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两点,洛玉溪的帖子炸了——商业大佬又如何?恋爱脑起来,也愿意为爱葬身火场,大家看看,他像不像一条狗?配图:一个西装革履的精英男主动冲进火场、全身烈焰仍四处找...

半夜两点,洛玉溪的帖子炸了——
商业大佬又如何?恋爱脑起来,也愿意为爱葬身火场,大家看看,他像不像一条狗?
配图:
一个西装革履的精英男主动冲进火场、全身烈焰仍四处找寻的背影.jpg
底下不少嘲笑的评论。
这就是夙云霄那废物?这家伙果然是条合格的舔狗,这么大的火居然也敢冲进去救你。
就他那种臭舔狗也配追求我们海城第一大美人,我看他真是自不量力,没烧死他真是他的运气好。
可不是?谁不知道我们玉溪姐这辈子只爱一个男人,那就是越承之。
洛玉溪在每个辱骂夙云霄的评论里都点了赞。
醒来后看到这些,夙云霄只觉得浑身刺痛。
这是他最后一条命了。
之前八次惨死,不但没有赢得洛玉溪的感激,反而被她奚落。
她从未正眼瞧他一眼。
因为在她心里,他不过是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舔狗而已。
第一次,洛玉溪遭遇绑架,是夙云霄在定时炸弹爆炸前将她救出,自己却被炸死。
第二次,洛玉溪遭到商业伙伴的谋算,被人灌酒险些失身,是夙云霄赶去阻止了这场悲剧,可他却被人捅了二十多刀当场身死。
第三次,洛玉溪爬山失足,是夙云霄千钧一发将她推回去,自己却从悬崖掉下粉身碎骨而死。
......
第八次,洛玉溪与心尖人越承之在酒吧约会被困火场,也是夙云霄不顾一切冲进去将二人安然无恙送出,而他自己被坍塌的石头砸中,被烈火焚身而死。
八次惨死,八次重生,只为一纸报恩契约。
夙云霄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私藏的请柬,嘴角勾勒出一道苦笑。
“按照报恩契约约定,我必须娶洛玉溪为妻,可她五天后就要嫁给别人,看来,这报恩契约,我是怎么也完成不了。”
夙云霄原本只是修行了百年的九命猫妖。
二十年前,他与捉妖师争斗落败重伤,被洛玉溪的爷爷救下,为了报恩,他用母亲的遗物,一枚玉手镯作为抵押,签下报恩契约。
契约里约定,他必须娶洛玉溪,护她一生周全。
一旦放弃报恩,或者洛玉溪嫁给别人,哪怕他有九条命,也必将灰飞烟灭。
于是,在洛玉溪因失恋一振不撅的那段日子,夙云霄化作人形接近她,展开轰轰烈烈的追求,对她千依百顺,万般宠溺。
没想到却被人误会,成了海城家户喻晓出了名的“舔狗”。
更是所有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为了靠近洛玉溪,他住进了洛家,任劳任怨,心甘情愿成为她的奴仆。
只要她有危险,他总是义无反顾冲在前面。
就连洛玉溪的闺蜜们都看不起他。
夙云霄根本不在意这些。
这场一厢情愿的爱情角逐,他真的感到厌倦了。
他只想找洛家老爷子拿回母亲的遗物,然后离开洛家,然后找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等死。
......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没等夙云霄反应过来,自己就被人拽下床。
“死了没?没死就去把游泳池清洗干净,越之今天要过来游泳。”
洛玉溪冰冷的眸子里丝毫没有掩饰对夙云霄的厌恶。
看到他全身狰狞可怕的伤口,更是非常嫌弃地捂着鼻子躲避得远远。
“洗完游泳池,你别再回来阁楼,门外有个狗窝可以住人,你去住狗窝吧,免得恶心到承之。”
夙云霄看着自己被烈火烧得皮开肉绽的肌肤,伤口根本不能碰水。
又想起多年未用的游泳池全是脏水,这样下去,伤口必定会再次感染。
可洛玉溪不容置疑的目光让他不敢犹豫,只好忍着剧痛下楼,前往游泳池。
刚走出门口,就见到一辆车远远驶进别墅,车上下来一名衣冠楚楚的男人。
洛玉溪见到她,冰冷的眉宇立马舒展,全身释放小女子才有的撒娇神态,紧紧挽着越承之的手依偎在他怀里。
夙云霄淡然看了一眼,随即跳下浑浊不堪的游泳池。
入水的那一刻,冰冷与皮肤刺痛的感觉侵袭而来,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可再痛,也比不过不远处传来的嗤笑声让他心痛。
伤口裂开,鲜血染红了池水。
可洛玉溪视若无睹,踩着高跟鞋挽着越承之的手,两人欢声笑语一起进了别墅。
当筋疲力尽的夙云霄从干净的游泳池爬起,准备回到阁楼时,却被人堵在门口。
随之是自己的随身物品被佣人一脸嫌弃地丢了出来。
“洛总说了,带着你的东西滚去狗窝,那里才是你住的地方!”
“真可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一群佣人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此刻的夙云霄如同一条落魄的野狗,谁都可以践踏他的尊严。
他与洛玉溪,也曾有过一段美好时光。
五年前,洛玉溪因为越承之出国,又因为夙云霄有七分酷似越承之,她开始将他当成他的替身,极尽温柔。
可好景不长。
自从越承之回国后,她对他的态度更是判若两人,除了厌恶,没有一丁点以往的宠溺。
此时的夙云霄没有任何情绪,捡起自己的东西后行尸走肉一般走入狗窝,把佣人们看得愕然在原地。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大吵大闹,偏偏他平静得让人心悸。
狗窝不大,足够躺下一个人。
夙云霄翻了翻自己的随身物品,除了一些衣服,还有平时他爱看的书,以及一枚手表。
这些书,还有那枚被他戴了几年磨损得划痕斑驳的手表,都是当初洛玉溪送他的。
夙云霄沉吟了几秒,最终将所有有关洛玉溪的东西,统统丢入垃圾桶。
到了夜晚,微弱的星光射入狗窝里,夙云霄斜躺着看向黑夜的星空,手里拿着唯一一张跟洛玉溪的合照入神。
“再坚持一下,等我找老爷子拿回母亲的遗物,我就离开。”
八次惨死,却依旧捂不热一颗冰冷无情的心。
夙云霄此刻的内心十分坚决。
放弃报恩,也放弃对洛玉溪的追求,选择等死。
苦涩在心头蔓延,他将手里的照片从两人的中间撕开......
夙云霄做了一场梦。
梦里,他与洛玉溪举办婚礼,各自说着爱的宣言。
就在他即将将婚戒戴在她的无名指上时,忽然一盆冷水将他浇醒。
梦,瞬间破碎,
“哐当”一声,水盆直接砸在他鼻梁骨,一股腥甜顿时从他的鼻腔涌出。
洛玉溪冷漠的面庞还有越承之戏谑的得意之色出现在夙云霄的眼帘里。
“真是贱,狗窝也睡得这么死,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只不过是洛家的佣人,睡得比主人还晚?”
越承之在一旁冷嘲热讽。
八次惨死,夙云霄的身体已经如风中纸鸢,十分虚弱,这也是他睡死的原因。
他本想解释,可洛玉溪根本不给他机会,一把将挂在他脖子的那枚猫眼吊坠夺了去。
“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这枚吊坠是宝贝,有凝神疗伤功效,承之为了筹办婚事,最近十分疲惫,这吊坠,从今以后就是他的了。”
夙云霄霍然变色。
他身上的旧伤之所以没有发作,还有八次惨死的伤势之所以没有那么痛苦,完全是因为这猫眼镇压住。
一旦失去了猫眼,那八次惨死造成的伤害还会立马反馈回来,无疑是让他重新再承受那八次死亡的痛苦。
而且洛玉溪本就知道夙云霄身上一直有旧伤,一旦复发,生不如死。
可她却依旧将猫眼吊坠拿走送给越承之。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夙云霄想要回来,可洛玉溪却瞪了他一眼,眸子里全是冷意。
“不是你说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这会怎么食言了?”
看着她嘴角勾起的那抹冷笑,夙云霄只觉得全身冰凉。
“没有这枚吊坠,我会死,你还给我好不好?”
夙云霄的哀求,在洛玉溪面前显得那般苍白无力。
她根本没有理会,还是交给了越承之。
“这么烂的借口你也说得出口,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我从没有听说过有谁会因为不戴吊坠就会死的?”
猫眼离开身体的几分钟,夙云霄的脸色瞬间苍白,就连呼吸也变得凝重。
疼痛开始在他全身蔓延,就像是被五马分尸一样。
越承之用挑衅的目光斜睨着夙云霄,脸色却委屈起来。
“玉溪,还是算了,你看云霄好像不太情愿,故意装作很痛苦的样子。”
洛玉溪眼底升起一抹厌恶。
“夙云霄,你又想要什么把戏,卖惨很有意思?”
夙云霄四肢无力,全身的疼痛席卷而来。
他无力解释,只是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越承之阴阳怪气的嘲讽。
“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说话间,伸手接过洛玉溪递过来的猫眼,对着夙云霄意味深长一笑。
可下一秒,他“惊呼”了一声。
猫眼从他手里滑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呀!对不起,手滑了。”
夙云霄看到满地的碎片,顿时全身气血翻涌,狠狠推开越承之。
“你是故意的!”
越承之顺势摔倒在地,双手手掌被地上碎石划破,流了血。
他痛苦地哀嚎着。
“好痛!”
洛玉溪吓了一跳,赶紧将越承之扶起,捧着他只是轻微擦破的手掌心疼得眼眶湿润。
“痛不痛?我帮你吹吹。”
她饱含深情的样子,就像一根刺扎在夙云霄的心里。
这样的柔情蜜意,他一辈子都不敢奢望。
猫眼破碎,夙云霄体内的痛楚放大了百倍。
刀伤刺痛、坠地骨裂、烈火焚身......
他蜷缩在地,身体不停颤抖,五指死死掐入血肉。
可离他最近的洛玉溪却视而不见,反而狠狠一脚踢在他身上,满脸的厌恶。
“没想到你现在的演技是越来越好了,装死的本事一流,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躲避你伤害承之的罪责?”
“来人!将他丢入冰库,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放他出来,更不允许送他吃的!”
一群人如狼似虎涌上来,将他拖死狗一样拖进洛家的冰库。
洛玉溪只是站在一旁抱着双臂,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
即便是对她养的宠物狗,她也会因为它生病而伤心难过。
可他住进洛家五年,为她赴汤蹈火,却依旧没有得到这样的待遇。
或许在洛玉溪的心里,他连她一条狗都不如。
夙云霄虚弱得无力反抗,认命般的接受“惩罚”。
心底,却被绝望填满。
洛玉溪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但凡她愿意听自己的解释,她就知道,他为了她,到底付出了多少。
八次惨死,八次重生。
可真心不一定能换来真心,夙云霄已经看清了。
来到冰库,他被人脱光了所有衣服丢了进去,听着那些人幸灾乐祸的嘲笑,早已心灰意冷。
“自不量力,就凭他一个舔狗,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跟越先生争宠?”
“整个洛家都知道,他不过是越先生的替身而已,还真以为自己能得到小姐的抬爱?死了也是活该。”
冰库寒气入骨,反而加重了夙云霄的伤势,一口血吐出,他整个人变得十分萎靡。
筋疲力尽加上饥肠辘辘,他只觉得眼皮很重,不知不觉陷入了沉睡。
直到第二天,被人用皮鞭抽醒。
洛玉溪怒容满面,脸上的冷色,比冰库的冰霜还要寒冷。
“夙云霄!是不是你在泳池了动了手脚?”
“昨天承之游完泳,到了晚上全身长红疹,害得他一晚上没睡好,早上开车的时候险些车祸!”
夙云霄抬眸看了眼洛玉溪,心头五味杂陈。
他还能说什么?
说他根本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但洛玉溪会相信吗?
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止一次了,她永远只会相信越承之的片面之词。
重伤未愈,又加上发起高烧,夙云霄已经无力争辩。
看着居高临下的洛玉溪,他自嘲一笑。
这就是他用命苦苦守护的女人。
因为对越承之的偏爱,她眼里已经容不得别人。
他的自嘲,在洛玉溪的眼里却成了讥讽,让她的怒火陡然攀升。
长鞭如雨一般落下,在夙云霄的脸上还有后背留下无数的血痕。
因为长时间的冷冻,他的身体早已感知不到痛觉。
皮肤虽无感觉,可心里却跟后背的伤口一样在流血。
洛玉溪看着他血肉模糊的后背,见他一声不吭,顿时眉头紧蹙,手里的长鞭终于停了下来。
她语气一缓。
“云霄,你去给承之跪下认错,这件事我就不继续追究了,你推他摔倒害他受伤,又在游泳池下药,总归是你不对。”
夙云霄摇了摇头,苍白的唇微动。
“我没有错。”
洛玉溪很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再次蹿升。
“冥顽不灵!你屡屡知错不改,你以为自己有七分长得像承之,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痴心妄想!”
“看来是我平时对你太过宽容,导致你自以为是,目中无人,不给你一点教训你不知悔改!”
“拖出去!让他跪在太阳底下炙烤,直到他给承之磕头认错为止!”
夙云霄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体一颤。
苦涩在胸腔化开,蔓延在全身。
就在刚才,洛玉溪的怜悯让他一度产生幻觉,她是在意他的。
毕竟,当初的洛玉溪,并不是一开始就对他这么狠辣。
曾几何时,她也曾对他温柔过。
大学毕业后,作为洛玉溪男朋友的越承之忽然不告而别出了国。
她因此荒废学业终日酗酒,消沉堕落了整整三年。
时逢洛家老爷子救下夙云霄,为了让孙女从消沉中走出来,老爷子才与他签下报恩契约,让他追求孙女洛玉溪。
夙云霄的出现,又加上他与越承之长得像,果然很快让洛玉溪振作起来,对夙云霄极尽的宠溺。
那时的夙云霄因为旧伤复发,洛玉溪花重金将全城最好的医生请到家为他看病。
因为夙云霄喜欢看星星,她特意让人将城南最高的山头买下,搭建观星台。
有一次夙云霄外出办事,手机停电了一整天没联系洛玉溪,她急得花重金发动整个家族的人去找他,还因此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只可惜,这一切只不过昙花一现。
不过半年时间,越承之就回国了,一切悄然改变。
当初的洛玉溪对夙云霄有多疯狂,如今就有多恨。
那时候,流言蜚语指向夙云霄。
她一直以为,是夙云霄从中作梗,才导致越承之的不告而别。
因此,即便后来夙云霄八次惨死以命换命,却依旧换不来洛玉溪的一次感动。
在她眼里,他做的一切,不过都是徒劳。
夙云霄还记得她那时候曾说的一句话。
“夙云霄,当初对你好,不过是因为我把你当成承之的替身,替身永远只是替身,别妄想我会接受你!”
往事如烟,夙云霄已经不在意了。
他只想早点见到洛老爷子,拿回玉镯,与洛玉溪一别两宽。
烈日炎炎,蒸烤着大地。
一群洛家佣人看着跪在门外的夙云霄,有幸灾乐祸,有落井下石,也有恻隐怜悯。
“大中午这么热的天气,连鸡蛋都可以烤熟,再这么下去,他必死无疑。”
有人发出叹息。
洛玉溪听到这句话,看着窗外耀眼的太阳,以及太阳底下那个单薄的身影,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缓缓放下茶杯,正准备让人将夙云霄带会阴凉的地方,旁边的越承之忽然喊了起来。
“玉溪,我的手发炎了,好疼,能不能送我去医院看看?”
洛玉溪立马紧张起来,将刚才的决定抛之脑后。
“我立马送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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