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里的所有家属都是临时召集来的,程泽骁被强行带到众人面前,大家都在盯着他窃窃私语,戴着袖章的执法大队也都上下打量他,其中有一个举着手里的照片质问程泽骁:“陶团...

军区里的所有家属都是临时召集来的,程泽骁被强行带到众人面前,大家都在盯着他窃窃私语,戴着袖章的执法大队也都上下打量他,其中有一个举着手里的照片质问程泽骁:“陶团长都和大家说了,照片上面这个戴着帽子的男人是程同 志对吗?”
“就因为你们程家和陶家是死对头,所以你才陷害江同 志搞破鞋吗?”
“程同 志,请你说话,照片中的人是不是你!”
程泽骁死死地咬着牙,他实在受不了被这样诽谤,凭什么要让他来替江蘅担下这种脏事?
凭什么他要承受千夫所指?
就因为陶晚凝不爱他,就能践踏他的一切吗?
程泽骁不甘心,他大声否认道:“不是我!”
众人惊讶的面面相觑。
程泽骁还想要解释,陶晚凝和江蘅已经走进了人群。
执法大队的红袖章们都转移目标,纷纷追问道:“陶团长,程同 志,请问照片中的人究竟是谁?”
陶晚凝沉默地皱着眉,江蘅无奈地长叹一声,他回答说:“是程同 志没错,他们程家一直恨陶家,想借着我在守孝期来用这种脏事大做文章......”
程泽骁忍无可忍地喊道:“你撒谎!分明是你想要害我!”
江蘅却在这时看向身旁的一位女青年,她是照片中的一员。
“我可以证明那晚的人就是程同 志。”女青年对大家说:“他故意打扮得很像江同 志,约了我们单身的姑娘一共八个人,整个晚上,我们都在纵 情欢乐,他说了,自己的目的就是要让江同 志在守孝期出丑。”
现场瞬间沸腾了,矛头再度对准程泽骁,红袖章们都在问他:
“程同 志,你现在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证人和证据都在,你还打算继续陷害江同 志吗?”
“你就不怕做这种事会给你自己带来负面影响吗......”
那些问题像巨浪一样吞噬了程泽骁,他愤怒、恼火、绝望地吼着,“不是我......照片里的人不是我!”
可是,却没有人愿意相信他。
江蘅在这时假惺惺地走到他身边劝道,“泽骁,和大家承认错误吧,只要你道歉,大家就会原谅你。”
他究竟有什么错?凭什么是他道歉?
然而,下一秒,现场有个黑影冲到程泽骁和江蘅的面前,她打开手里的瓶子泼向二人的脸,大骂道:“陶老团长尸骨未寒,你这个臭男人就在寻欢作乐,看我不替她毁了你的脸!”
瓶子里的液体是硫酸!
程泽骁惊恐地瞪圆了眼睛,千钧一发之际,他看到陶晚凝飞快地冲了过来。
可在硫酸泼下的瞬间,陶晚凝却是不顾生死地挡在江蘅面前,江蘅顺势搂住她的肩膀,两个人一起摔到在一旁。
硫酸泼到了程泽骁的手背上,导致他的整条左臂瞬间灼伤一片,几乎溃烂!
军区里的人在这时抓住了犯人,她是陶老团长的旧友,见不惯小板报上的举报信才来现场替陶老团长解恨。
程泽骁则是跪在地上,他痛得全身颤抖,一抬头,看到的是江蘅正扶起受到惊吓的陶晚凝。
他们彼此关心,陶晚凝更是担忧地望着江蘅:“你没事吧?伤到哪里了吗?”
江蘅摇头:“我没事,倒是你,那可是硫酸啊,被泼到就糟了,你下次不能再为了我而不顾自己安危了。”
可真正受伤的人只有程泽骁。
她绝望地看着站在江蘅身边的陶晚凝,在这一刻,他对她的爱意终于彻底被磨灭。
她不在意他的声誉,不在意他的生死,他发誓,再也不会为这个女人痛苦!
程泽骁死死地咬住牙,他愤恨地站起身,强撑着痛苦出了大院。
“因为她妈当年比她有钱。”江蘅笑道:“虽然我是个男人,可谁不爱钱?现在变成她是团长了,我当然要再把她追回来了。”
“你知道我和她谈的那年里他有多疯狂吗,她除了和我,根本都不会理其他男人,这就是你为什么怎么诱惑也不会成功的原因。”
“她一直为我守着,你又算什么?上次她出差,还为我带回了一只贵重的外国手表,这样的待遇你拥有过吗?”
江蘅的一句句像是钝刀割着程泽骁心口的肉,他反问道:“你就是想证明自己可以赢得她的爱?”
“我根本不需要证明,因为她就是只爱我一个。”江蘅笑道:“等一下她从手术室里出来,我们来赌她第一声会叫谁的名字。”
程泽骁仍旧还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
也许,陶晚凝还会有良知,她至少会想起他一下的。
她最起码也会担心他是否从火海里逃了出来,他们在一起也有7年了,就算是对猫对狗,也会有感情。
可一个小时后,陶晚凝被从抢救室里推出来,哪怕麻药还没有过效,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江蘅......”
江蘅挑衅地看向程泽骁:“怎么样?还要比吗?”
程泽骁看着江蘅走去陶晚凝的身边,他最后一点希望,也散去了。
那之后的几天里,程泽骁和陶晚凝都要在医院里治疗。
程泽骁每天都会看到江蘅亲自照顾陶晚凝,他寸步不离的陪在她身边,根本不给程泽骁任何接近的机会。
就在程泽骁可以出院的下午,陶晚凝来到了他的病房。
她为他准备了营养餐,还送给他一个精致的铁盒,“3天后就是你的生日,这个铁盒里放着一枚钥匙,我把礼物放在客房里了,你用这钥匙打开橱柜就会看到礼物。”
3天后。
也是程泽骁要离开的那一天。
他沉默地接过钥匙,平静地说了声“谢谢”,拿起包包准备去办出院手续时,一张去洲岛的审批表掉了出来。
陶晚凝捡起来,蹙眉问:“这是什么?你要去洲岛?”
程泽骁拿回手上,撒谎道:“是我朋友放在我这里的,我正要拿去给他。”
陶晚凝稍微安心了一些。她沉默片刻,打量着程泽骁近来有些憔悴的模样,轻声说:“你生日当天我就会出院了,到了那天,我会为你庆祝生日,泽骁,你先回家里等我,好吗?”
程泽骁心头一震,他刚要开口,江蘅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晚凝,我亲自煲了鸡汤给你......”
听见江蘅的声音,陶晚凝立刻走出程泽骁的病房,两个人亲昵的对话内容飘进程泽骁耳中。
程泽骁心中冷笑一声,他独自收拾好衣服准备出院。
可刚走出病房,他就被人拖进了走廊的卫生间里。
程泽骁惊慌地抬起头,只见江蘅站在他面前,冷笑道:“晚凝刚刚从你病房里出来,你该不会是想要破坏赌约,输了却还打算黏着她吧?”
程泽骁愤恨地瞪着他:“我没有,我既然答应你会离开她,就不会反悔。”
江蘅沉下脸,“那就离她远一点,不要总在她的身边出现。”
程泽骁懒得和江蘅理论,他挣扎着要推开身边的人,手肘却不小心撞击到了江蘅的下巴。
江蘅来了火气,当即命令抓着程泽骁的人:“揍他一顿,再把他给我按到尿池里!”
那些人先是用力踢打了程泽骁一番,然后又抓着他的头往尿池里按。
江蘅还一次又一次的冲水,程泽骁死咬着牙才能避免喝进厕水。
这期间,那些人抓起程泽骁喘了口气,很快又把他按进去。
程泽骁清清楚楚地在心里数了次数,一共19次,江蘅要人把他的头按进尿池里19次!
就好像在讽刺他诱惑陶晚凝失败的次数一样。
直到厕所的门被打开,陶晚凝看到眼前的一幕,她惊讶地睁圆了眼睛::“你们在干什么?”
江蘅立刻抓起全身是水的程泽骁,假意为他擦拭身上的脏污,他笑着和陶晚凝解释道:“泽骁的手表掉进尿池了,他非要钻进去找,我怎么劝他也不听,你们说是不是?”
那几个早被江蘅收买的人连连点头,找准机会便跑掉了。
程泽骁大口地喘着气,他一把推开江蘅,抓起他的衣领大骂道:“明明是你把我按进尿池里,你按了我19次!”
江蘅一脸真诚地举起双手投降似的,“泽骁,别冤枉我啊。”接着又看向陶晚凝叹息,“晚凝,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你可要相信我。”
程泽骁求助般地看向陶晚凝,他希望她能看清是非站在自己这边。
可陶晚凝却面无表情说:“手表再买就是了,尿池里的水那么脏,泽骁,你不要再找了。”
江蘅得意地对程泽骁笑笑,一把扯开他的手,转身搂着陶晚凝的肩膀出了厕所。
程泽骁愣在原地。
他满脸不敢置信,陶晚凝竟然只相信江蘅......
她甚至都假装没有看到他满身脏水。
他被按头19次的事实,都比不上江蘅两句虚情假意。
这令他冷笑出声,只觉得自己可怜的像个丑角。他闭上眼,愤恨地握紧了双拳。
“你有9次诱惑陶晚凝同房的机会,只要成功一次,就算你赢。”
“但如果9次都失败了,你就必须放弃陶团长丈夫的头衔,跟她离婚。”
程泽骁看向妻子的初恋江蘅,他把一份手写的赌约协议书推到了自己面前。
对于刚刚新婚的程泽骁来说,跟自己的妻子亲热这根本不难。
他自信满满地签下协议书,“好,我接受对赌。”
可是结果很遗憾,前8次他全部诱惑失败。
到了第9次,程泽骁托人情从供销社里得到了猛药,下给自己的文工团团长妻子,他脱光了衣服,将精壮的好身材全部展露出来,充满侵略性地爬上了陶晚凝的床。
他深信这一次绝对会成功,可哪知陶晚凝却强撑着难受,硬是从床上逃了下去。
“你再敢往我的饭菜里下药,别怪我不念夫妻情分。”
她好看的脸颊涨红,因药效而全身发抖,却还是死守着底线,不肯与程泽骁发生关系。
看着妻子摇摇晃晃地下了床,她坐上军绿吉普车,驱车出了家门。
程泽骁很清楚,她是去找能帮她解药的人了,而那个人,就是她母亲之前的情人——江蘅。
想到这,程泽骁凄惨地笑了。
他坐在冰冷的床上出神了整整一晚,脑子里想的全是陶晚凝当初提出与他隐婚时的承诺。
她说会和他好好过一生,可婚后却不肯让他碰一根手指。
第二天凌晨天一亮,女人的吉普车开回来了大院。
走下来的人却不是陶晚凝,而是江蘅。
他满面春风地来到程泽骁面前,将一份离婚申请报告书递过来,微笑道:“你9次都失败了吧?一年前,你可是自信满满地觉得自己会赢,你以为她嫁给你,就会和你夜夜缠 绵吗?你以为我做过她的继父,她就能放下我?”
程泽骁死死地攥着拳,如江蘅所说,他与陶晚凝这一年的婚姻里,无性,无爱。
不管他如何诱惑,陶晚凝看他的眼神都无动于衷。
她爱的,永远都是江蘅——她的初恋,那个为了名利、钱财娶了她母亲的男人。
程泽骁终于低下头,“是我输了,从今以后,她是你的了。”
他自嘲的笑了笑,初见陶晚凝的画面在程泽骁眼前闪现。
那年他8岁,她9岁。
陶程两家政见不合,关系恶劣,数年来都是死对头。
但那天他们要共同出席百货大楼的开业仪式,程泽骁远远地就看到了人群中身穿军装的陶晚凝。
她与其他女人的气质都不同,沉静清冷,没有笑容,人人都说她是文工团里的一股清流。
不理男人,不沾烟酒,胸前带着一块紫色翡翠,上面刻着观音像,而她的眼神就像是观音一样显露出慈悲。
仅仅这一面,程泽骁就对她动了心。
可是当江蘅牵着陶母的手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陶晚凝却露出了悲伤的神色。
后来,哥哥程知义也曾和他说:“江蘅是陶晚凝名义上的继父,去年才和她家老太婆在一块的,但在这之前,他是陶晚凝谈了整整6年的初恋男友。听军校里的那些人说,他们两个现在还没断呢。所以她才戴着块观音,心虚,怕天谴。”
程泽骁本来不信,可当天下午,他在仪式结束后去上厕所,路过仓房时,就听到里面传出陶晚凝的呻 吟声。
程泽骁悄悄打开门缝去看,陶晚凝正被江蘅抱着在陶缸上激烈的运动,江蘅转过脸,望着程泽骁,挑衅地笑了。
那天开始,程泽骁明白陶晚凝爱的是她的初恋男友江蘅。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想方设法地想要替代江蘅的位置。
他瞒着父母接近陶晚凝、向她示爱、讨好她,毫无自尊的爱着她......
在结束下乡知青那年,他终于鼓足勇气向陶晚凝求婚。
陶晚凝竟立刻就答应他了。
由于两家世仇在,程泽骁和陶晚凝只能隐婚。
领证当天,她承诺会和他恩爱一辈子。
可新婚当晚,陶晚凝却没有和他行 房。
自那天起,每次程泽骁想要与她行夫妻之事时,她总是以各种借口推拒,还说自己不喜欢需求强的男人,她希望程泽骁别那么欲求不满。
直到婚后第三个月,陶母心梗去世,守丧期过后,江蘅再也不装了。
他找到程泽骁摊牌:“我和陶晚凝的事情,你几年前就亲眼看到过了,现在她妈死了,我自由了,你也不应该再缠着她。”
“我给你9次机会,如果你能成功和她同房,退出的人就是我。”
“反之,如果失败,你就要识趣的永远消失。”
程泽骁当然不会拒绝这个赌约,只要他赢了,江蘅就不会再影响他与陶晚凝的感情。
可9次的诱惑中,程泽骁得到的却是陶晚凝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和反抗。
最开始,他还规规矩矩地把她抱在怀里,她下一秒便皱眉,推开他出了卧室。
接下来的几次,程泽骁特意从供销社里买来了好闻的香皂洗澡,还要程知义帮着从国外搞来了一些助兴的药,他把自己的好身材展现给陶晚凝看,她再次面不改色地离开。
此后的程泽骁越发急躁,他逐渐丢下耐心,甚至给妻子下药,在第8次时,强硬地把她压到床上想要占有她。
陶晚凝忽然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就在程泽骁以为他要成功的时候,陶晚凝却对他说:“你这样和强 奸犯没有分别,只令我感到恶心。”
她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直接刺在程泽骁的心口,也刺穿了他所有的希望与爱慕。
他不明白,自己跟自己的妻子求欢有什么可耻的。
程泽骁忽然想起那年在仓库里看到的画面,陶晚凝的双腿缠在江蘅腰上呻 吟,他则搂着她喘 息驰骋。
人人都说陶团长清心寡欲、不近男 色,可她欲 望很强,她不过是用这种人设来遮掩她禁忌的恋情!
婚姻,也只是是她的挡箭牌罢了。
可他却为了陶晚凝和父母撒谎到今天,真是可笑。
程泽骁彻底醒悟,他愿赌服输地对江蘅说:“我会离开陶晚凝,除了你拿来的这份,我从单位证明的离婚审批书也已经签好字,等我离开的时候会留给她。”
江蘅没有问他要去哪里,他只是提醒:“最慢0天,你不要耽误我和晚凝在一起。”
程泽骁点头,0天,足够他办理完登岛手续。
他当初是为了娶陶晚凝才留在内陆,而这一次,他决定去洲岛与父母哥哥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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