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川愣了愣,随即露出一抹心虚的表情,“抱歉,是我记错了。”“我这就去厨房盯着,让他们给你重做!”不等她说话,顾屿川急匆匆地就离开了。许雾独自一人坐在座位上,欣...

顾屿川愣了愣,随即露出一抹心虚的表情,“抱歉,是我记错了。”
“我这就去厨房盯着,让他们给你重做!”
不等她说话,顾屿川急匆匆地就离开了。
许雾独自一人坐在座位上,欣赏着京海的城市夜色。
四周人的议论声落入她的耳朵里。
“天呐!顾总真是如传言一般的宠妻狂魔!竟然为了妻子斥资一个亿买下这一整层!”
“他还不让其他人来这里!咱们餐厅光是这层,每日的营业额就上百万!这是损失多少!”
“这你懂什么!千金难买妻子一笑!”
许雾苦涩一笑。
可落在他结婚证上的发妻另有其人。
等了许久,仍未见顾屿川回来。
许雾起身去找他,却听见一旁的包厢里传出了熟悉的声音。
透过门缝,她清晰地看见——
许苗被顾屿川抵在落地窗前,被迫承受他的深吻。
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推开了一点顾屿川,“不、不要在这里......会被姐姐发现的......”
“苗苗,你才是我的妻子。这种时候,不要提别人。”
他像是惩罚一般,伸手探入了许苗的裙底,引得她一阵低喘。
许苗呻-吟着,还是尝试推开顾屿川,“不行,天天还在那儿睡着呢。”
他低笑,低头深深吻住了她,“苗苗,我很难受,帮帮我,嗯?”
说完,不等许苗再说话,他就已经深深埋入了她的身体里。
许雾疼得撕心裂肺,再也站不住,跌跌撞撞跑开了。
她慌不择路,直接躲进了洗手间,大开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好几遍脸,才彻底冷静下来。
等她重新回到座位上,等着她的,却是许苗和天天。
许苗看向她,笑容温柔,“姐姐,你现在月份大了,也该好好补补了。”
“我听说今天你和姐夫来这里吃饭,特意做了养胎的营养餐,带来给你吃。”
许雾放眼望去,桌子上放着三碗黑色浓稠的汤水,散发着隐隐的腥臭味。
“我不喝你的东西,都拿走吧。”
许苗微微一弯腰,就露出了胸前的一片暧昧痕迹,“姐姐,你知道吗?刚刚姐夫太失控了。”
她猛然捂住嘴,“哎呀,我刚刚好像说了什么你不该听的东西。不过没关系,你应该已经知道真相了吧?”
她叹了口气,“不过知道了又怎么样呢?结果都不会变的。”
“许苗,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
许雾下意识就想逃,可被许苗拉住了手。
许苗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一下就把她按在了椅子上。
天天得了她的指令,拿着一碗黑黢黢的汤药,就要给她灌下去。
“大姨,快喝吧。喝了才能顺利生下弟弟妹妹,给我将来继续欺负呀~”
许雾剧烈挣扎起来,先是用力推开了许苗。
许苗一声惨叫,头磕在了桌上,顿时血流如注。
一片混乱中,许雾又掀翻了碗。陶瓷片割破了天天的手腕。
顾屿川听到动静,冲了进来。
许苗一身狼狈,抱着受伤的天天哭得梨花带雨,“姐姐,你不想喝我做的汤,也不用跟我孩子出气吧?天天是无辜的!”
天天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看了一眼顾屿川,嘴唇动了动。
他还未说出话,就彻底晕了过去。
顾屿川面色铁青,眼神冷得骇人,“许雾,你明知道天天有白血病,还要故意让他受伤!要是天天有个三长两短,我为你是问!”
说完,他不看许雾一眼,抱着天天就冲了出去。
许苗边走着,边回头回了她一个挑衅的微笑。
许雾趴在地上,看着他们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野。
她缓缓抬起手,手臂上已然沾满了碎掉的陶瓷碎片,血汩汩往外流着,染红了一大片地毯。
许雾满身疲惫地回了家。
她咬着牙,用镊子取出嵌进皮肉里的陶瓷碗碎片。
每取出一片,她就疼得两眼一黑,额间冒出冷汗。
等到全部取出来,她已经完全停下来,靠在沙发上喘着气了。
她足足花了两个小时,才包扎好伤口。
她以为漫长的一夜到这时就结束了,终于可以去休息了。
谁知道,她父母突然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就把她绑上了车。
许雾被拉到了许家祠堂里。
许父对着她的膝盖,就是一脚。她被迫跪在了许家十八代祖宗的面前。
许母的巴掌随之而来,扇得她眼前直冒金星,“你个孽障!竟然对自己的妹妹和亲外甥下手!你简直猪狗不如!”
许雾吐出一口血沫,死死盯着许父许母,“你们就不问问许苗和天天对我做了什么?”
许母一口断定,“就苗苗和天天还能对你做什么?肯定是你的错!”
“有一个问题,我一直很想知道为什么。我明明是你们亲生的,为什么你们就要偏心许苗?”
许母轻轻一笑,“就因为你是个灾星!我怀上你那天,我出门就被车撞了!谁知道你命大,就这样还没被撞死!”
竟然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她就被认定为灾星,从小就被区别对待。
她只穿许苗不要的衣服,只能用许苗剩下的文具,就连吃饭,她都要让许苗先选。
她没有感受过一天父母的爱。
许雾听着,心痛到麻木,眼泪已经流尽了。
许父拉住还想说话的许母,“少跟她说这些有的没的。她做了错事,就该认罚!”
“上家法!”
许雾点点头,淡淡道:“是该上家法了。断绝亲子关系,把我从许氏族谱除名,要上什么家法?”
她即将离开京海,永不会再回来了。
在离开前,她要把这些联系全部切断。
许母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许雾,你在说什么?你是疯了吗?”
许父亦是震惊道:“别以为你用这种方式就可以威胁我们!还是乖乖受罚,跪上一夜吧!”
许雾却是挣扎着站了起来,走到了受刑的位置,直直跪下。
她表情淡然,声音里满是坚定,“想要许家族谱除名,需将血肉之躯还给父母!”
说着,她掏出一把匕首,用力割破了手腕。
鲜血顿时溅在了地上,是刺目的红!
她又抽出了一条长鞭,递给了许父,“开始吧。99鞭后,我与许家再无关系。”
许父握上了长鞭,“我看你要装模作样到几时!”
许父压抑着怒火,鞭子一下又一下抽在了许雾身上。
第一鞭,许雾想起五岁那年,她因和许苗抢一个冰淇淋,被许父许母关在门外,一天没吃饭。
第二鞭,许雾想起十岁那年,她和许苗一起发烧了,许父许母却是围着许苗转,让她自生自灭。
第三鞭,许雾想起十八岁那年,她被迫嫁给西班牙的富商,许苗却是出国留学。
......
第九十九鞭,许雾的背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鲜血彻底染红了她的衣服。
她再也直不起身,趴在地上,仍旧执着地说道:“族、族谱......除名......断、断绝关系......”
她的视线逐渐模糊。
在她晕过去的前一瞬,顾屿川闯进了祠堂,“雾雾!”
第一件事,她直接预约了明天的人-流手术。
由于顾屿川在京海的势力太大。自她怀孕以后,就只在顾氏旗下的医院做检查。
医生还会直接把报告发给顾屿川,连她本人都没法看到第一手的检查状况。
以前,她以为这是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是他无边的宠爱。
原来,这不过是为了更好监控她肚子里孩子的状况罢了。
为了避免顾屿川发现,她特意找了郊区的一家私人诊所打胎。
第二件事,她改了名字,买了一张飞往非洲的机票。
“许小姐,我这边是保护儿童基金会的。刚刚收到了了你的志愿者申请。我来跟你确认一下,非洲条件很艰苦的,你真的想好了吗?”
“我都想好了。再苦再累,我都愿意去。”
“那你一周后准时到几内亚吧。时间正好,新的一支志愿者团队一周后会在那儿集结。”
刚挂断电话,顾屿川就出现在她的身后,“雾雾,你要去哪里?”
许雾被他吓了一跳,却还是强装镇定道:“我还怀着孕呢,能去哪里?我就是在挑月子中心而已。”
顾屿川从身后抱住了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肚子,“这种小事哪用你来担心?坐月子我已经给你想好了,正在物色月嫂。”
一阵似有若无的茉莉香飘进了许雾的鼻子里。
是许苗的香水味。他们刚刚亲热过了。
许雾僵硬地站着,指甲深深嵌进了掌心。
顾屿川又亲了亲她的发顶,温柔道:“雾雾,今天你去哪里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你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有多急。”
他的担心不像是假的。
她的手机里也有数十条他的未接来电和信息。
可他发消息的时候,正在书房和她的父母聊着如何处理她肚子里孩子的事情。
没等她开口,他又继续道:“下次不许再这样了。好了,明天一早还要去医院做检查。你先好好休息。”
第二天一早,闹钟一响起,顾屿川就翻身起床,亲自去给她做早餐,又哄她起床。
他陪着她去了医院,就坐在窗边,看着B超的探头在她圆滚滚的肚子上扫来扫去。
直到医生拿出一根胳膊粗的针头,“顾总,为了确保抽取的细胞活性,建议不要打麻醉。”
许雾慌了,泪眼朦胧看着顾屿川,“这是要做什么?什么检查要用这么粗的针头?”
顾屿川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却又很快恢复如常,用力按着她的四肢。
“雾雾,一切都是为了宝宝。你忍忍就好。”
下一刻,胳膊粗的针管直接扎进了她的肚子里。
“啊——!!!”
疼痛骤然加剧,她忍不住惨叫出声,额间冷汗直冒。
医生抽出了一管子血,拿去化验。
等到结果期间,顾屿川肉眼可见地紧张。
许雾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屿川,到底是什么检查能让你这么紧张?”
顾屿川深情又温柔地看着她,轻轻握住她的双手,“再普通的检查,我也紧张。毕竟你和宝宝是我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了。”
他演得太好了,好到就算知道真相,现在的她仍忍不住要沦陷在他的温柔里。
过了好一会儿,检查结果终于出来了。
医生把报告拿到顾屿川的面前。他看了一眼,露出一抹抑制不住的微笑。
他正要说话,手机震动起来,一条短信跳了出来。
老公,今天是天天生日,没见到你,他现在好难受......
顾屿川脸色骤变,收了检查报告,转身就要离开。
“雾雾,公司有急事,我先走了。你休息好了就自己先回家。”
许雾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身影,泪如雨下。
她挣扎着起身,打了一辆车到了郊外的小诊所,进行人-流手术。
冰冷的器械刺入身体,她感受着一个生命正从她身体里被剥离。
这场手术进行了两个小时。手术结束,她拿到了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她那五个月的孩子。
她在小诊所躺了好几个小时,一出来,就见到了不远处驶过一辆熟悉的迈巴赫。
许苗带着天天从小卖部出来。
天天一见到从迈巴赫下来的顾屿川就冲进了他的怀里,“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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