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欢的二十五岁生日礼物,是池砚舟亲手喂给她的九十九粒催.情药。两个高大的保镖死死钳住盛意欢的双手,不过片刻,她已经满脸潮.红,全身仿佛被火灼烧一般。池砚舟嘴角...

盛意欢的二十五岁生日礼物,是池砚舟亲手喂给她的九十九粒催.情药。
两个高大的保镖死死钳住盛意欢的双手,不过片刻,她已经满脸潮.红,全身仿佛被火灼烧一般。
池砚舟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五年前,我妹妹被下药,她被那群混混千人骑万人踏的时候,你就该想到有今天,才这么点药量,你就受不了了?”
盛意欢眼神一颤,开始机械麻木地向他磕头。
血迹在地板上蔓延开来,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两个保镖松开了手。
盛意欢忍着剧痛和体内的灼烧感,一头扎进了旁边的冰桶里。
五年来的每一个生日,她都是这样在这样的羞辱中过的。
耳边传来哒哒的高跟鞋声。
盛意欢蜷缩着身子,从冰桶中抬头,看见的就是宋清语穿着一席张扬的红裙,勾勒出窈窕的曲线,明艳得不像话。
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既不像池浅浅,又不像她的女人。
也让她更加确信,池砚舟这次,是真的动了真心。
池砚舟熟稔地搂住宋清语的腰身,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怎么突然过来了,不是要去看芭蕾舞台剧吗?”
宋清语目光看向浸泡在冰桶中的盛意欢,挽上池砚舟的手臂。
“我突然想起来姐姐好像是芭蕾舞演员,砚舟,我们不去看外面的了,就在家里让姐姐给我们跳一段好不好。”
池砚舟罕见地沉默一瞬,却还是在宋清语的撒娇下败下阵来。
“好,都听你的。”
盛意欢发丝混着冰水黏在脸上,显得格外狼狈。
三年前,池砚舟将她丢到地下拳场,她的腿早就在和那群雇佣兵搏斗时落下了残疾。
池砚舟将她从冰水里捞出来,随意丢在地上。
她笨拙地支起身子,寒冷像是侵入了她的四肢百骸,跳得颤颤巍巍。
“啪”地一声,拉菲酒瓶朝她飞来,酒液飞溅,在她脚边碎裂。
“跳好点。”池砚舟的手搭在宋清语的肩头,声音冷得像冰。
盛意欢咬着牙,每跳一步,碎片就更深.入脚掌一分,鲜血几乎染红了整个地板。
大概是看得倦了,宋清语的手开始在池砚舟下.腹游走,后者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上去。
两人旁若无人的拥吻,池砚舟一把将宋清语横抱起,朝卧室走去。
经过盛意欢时,他停了一瞬,吩咐门外的手下:“治好她这双脚。”
“清清爱看,她这双脚可不能废了。”
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卧室里很快传来男女交缠的声音,盛意欢受虐般地顺着声线望去,门没关紧,池砚舟起伏的动作和熟悉的纹身撞进她的眼中。
她猛地闭眼,心脏像是被一把钝刀刮开。
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现在已成了生死仇敌。
人生不过三万天,他们青梅竹马二十年,占据了对方三分之一的年华。
他为她在拍卖会上点天灯,为她买下私人岛屿和小行星,就连一场普通的订婚仪式都斥资数亿,最爱她的那一年,向来养尊处优的池家少爷为了她在心口刻上自己的名字。
圈内都说,盛家小姐风华绝代,池家少爷惊才绝艳,是不可多得的天作之合。
她那时候也天真地以为,他们会像童话故事里的公主和王子,一直幸福到老。
直到婚礼前一天。
她的婚服迟迟不到,池浅浅自告奋勇道。
“我亲自去取吧,这个婚服可是哥哥找了十五位非遗制作人亲手缝制三个月的,别人去我不放心。”
她调皮地眨眨眼,“嫂子,一定要等我回来哦。”
可后来,她再也没回来。
池家封了整座城,找到她时,她像个破败的玩偶被人丢弃在城内最大的红灯区街边,衣不蔽体,死不瞑目。
尸检显示,下.体溃烂,体内被下了无数种催.情药,烧坏了五脏六腑。
血液染红了她手边的红色嫁衣,格外刺眼。
池家父母听到这个消息后,一个心梗去世,一个更是突发脑溢血永远躺在了病床上。
红绸变白布,万众瞩目的世纪婚礼被池砚舟取消。
盛意欢赶到时,池砚舟眸色黑得深不见底,语气颤抖。
“为什么要让她去拿婚服,死的人,为什么不是你······”
此后五年,他放弃大好前程,堕入黑.帮,杀光了所有和这件事有关的人,却唯独放过了她。
五年里,她替池砚舟干了无数买卖,替他试了无数药,扛了无数致命伤。
他将她无名无分地捆在身边,一边纵容长得像池浅浅的女人以妹妹的身份对她百般折磨,一边和又长得像她的替身恩爱缠.绵。
三个月前,她被敌方实验室绑架,可池砚舟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放话:“一个女人而已,还不值得我救,死了替我埋一下。”
实验室的人见她无用,在她体内注射了二甲基亚硝胺,将她丢回地下庄园。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强肝致癌药物,等她发现时,已经是肝癌晚期,无力回天了。
盛意欢望着满地的鲜血,月色照在她惨白的脸上。
“池砚舟,很快,你的愿望就可以实现了。”
盛意欢没跟着手下去处理伤口。
第二天醒来时,脚上却已经绑了厚厚的一层纱布。
池砚舟从卧室出来,盛意欢低下头,熟练地进房间打扫卫生。
五年来,满屋子的“事后战场”,都是池砚舟让她蹲在地上,一点点清扫干净的。
突然,宋轻语从床上跳下来,宽大的白衬衫下,是一片青紫。
“砚舟!京市建造五年的星空馆开业了,我们去看看吧!听说一起逛过星空馆的情侣,会一直长长久久哦。”
盛意欢手一颤,刚打扫完的“蓝精灵”又抖得满地都是。
当年也是因为这句话,池砚舟大手一挥,扬言要给她建一座最大的星空馆,从出资到设计,都是池砚舟亲自操办。
如今五年过去,恐怕池砚舟自己都忘了这个星空馆的存在。
他愣了一瞬,随后应道:“都依你。”
转而,他看向盛意欢,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你也去,跟着保护清清。”
星空馆刚开业,人空前的多。
“听说这个星空馆是某个大佬为自己的小娇妻量身打造的,为了将爱意公之于众,让大家免费参观呢。”
“哇,这是什么偶像剧照进现实,那他们现在一定很幸福吧。”
盛意欢低着头跟在她们后面,看着池砚舟和宋清语紧握的双手。
故事的男主角和别的女人牵手,她和“幸福”这个词,很早之前就挂不上钩了。
看着星空馆里的一切,曾经她和池砚舟在纸上的设计都成为了现实,粉色星云,宇宙投影,包括那个“syh”小行星的模型都无一落下。
璀璨的星空顶逐渐模糊,眼前一片水雾。
回忆如同一把经年的钝刀,刮开血淋淋的曾经,不知不觉,她就走到了星空馆的尽头。
她擦干泪眼,转身想走,宋清语却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姐姐,这么急着走干什么,好戏还没开场呢。”
“我已经将我们的行踪提前告诉了砚舟的仇家,这里早就被他们全浇了汽油,你猜猜,砚舟会救谁呢?”
“你疯了!全馆的人都会死的!”盛意欢震惊开口。
浓烟已经开始四处弥漫,根本无法开口呼救,宋清语也拽着她不放手。
炽,热的火舌舔,舐着她的肌肤,星空馆瞬间成了一片火海。
就在热浪几乎要将她吞噬时,她似乎看到池砚舟踏着火光而来。
她落入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意识迷糊:“池砚舟,你不是恨我吗,我死在火里,你应该高兴才对······”
“闭嘴!我没让你死,你就不准死!”池砚舟语气焦急。
盛意欢笑了,断断续续的呢喃:“可是······我好像真的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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