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立刻炸了锅,指着阮蓁骂:“你自己不检点,还想赖清梨?”“就是!真恶心!”一众谩骂声中,季裴司终于冷声道:“都散了。”他让孟清梨先去车上等,自己则留下来看着浑...

众人立刻炸了锅,指着阮蓁骂:“你自己不检点,还想赖清梨?”
“就是!真恶心!”
一众谩骂声中,季裴司终于冷声道:“都散了。”
他让孟清梨先去车上等,自己则留下来看着浑身是伤的阮蓁。
阮蓁浑身发抖,死死盯着季裴司,声音嘶哑:“你明明看到监控了……为什么撒谎?”
季裴司眉头紧皱:“蓁蓁,清梨还小,这种事传出去,她名声就毁了。”
阮蓁几乎要笑出声,可眼眶却酸涩得发疼,“她叫人打我、凌辱我,你居然满脑子想的是怕她名声被毁?”
季裴司伸手想碰她,却被她猛地躲开。
他叹了口气,语气软了几分:“她不是故意的,可能就是一时冲动……”
阮蓁心彻底凉透了,转身就要离开。
季裴司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你伤成这样,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她用力甩开他,可他却攥得更紧。
“别闹了,”他低声哄道,“你和一个小姑娘置什么气?”
说完,他强硬地拉着她上了车。
孟清梨坐在副驾驶,回头冲阮蓁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蓁蓁姐,对不起啊,我刚刚也是和你闹着玩,吓到你了吧?”
阮蓁没理她,只是偏头看向窗外。
直到车子行驶到半路,突然,一辆货车逆行而来,刺眼的车灯直直照进车内!
“砰——!”
剧烈的撞击声响起,天旋地转间,阮蓁只感觉到一阵剧痛,随后眼前一黑。
昏迷前,她恍惚看见季裴司毫不犹豫地扑向了副驾驶,将孟清梨紧紧护在怀里。
……
再次醒来时,刺鼻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
阮蓁艰难地睁开眼,耳边传来医生的声音:“季先生,今日二环路发生了连环追尾,如今医院病人爆满,手术室只剩一间,两位小姐谁先做手术?”
模糊的视线里,她看见季裴司站在不远处,手臂上缠着绷带,却紧紧搂着孟清梨的肩膀,毫不犹豫道:“先给清梨做。”
医生皱眉:“可这位小姐伤得更重……”
“先救清梨。”季裴司语气坚决,不容反驳。
阮蓁的心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疼得呼吸都停滞。
她突然想起三年前她急性阑尾炎发作。
那时季裴司正在国外谈一个上亿的项目,接到电话后连夜飞回来。
手术室门口,他急得脸色发白,攥着她的手都在发抖:“蓁蓁不怕,我就在这守着,你疼就咬我。”
而现在……
剧痛如潮水般涌来,阮蓁的意识逐渐模糊。
她不怀疑季裴司曾经爱过她。
但真心啊,
原来真的会变。
再次醒来时,病房里空无一人。
门外,护士小声议论着。
“真可怜,伤得这么重,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隔壁就不同了,那女孩男朋友对她可好了,自己还受着伤呢,一听那女孩缺血,二话不说就去献血了,还寸步不离地守着……”
阮蓁静静地听着,指尖死死攥紧被单,直到指节泛白。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季裴司发来的消息。
蓁蓁,清梨伤得重,离不得人,你先好好休息。
她盯着屏幕看了许久,最终一个字都没回。
没过多久,又一条消息弹出来,是孟宴臣。
听说你出车祸了?严不严重?我现在回来照顾你。
阮蓁指尖微顿,回复:不用。
对方几乎是立刻打来电话,她挂断,又收到一条:蓁蓁,别逞强。
她看着看着,眼眶发热,最后只回复一句。
真的不用,你安心准备婚礼,等我来找你便好。
再次醒来时,刺眼的白光让阮蓁不适地眯起眼。
她微微侧头,看见季裴司坐在病床边,眼下青黑一片,下巴冒出胡茬,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
见她睁眼,他猛地站起身,声音沙哑:“蓁蓁!你醒了?”
阮蓁没说话,只是缓缓移开视线,不想看他。
季裴司喉咙发紧,伸手想碰她,却又不敢,最终只能低声道:“对不起……我当时……”
“不用解释。”阮蓁声音很轻,却冷得像冰。
季裴司僵在原地,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闷得喘不过气。
接下来的几天,他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可阮蓁始终沉默,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他。
期间,孟清梨打来无数个电话,季裴司全部挂断,直到最后一天。
“裴司哥!”孟清梨直接冲进病房,红着眼眶拽住他的袖子,“你答应过我的,要陪我去毕业典礼!”
季裴司皱眉:“蓁蓁受伤了,离不得人。”
孟清梨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今天……就今天最后一次,好不好?我毕业了,你就再也不用管我了……”
季裴司神色挣扎,转头看向阮蓁。
恰好此时,阮蓁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签证通过的通知。
她平静地收起手机,淡淡道:“你去吧。”
季裴司一愣,有些不敢相信:“你……不生气?”
阮蓁摇头。
季裴司松了口气,握住她的手,声音温柔:“今天清梨就毕业了,等陪她参加完毕业典礼,我马上和她离婚,然后……我们结婚。”
他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这一次领证,我绝对不会再缺席。”
阮蓁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收回手。
季裴司以为她默认了,转身和孟清梨离开。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阮蓁缓缓闭上眼睛,轻声道:“可这一次……我要缺席了。”
她撑着虚弱的身体,办理了出院手续,去大使馆取了签证,然后直接赶往机场。
在候机室里,她打开手机,指尖悬停在季裴司的联系方式上。
曾经,他的号码被她置顶,备注是“老公”。
现在,她将他的号码毫不犹豫的“删除”,然后关机。
飞机冲上云霄的那一刻,阮蓁望着窗外翻滚的云海,突然想起十六岁那年,季裴司在摩天轮上对她说:“蓁蓁,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
原来一辈子这么短,短到九年就可以走到尽头。
她抬手拉下遮光板,将那个曾经刻骨铭心的名字,连同所有未流的眼泪,彻底埋葬在云海深处。
季裴司瞳孔一缩,下意识伸手想抓住她:“蓁蓁,我……”
“裴司哥——!”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孟清梨红着眼冲了进来,直接扑到季裴司身上,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着:“你怎么样?疼不疼?吓死我了……”
阮蓁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走廊上,阮蓁刚走出没多远,身后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阮蓁!”孟清梨拦住她,眼神阴冷,“你很得意吧?他为了救你,伤成这样。”
阮蓁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我说过了,我不要他了,你也不要再来烦我。”
说完,她转身要走,孟清梨却突然冷笑一声,拍了拍手。
两个高大的男人从暗处走出来,一把扣住阮蓁的手臂!
“你们干什么?!”阮蓁挣扎,却被对方死死按住。
孟清梨凑近她,一字一句泛着冷意:“你说不要就不要了?可他的心还在你身上……只要你还在他面前一天,他就永远不可能看我一眼。”
她伸手拍了拍阮蓁的脸,笑容甜美又疯狂:“所以,我只能让你消失了。”
阮蓁浑身发冷:“你疯了?!”
“我是疯了!”孟清梨猛地掐住她的下巴,眼神扭曲,“我爱了他这么多年,他凭什么只看得见你?!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逼我的!”
她后退一步,对那两个男人抬了抬下巴。
阮蓁还没来得及呼救,后颈便传来一阵剧痛。
眼前一黑,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阮蓁再次醒来时,刺骨的寒风刮得脸颊生疼。
她艰难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和孟清梨绑在一处悬崖边,两人身上都绑着炸弹,倒计时正在飞速流逝。
“你疯了吗?”阮蓁的嗓音沙哑,“连自己都不放过?!”
孟清梨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疯狂的笑意:“只有这样,他才会做出选择啊。”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蓁蓁!清梨!”
季裴司的身影出现在悬崖边,他的脸色惨白,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当他看清她们身上的炸弹时,瞳孔骤然紧缩。
“裴司哥!救我!”孟清梨立刻哭喊起来,“炸弹要爆炸了!我好害怕……”
季裴司的拳头攥得发白,他看了一眼计时器。
只剩两分钟。
“蓁蓁,等我……”他哑声道,“我先拆清梨的,马上来救你!”
阮蓁静静地看着他冲向孟清梨的背影,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拆完孟清梨的炸弹,再拆她的,根本来不及!
季裴司难道不知道吗?
还是说……他根本没考虑过她的死活?
阮蓁咬紧牙关,不再指望他,拼命挣扎起来。
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皮肉,鲜血顺着她的手腕滴落,可她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用力磨蹭着绳索。
不远处,季裴司已经解开了孟清梨的束缚,一把将她抱起来,迅速撤离危险区域。
“裴司哥!蓁蓁姐还在那里!”孟清梨抓着他的衣领,声音颤抖。
季裴司将她放到安全地带,转身就要往回冲,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火光冲天!
季裴司瞳孔骤缩,疯了一般冲向爆炸中心:“蓁蓁!!!”
浓烟滚滚中,阮蓁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她拼尽全力拆开了炸弹,可还是被爆炸的余波掀翻,彻底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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