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父口中得知,自从她离开安家后,他便疾病缠身,去了国外修养,安然自责不已。她这个女儿当的太不称职了。连父亲生病了也不知道。“爸,我想离婚了。”对方大概猜到她遭...

从安父口中得知,自从她离开安家后,他便疾病缠身,去了国外修养,安然自责不已。
她这个女儿当的太不称职了。
连父亲生病了也不知道。
“爸,我想离婚了。”
对方大概猜到她遭遇了什么,宽慰了几句,才提出。
“跟他离婚吧,这些年,爸爸早就将大部分财产都转移到了国外,你离婚了正好过来继承家业。”
安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爸爸将财产转移了,那国内的安氏集团。
是个空壳子?
难怪他那么轻易的就将公司交给安晴。
姜还是老的辣。
既然做了决定,安然不再迟疑。
挂断电话后她直接联系了贺云亭,他是国内知名的金牌律师。
“呦,大小姐终于想通了。我还以为你要吊死在沈时堰这棵歪脖子树上呢。”
安然对对方的揶揄调侃并没有放在心上,她了解他的性子。
虽然看着不正经,可办起事来相当可靠。
“帮还是不帮?”
“帮。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肯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
将事情交代清楚后,安然深深的看了一眼汽车的方向,转身离开。
是夜,安然接到了沈时堰加班的信息。
她随意瞥了一眼将手机扔到一旁。
开始处理没用的垃圾。
这条项链是沈时堰送她的二十五岁生辰礼物,价值不菲,捐了。
这些情书是沈时堰追她时写的,废纸,丢了。
这颗桃树是两人结婚时一起种下的,没用了,砍掉。
安然将代表两人相爱的证据一一处理,似乎这样也能将她对他的感情,也处理掉。
第二天清晨,当沈时堰回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还有大大的行李箱,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老婆,你这是要去哪里?”
安然微微勾起唇角。
“我准备出去,便都收起来了。”
“出去,你要去哪里?”
沈时堰蹙起眉头,下意识的问道。
“当然是普洛斯岛,你忘了宋夏马上要结婚了吗?”
宋夏是安然最好的闺蜜,她的婚期在半个月后。
沈时堰在得知她是参加闺蜜婚礼后,心下稍安。
“什么时候的飞机,我去送你。”
“五天后。”
五天后,恰巧是安晴上任总裁的发布会,他根本脱不开身。
“对不起,老婆,那天我有个重要的会议,让司机送你去吧。”
安然眼眸微敛,遮住眼中的嘲讽。
在沈时堰心中,安晴的事永远都比她重要。
她本就不该对他还有期待。
安然捻断内心深处对沈时堰的最后一缕期待,面上再无一丝表情。
沈时堰对上她波澜不惊的水眸,心底莫名抽痛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他去送她。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今晚张峰那小子在游轮上组了一个局,我带你去散散心。”
安然听说是海上Patty,眉头紧锁。自从那次溺水之后,她便对水多的地方发自内心的厌恶。
沈时堰却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将她拉入车里。
安然坐在副驾驶上,只觉得浑身难受。
昨天她可是亲眼看见他跟安晴在这辆车里翻云覆雨。
她强忍心中的不适将手伸到座椅下想要调整一个舒服的位置。
却摸到一个滑溜溜的东西。
安然的脸刷的一下就黑了。
安然再睁眼,已经躺在了家里的大床上。
沈时堰见她醒了眼中盛满了惊喜。
“老婆,你醒了。”
他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额头,却被安然躲了过去。
沈时堰眼神微暗,语气略感低落。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安然垂头不语,将被子向上提了提。
他继续解释。
“我只是太担心你了,才会冲动之下将你扔在孤岛。你都不知道,在你高烧昏迷的这两天,我简直是度日如年。”
度日如年,当真如此吗?
她的脸颊还在隐隐作痛,被黑暗围绕的孤独绝望仍刻骨铭心。
他怎么说出口的。
安然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看着他虚伪的表演。
沈时堰一副你误会了我的深情对视,看的安然险些作呕。
“你将安晴推到海里,这可是违法犯罪的事,我虽然把她救上来了,万一她冲动之下把你告上法庭怎么办?”
“后来我们在安晴的房间看到了你制作的巫蛊娃娃,安晴被吓坏了,声称要将这件事发布到网上,我也是为了平息她的怒火,才不得已对你做出惩罚。”
“安然,你怎么就不理解我呢!”
沈时堰口口声声都是说在为她考虑,可言语中将那些莫有虚无的罪名安在她身上,对她没有丝毫的信任。
安然嘴角的苦涩蔓延,失去了辩驳的力气。
她就算说的再多,在他眼中都是狡辩,何必白费口舌。
沈时堰见她情绪不佳,只能转移话题。
“今天是中秋节,妈说让我们过去吃饭,你若不愿,我一会儿打电话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吧!”
“去吧~!”
安然终于开口。
若是拒绝了,她这个婆婆不知道该怎么在亲朋好友里编排她的不是,她虽然不怕,但也不想因此损了安家的名声。
她大病初愈,身子还很虚弱,为了不让沈母说她晦气,她强撑着身子化了一个稍浓的妆造,用来遮掩她苍白泛着病态的脸。
就算他们抓紧时间收拾,来到老宅的时候天色也不早了。
开门的瞬间,她第一眼便看到坐在沈母身边的安晴。
安晴眉眼带笑,亲昵的搂着沈母的胳膊。
“姐,姐夫,你们终于来了,再晚些菜都要凉了。”
“哼,中秋家宴也能迟到,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还是安晴贴心,早早就过来陪老婆子我聊天了。”
沈母倨傲的坐在沙发上,意有所指的瞥了安然一眼。
安然早已习惯了她的态度,不以为意。
沈母让她将沈时堰身边的位置让给安晴,安然欣然同意。
沈母将代表沈家媳妇的传家宝玉镯戴在了安晴的手上,安然淡定夹菜。
沈母贬低她是不下蛋的母鸡,占着沈家媳妇的位置,她直接将之前的体检报告甩了出来,沈母哑然。
终于可以安生的吃顿饭了。
沈时堰不知为何,看到安然如此平静,心中莫名有些慌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离他远去。
沈母还想说些什么。
他猛然起身,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够了,妈,吃顿饭你怎么这么多戏,安然才是我老婆。”
说罢,他拉着安然的手,大刺刺的转身回屋。
沈母被沈时堰如此应激的反应吓了一跳,往日里她不是没有刁难过安然,这是沈时堰第一次为了安然公然顶撞她这个母亲。
“反了天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被自己的亲儿子如此对待,我不活了.......”
沈母的哀嚎声从楼下飘来,安然诧异的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心中不免好奇,他今天怎么抽风似得开始维护她了。
不过她并未多言,距离离开的时间还有两天。
安然为了嫁给爸爸的好兄弟,跟家里断绝了来往。
婚后三年,男人仍对她食髓知味,爱的热烈。
就在刚刚,他们才结束了一场将近一个小时的战斗。
“老婆,你穿的这么性感,我怎么把持的住,再这么下去,我早晚有一天死在你的身上。”
安然浑身酸痛的躺在床上,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就算过了三年,她还是有些无法承受他的热情。
都说年下身体棒力气好,沈时堰比她大了十二岁,兴奋起来比之那些小年轻的过之而不及。
她强撑着身子,对他笑的满足。
“那可不行,你答应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
“调皮。”
沈时堰宠溺的点了点她挺翘的小鼻尖,然后拿出热毛巾温柔的帮她擦拭身体。
安然全程任他摆布,沈时堰很快就帮她把睡衣换好,才慵懒的耸了耸肩。
“老婆,你先休息,我还有工作没有完成,晚点过来陪你。”
男人贴心的举动,温暖着她的心。
安然从不后悔嫁给他,他满足了她对婚姻的所有幻想。
担心男人熬夜伤身体,她特意熬了滋补的汤给他送去。
可手刚搭在门把手上,她就被书房内谈话的声音吸引。
“时堰,一周后就是安晴担任安氏集团总裁的高光时刻,你打算送给她什么礼物?”
“让我猜猜,难道是你跟安然的离婚证?”
沈时堰沙哑的烟嗓带着些许警告。
“我跟安晴的事你们谁都别给我说漏嘴了,要不咱们兄弟都没得当。”
可惜他的警告并没有阻止了众人的议论。
“时堰,你是不是太谨慎了,这三年,安晴都要爬到总裁的位置了,安家继承人的身份稳稳的,肯定不会出现意外,你何必再委屈自己伺候安然,你爱的可是安晴啊!”
“沈少就是太爱安晴了,才会如此,你们别忘了,当年他为了帮安晴坐上安家继承人的位置,动用美男计将安然这个安家大小姐给拐走了,听说,安然为了他跟安董事都断绝了父女关系。啧啧,还真是个恋爱脑。”
“说起来也是安晴的身份太尴尬了,只是安家的养女,她要是有着安家的血脉,咱们沈少何必牺牲自己。”
“沈少不是说了吗,他现在不过是拿安然练练手,等以后安晴嫁给他,可是有福享喽。”
见男人没有反驳,安然心神俱震。
沈时堰不爱她,怎么可能。
他不爱她为什么要为了娶她跪在安家三天三夜,直至高烧昏厥进了医院。
他不爱她,为什么对她所有的一切了若指掌,衣食住行都亲自打理。
他不爱她,为什么会恨不得将所有的热情倾泻在她身上。
一千多个日夜的喃喃低语,爱她的声音犹在耳旁。
怎么就是假的呢了。
她想推门进去质问,可手却像触电一般的缩了回去,她怕了,她怯了。
万一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呢!
她突然失去了勇气。
安然将汤放在门口,踉踉跄跄的逃走了。
她扑在残留着两人恩爱后余温的大床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似乎这样能感受到他爱她的痕迹。
“老婆,我门口的汤是你送来的吗?”
沈时堰推了推床上装睡的安然,言语带着试探。
“哦,是我送的,我怕打扰你,就放在门口了,你喝了吗?”
安然说的有些含糊,脸上带着浓浓的睡意。
“那你没听到什么吧!”
“没有,我把汤放下就离开了。”
见她神色如常,沈时堰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他亲昵的吻了下她的唇角。
安抚道:“很晚了,快睡吧,我陪着你。”
身旁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匀称,在确定沈时堰熟睡之后,安然悄然的拿走了他的手机。
屏锁是她的生日,她轻易的就打开了。
出于对沈时堰的信任,她从未碰过他的通信设备。
如今,她却突然想看看了。
手机里的一切都很正常,除了工作的女性员工,相册里装满了她日常的照片。
就在她怀疑自己可能误会他时。
突然弹出一条信息。
“你送的玩具到了,想不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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