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连玦:“我已婚。”惠德夫人惊讶:“什么时候的事?莫非是你身边的这位?”向来受人关注的盛连玦,其他宾客纷纷都投去惊讶的神情。盛连玦竟然已经结婚了?对于这件事,外...

盛连玦:“我已婚。”
惠德夫人惊讶:“什么时候的事?莫非是你身边的这位?”
向来受人关注的盛连玦,其他宾客纷纷都投去惊讶的神情。
盛连玦竟然已经结婚了?
对于这件事,外界还不曾透出一丝风声。
这实在是让不少人感觉到意外。
江澜是江家的千金,两家也是深交。
然而他们二人的关系是整个帝都都知道的,江澜也是有最大可能成为盛太太的人。
原本议论的声音,渐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等着他的回答。
盛连玦淡道:“她今日身体抱恙,不能前来参加,下次我定带她过来。”
如果不是她,那还会是谁?
惠德夫人若有所思的点头,“原来如此,那我就期待着能与你结婚的那位小姐见上一见。我很好奇,是哪家千金能把你拿下。”
“自然。”
在场名媛千金知道,盛连玦结婚的消息,全都咬牙切齿。
本以为盛连玦会跟江澜联姻,谁知道盛连玦早就已经结婚,对象还不是她。
一开始不少名媛千金都抱有希望,说不定还能钻钻空子,现在倒好了,人家早就已经结了。
只是对外保密。
越是猜不出来跟盛连玦结婚的女人是谁,他们也越发的好奇,越想知道是谁。
整个帝都举办宴会,能让盛连玦出席的名门世家,屈指可数。
盛连玦在宴会上并没有多待,不过一个小时就离开。
回去的路上,高远开着车,江澜坐在副驾驶上,车内一如既往的安静。
只有盛连玦时不时拿起手机看,像是在等谁的消息。
过了会儿,男人将手机按下灭,丢在一旁,闭眼休憩。
回君临公馆的路上,下起了暴雨。
野 外公路上,雷电闪过,轰隆作响,雨滴噼里啪啦砸在车窗上,絮乱的声音吵得让人心烦意乱。
正在浅眠的盛连玦,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道柔软的声音,“…抱抱我,好不好?打雷了,我害怕。”
原本温存的画面,突然转变:“我们…离婚吧。”
盛连玦瞬然睁开眼睛,心跳似乎要从胸口跳出,慌乱无比,这感觉他从未有过。
高远:“总裁到了。”
盛连玦正准备下车,在漆黑一片下着雨的门外,闪电短暂亮起的夜空。
他看见了,一个身影蜷缩在门口,抱着身子, 被冷的浑身发颤。
高远正准备下车拿伞,却看见后副驾驶座位上的人,早已打开车门,冒着雨大步走了出去。
“总裁,伞!”
盛连玦并未回应,江澜看着那走进雨中的盛连玦。
江澜的心就像是被刺了一刀。
装可怜,博同情让盛连玦回心转意的手段上,她确实不如江挽。
江挽小腹抽痛的站不起身。
她子 宫受寒,或者着凉都会变得这样。
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不少冷汗,疼的面色发白,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这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
她也不知道,今天会下雨。
对着冰冷的手,哈了口气,又搓了搓。
没一会儿,低头垂眸的视线里撞入一双漆黑色皮鞋。
头顶响起,熟悉漠然的声音,“起来。”
江挽腿有些蹲麻了,她扶着身后的墙站起来。
盛连玦伸手,抓着她的手臂,却被江挽一手挥开,那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眸子看着他,“高助理说,只要 我回来,你就会把大哥放了!现在我回来了,你是不是可以履行承诺?”
盛连玦:“进门说。”
江挽抓着他的手臂,拒绝:“有什么话,可以就在这里说清楚。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跪也跪了,如果你觉得我要跟你离婚,是我的错,你想让我认错,我认了!”
“我大哥有孩子,他不能出事。”
“算我求你了,盛连玦。”
盛连玦那双深沉的眸子注视着她。
这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这件事怪不得连玦,你大哥的工厂本来就存在有问题,江挽…你要是懂点事,也不会对连玦说这种话。”
“再说,你大哥的工厂也有盛世集团的一份,出现了问题,盛世集团有权出手及时止损,免得到后面一发不可收拾。宗望川就算被抓进监狱,也是他利欲熏心,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才会被监管部门抓到问题。”
江澜穿着一身礼服撑着伞走到盛连玦身边,不难看得出来,他们又去参加什么宴会了。
他们去参加宴会,却让她在这里等了三四个小时。
江挽有些好笑的说:“是嘛!有问题为什么不早点解决?为什么偏偏是在我要跟他离婚的时候?好巧不巧我大哥就出了事。而且,江小姐这是我跟盛连玦之间的事,请问你以什么身份来多管闲事?”
“未来盛家第二任太太?”
12月24日平安夜,大雪纷飞。
市中心医院,抢救室内。
江挽醒来时,浑身是血的被推进手术室,口中都是肚子里的孩子。
看着带着蓝色的口罩的医生,她紧紧抓着医生的手,声音微弱。
“孩子…”
“求求你们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医生一脸为难,在她耳边说:“这位太太,我们已经联系了你的先生,手机一直无人接听。”
江挽似乎不相信,向医生要了手机。
用染了血的手,尽最后一丝力气给盛连玦拨通了电话。
嘟嘟的忙音不知道响了多久,电话终于被接起,她强忍着痛急声开口:
“盛连玦,你能不…… ”
但还没等她说完,电话那头传来冷极的呵斥。
男人的声音里裹着浓浓的不耐和漠然:“江挽,你这次要闹多久?我在出差,你能不能懂事点。”
江挽紧咬着唇,唇角鲜血淋漓:“可我好疼,盛连玦你能不能回来……”
男人已经没了耐心,再次打断她的话:“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挂了,我忙。” 但电话却并未挂断。
这时,一道柔若无骨的声音传来——
“阿玦,是小挽打来的吗?”
“什么事?”
“你的浴巾和毛巾放到床上了,手机!阿玦,小挽该不会误会了吧,要不我打电话给她解释一下。”
“有什么好解释的?”
紧接着,将电话挂断。
听着传来的嘟嘟声,江挽感觉到自己的心,一点一点就像是针扎一样疼痛。
不用解释,是因为他们早在一起了吧?
如果没有她的电话,他们应该早就上床了。
但,为什么偏偏是今天呢?
今天可是她和盛连玦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他说过的,这次会带她去西双版纳跨年的,结果在出发的时候以她麻烦为由,带江澜过去。她苦求过,向盛连玦多次保证,她会自己玩不会影响到他,但盛连玦还是没有选择她。
而她因为伤心过度从楼梯上摔下来给救护车打电话自救,但没想到路上却发生了车祸。
江挽的眼角流出一滴泪,融进了发丝里,心密密麻麻的疼。
没想到,这三年的陪伴,自己竟然成了麻烦。
这时,心跳检测仪,传来了刺耳的声响。
“糟了,许医生,伤者休克了!”
“伤者子宫已经开始大出血,止不住了!”
“先给伤者动手术。”
……
等江挽醒来时,已经过了半个多月。
护士正好再给她挂盐水,“这位女士,你终于醒了!”
江挽声音低沉的沙哑,“我这是在医院吗?”
“是啊,你可算是万幸,捡回了一条命。你现在刚醒还不能乱动,不过…我们还是没联系到你的家属。”
江挽着急摸着自己的小腹,“孩…孩子…我的孩子呢?”
护士赶紧安抚着说:“你先别着急,千万要稳住情绪。许医生真的已经,尽最大努力将你从鬼门关救回来。那个孩子,很抱歉…孩子没了可以在有…”
“请您节哀。”
护士不忍心告诉她,那场连环车祸,死了不少人。
送她来医院的那辆救护车有一个护士在那场车祸中去世。
江挽是为数不多的幸存者。
江挽眼神空洞,无声一直流着眼泪。
她感觉到心脏都要被狠狠揪了起来。
好像有无数个锋利的刀片在割着她的心脏。
痛得让她窒息,喘不过气来。
如果那天,盛连玦出门前肯回头看她一眼,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车祸,也不会丢掉孩子了。
这样,宝宝也不会离开自己了。
眼泪从眼角滑落,融进乌黑发丝里…
这三年,她有过无数次想要跟盛连玦离婚的念头,直到这个孩子意外地到来给了她无限的期望。
可现在…
她跟盛连玦唯一的牵绊消失了。
宝宝没有了!
住院半个月以来,盛家的人并不知道她出车祸的消息。
也许就算她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既然如此,这场婚姻还有什么维持下去的必要呢?
这一切,早该结束了!
隐约之间,小腹又开始了那种撕裂一般的疼痛。
江挽喘着粗气进了家门。
此时已经是夜半时分,灯火通明的豪宅,却充斥着一股子冰冷的意味。
这满目的富丽堂皇,也不知道是铺垫了多少人的骸骨。
进了门后,江挽总觉得不太对劲,下意识搓了搓手臂。
她扫了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盛连玦。
但她没有太大的反应,自顾自去厨房里面倒了一杯水。
也许是因为夜晚的缘故,别墅空空荡荡,只听到水声回旋,仿佛要穿透某人的心。
此时的盛连玦把玩着桌上的小摆件,杂乱无章的动作昭示着他此刻的心情。
两个人相顾无言,屋子里面的气压也越来越低。
就好像是一座无形的大山,将人紧紧压在下面。
“吃过晚饭了吗?”
江挽有些招架不住,只好清了清嗓子后尴尬开口。
盛连玦这才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种轻飘飘的眼神,江挽可真是太熟悉了。
曾经的自己每一次都满怀殷切,可换来的都是这样的眼神。
江挽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可悲。
明明这么显而易见,但因为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没能及时醒悟发现。
现如今这个美梦,却成了囚禁她的牢笼。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吧。”
江挽不喜欢这种互相对峙的局面,她说着步伐匆匆的走向了楼梯。
“站住!”
盛连玦终于出声,但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低鸣,还泛着些许的颗粒感,磋磨着她的耳朵,畏惧感油然而生。
她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怎么?怕我?”
盛连玦慢悠悠地站起来,线条流过的脸上铺了一层薄薄的寒霜,柔和的灯光洒在了上面,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
他踱着步子走了过去,每一下都好像是踩在了江挽的心上。
但比起他本人,率先一步侵入到江挽身边的,还是那个熟悉的檀香味。
檀香味清冷,可偏偏此刻的氛围又是这般灼 热,两肖冲抵,仿佛空气都开始发酵了。
“没有。”
但江挽反应太迟。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高大的身躯已经笼罩在了她的身侧。
巨大的阴影犹如一座大山,将她圈禁在了盛连玦的领地。
“你今天去哪儿了?”
盛连玦肆意地站在那里,慢条斯理地说着话,神情之中难掩矜贵和清冷。
“我在医院。”
江挽有些招架不住这热浪来袭的场面,下意识把头别向了一边。
可下一秒钟。
一股子强硬地力道袭来,随即而来的是扑面而来的窒息感。
“医院?江挽,到底还需要 我提醒你几次,你是盛家的人,明白吗?”
想完全掌控江挽的感觉,激化着盛连玦内心的某种情绪。
“我只是去医院看望大哥。”
江挽说话的声音微微发颤,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痛苦。
耳边传来了一声嗤笑。
她再度睁眼的时候,盛连玦脸上的愠色越发明显。
“他缺钱了?所以就教唆你跟我离婚,好要一笔钱?”
盛连玦言行愈发让人心灰意冷,似乎早已洞悉出一切。
江挽神情倔强又悲凉,声音平静的说:“离婚,是我自己的决定,跟大哥没有关系,你不要将这件事推脱到他们身上。”
江挽的那副模样,像是一团棉花塞在了他的心里,气的让他快喘不上来了。
随后,盛连玦身后的助理,拿出一张副卡递在江挽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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