嘴角一弯...

“弗雷德先生。”
看着那坐在沙发上喝酒的弗雷德,科林恭敬地唤了一声。
之后便闭口不言,静候他的吩咐。
“不用紧张,科林先生,只是有些问题想要你来解答。”
弗雷德嘴角一弯,那邪肆的笑容在虚晃的光影之下更显鬼魅。
————
沈慕卿刚回到家里,便将被酒打湿的旗袍脱掉,一个人在洗手台前清理起旗袍身上的污垢。
原本灰暗的灯光却突然闪烁,从面前的镜子里反射到了她的脸上。
沈慕卿抬头,发现离开家时完好的口红已经晕开。
淡粉的膏体把嘴唇旁的白皙肌肤沾染了个遍。
眼眶红红,完全就是一副被人蹂躏的可怜模样。
弗雷德滚烫的身体似乎在这一刻从她的身后贴近了过来。
那双不容任何人置喙的大手轻而易举就能让她娇喘连连。
“沈慕卿!你疯了!”
藕臂朝前一挥,手中的水渍瞬间划过整块镜子。
镜中的人也全都被水珠遮盖,看得不那么真切。
很快收拾好一切,沈慕卿一个人躺在床上。
楼上的苏迪雅太太似乎心情不错,打骂孩子的声音没有出现。
整个屋子安静到了极致。
这样的环境,让她几乎一闭眼就开始昏昏欲睡。
她做了一个梦。
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浑身酥软不能动弹。
只有她那一双眼睛能够睁开。
“吱呀——”
房间的门被打开,沈慕卿的目光迅速汇集在了那道从门口进来的人影上。
金发入眼,浅绿色的眸子正闪着凶光。
冷硬俊美的脸在看到沈慕卿时突然出现了松动,一个让她浑身发抖的微笑突然漾起。
她想要呼救,却发现除了眼睛能看见以外,其它的什么也动不了。
忽然,沈慕卿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的男人居然将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取了下来,薄唇咧开。
一对泛着寒光的尖牙出现在沈慕卿面前。
弗雷德缓缓弯下了身子,在她惊恐的目光中将唇放在了她修长白皙的脖颈旁,轻轻舔了一口。
“甜心,我要开动了。”
“啊!!!”
沈慕卿从床上惊醒,额头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胸口不断起伏正大口喘着气。
抬头看了看周围的一切,还是自己那个温馨的小家,沈慕卿压抑在心中的惊恐散去。
“沈慕卿,只是梦。”
在床上发愣之时,手机却意外地响起了铃声。
来德国后,手机一直就跟摆设一样,这个时间点有人打来还真是奇迹。
打开一看,居然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您好,这里是卿。”
“你好,我是科林。”
声音一从手机中传出来,沈慕卿当即辨认出了这个幽默的德国男人,心情似乎都变得美妙了起来。
“科林先生,您是想要定做中山服吗?”
却不料手机中的声音顿了一顿,而后有些苦涩地笑了几声,
“卿,我还记得昨天你说过,你是设计旗袍的,刚好我有朋友给了我两张旗袍展的邀请函,你看今天有时间吗?我来接你。”
“德国居然有旗袍展?!”沈慕卿大喜,怎么也没想到在这种重工业的国家还能找到这样的展览。
忙不迭地点头,语气也比之前兴奋了不少,“好啊!科林先生,我现在就有时间!”
报了自己的地址后,沈慕卿激动的心绪差点就要跳出心脏之外了。
赶紧下床换上了一身淡粉色的旗袍,将头发盘起,用对应颜色的钗子挽好。
收拾好一切后,这才急冲冲跑下了楼,在小巷的入口处等待。
像是早就打算来接她一般,没等多久,科林的车便已经从一处十字路口缓缓驶出。
站在路边的沈慕卿,抬手挥了挥。
科林看到她时,阳光刚好倾洒在她白皙娇嫩的小脸上。
杏眼弯弯,眼波流转微微泛着光。
来自东方的天使。
科林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一股莫名的负罪感袭来。
科林,你没有退路了,今天你要是离开,以后就连德国也无法再待下去了。
将车稳稳停在沈慕卿的面前,转头朝着打开车门准备坐进来的沈慕卿看去。
“卿,今天很漂亮,粉色很衬你。”
闻言,沈慕卿关上了车门,莞尔一笑。
礼貌地朝着科林点了点头,“科林先生,你也很帅气。”
车子刚一行驶,沈慕卿便激动地开口,
“科林先生,今天的展览是哪位大师开的?有新中式的旗袍出展吗?我最近想要学习这种手法。”
女孩儿天真烂漫地声音在耳边响起。
科林的心惴惴不安地跳动着,面对沈慕卿的问题,只能敷衍地回答,
“这是哪个大师我就不知道了,我朋友只给了我两张请柬,其它的什么也没说。”
见科林目视前方,专心开车的模样,沈慕卿的小手赶紧捂住了嘴巴。
不再去打扰他。
少女清脆娇俏的声音消失,整个车厢内都陷入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沉默。
路边的街景逐渐变化,像是驶入了某个庄园。
沈慕卿还十分奇怪,为什么旗袍展要展览在这种隐秘的庄园中,在城中心不是更好吗?
但越来越熟悉的景色映入眼帘,沈慕卿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远处的喷泉,漂亮的花园,无一不提醒着它,这是那个魔鬼的家!!!
“科林先生!你为什么要带我到这儿!?”
激愤开口,脸上带着不可置信。
科林显然知道已经暴露,只得将车速提地更快。
“你不能这么做!我那么相信你!!!”
沈慕卿被骤然提升的车速吓了一大跳,双手只好紧紧抓住保护在身前的安全带。
声音颤抖,无法抑制地抽泣。
终于,车速逐渐降低,车也停在了别墅的大门前。
科林看了眼无声哭泣的沈慕卿,大声用德语骂了一句脏话。
烦躁地下车,使劲将车门关上。
一个人在车旁抽了一根烟,看着面前这大到离谱,豪华到离谱的别墅,心中是说不出的无力感。
待火星燃到尽头,科林这才把烟熄灭,走到车的另一边,将沈慕卿所在的车门打开。
弗雷德连眼睛都没抬一下,直接将沈慕卿一把抱起。
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在上头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听,索性将小脑袋深深地埋进了他的怀里,小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脖子。
整个人就跟树袋熊一样挂在了他高大挺拔的身体上。
弗雷德仿佛很满意沈慕卿此刻的乖巧,爱惜地侧头吻了吻她的头顶。
而后朝着正厅中那乌泱泱的一群人投去了一个极其冷冽的目光,
“想留在这儿?”
话音落下,巴赫便带头,以最快的速度带着这一群人离开了别墅。
哒哒哒的脚步声让沈慕卿脸颊发烫,就连耳朵也染上了淡淡的粉。
弗雷德低头,看着少女脏脏的小脚,不可抑制地皱了皱眉,而后直接将她放在了一旁的红酒柜台之上。
身体离开,两人面对面。
沈慕卿脸上泪痕未干,这个疯批男人什么都做的出来,刚刚他捏住自己脖子的那一瞬,她还以为真的会被掐死。
对于死亡的恐惧,让她眼泪止不住地掉。
睫毛如同蝶翼,上面还挂着星星点点的泪珠,上下不停地颤抖,不敢抬眼去看弗雷德。
但那道灼热的视线任然让她真切地感觉到了,他的视线一刻不移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还没反应过来,沈慕卿只觉自己的脚一热。
垂眸看去,入眼的是一头金发,弗雷德正单膝蹲在地上,抬起她的一只小脚,用自己常用的手帕轻轻擦拭着沾染上的泥土。
圆润的脚趾因为这一动作,稍稍蜷曲缩紧。
弗雷德见状,微微抬起头,对上了沈慕卿悄悄打量的目光。
浅绿色的眸子瞬间带上了些许笑意。
“不舒服?”
偷看被成功抓包的沈慕卿同学小脑袋一撇,只留给弗雷德一个毛茸茸后脑勺,小声地开口,“很痒,别擦了很脏。”
蹲在地上的弗雷德却没有开口。
他第一次这么服侍人,这种将自己的所有物不断擦拭,让她重新变得鲜亮。
这种感觉有些新奇。
大手逐渐下滑,落至她纤细的脚踝处。
另一只手将手帕一扔,抬头看向了还侧头不敢看他的沈慕卿,缓缓开口,
“为什么在花园一直待到晚上,是莎洛特招待不周,还是别墅中的一切不入你的眼?”
听到这话的沈慕卿连忙摇头,小手也在胸前不停乱摆,
“不是,莎洛特很好,只是.......只是我想出去。”
弗雷德突然站了起来,高大的身体带着浓浓的压迫感直接逼近沈慕卿。
双手撑在沈慕卿身体两侧的柜台之上,那双炽热的双眸紧紧锁定住身前的女人。
金丝眼镜还架在鼻梁之上,那双浅绿色的瞳孔忽然变得晦暗不明,低沉而隐忍的声音落入沈慕卿发烫的耳畔,
“我明白你的意思,甜心。”
弗雷德看着眼前因为他的靠近而变得有些晕乎乎的沈慕卿。
小脸粉嫩,那双杏眼中氤氲出一层柔柔的水雾,带着水光的唇瓣微微抿起。
上齿挣扎地轻咬着自己的下唇,让自己镇定的迷糊样惹得弗雷德嘴角微微上扬。
“不过,你得为此付出一些代价。”
身体站直,不过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更近了一步。
灼热的气息暧昧地交缠在一起,弗雷德的眸光一闪。
大手一把捉住了她落在身前的小手,凑到唇边轻轻吻了吻。
之后便将她的小手放在了自己俊美的脸旁,“如果你同意,就帮我把眼镜取下来。”
沈慕卿深深地记得,取下眼镜的他就如同一个疯批,完全不讲道理。
唇瓣颤抖,突然轻启,“那如果我不同意呢?”
弗雷德哑然失笑,薄唇凑了过去,毫不犹豫地吻在了那双他最爱的杏眸之上。
触即分离,“除了你不能离开这栋别墅之外,结果不会有任何的改变,甜心。”
“不公平!这是霸王条约!!!”
沈慕卿闻言看着他这一张无法辩驳的脸,愤愤不平地一拳捶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弗雷德看着她此时的娇俏勾人,眸光一暗,便是要直接抬手将那碍事的镜框取下。
手刚摸到眼镜的边缘,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便快速抚到了他的大手之上,将他阻拦了下来,结结巴巴地开口,
“我......同意。”
弗雷德声音喑哑,侧头吻了吻她白皙的手腕,“乖。”
大手撤离,像一只蛰伏的野兽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而沈慕卿这只笨蛋小兔子还是落入了他的陷阱之中。
双目含春,温热的小手触及到眼镜的冰凉,让她的思绪忍不住回笼了几分。
小手慢慢悠悠,看着那双浅绿色的眸子逐渐变得清晰,心里又开始有些发愣。
直到整个眼镜脱离弗雷德的鼻梁,被沈慕卿拿在手里。
那张俊脸便瞬间靠近,细密的吻如雨点一般落下。
刚刚还清醒几分的思绪瞬间又变得模糊起来,脑中乱作一团浆糊,脸上明显发烫。
整个人呆呆地,那只拿着眼镜的手还僵持在空中,不知所措。
弗雷德感觉到了她的动作,嘴角离开她的脸颊,一声轻笑从嘴角流泻而出。
大手从她的手中接过了眼镜,粗暴地将它扔在了地上。
而后便不受控制地一举攻破她的城池,含住了她娇嫩的唇瓣。
男人身上的气息将沈慕卿整个人迷晕,眼神迷蒙,双手也不受控制地搭在了他坚实的肩膀之上。
若有若无地轻轻推搡着他,唇舌被他粗粝的大舌纠缠,那一声甜腻的轻吟不受控制地从她的唇角脱落。
不知吻了多久,就在沈慕卿的身子快要软下去之时,她只觉身体一空,整个人便被弗雷德抱了起来。
他掐着她细腻的大腿,将她瘫软的娇躯靠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沈慕卿忍不住惊呼出声,小手便彻底抱住了他的脖子,侧脸贴在他的胸膛。
“怦怦!怦怦!”
是强烈有力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衣料,沈慕卿明显感觉到了他身体的灼热,忍不住小声开口,
“为什么心跳的这么快?”
头顶一重,是弗雷德的吻。
“因为想快点把你吃掉。”
独留沈慕卿一个人在这个冰冷的房间中。
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她就头疼欲裂,抬手抚了抚额。
一直待在床上总归是不好的,既然弗雷德已经走了,她也该回去。
那一万欧元还在家,房子的安全不能保证,沈慕卿还一直惦记着呢。
万一房东上门找她讨要房租时,打开了她的门锁,将整齐摆放在床边的一万欧元拿走就不好了。
紧咬着牙关,揉了揉酸痛的腰,这才慢慢从那张大床上下来。
白皙的身体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这男人真的跟吸血鬼一模一样。
看着地上完好的旗袍,沈慕卿松了口气,还好这男人没有把它撕烂。
上面的褶皱却不少,沈慕卿愤愤不平,低低地骂了一句,
“狗男人。”
用的是中文,就算有人听见了也不明白意思。
急急忙忙地将旗袍套上,将自己的朱钗捡起,随意拢了拢头发便打开了房门准备离去。
偌大的屋子中没有一个人,沈慕卿暗喜。
这时候,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了。
光着一双白生生的脚,踩着冰冷的地板,强忍着身体剧痛,一个劲儿地朝门口跑去。
可刚一打开门,整个人都傻眼了。
门口站着十几个穿着黑衣的侍卫,人高马大,全是健硕的德国人。
当门被打开后,甚至动都没动一下。
沈慕卿站在门口僵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小姐,是有什么需要吗?”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这声音是从别墅内传来的。
沈慕卿仓皇回头,当即便发现一个穿着正装,面色严肃的德国妇人正站在她的面前。
“您....您好,请问你是?”
昨天都没见到人,今天就大变了一个活人出来。
说不是弗雷德安排来监视她的人她都不信。
眼前的德国妇人微微颔首,朝着她点了点头,
“我是别墅的管家莎洛特,很高兴见到你小姐。”
还没等沈慕卿回答,她的肚子先叫了。
昨天基本没有进食,还被弗雷德拉着做了一天。
要不是她意志力撑着,昨晚早就死在床上了。
莎洛特礼貌一笑,像是没有看见沈慕卿脸上泛起的红润,朝着餐厅的方向抬了抬手,
“小姐,刚好已经准备了早餐,您要现在用餐吗?”
沈慕卿回头看了看乌泱泱的一片黑,泄气地点了点头,
“麻烦您了。”
“小姐客气了。”
说着,便先一步带着沈慕卿穿过大厅,朝着餐厅走去。
因为大厅与餐厅之间做了隔断,所以从外面看进去完全无法看清餐厅的景象。
才到餐厅之时,她脑海中只有一句话。
真是好大一张餐桌!
足足可以容纳二十个人一起吃饭。
在餐桌的一头,摆放着热气腾腾的粥,以及一些中国常见的早餐美食。
沈慕卿回头,惊讶地望着身后的莎洛特。
她那张脸上还是一副职业微笑,见沈慕卿看她,便解释了一句,
“这是先生嘱咐的,小姐可以用餐了。”
说完,便抬步,将餐桌一头的凳子拉开,等待沈慕卿就坐。
深深地看了眼面前的各种菜品,沈慕卿埋在心底的记忆一瞬间便被拉了出来。
来德国整整一年了,她始终思念着自己的家乡。
想要在德国吃上一顿好的中国菜,简直太难得了。
何况她还属于德国社会的最底层人物。
抹了抹有些湿润的眼睛,沈慕卿侧头朝着一旁的莎洛特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微笑,
“谢谢你,莎洛特。”
眉眼弯弯,只是一眼就能甜到心底里去。
不过这莎洛特也是个油盐不进的人,只是微微曲躬朝着身后退了一步,“小姐还是等先生回来,亲自谢他吧。”
又提到了那个男人,沈慕卿只能不服地撅了撅小嘴。
化悲愤为食欲,用刀叉不断地戳弄这碗里的小笼包。
看着沈慕卿开始安静地吃饭,莎洛特也在这时离开了餐厅,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先生,小姐已经在就餐了,您放心。”
话音落下,电话里便传来一声轻笑,“让她待在别墅,记住了吗?莎洛特。”
“是,先生。”
汇报完全后,便直接关闭了手机。
也不知道去了哪个房间,又如同昨日一般,在这栋别墅中失去了踪影。
沈慕卿饭量很小,没多长时间便已经饱了。
离开了餐厅,看着空无一人的别墅,她细细地打量了起来。
屋子奢华,却又不显地土气。
这么大的占地面积,应当是远离城区。
这一想法在脑中浮现,沈慕卿便更加沮丧了。
就算是逃跑也得把她累死。
美目一抬却是突然发现了别墅背后居然是一处花园,透过玻璃窗依然能够真切地感受到花园中花肆意生长的美丽。
杏眼亮晶晶地,慢慢朝着通向花园的小门挪动。
直到真正地打开门的那一刻,沈慕卿仿佛感受到了什么才是自由的味道。
微风拂过,阳光暖人。
所有的花香在顷刻之间铺面而来。
虽是光着脚,但仍然不妨碍沈慕卿此刻的心情。
轻轻踩在了松软的草坪上,突然袭来的冰冷触感使得她圆润的脚趾稍稍瑟缩了一下。
轻松地轻笑出声,沈慕卿放肆地抬脚,缓缓朝着花园中走去。
刚处理好工作的弗雷德突然接到了莎洛特的电话,一把将金丝眼镜扔在了桌面上。
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让巴赫代替他接了起来。
“好的,我会告诉先生。”
在听到莎洛特的话后,巴赫明显皱了下眉头,这一动作还是被弗雷德看到。
“怎么回事?”
巴赫大气不敢出,只是曲躬如实传达着莎洛特的话,“先生,小姐不见了。”
砰!!!
弗雷德抄起桌上的雕塑便重重地砸在了巴赫的脚边。
力道之大,连那一处的地板都有些开裂。
浅绿色的眼睛有些疯狂,没有了眼镜的遮掩,那最后的一丝暴戾也彻底地展露了出来。
“什么叫不见了?”
一字一句冰冷的话语打在了巴赫的身上。
巴赫不敢做声,只能安安静静地等待他最崇敬的弗雷德先生平息他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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