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如烟是雇佣兵中的顶级杀手。冷漠无情,男人在她眼里不值一提。直到三年前,她被围剿倒在意大利边陲小镇。村医莫钦硬生生将她从鬼门关拽了回来。整整两年,她像头饿极了的...

邢如烟是雇佣兵中的顶级杀手。
冷漠无情,男人在她眼里不值一提。
直到三年前,她被围剿倒在意大利边陲小镇。
村医莫钦硬生生将她从鬼门关拽了回来。
整整两年,她像头饿极了的狼盯上了莫钦这个猎物。
而莫钦怕她身后的血雨腥风,他一遍遍说:“我们不合适。”
直到那次,爷爷突发急症,是邢如烟动用了她所有力量,从死神手里抢回了老人。
那一刻,莫钦彻底沦陷了。
三年来,那个在草药堆里打转的小村医死了,活下来的是能替她处理棘手事务的“钦哥”。
可老天爷最爱玩弄他。
一个月前,他替邢如烟挡了仇家致命的一枪。
她活下来了,却忘了他。
而曾让邢如烟求而不得的白月光秦昱,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回来了。
邢如烟毫不犹豫地认定:这才是她的男人,她心尖上的宝贝。
自此,她为他搜集全世界的豪车,甚至为他深.入虎穴拿下仇家深藏的珍宝,只为讨他欢心。
莫钦的世界瞬间崩塌。
他不相信这一切。
可直到今天下午,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就是个笑话。
秦昱打翻了邢如烟书房里莫钦和父母唯一的合影。
男人惊恐万分,“钦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未等他说完,莫钦抬手狠狠给了秦昱一耳光。
秦昱捂着脸,一脸震惊无辜地扑进邢如烟怀里。
女人秀眉皱起,转手就给了莫钦一巴掌,“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奉劝你最好识相点。”
莫钦血压飙升,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指向罪魁祸首。
“那这个男人又算什么东西?!”
女人却没有答复他,只吩咐手下准备“家法”。
接过手下取来的鞭笞,邢如烟没有丝毫迟疑,甩手狠狠给了莫钦一鞭。
他被鞭到晕倒在地时,想起初来青帮,手下看不起他,对他搞恶作剧。
本是小事情,邢如烟之后却将那人狠狠收拾,之后无人再敢冒犯他。
当时她也是说,上“家法”。
这一鞭,鞭到莫钦身上血肉裂开,更将他的心狠狠鞭碎。
可他没想到,女人比当初更狠。
不一会儿,他被冷水泼醒。
却看见书房的屏幕上,正播放着他爷爷被牛皮鞭狠狠抽.打的视频。
画面血腥,让他目眦欲裂。
“不——”
莫钦疯了般扑向屏幕,却被死死按在地板上,动弹不得。
他抬头,瞪向女人:“邢如烟!那是我爷爷!你还是不是人!”
邢如烟俯身捏住他的下巴,眼里是冰冷的警告,“知道疼了?莫钦,我是不是警告过你,别动阿昱一根手指头?”
她甩开他的脸,直起身,“再有下次,视频里就不是鞭子了。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爷爷,被一点点喂、给、狼!”
心脏像是被碾碎,莫钦疼得几乎窒息。
他想起曾经的一切,似乎从来都只是他的臆想。
暴雨夜,爷爷病危,救护车陷在泥里,是他如天神降临,和手下轮流背起老人徒步十几里闯进医院;
他被地头蛇刁难,断了爷爷急需的救命药,是她带着人血洗了对方老巢,把药捧到他面前;
他独自进山采药遇险,被狼群围困,是她浑身浴血杀进来,拥他入怀......
每一次,她都像踏着光来,把他从绝望的水火中拉起。
他以为那是爱,是命定的救赎。
可现在为了秦昱微不足道的委屈,她就能当着众多部下的面鞭打他,用他唯一的亲人来对他施以最残酷的极刑。
他莫钦,从头到尾,就是个笑话。
见他一副悲壮模样,邢如烟紧蹙的眉头微松,书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行了,”邢如烟声音冷硬,但少了股戾气,“合成视频而已。你爷爷在家,好好的。”
莫钦顿时瘫在地上,浑身脱力。
“但是莫钦,”她蹲下来,冰冷的枪口抵上他的心脏,“记住我刚才说的话。阿昱是我的命,你再敢碰他一下,我保证刚才视频里的画面会变成现实。”
莫钦的脸色瞬间灰败如纸。
他看着她,这个曾是他整个天空的女人,如今眼神却冷酷无情。
太可怕了。
他挣扎着爬起来,踉跄地走出了这座曾经承载着他所有幸福幻梦的别墅。
站在空旷的院子里,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沉敛的声音。
莫钦声音干涩却异常平静,带着一种心死后的决绝:
“我答应你,回国。”
“找死!”邢如烟暴喝。
她狠狠掐住莫钦的脖子,将他整个人狠狠抵到石墙上。
“呃......”莫钦喉骨剧痛,双腿缓慢乱蹬。
“如烟!他要掐死我!我也没做什么!”秦昱靠近邢如烟,浑身发抖。
看着身旁受惊的男人,邢如烟心头那点微不足道的烦躁早已被狠戾取代。
她收紧手指,莫钦眼球痛苦地凸.起。
“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莫钦?”她的声音冰冷,“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就在莫钦意识即将消散的瞬间,邢如烟猛地松手。
他像破布娃娃滑落在地,颤抖的手指,徒劳地伸向几步之外的怀表。
总是用这副姿态惹她心怜!
邢如烟嫌恶地看着他,“把他拖去刑房上重镣!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出来,更不准给一粒药!”
守卫应声上前。
莫钦被拖行时,目光扫过角落里脸色复杂的邓宇。
邓宇嘴唇翕动了一下,却在邢如烟无情的视线扫过来时,选择了沉默。
他不再挣扎,任由自己被拖向更深的地狱。
阴暗潮湿的刑房,铁镣锁死了莫钦的手脚。
胸口的毒素在绝望的催化下疯狂反扑,他像被丢弃在角落等死的牲口。
不知过了多久,刑房的铁门被猛地推开。
门口出现几个带着浓重血腥气的陌生身影。
不是邢如烟的人。
为首的刀疤男,眼神阴鸷如毒蛇。
是北派!
“哟呵,看看这是谁?”代号叫“毒蛇”的男人狞笑着走近,“啧啧,邢如烟可真够狠的,把自己的男人折磨成这样?”
他蹲下身,一把扯起莫钦的头发,强迫他抬头。
“听说邢如烟新欢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
毒蛇声音带着恶意的蛊惑,“想不想报仇,钦哥?跟我们合作,我们帮你弄死那个贱人!邢如烟欠你的,我们帮你要回来!”
与虎谋皮?莫钦现在只想爷爷平安,只想离开这地狱。
“不......不可能......”他气若游丝。
“哼,”毒蛇眼神一厉,“你以为老子是来跟你商量的?带走!”
就在此时,刑房外传来激烈的枪声和打斗声。
“妈的,这么快!”毒蛇猛地从腰间拔出匕首,抵在他脖颈的动脉,对着冲进来的邢风堂手下吼道:
“告诉邢如烟!她要是敢追,老子就在她男人身上捅个十刀八刀!还有,她男人的爷爷,已经被请去北派做客了!想要这一老一小活命,就让邢如烟拿秦昱那个贱人来换!”
爷爷!
莫钦如遭雷击,他猛地挣扎起来,“不!放了我爷爷!你们这群畜生!”
“闭嘴!”毒蛇反手用刀柄狠狠砸在莫钦额角,鲜血瞬间涌出。
混乱中,邢如烟的身影出现在刑房门口,周身散发着恐怖的杀意。
她身后,是紧紧抓着她手臂的秦昱。
“如烟!好吓人!”秦昱的声音带着颤抖。
邢如烟目光牢牢锁住毒蛇,“你和你的人,今天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
她没有理会毒蛇的威胁,或者说,那不过是无关紧要的筹码。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确保秦昱的绝对安全上。
邢如烟抬手,枪口稳稳指向毒蛇,同时将秦昱更严密地护在身后。
莫钦额角的血混着泪流下,心口溃烂的伤疤连同灵魂一起,被彻底碾碎成齑粉。
他闭上眼,等待着最后的枪声,或者毒蛇恼羞成怒的匕首落下。
无论是哪一种,都是解脱。
枪声撕.裂了刑房的死寂。
邢如烟第一时间护住秦昱,“阿昱别怕。”
毒蛇倒下前,用尽最后力气嘶吼:“莫钦......你......你出卖我们......不得好死!”
这句临死栽赃,钻进所有人耳朵。
秦昱拥住邢如烟,“如烟,莫钦他......他真的和北派勾结吗?”
邢如烟眼神暴戾猩红,她一步跨到莫钦面前,军靴碾上他胸口的溃烂伤。
莫钦痛得蜷缩,眼前发黑。
“贱人!”邢如烟的声音淬着冰,“我说北派那些杂碎怎么摸到这里,原来是你这条吃里扒外的狗!”
她不给莫钦任何辩解的机会,脚上力道更重,“为了报复我?还是想帮北派弄死我?”
莫钦痛得浑身抽搐,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心,比伤口更痛万倍。
他看着她眼中滔天的怒火,知道解释无用。
她信秦昱,已经信到骨子里。
“烟姐!钦哥她......”角落里的邓宇忍不住想开口。
“闭嘴!”邢如烟厉喝,枪口猛地指向邓宇,“谁再多说一个字,跟她一起死!”
邓宇脸色惨白,死死咬住牙关。
“来人!拖去水牢!谁敢靠近,同罪论处!”她冷酷下令。
“不!”莫钦绝望嘶吼,疯狂挣扎。
邢如烟已揽着秦昱,头也不回地离开。
电话那头似乎松了口气,“好,一个月后国内见!”
莫钦没再回那个曾被他视为家的地方,而是住进了组织外围的安全屋。
尚未痊愈的枪伤加上新伤,莫钦跌倒在床上。
意识模糊间,窗外传来了熟悉的巨大轰鸣。
他挣扎着爬到窗边,看到邢如烟命令手下小心地将秦昱从别墅抱了出来。
秦昱看向女人,轻声道:“如烟,虽然刚刚有一点被吓到,但我没事的.....”
邢如烟眉头紧锁,眼神里是莫钦久违的紧张和心疼。
“别怕,阿昱,我马上送你去最好的医院检查。”随后护着他走向直升机。
部下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跟随邢如烟多年的邓宇硬着脖子问:“烟姐,钦,钦哥伤势也有点重,要不......”
邢如烟打断他,“看不到阿昱都被吓成什么样了?马上出发!”
“可是......烟姐,直升机不是只有紧急情况才能调用吗?”邓宇看不下去。
“秦昱的事,就是最紧急的事。”邢如烟毫不犹豫,抱着秦昱登机,“另外,谁也不能给他拿
药,还有,你自己领家法。”
舱门缓缓关闭,只留下愤愤不平的部下。
“烟姐这是着了那男人的道啊,钦哥这些年为她为帮里做的事,大家都有目共睹,这......”
莫钦靠在窗台上,眼睁睁看着直升机消失在夜空。
那架曾无数次载着她和他穿梭生死线的直升机,如今只为守护她的白月光。
高烧在简陋的药品和莫钦自己硬扛下,奇迹般地退了。
组织里的部下,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复杂。
钦哥......终究是被抛弃了。
这天,他强撑着刚处理完手头积压的一点事务,门就被敲响了。
“钦哥,烟姐让你过去一趟主屋。”
莫钦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背脊,走了过去。
主屋客厅里,邢如烟靠在秦昱身边翻看着文件,而男人则把玩着宝石胸针。
看到莫钦进来,秦昱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如烟,我想喝点热茶。”秦昱轻声开口,眼睛却瞟向莫钦。
邢如烟头也没抬,仿佛莫钦只是空气,淡淡吩咐:“去,给阿昱泡茶。”
莫钦的身体瞬间僵住,他站着没动。
“怎么?听不懂话?”邢如烟终于抬眼,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还是说,你想再看看你爷
爷?”
莫钦沉默地走向茶水间,泡好后,他走到秦昱面前,递过去,秦昱却没有接稳。
杯子“哐当”掉在波斯地毯上,滚烫的茶水四溅,莫钦的手背上瞬间红了一片。
“哎呀!”秦昱惊呼一声,“好烫!如烟,我的手好痛!”
邢如烟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很快被秦昱的控诉取代。
“笨手笨脚!”她冷斥一声,“阿昱的手要是烫伤了,你担待得起?”
她看也没看莫钦被烫红的手,只关心秦昱那根本无恙的指尖。
莫钦缓缓蹲下身,沉默地收拾地上的碎片,碎瓷割破手指渗出血珠。
邢如烟看着他卑微清理的样子,心头掠过一丝烦躁,快得抓不住。
“收拾干净就滚出去,别在这里碍眼。”
莫钦收拾完,沉默地退出了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
高烧似乎又卷土重来,让他头晕目眩。
他找出消炎药咽了下去,便昏昏沉沉地倒在床上。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来过。
再次醒来是被胸口的剧痛生生疼醒的。
他疼得蜷缩成一团,低头一看,伤口周围呈现出诡异的紫红色。
多年的从医经验和生死经历让他猛地发现——中毒了。
有人趁他昏迷,给他注射了能引发伤口溃烂的毒素!
安全屋虽然简陋,但除了邢如烟不可能悄无声息地进来。
能有动机对他下此毒手的,只有一个人,被邢如烟爱到心尖上的秦昱。
他死死抠住床沿,指甲断裂也毫无所觉。
莫钦靠着草药,硬生生将毒素暂时压制了下去。
他必须尽快拿到特效的解毒剂,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安全屋的门被被粗暴地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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