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发病,我痛的死死咬着被子,额头的发丝被汗水打湿。往日里第一时间赶来我这里的男人此时却没有来。保姆赵姨红着眼,不停的为我擦着汗,口中不断抱怨:你发病的时间,...

又一次发病,我痛的死死咬着被子,额头的发丝被汗水打湿。
往日里第一时间赶来我这里的男人此时却没有来。
保姆赵姨红着眼,不停的为我擦着汗,口中不断抱怨:你发病的时间,克礼从来没有忘记过,怎么这次还没来?这样的痛,我已经五年没有感受过了。
我颤抖着去摸手机,准备给他打电话。
却看到他的消息。
挽挽,云清最近情绪不好,打电话让我去看看,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时间是今天凌晨。
赵姨也看到了,她咬着牙质问你今天发病,他有天大的事也不该……是啊,谁都知道,今天是我发病的日子。
手机从掌心滑落,又一波痛意袭来,眼角有泪落下。
听到云清时,我就知道,我输了。
路人甲怎么能和女主比呢?
挽挽,再忍忍,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见我痛苦,赵姨转身就要出门,可话落,她却愣在了原地。
沈克礼就是有名的医学专家,我的怪病只有他能把控,其他医生根本没用。
我知道他是男二,曾经深爱女主,可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对我。
胸口闷痛,每呼吸一次都是煎熬。
在这本校园甜宠文中,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路人甲。
但我也有爱我的父母。
我这病是天生的,父母为了让我恢复健康,基本上跑遍所有大医院,他们都对我的情况束手无策。
在我有一次去国外治疗时,意外遇到喝醉酒的沈克礼。
他一见面就抱着我哭,我吓坏了,当场发病。
他也清醒了,急忙对我急救,我的症状竟奇迹般地消失了。
父亲知道他是医学界有名的沈专家时,执意要我嫁给他,我本想拒绝,可对上父亲赤红的眼,我还是和他在一起了。
一开始,我牢记男二爱女主,哪怕他再优秀,都不允许自己动心。
可人心都是肉做的,恋爱五年,我又怎会心如磐石。
他每天都为我针灸,为我祛除体内病气,每到发病的时候,都会守着我。
所有人都说我活不过二十五,可只有沈克礼说:有他在,我会恢复健康。
如今我已经二十六,成功活过了二十五岁。
回想书中剧情,故事已经结束。
男女主走入婚姻殿堂,男二出国生活。
我以为,他脱离了剧情,真的爱上了我。
他的爱太炙热,我避无可避,心口处的锁,被一点点撬开。
可我才正视自己的心,老天就和我开了玩笑。
这是我最后一次发病,沈克礼说,这次之后,我就可以痊愈。
可是如果没有彻底恢复,我的病情会更严重。
他天天操心,甚至昨天还在我耳边低喃:挽挽,等今年年底,你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就领证怎么样?我羞红了脸,轻轻碰了碰他的唇。
今日他就毫不犹豫的丢下发病的我离开,只为了安慰伤心的女主。
可国内那么多专业的心理疏导员,他怎么非要去呢?
眼前一片恍惚,回神的时候,已经有冰冷的仪器在我的身上。
心下回暖,我扭头看那人,却失望的低下头,那句阿礼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挽挽,这是我请的家庭医生,你很快就没事了。
赵姨安慰着我,可我知道,没有用的。
果然,医生收回手,皱起眉头:这病太奇怪了,我没有能力治,赶紧送到大医院吧。
您是附近最好的医生,怎么会连止痛都做不到呢?赵姨开口,颇有些质问的意味。
我拉住她的手,抱歉的看了一眼医生,好在医生理解她是关心则乱,没有计较。
我再去找……赵姨咬着牙,想再离开,我却摇了摇头。
别去了,就是忍个一天而已。
没人能治我,不然我也不会被断定活不过二十五岁。
沈克礼救了我,可如今,他又把我打进了地狱。
早知道有这一天,为什么要救我呢?转眼几天过去,我的身体又回到浑身疼痛,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时候。
我躺在阳台的摇椅上,脸色依旧苍白无比,胸口处隐隐作痛。
阳光温暖,我却半点感受不到,直到听到开门的声音,是沈克礼回来了。
心掀起波澜,我抬眼看去,却见他抱着一个女人进了我们的卧室,没有看我一眼。
挽挽,克礼这孩子太过分了……赵姨气的不行,想要追上去,被我拽回。
喉口冒出腥甜,我强打起精神,将赵姨支走。
她或许不知道那是谁,可我知道。
让男二视如珍宝的女人,除了女主,还有谁呢?眼看着赵姨走了,我再也憋不住那口血。
可赵姨不知何时又折返回来:我这就去叫克礼!赵姨,不许去,他不是拯救我的英雄了。
我死死拽住她的手,不允许她去找沈克礼。
他表现的这么明显,我又怎么会主动找虐呢?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克礼是在意你的……赵姨说的没错,沈克礼在意我,我看的出来,可前提是女主没事,看现在,比起女主,我什么都不是。
依旧记得这些年的暧昧与心动。
当时父亲一心撮合我们,我只好约他吃饭,解释一下。
我说:我爸就是爱开玩笑,我以后会劝劝他,希望您不要介意。
他却笑着用听诊器听我的情况,嗓音温柔:我那时已经向你表白,怎么会是开玩笑呢?
我说我活不过二十五,他的笑容更大了。
之后他没再说什么,我的症状却一一消失。
我曾给他转账,算是医药费,他却从不领,那钱二十四小时后又回到我手机上。
他来看我的时候,次次都为我带些礼物。
有时是包包,首饰,还有零食,各种新奇的玩意。
他在哄我开心,察觉到自己心动后,我开始逃避,远离。
那天的雨很大,我的房子停电了。
二十二楼,他一层层楼梯爬上来,一声声叫着挽挽,怀中还死死护着带给我的药。
我心软了,想到故事已经结束,便打开了门。
他已经成了落汤鸡,他把药递给我,上面没有一点水,还带着他温热的体温。
他红着眼抱紧我,郑重许下了一生一世的诺言。
那时他眼底带着汹涌的爱意,我以为,我们真的可以。
可惜,我终究还是错了。
我给父亲打电话,告诉他我想回家。
他什么也没问,只是说:这永远是你的家。
我差点忍不住哭声。
放下手机,赵姨担忧地看着我:挽挽,你真的要回娘家?
真的。
我不想争了,也不想纠缠。
路人甲和女配,根本没有可比性。
可我还是准备,再看他一眼。
等出现在主卧门时,沈克礼的助手拦住了我。
他挡着门,话音冰冷。
嫂子,沈哥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我愣在原地,心中泛起苦涩,这是我和他的房间,现在却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他说任何人都不许进。
任何人……这其中,也包括我。
五年感情,不浓却深,前后落差太大,心被攥的生疼。
可对上助手冷漠的眼,我憋回了眼中的泪,微微后退对不起。
胸口刀割一样的疼,我有些摇摇欲坠,可我不能离开,我怕我会犹豫,会留下来。
哪怕眼前恍惚,依旧站在原地。
我不知道等了多久,才看到了沈克礼的身影。
他推门走来,清冷矜贵的脸庞此刻带着疲惫,往常一丝不苟的人,此刻头发凌乱。
我只在发病时见过他这般憔悴的模样,我以为,这是独属于我的。
可看到他现在的模样,突然有些讽刺,什么爱我,要娶我的话,通通都是假的。
你怎么站在这里,吃晚饭了吗?见到我,沈克礼微微一愣,想同往常一样过来抱我。
我打开他的手,唇角溢出鲜血。
你怎么了,怎么会吐血……顾怀澈不知道他有多久没见过我病态的模样,有些恍惚。
我没有解答他的话,只说:咱们分手吧。
他一下子白了脸色。
挽挽,你要和我分手!?他不可置信,那双淡漠的眸子此刻有暗光闪过。
是。
我淡定的擦去唇边的血,死死拽着想要质问的赵姨,当断则断,才是我周挽的作风。
什么为爱委屈自己,通通都是屁话,我从来不愿意委屈自己。
男人,世界上多的是,一棵歪脖子树,还能吊死我?
为什么?你不是答应了……他想说,我那晚答应了他的求婚了,可他也才想起,他走的那天,是我发病的日子。
对不起,挽挽,云清有抑郁倾向,我必须走。
他盯着我,爱意难藏。
我避开他的眼:分手,咱们好聚好散。
他是男二,自然深情。
可我清楚,他所深情的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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