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夏之遥噩梦缠身。梦中,父母的责骂与傅云霆的情话交织在耳旁。“你要是嫁给傅云霆,这辈子就别再踏进夏家大门。”“阿遥,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以后我就是你在这个世...

那一晚,夏之遥噩梦缠身。
梦中,父母的责骂与傅云霆的情话交织在耳旁。
“你要是嫁给傅云霆,这辈子就别再踏进夏家大门。”
“阿遥,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以后我就是你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
......
五年前,她不顾父母反对毅然解除自小定下的婚约,执意嫁给傅云霆。
为此,父亲气得心脏病发,母亲撂下狠话。
“有你哭的那一天。”
夏之遥选择相信爱情,拎着行李箱离开沪市只身来到京城。
五年来傅云霆对她的爱不但丝毫未减,而且与日俱增。
傅云霆的哥们儿曾调侃,“就算夏之遥指着天上的星星说喜欢,傅大少都能搭梯子去给她摘。”
夏之遥听说后捂着嘴哈哈大笑。
因为傅云霆确实给她“摘过”星星。
夏之遥偶然在一本天文杂志中看到一颗蓝色的星星,随口说了句“很特别”。
那年恋爱纪念日,她便收到英国Star Name Registry星星命名机构的证书。
那颗在太空闪耀的蓝色星辰,从此独属于她。
傅云霆在卧室阳台摆了一架高倍天文望远镜。
夏之遥几乎每天都会透过镜头看它一闪一闪。
她用幸福的婚姻生活,向父母证明所托非人。
如果婚姻是一场赌局,那张以假乱真的结婚证,是她输掉这场赌局的最好证据。
混沌中,唐琳出现在她面前。
“夏之遥,你是假的,我才是货真价实的傅太太!”
夏之遥拼命地摇头,歇斯底里,“不!我不信!”
傅云霆突然出现在唐琳身后,冷眼看着她。
夏之遥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云霆,你快告诉她,我是傅太太。”
傅云霆却不理她,牵着唐琳的手转身离开。
“傅云霆!”
一声惊呼,夏之遥从梦中惊醒。
“我在,阿遥,做噩梦了?”
傅云霆关切地询问,一边轻抚她的背。
夏之遥的眼泪汹涌而出,“云霆,我是谁?”
傅云霆一愣,而后笑着捏捏她的鼻子。
“你是夏之遥啊,是我傅云霆最爱的人,是傅太太。”
是吗?
她想直接问他,既然她对他如此重要,为什么要伪造结婚证欺骗她?
“云霆,结婚证......”
傅云霆放到床头的手机响了。
夏之遥扫了一眼,备注“琳琳”。
傅云霆拍拍她的手背敷衍道,“结婚证我会叫律师尽快去补,公司有点急事,我先去处理。”
他还没走出卧室,便迫不及待接起电话。
“琳琳你别着急,我这就过去处理。”
与此同时,夏之遥接到一直在做义工的福利院院长的电话。
“之瑶,有一对夫妇想领养甜甜。傅先生说过你们想领养甜甜,你看你有时间过来看看吗?”
夏之遥换了身衣服,开车来到福利院。
她看到站在楼梯口的傅云霆,刚想抬手打招呼。
却见一个身影闪过,扑进傅云霆的怀里。
“云霆,你终于来了,快救救甜甜!”
傅云霆安抚着怀里的唐琳,“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带走咱们的女儿。”
傅云霆以忙着办理领养甜甜的手续为由,周末两天都没有回家。
正好留出足够的时间给夏之遥。
这两天唐琳一直在给她发消息。
有时是一张男女交好的模糊图片,有时是一段不堪入目的限制级视频。
有时,是她炫耀的语音。
“夏之遥,云霆嘴上再说爱你又如何?还不是我勾勾手指就拜倒在我裙下了?”
“听云霆说你要给甜甜办欢迎会?不知道我能不能参加?毕竟我和甜甜的关系......很不一般。”
......
对于这种明晃晃的挑衅,夏之遥统统不予理会,只是一一保存好。
傅云霆要给她一个惊喜,礼尚往来她也应该给他准备礼物。
既然要给傅甜甜办欢迎会,就要办得轰轰烈烈。
夏之遥给傅云霆私交好的哥们儿,公司大客户,以及傅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朋友都发去邀请函。
当然,唐琳也收到了邀请函。
起初傅云霆不同意她参加,但她再三保证绝不会招惹夏之遥,傅云霆才松口。
“律师联系过你了吧?周一咱俩先去办理离婚。”
唐琳心里咯噔一下,她心有不甘。
她趁傅云霆回公司处理业务,偷偷跑到福利院。
“甜甜,你想不想和爸爸妈妈永远在一起?”
甜甜瞪大眼睛,“当然想!”
说完又垂头丧气,“可是爸爸说要保守秘密,不能让夏阿姨知道,否则甜甜就不能回家了。”
唐琳眼珠子一转,伏在甜甜耳边。
“欢迎会那天你就......”
“听懂了吗,宝贝女儿?”
甜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一定会按妈妈说的去做。”
从前唐琳不去争傅太太的头衔,是因为那时的傅云霆事业远不如其他追求者。
她有更多更好的选择。
可后来在国外发生的一些事情......她回国就是要夺回傅太太的位置。
周末晚上,夏之遥最后一次通过卧室的天文望远镜看向星空。
蓝色的星辰已经开始晦暗。
十二点整,那颗星闪耀出灿烂的光,然后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
最终,消失在茫茫宇宙。
傅云霆依旧没有回来,只是打来电话询问明天的欢迎会。
夏之遥看着布置得富丽堂皇的会客厅,“放心吧,一定让你终身难忘。”
与此同时,她定好明天一早飞回沪市的机票。
她可记着周肆瑾的话呢,“谁不去谁小狗。”
一夜未眠,东方亮起。
夏之遥推着行李走出别墅,一辆商务车早已在门口等候。
她戴上墨镜,“再见,荒唐的过去。”
傅云霆从睡梦中惊醒,臂弯里是沉睡的唐琳。
他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他和夏之遥依偎在一起看星星。
可下一秒,天空变得漆黑一片。
他身边的夏之遥也不见踪影。
他在梦里急得满头大汗,四处寻找。
“阿遥!”
唐琳迷迷糊糊地挣开眼睛,娇嗔道:“云霆,你吵醒人家了。”
傅云霆顿生出不好的预感。
他推开唐琳,胡乱套上衣服。
路上他给家族律师打去电话,“民政局一开门就去办理结婚证,一刻也不要耽搁。”
律师再三保证一定办妥,他才稍稍安心。
在路口等待红灯时,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与他并肩。
手机消息页面还停留在昨天他和夏之遥的对话,“一定让你终身难忘。”
傅云霆黑着脸,“夏之遥!我以这个家男主人的身份命令你,喝汤!”
唐琳已经将行李搬下楼,作势往门口走。
傅云霆急了,一个健步冲到夏之遥身边。
他端起汤碗,捏着夏之遥的嘴往下灌。
“我就不信喝一碗汤能喝死人。”
夏之遥无力反抗,硬生生被灌进去一大碗板栗甜汤。
傅云霆这才罢手。
脚下一软,夏之遥跌坐在椅子上。
她被呛得鼻涕、眼泪直流,咳嗽不停。
傅云霆看都没看一眼,转身去追唐琳。
傅云霆哄好唐琳,唐琳红着眼圈窝在他怀里。
路过夏之遥,傅云霆冷冷地说道:“这不是没事儿吗?非要装娇滴滴的样子。”
夏之遥的喉咙已经肿胀到发不出声,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120......救我。”
傅云霆皱着眉,“你马上就是要当妈妈的人了,也该懂事些。”
“快向琳琳道歉。”
夏之遥的脑袋一片混沌,最终因窒息晕厥。
傅云霆没想到一碗板栗甜汤,会让夏之遥命悬一线。
救护车上,傅云霆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阿遥,你别吓我!”
夏之遥被推进急救室,五个小时后才被推出来。
医生摘下口罩感叹道:“再晚来几分钟就算神医下凡也救不回来。”
“病人有过敏史,家属不知道吗?”
傅云霆哑口无言。
他知道,可却逼着她喝下那碗足以要她性命的汤。
傅云霆懊悔不已。
他一直守在病床前,直到夏之遥醒来。
喉咙依旧肿痛。
傅云霆握着她的手,“吃板栗后果这么严重,你怎么当时不说呢?”
还要她怎么说?跪下来求他吗?
见她直勾勾地看着他,傅云霆心虚地别过头。
他的手机响了,他犹豫了一下才接起。
“阿遥没事儿,你别自责,别哭。”
然后将手机递给夏之遥,“琳琳很自责非要亲自跟你道歉。”
夏之遥将听筒靠近耳朵。
唐琳顿时换了语气,“夏之遥,听说你差点死了?云霆也不过是说了我几句,你说他心里到底谁更重要?”
“我知道你板栗过敏,我故意的。你可以报警抓我啊,可惜啊你没证据。”
夏之遥攥紧被角,下一秒狠狠将手机摔在地上。
傅云霆“噌”一下站起身。
“阿遥!琳琳只是想道歉,你干嘛不依不饶的?”
夏之遥用尽全力喊出一声,“滚!”
傅云霆黑着脸,“我请了护工照顾你,这几天你自己好好冷静冷静。”
说完捡起支离破碎的手机,离开了病房。
夏之遥当天就签署免责声明出院了。
回到用心经营了五年的“家”,她内心沉重。
整栋别墅从选址、装潢,大到沙发,小到垃圾桶,都是她精心挑选。
客厅正中央还悬挂着傅云霆的婚纱照,照片中两个人笑得那么甜。
可细细算下日子,唐琳正是在那段时间怀孕的。
夏之遥随手抄起茶几上的花瓶,狠狠砸向照片。
“咣当”,巨大的相框轰然倒地,掀起一阵尘土。
保姆闻声赶来,夏之遥指了指,“我和先生要重新拍,这幅烧掉吧。”
“这栋房子里我和先生的所有合照都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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