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铭每年生辰都会带回一名美貌女子,冠冕堂皇的说是怕我在海底寂寞,带回来给我逗乐子解闷的。三千岁生辰宴上,裴玄铭带回来一位容貌娇俏,身材火辣的蚌精。他丝毫没有给...

裴玄铭每年生辰都会带回一名美貌女子,
冠冕堂皇的说是怕我在海底寂寞,带回来给我逗乐子解闷的。
三千岁生辰宴上,裴玄铭带回来一位容貌娇俏,身材火辣的蚌精。
他丝毫没有给我留脸面,搂着女子亲密的对我说:
“茜樱的礼服还未做完,你就把王母娘娘赏赐给你的华服给她。”
“她尚未经人事,夫妻床笫之间的事情你这个当姐姐的要多多教给她。”
宾客满座哄堂大笑,等着看我的笑话。
我当着大家的面再次说出了我要和离的念头。
裴玄铭轻蔑一笑,语气充满嘲讽:
“檀温言,有本事你就真的和离,我都听烦了,比你在床上求欢的声音还烦。”
大家都笑我嫁给了龙宫大太子做王妃还不知道满足。
可他们不知道我已经提了99次和离,
没有下一次了,这次我真的要走了。
、
整个宴会厅里的宾客目光全集中到了我的身上,就连那个蚌精也笑得花枝烂颤。
“瞧瞧,王妃真是使得一手拿捏人的好手段。我赌她又是嘴上说说而已。”
“我也下注,赌她不离。”
每年生辰宴上大家都把押注看我和不和离当做茶余饭后消遣的游戏。
有人输了背地里狠狠骂我,有人赢了却也不尊敬我。
我这个王妃,实在是有名无实。
放弃了钟翠山百灵神女的名分嫁给裴玄铭已经过了一百年,期间受了不知多少屈辱,可我都舍不得离他而去。
没出息啊,现在终于鼓足了勇气离开。
“我以麒麟神兽护心血下注,押离!”
不知从哪个角落里传来一声不同的声音,无论我怎么看也不知道是谁说的。
“裴玄铭,我自会让钟翠山的大长老把和离书送来的,到时候你可别推脱着不承认。”
与以往不同,这是我第一次说和离书的事情。
裴玄铭的手抖了一下,几滴就洒到了手上。
我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让丫鬟把王母娘娘御赐的华服拿了出来,轻轻地披在名叫茜樱的小蚌精身上。
看她这样子,估计连二百岁都没有,大概是刚修炼化形。
“大太子刚说的就是这件衣服,你可要好好保管。仓库里的那些首饰你看上哪件就叫管家给你拿。”
“平日里要是闷得慌,就去后院玩会,里面都是大太子之前带回来的女子。”
自从成亲后,裴玄铭带回来的女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天界、妖界、人界,各种女子都有。三界恐怕都知道他爱好搜集美人的癖好。
那么多美人也不缺我一个,王妃这个位子我也不稀罕。
“檀温言,既然你要离开龙宫,那就把龙宫的一切都撂下!”
心脏疼的紧缩在一切,比渡劫时的天雷还让人难以忍受。
“你要我开膛破肚把内丹取出来?!”
裴玄铭把玩着手中的玉珊瑚,眼神锋利的恨不得把我刺穿。
“若不是我把自身五百年的修为渡给你铸成内丹,你这个功力尚浅的百灵鸟怎么可能拯救钟翠山。”
“不舍得吗?如果想求我原谅的话,那就天界发给你代表龙宫王妃的玉牌跪着递给茜樱。”
这些年来他根本没有把我当王妃看,经常让他的侍妾看我的笑话,连我压箱底的首饰也全被她们分了。
座下的宾客有几个实在忍不住,竟然拍着桌子笑了起来。
一千年前,钟翠山结界失效,魔界妖物入侵,即使大家奋力抵抗却也无济于事。
灵狐一族的长老下药将我迷晕,送到了裴玄铭的床榻之上,还上书天界说他毁了我的清白,逼她娶我为王妃。
他的名声一夜之间就被抹黑,自此裴玄铭恨透了我。
甚至不顾及我们之前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之情,百般羞辱我。
大婚之夜,他更是带回一名人间歌舞坊花魁,在婚房内翻云覆雨。
情到浓时更是喊我过去替他们助兴。
这样屈辱的日子我过了一千年,我再也不想忍下去了。
“好,内丹还给你。”
、
灵力聚集,我忍着痛伸手撕开了皮肤。
鲜血滴答在地面上,引来了几只嗜血的小鱼。
伤口越来越深,白骨清晰可见。
几个修为尚浅的妖界宾客眸子通红,极力忍耐对血的渴望。
裴玄铭失神的看着眼前的画面,连手中的玉珊瑚掉落在地上都未曾发觉。
“檀温言,你还想不想活命?要死也别死在我龙宫里!”
“今天宴席上发生的一切都不准往外说。来人呐,送客!”
“看什么看,还不麻溜的滚!”
裴玄铭罕见发火,霎时间众人四散分离。
看热闹的裴玄铭小妾们一看他发了火,也赶紧跑回了后院,只有蚌精茜樱没有动身。
“看见我这般狼狈,这下你满意了吗?”
即使伤口还在滴血,意识不断涣散,我也强撑着不让自己出丑。
这一次我不能再心软了,不值得再为这个根本就不在乎我的男人心软了。
“檀温言,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可怜你,心疼你吗?少用这些恶心的手段争宠。”
他似乎还是觉得我离不开他,警告我少给龙宫抹黑。
我摇了摇头,又用力往身体里掏了几分,内丹已经摇摇欲坠。
裴玄铭突然仰起身子哈哈笑了,大手一挥把内丹死命按了回去。
“一旦你离开龙宫,神力就会减弱,你可就再也庇护不了钟翠山了。”
“那个恶心的灵狐长老还不第一时间过来求我不要休了你。”
话语间的恨意转化成他手中的蛮力,将我的伤口死死的撕扯。
“当年如果灵狐长老没有下药促成你我,我也会娶你然后帮助你们渡过难关。”
“本来我即将接替龙王之位掌管天下江河湖海,可你们毁了我的名声,我也被父王软禁、轻视、削了法力。”
“是你们卑劣的手段,毁掉了我们的感情,更毁掉了我对你的爱。”
纵然我解释千万遍,他都不相信我也是受害者。
裴玄铭看我一言不发,手中的力道更加几分,掐住我的脖颈硬生生让我跪在蚌精面前。
“还不恭敬地把玉牌奉上。”
这一千年来,我不仅要照顾裴玄铭的生活起居,还得替他的那些侍妾洗衣服,倒夜壶。
我就像是个最低级的奴仆,自尊早就低到了尘土里,还被他们不断踩踏。
这一回,我只想熄灭他的怒火,结束这个场面。
我狠狠心,一把将刚才摇摇欲坠的内丹剖了出来。
裴玄铭知道我死不了,只是嘴角微微上扬,施法擦干手中的血迹,搂着蚌精的细腰,当着我的面俯身压在她身上开始耕耘。
对于这样香艳的场面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有些时候他甚至还让我在一旁衣衫尽褪跳舞助兴。
我撑着破碎的身体,面色苍白的褪去衣服,准备起舞。
他一脚将我踹翻,厌恶的说,“赶紧滚,别在这扫大爷的雅兴。”
我把地上散落的衣服穿起来,裴玄铭的余光看见我的动作,第一次停下了喘着的粗气,似乎等着我的求饶。
可我连看他都没看,内心早就心如死灰。
裴玄铭是真的生气了,让下人把我关在了牢房里,不允许任何人给我送药。
或许是失血过多,这一晚我睡的极不踏实,额头上全是噩梦惊醒后的冷汗。
“太子妃,钟翠山刚送来消息,说灵狐长老被人界捕妖师所伤,性命堪忧。”
灵狐长老在我幼年父母双亡时抚养我长大,对我恩重如山。听见这个消息我恨不得立刻就赶回去。
我施法隔空传音希望裴玄铭能放我出去,让我回家。
他是出来了,但是外袍松垮的挂在腰间,胸膛上皆是蚌精留下的欢好痕迹。蚌精还柔弱无骨的依偎在怀里,眼神迷幻,余韵未尽。
“你隔空传音叫我来做什么?”
“灵狐长老重伤,我要回山中一趟。”
泪水夺眶而出,我跪在地上求饶,额头上早就磕的一片青紫,希望他能网开一面。
蚌精妖媚的笑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说:
“你们的这个什么破长老功力也太弱了吧,还能被区区一个人类所伤。真是一群废物垃圾。”
裴玄铭也被她的话都笑了,一手又摸了一把纤细的腰肢,眼也没抬。
“檀温言你真的是够了,连这等低级的谎都撒。是不是听见茜樱的叫声你也开始发痒了?哈哈哈”
说完,他们又回到房间里翻云覆雨。
任凭我如何呼唤,拍门,他都没有理我。
我决不能弃灵狐长老于不顾,于是拼尽力气用法力挣脱开结界逃出龙宫。
伤口的血肉狰狞,法力濒临枯竭,东海的湖水也被我流出的血染得通红。
“嘘,别说话,我带你走。”
结实有力的臂膀将我搂住,弹指一挥就来到钟翠山下。
鎏金面具挡住大半张脸,我的身体已经濒临极限,双眼模糊,这个男人的模样我根本看不清。
“檀温言,何必非要围着裴玄铭转?除了他,你还可以选我。”
“多谢。改日我必定登门拜谢。”
因为担心长老,我根本没有听清他的话,舔了舔干咳的嘴唇,急匆匆的就往山中赶。
终究还是来晚了,一个干瘦,毛发杂乱的狐狸尸体正静静地躺在石台上。
“哟,这不是飞上指头变凤凰的龙宫太子妃吗?长老都死了你才露面,早干嘛去了?”
一只兔子精阴阳怪气的挖苦我,简单的两句话就让我的心里更不是滋味。
一千年的日日夜夜,我根本夜不能寐。
我怨长老过于心急,毁了我和裴玄铭之间的感情。所以我很长时间才回钟翠山一次,即使回来了也对他避之不及。
可当他真的离开了,我的心为什么还会那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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