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下到了第四剂,还差两剂,就下完了。可这天却出了岔子。柳云蔓喝完粥后,突然就开始吐起血来。“姐姐,你往粥里下了什么?”柳云蔓哭着质问道:“我肚子好痛啊!”“霆...

毒药下到了第四剂,还差两剂,就下完了。
可这天却出了岔子。
柳云蔓喝完粥后,突然就开始吐起血来。
“姐姐,你往粥里下了什么?”柳云蔓哭着质问道:“我肚子好痛啊!”
“霆深哥哥,救救我,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好怕......”
苏暖暖一下子愣住了,她确实往粥里下了毒。
她也确实找闺蜜又多要了一份毒药,想把柳云蔓也一起带走。
毕竟如果不是柳云蔓一次次的陷害,她父母也不会惨死。
但是闺蜜说过,七剂毒药全下进去,药效才会发作。
可柳云蔓为什么提前吐血了?
“蔓儿,别怕,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厉霆深一脸紧张道。
他横抱起柳云蔓便往外冲,冲到门口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了下来。
“来人,把太太也一起押到医院!”厉霆深冷着脸下令道。
“还有桌子上的饭菜,全部打包,带到医院验毒!”
苏暖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来到医院后,柳云蔓被推进了急诊室。
很快医生便出来了:“病人胃部大出血,需要输血!”
“医院血库的储血量不够了,但幸运的事,病人是AB型血。”
“A型B型AB型还有O型血,都可以输给病人,有人愿意献血吗?”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到了苏暖暖的身上。
厉霆深缓步走了过来,他居高临下的看向苏暖暖,然后伸手捏住了她的脸。
亵 玩的姿态,像在把玩一只鸟。
“求我。”他说:“只要你低头服个软,这血我可以不让你献。”
苏暖暖笑了,她用手语一下一下的向厉霆深比划:绝不。
厉霆深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你找死!”
“既然太太想献血,那就给我抽!”
“蔓儿需要多少血,就抽她多少血!”
苏暖暖被按到了病床上,粗大的针头刺了进来,鲜红的血液顺着针管一点点流逝。
她本来就有些贫血,厉霆深也知道这点,刚结婚的时候,他每天都会亲手给她熬补血的硅胶,然后盯着她一口一口喝完。
可现在,他却让手下按着她,任由护士抽了一袋又一袋的鲜血......
眼前一阵阵发黑,就在苏暖暖快要承受不住,晕过去的时候,厉霆深的助理突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厉总,验毒结果出来了。”助理面色凝重的汇报道。
“不止是柳云蔓小姐的粥里被下了毒,您和太太的粥里,也检查出了一样的毒药!”
“毒药的剂量很少,一次服用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损害,但长久服用下去,必死无疑。”
厉霆深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可怕!
“居然有人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投毒,给我好好查,到底是谁干的!”
闻言,助理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来,他偷偷看了苏暖暖一眼,然后硬着头皮道:“厉总,属下已经查到下毒的人是谁了。”
他掏出手机,然后调出了一段视频,弯腰递给了厉霆深。
“这是家里的监控拍到的,太太不知道,厨房里装了针***头。”
“给您投毒的人是太太,而且这不是她第一次,往粥里投毒!”
在地下室里冻了一整夜,苏暖暖已经处在濒死的边缘了。
地下室的门终于开了,可进来的并不是厉霆深,而是柳云蔓。
柳云蔓命令佣人们,搬了一台投影仪过来。
“姐姐,虽然你不能参加我和霆深哥哥的婚礼,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见证我们的幸福。”
“所以我会把我们的婚礼全程直播给你看的,好好享受吧,哈哈哈哈哈哈。”
闻言,苏暖暖笑了,她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用手语问柳云蔓:你和厉霆深领证了吗?
厉霆深和你领证前,得先跟我离婚。
让他过来找我吧,我愿意签字。
柳云蔓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很显然,他们没领证。
但此时此刻,柳云蔓十分自信,她相信厉霆深一定愿意为了她,和苏暖暖离婚。
“哼!苏暖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这些,只是想找借口见霆深哥哥罢了!”
“别白费力气了,霆深哥哥已经彻底厌恶你了,他不会见你的。”
“如果你真想离婚,就直接在这份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吧!”
说着,柳云蔓将一份离婚协议书,甩掉了苏暖暖面前。
她本以为苏暖暖不会签,可苏暖暖却毫不犹豫的,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而与此同时,厉霆深正站在镜子前,整理自己的领带。
他的姐姐突然走了进来:“霆深,这场婚礼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已经娶了苏暖暖了吗?你和苏暖暖难道离婚了?”
厉霆深轻飘飘的瞥了他姐姐一眼:“我和暖暖不会离婚的。”
“这场婚礼,只是走个形式,办给蔓儿的父母看的。”
“我和柳云蔓只办婚礼,不领证,暖暖才是我唯一的妻子。”
“可我听说,苏暖暖给你下毒了。”厉姐姐犹豫道:“这你都能忍?”
闻言,厉霆深笑了:“刚发现暖暖给我下毒的时候,我也很愤怒,甚至差点掐死她。”
“但是后来我发现,她不止给我下了毒,她也给她自己下了毒。”
“这个小傻瓜,已经绝望到那种地步了,却还是要陪我一起死......”
“我想她一定是爱惨了我,否则她不会这么做的。”
领带终于整理好了,厉霆深如同帝王一般,用掌控全局的语气说:
“再罚她两天,磨一磨她的性子,我就会把她放出来。”
“今后,我会把蔓儿养在外面,不再让她和暖暖见面,这样我耳根子也就清净了。”
厉霆深以为,自己还能像往常一样掌控全局。
可苏暖暖不会一直任他摆布。
柳云蔓走后,苏暖暖僵硬着手指,取出了藏在地下室里的,最后那两剂药。
大屏幕上,婚礼已经开始,柳云蔓穿着蓬松且盛大的婚纱,在父亲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向厉霆深。
厉霆深西装革履,英俊得好像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
天空放弃了礼花,炫蓝的颜色炸开,在空中组成了一行大字。
祝厉霆深和柳云蔓新婚快乐!
苏暖暖看着屏幕上的这行大字,一边流泪,一边默默的吞下了最后两剂毒药。
太好笑了,她这个正室,甚至就连婚礼,都没有柳云蔓的盛大。
可悲,可叹,又可笑。
大屏幕上,牧师用他庄严肃穆的声音问厉霆深:
“厉霆深,你是否愿意娶柳云蔓为妻?无论她美丽或者衰老,健康或是疾病,你都愿意爱她,护她,永远把她捧在手掌心里呵护。”
厉霆深深情款款的凝视着柳云蔓,然后沉声道:“我愿意!”
苏暖暖跪倒在肮脏冰冷的地下室里,嘴里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
毒性发作了,她终于要死了。
苏暖暖一边吐血,一边释怀的笑了。
太好了,终于自由了。
死前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从今以后,她不再是他的妻。
她的墓碑上,也不会出现他的名字。
鲜红的血液在结了冰的地面开出一朵朵血色的花,苏暖暖躺在冰面上,微笑着闭上了眼......
厉霆深,再见了。
我不原谅你,也不会祝福你,我诅咒你。
监控里,苏暖暖一脸麻木的熬着粥,一边熬,一边往里面撒毒粉。
监控拍得非常清楚,四次下毒,全被拍到了。
厉霆深气疯了,他不管不顾的冲到了苏暖暖面前,然后一只手便把她从病床上扯了下来。
苏暖暖刚献完血,身体还很虚弱,可厉霆深才不管这些,他单手掐着苏暖暖的脖子,目眦欲裂。
“暖暖,你给我下毒?”厉霆深的手上,爆着青筋:“我那么爱你,你给我下毒?!”
他掐得那么用力,像是恨不得就这样,直接掐断苏暖暖的脖子一样。
苏暖暖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可她还是强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
对。她用手语虚弱的比划:唯有这一件事,我真的做过,所以我认。
你杀死了我的父母,杀人要偿命的。
可现在厉霆深正在气头上,他压根没有心情去看苏暖暖比划了什么。
他只是掐着苏暖暖的脖子,一遍遍的质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知道我为了娶你,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吗?!”
“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现在却因为一个女人,就要毒死我?!”
男人手劲儿极大,苏暖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被他捏碎了。
她刚被抽了很多的血,现在又被掐着脖子,没办法正常的呼吸,双重折磨下,她很快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苏暖暖发现,自己躺在地下室里。
而她的脚上,则拴着一条铁链。
“霆深哥哥说,以后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
柳云蔓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她笑得花枝招展,眉眼间全是得意。
“霆深哥哥会对外宣称,你已经病死了,然后娶我为妻。”
说着,她炫耀般的在苏暖暖面前转了个圈,向苏暖暖显摆她身上价值连城的婚纱。
“这是霆深哥哥为我买的婚纱,意大利纯手工定制,裙摆上镶着上千颗真钻,好不好看?”
“明天是我和霆深哥哥的婚礼,真遗憾,不能邀请你参加了。”
“苏暖暖,你就慢慢的在地下室里腐烂吧,厉太太我来替你当,哈哈哈哈哈!”
说完后,柳云蔓便得意洋洋的离开了。
楼上的客厅里,厉霆深正阴着脸一杯一杯的灌自己酒。
见状,柳云蔓走过去,娇滴滴的抱住了厉霆深的胳膊。
“霆深哥哥,你不要伤心了,我想姐姐应该只是一时想不开,她一定不是真心想毒死你的。”
闻言,厉霆深笑了,那笑容隐隐透着几分悲凉:“一时想不开?她可是连续给我下了四天的毒,这叫一时想不开?”
“我是她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她居然想毒死我!”
厉霆深越想越气,他反手摔了手里的酒杯,然后冷着脸下令道:
“把地下室的温度给我调低,调到零下!”
“而且从今天开始,除了死鱼,什么食物也不许给她送!”
“我倒要看看,她能跟我犟到什么时候!”
温度骤然下降,很快便到了零下,而苏暖暖的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病号服。
她一向怕冷,而且因为贫血,她的手脚总是冰凉的。
她还记得,谈恋爱的时候,厉霆深总会用他温暖的大手,包裹住她冰冷的小手为她取暖。
他的身体就像火炉,总是那样的炙热。
冬天的时候她最喜欢缩在他的怀里睡懒觉了,因为真的很温暖。
可现在,厉霆深温暖的怀抱,已经属于别人了。
地下室里,只有死鱼冰冷的尸体,和苏暖暖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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