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醒醒……”混沌的意识聚拢,眼睛微睁。雕花床,轻薄纱,梨花屏风。林棠棠发现自己正头缠纱布,腹中空空,躺在西京行宫的床上。“姑娘,你睡了三天三夜,可算是醒了...

“姑娘,醒醒……”
混沌的意识聚拢,眼睛微睁。
雕花床,轻薄纱,梨花屏风。
林棠棠发现自己正头缠纱布,腹中空空,躺在西京行宫的床上。
“姑娘,你睡了三天三夜,可算是醒了。殿下派人送你来这里时,你满脸是血,可把老身吓了一跳。”
一个熟悉的嬷嬷走上前来,拿了帕子递给她,并将瓦罐的粥放在了桌上。
是李嬷嬷?她怎么会在这里?
林棠棠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一阵痛意传来,她才震惊地意识到,自己重生到八个月前了。
带着林娇娇去京城求援的路上。
过西京时,林棠棠不慎落入山谷,被当时路过的太子秦墨安所救。
前世的自己因为救父心切,加上深信杨琛,在西京行宫醒来后,立马带着林娇娇奔赴京城。
从未与太子打过照面,也未曾跟他道过谢。
哪知,这一去,竟是自己与父兄悲剧的开始。
重回此刻,她不想让悲剧重新上演了。
她要让那些浴血奋战的将士好好活着!要让自己与父兄,都好好活着!将来她的孩子,也要好好活着!
林棠棠眼波流转,心思微动。
太子出身行伍,军功赫赫,众人皆畏其威严,素来有“阎面”储君之称。如果他能为北境将士声援——
“嬷嬷,这几日有劳您照顾,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想到这里,林棠棠拿出一个珍珠发簪,放到李嬷嬷手中。
“姑娘太客气了。”李嬷嬷推辞了几番,便也接受了。
这姑娘看着年纪轻轻,却是个会来事的。
“不知救我的人是谁?嬷嬷能带我去给此间主人道谢吗?”林棠棠眼中泛起感激之情。
“不瞒姑娘,救你之人,便是当今太子殿下。”
李嬷嬷微微一笑,“不过此时殿下正在大殿议事,也不知何时得空……”
林棠棠垂眸。
旋即,跪在地上,言辞恳切,“嬷嬷,我是北威将军林玉郎嫡女林棠棠,自小家父便教导我,做人要知恩图报。今受殿下如此大恩,我怎能不报?
无论殿下何时得空,我都愿意等,只求能当面叩谢殿下的救命之恩。求嬷嬷引荐,小女一定感念嬷嬷!”
她一副惶惶的模样,朝着嬷嬷行了一礼,重重地磕了一下头。
“姑娘,你再这样折腾,伤口又得重新包扎了。”
李嬷嬷看她额间的纱布又隐约渗出些鲜红,忍不住叹一口气,“罢了,我带你去大殿通报,至于殿下见不见你,这就不是老身能做主的了。”
毕竟,另外一位林姑娘,已经多次求见,殿下都未曾见过。
“多谢嬷嬷!”林棠棠抬头,眼中染上一抹喜色。
两人从浅月阁来到勤政殿门口,李嬷嬷正欲跨入大殿之时,林棠棠喊住了她。
“嬷嬷,这是我父亲的信物,还请嬷嬷一同转交。”她从身上拿出一封密封的信,放到李嬷嬷手中。
片刻后,侍卫将林棠棠带到了大殿后,合上了门。
殿内只有一男子。
他面如冠玉,坐于案首,身着玄色莽服,敛眉沉思,周身散发着雍贵与凌厉之气。
“臣女林棠棠拜见太子殿下,多谢殿下救命之恩。”她朝着男子行礼道。
“呵,你说是谢恩,实则是来求救的?”秦墨安清冷的声音传来,“孤且问你,这上面所疏可是真的?”
信上写着紧急军情:八万北威军死守贺山城,战情危机,急需朝廷派兵增援!
“字字为真,信尾有父亲的印鉴,殿下可以辨别。”林棠棠以额抵地,“殿下,北威军,真的快扛不住了!”
“可孤并未收到任何战报。大奉国军报系统完备,怎会是你一个女子前来报信?”太子不怒自威的语气中,是置疑。
“殿下,贺山城已被包围,官驿尽毁,消息自然传不出来。臣女自幼习武,身材娇小,依靠父兄的帮助,方才拼死才从贺山天堑逃出,请殿下明鉴。”林棠棠言辞恳切。
说罢,她挽起了袖子。
两只本该白皙的手臂上,布满了十多条大小不一的伤痕,有荆条的划伤,有箭伤……其中部分伤口已经结痂,几条伤口却依旧红肿,皮肉翻出,看得人触目惊心。
“你倒是有几分孤勇。”
秦墨安眸色深深,却带着几分拒绝之意,“可京畿外军务大事素来由兵部呈报,你为何不去找兵部的人?”
秦墨安驰骋沙场十余年,虽曾立下不朽军功,但功高震主,被皇帝卸下了所有兵权。
近两年边境太平,皇帝让他主管户部与礼部,常住行宫,就是想让他这把沙场宝刀,收回刀鞘之中。
“殿下,只因为……臣女信您!其他人,臣女不信!”
林棠棠想起前世,今生绝不能重蹈覆辙!
她心中急切,声音带着恳求,“殿下,求您帮帮我!只要能救北威军,您让臣女做牛做马,赴汤蹈火,怎样都行……”
她抬眸看着太子,目光灼灼,尽是期盼与真诚。
天色渐暗,昏暗的烛光,照在她清丽的容颜上。
额上一层纱布,更平添了一丝破碎感。
“怎样都行?”
秦墨安盯着林棠棠,细细审视,如潭渊的眼神中,似乎看不见波澜。
半晌,幽幽开口。
“只有成为孤的人,孤才会帮。”
林棠棠一愣。
没想到重活一世,还是逃不开失了清白的命运。
但,一想起还在北境厮杀的父兄,她毫不犹豫道,“行,只要殿下肯出手相帮。”
说罢,她起身,一把解开自己的衣带。
瞬间,裙衫自香肩滑落,只剩下粉色的薄纱,挂在胸前,随着呼吸起伏。
她忍住眸中泪意与羞耻,赤脚走向秦墨安。
比起父兄的性命,她的清白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父兄有救,哪怕是自己人头落地,她也甘之如饴。
费了一番口舌,将宋茹儿母子安置好后,林棠棠回到行宫。
一辆繁贵富丽的马车停在门口。
杨琛身穿白衣,负手而立,站在马车旁。
“世子,林小姐回来了。”亲随双瑞看见林棠棠过来了,指着杨琛身后的方向。
杨琛转身,半逆着光,阳光扫过他挺拔的身姿,投射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落在林棠棠前面。
熟悉的身影落入眼帘,林棠棠骤然红了眼,手紧紧拽握住腰间的软鞭。
前尘往事,历历在目。
“你去哪里了?”
杨琛闷声,语气不悦,“本世子等了你很久。”
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与关心,只有质疑。
“嫌久,世子可以不用等。”林棠棠站在原地不动,冷漠开口。
纵使心中恨意再深,愤意难平,她面上看不出任何波澜。
唯有保持冷静自持,才有逆风翻盘的机会。
杨琛愣了一会。
以前的林棠棠,对他言听计从,从不会诘问他。
“你在闹脾气?我知道你心中怨我此前没来接你,可我公务繁忙,只能叫嬷嬷先来。”
杨琛开口,语气不容抗拒,“北境之事,我已经知悉。你既已来京,便跟我回侯府,我还能照拂一二。”
照拂?林棠棠冷笑。
明明他就是侩子手。
还非要装得有情有义。
上一世,进入靖北侯府后,她就被侯府的诸多规矩压得喘不过气来,侯府多人为难她,王嬷嬷更是对她日夜监视。
哪里来的照拂,明明是画地为牢。
“怎么?你不愿意?”见林棠棠沉着脸没回应,杨琛眉眼间闪过一丝不耐烦。
“姐姐,你一个人在京中孤苦无依,现在世子亲自来了,何不回侯府,也少受一些累?”此时,林娇娇从院子走了出来,一脸关切。
她在院内偷听,见林棠棠始终没有表态回侯府,心中着急,决定出来推波助澜。
杨琛闻言,看向林娇娇。
一袭粉色裙衫,眉间点了一抹花钿,显得越发娇媚了。
上一次见她,还是去年花灯节时,北威将军林玉郎回京述职,她与林棠棠跟在身后。
林棠棠不动声色地扫了两人一眼。
“我可以去侯府,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林棠棠的语气不容商量。
“条件?”杨琛蹙眉,他这个未婚妻,性子太骄纵了。
他都已经亲自来接人了,她还非要在这里摆谱。
若不是考虑她还有价值……
“你说说看。”他忍住心中的烦躁。
“入府后,侯府不得以任何理由限制我的自由,也不能强迫我做任何事情。”
“我答应你。”杨琛眼神微闪,嘴上应付,“现在时辰不早了,可以回侯府了吧?”
“世子既然这么急,那就劳烦堂妹去收拾好行囊。”林棠棠开口。
“姐姐……我,今日暂时不用收拾。”林娇娇低眉轻道。
“为何?”
林娇娇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踝,眼中有痛意,“我今日脚崴了,不便入侯府,只能留在这行宫养伤。”
“哦?”林棠棠挑眉,“行宫里的路平坦,我未曾见到谁崴了脚,你方才走路,我也未瞧见有何不妥。”
“我是不小心崴到的,刚刚走过来不过是强忍着。”林娇说着,眼中已有泪花。
“堂妹可以坐在马车里,无碍于行。”林棠棠劝道。
“可我还有风寒未好,坐马车也会晕。”顺势又咳嗽了几声。
她语气低沉,带着恳求,“姐姐,是我不好,让你担忧了。等我好了,再去候府,行吗?这样也不会耽搁你与世子回府。”
一副柔弱的模样,怯怯不安,可怜极了。
“她脸色如此苍白,你便不要为难她了,让她待在行宫,先养好身体。”
林棠棠还未开口,杨琛便先出了声。
“为难?”
多么熟悉的字眼。
她头上如此明显的伤,他毫不过问,但林娇娇脸上只是脂粉白了些,他便看到了眼里。
前世也是如此,林娇娇喜欢在杨琛面前扮柔弱,杨琛很吃这一套。
他为了林娇娇还曾责难过她。
当时,她还伤心与内耗了许久,以为真的是自己做得不好。
不过,现在不会了。
杨琛,不值得。
“世子,这话你可说错对象了。这里是行宫,是殿下的地盘,她能待多久,我可做不了主。”林棠棠嗤笑一声。
杨琛面色微僵。
“我受了殿下之恩,出发之前要先去辞行。只能劳烦世子再等等我了。”
说罢,瞥了林娇娇一眼,看着她脸上精致的妆容,心思清明。
侯府世子与一国储君的地位不能同日而语。
有太子这个珠玉在前,林娇娇现在对杨琛,还没那么感兴趣。
林娇娇想单独留在行宫,不过是想伺机勾引太子罢了。
重活一世,林娇娇的野心,越发膨胀。
殿内。
秦墨安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
“你既说侯府是虎穴,为何还要去?”秦墨安翻阅着奏折。
“殿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臣女此番到侯府,既是为了拿下杨琛的领兵之权,也是为了多帮殿下留意侯府的动向,为殿下分忧。”
林棠棠知道,太子与二皇子,势同水火,多次较量。
而杨琛与兵部尚书吴雄,都是二皇子的左膀右臂。
上一世杨琛能够灭了八万北威军,少不了二皇子与吴雄背后的运作。
她只身入侯府,是为了更好地搜集几人不法的罪证。
秦墨安看了林棠棠许久。
“那你需要孤做什么?”
“臣女需要人手,细心又有本事的。”林棠棠抬头,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秦墨安放下手中的奏折,“李嬷嬷跟你去侯府,具体人手,你与她商定。”
太子同意后,林棠棠松了一口气。
除了搜集证据,夺了杨琛的领军之权,她也要夺回杨琛依靠将军府得到的一切好处,让杨琛一步步跌落神坛,失去世子之位!
她要让侯府及其背后之人的阴谋彻底覆灭,让父兄与八万北威军能够堂堂正正担得起一声“英雄”称号。
还有,为她腹中那个未出世的孩儿,报仇雪恨。
“多谢殿下,还有一事,今日我捡到了一只信鸽,上面有一张字条。”林棠棠将早上之事,细细说来。
秦墨安接过字条,神色晦暗。
“做得好。以后,记得每日跟孤汇报进展。”秦墨安饮了一口茶,深思悠远。
林棠棠稍作收拾,带上李嬷嬷与一个丫鬟春雪,上了马车。
“驾……”车夫赶马的话还未说完。
一道急切的声音响起。
“世子、姐姐,等等我!”
林棠棠掀起马车上的帘子,瞧见林娇娇正气喘吁吁,朝着马车走来,后面还跟着在大殿里伺候的吴公公。
林棠棠皱着眉头。
马上要回侯府了,林娇娇前来,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林娇娇老这样蹦跶,她不介意再收拾她一顿。
她手握成拳。
瓶子里面装的是平淡无奇的水。
“只是一些水而已。”余氏抬头。
“她们不是普通的水,是花露。”
林棠棠解释,“听闻花露有养颜功效,今日花开最盛,我特地采集了府中花瓣上的露水,放到了这瓶子里,送给侯夫人。”
她轻摇了一下花瓶,“侯夫人,可能闻到香味?”
余氏只得凑近,确实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原来林姑娘有这样的心思,还未入侯府,便如此孝顺。”坐在下方的一位夫人开口,“难怪看起来憔悴了些。”
她是光禄寺少卿周卓的夫人,莫氏。
她一开口,一些清流也点了点头。
采集花露需要在天亮之前起床,林棠棠头上有伤,还能为侯夫人采集花露,实属难得。
余氏的手指拽紧,吴嬷嬷明明说林棠棠吃下了早膳,那里面有安神的药粉,她肯定是才睡醒不久。
那么她是什么时候采集花露的呢?怎么没有听到动静?
余氏觉得林棠棠在胡扯,可她又拿不出证据来。
何况就算是真的花露,她也不稀罕。
她要的是金银珠宝,不是这些不值钱的花花水水。
“棠棠,你辛苦了,入座吧。”余氏假笑着唤道。
杨琛脸色带着一丝得意与鄙夷,果然,这些天,林棠棠的冷淡都是刻意所为,她依旧是当初那个不遗余力讨好侯府的无脑女人。
林棠棠放下花口瓶,走到座位前。
这里面的水,是普通的井水,她撒了一些未清洗的花瓣进去,多了一丝花香。
所以,也是洗花水,只不过她将浮沫与泥渣,用纱布滤去了而已。
余氏给她用药,她自然也要回礼。
稍后,她还有更大的礼物与惊喜,要送给侯府。
落座后,林棠棠朝着周夫人投去了感谢的目光。
周夫人微微颔首,眼中含着泪花。
迟到的插曲过去后,赏花宴的重头戏送花仪式来了。
庆元帝每次出行都骑马簪花,并规定官员每年春季,必须簪花才能进入皇宫。
因此,无论是高门贵族还是平民百姓,都将簪花,视作为一种潮流。
丫鬟们端着花篮,盛放着刚刚采摘的牡丹。
宴会上,侯府要将这些花,一一送给赴宴的贵客。
“棠棠,不如,今年的送花仪式,便由你来完成,如何?”
未等林棠棠开口,余氏又说道,“但往年你都在北境,甚少参加京中的大宴会……”
这个提议是余氏设置的坑。
这个送花仪式有一套标准的流程,而且要熟知宾客的称谓。
如果林棠棠拒绝,那便说明她怯场,没见过世面,上不了台面。
如果林棠棠应下,献花时礼仪不到位,或是称谓喊错了,便会闹了笑话。
余氏心中冷笑,横竖林棠棠今日出丑,是既定的事实。
“多谢侯夫人抬爱,我尽力而为。”林棠棠从容地接过花篮。
杨琛眉峰一动。
他心道,林棠棠真是一个鲁莽的女人。在不熟悉的场合应该隐藏锋芒,适当委曲求全,才能遭致最小的非议。
可她偏偏要出风头,答应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想到现在她名义上还是自己的未婚妻,杨琛心中便多了几分烦躁与厌恶。
她要出丑,便出吧。
只要时机成熟,他以后不用娶林棠棠为正妻,反正爱慕他的女子,比比皆是。
林棠棠对上杨琛寒凉的目光,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
她不做多言,只是扬眉一笑。
余氏与林娇娇对视一眼,嘴角翘起,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林娇娇也在期待林棠棠闹笑话。
“叶国公夫人。”林棠棠行万福礼,“这朵魏紫,被誉为‘花后’,珍贵无比,与您高贵典雅的气质相符,能衬托出您的肤白胜雪,呈献给您。”
礼仪端正,言行得当,举止大方,说得叶国公夫人,心花怒放。
“不错,甚好。”叶国公夫人笑着接过献花,让侍女别到了自己的发髻上。
……
整个鲜花过程,如行云流水,没出一丝差错。
在侯府几人惊讶、质疑、嫉妒的目光中,林棠棠顺利完成了献花仪式,赢得了在场多数宾客的赞誉。
周夫人眼中的欣喜更是溢于言表。
“侯夫人,你真有福气,准媳妇如此落落大方。”
“林姑娘,你这些礼仪可以为典范了。”
“能一口气记住在场的所有人,可见真的为这宴会花了心思。”
……
杨琛一时无言,原来林棠棠的礼仪与社交能力,这么厉害?以前倒是小看她了。
余氏、杨晓、林娇娇闻言,自己的手指甲几乎要镶入到肉里。
明明是给杨晓搭的台子,结果被林棠棠给抢了风头。
真是恼人极了!
一生气,余氏便觉得自己的头疼又开始了,赶紧含了一片参片在嘴里。
想到接下来还有安排,余氏吞下心中的怒气,强扯了一抹微笑,“棠棠,你真是有心了,将名单上的人,都记了下来,也不枉我为你准备名单了。”
她强行往自己脸上贴金。
林棠棠没有应答。
前世,她被余氏在宴会上刁难,出了纰漏。
余氏便让杨晓教林棠棠礼仪,最终,杨晓踩着林棠棠出尽风头。
赏花宴结束之后不久,经过侯府的一番运作,杨晓美誉传遍京城,获得了“京城第一美人”称号。
杨晓也因此受到了皇后的召见与重视,侯府与李国公府的姻亲更加稳固。
而现在,虽然杨晓与李国公嫡出的二公子已经定亲,但因为是上嫁,关系不稳。
这次,她一早就做了准备,凭借前世的记忆与一些画像,记住了所有来赴宴的人,搅黄了余氏与杨晓的如意算盘。
至于宴会后,杨晓是否能再受到皇后的召见,成了未知数。
在杨晓幽怨的眼神中,林棠棠一脸风淡云清地回到了座位上。
香雪走到她身边,耳语,“姑娘,两个人都到了。”
“让他们先候着,等我吩咐开始行事……”林棠棠低语。
香雪离去,不久后,又回到林棠棠身边。
坐在一旁的侯府二房大太太,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主仆二人一眼。
不简单!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