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聚光摄影灯猛然亮起,秦朝露在过分刺目的光线里睁开了眼。只见她正躺在一个全遮光的房间里,衣裙已经被人脱光了...寒意瞬间席卷全身。她惊慌到蜷缩起身体,...

“啪嗒”——
聚光摄影灯猛然亮起,秦朝露在过分刺目的光线里睁开了眼。
只见她正躺在一个全遮光的房间里,衣裙已经被人脱光了......
寒意瞬间席卷全身。
她惊慌到蜷缩起身体,纤细的手臂拢在胸前,可微弱的遮挡无济于事,浑身的脱力感又让她无法起身。
“秦小姐,你真的好美,尤其是在我镜头里的样子。”
摄影机后方传来男人不怀好意的轻笑,黑洞洞的镜头,如同吞人的猛兽,直直对准秦朝露。
“你这个变态!我要报警!你这样是犯法的!”她绝望地喊道。
“哦?那你是要告我?还是要告你丈夫啊?”
那男人冷笑一声:“这庄园可是我的地盘,无非是让你当次人 体模特为艺术献身,我毕竟答应了顾闻洲,除了拍照,绝不动你。不过如果你有其他需求,我......”
“滚开!”
那一刻,秦朝露再也忍不住眼泪,她如同一块任人宰割的鱼肉,赤身luo体趴在那柔光布上......
可对方丝毫不打算放过她:“对,很好,你哭起来的样子更迷人。”
镜头的闪光如同刀子,一下下劈在秦朝露的心上,不知过了多久,亮起的摄影机终于关掉了。
秦朝露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穿上衣服,又是如何爬起来走出了那个房间。
她如同一个破碎的提线木偶,屈辱的步履沉重而缓慢。
“秦小姐,我迄今拍过上万个女人,可被自己丈夫亲手送上的,你还是第一个。”身后传来调侃的轻笑。
秦朝露握着门把的手指泛着白,她清楚现在不是跟对方对抗的时候。
自嘲的嗓音里满是决绝:“我离婚了,他已经不是我的丈夫......”
身后,那扇房门终于合上。
秦朝露不可抑制的开始发抖,她双手环胸,试图用这种方式为自己带来一丝温暖。
此刻,一楼的宴会已接近尾声,她麻木的走出大厅时,却忽然听见“轰隆”一声——
下一秒,漫天的烟花绽放在了庄园上空。
璀璨的火星在空中拼凑出清晰的字体:“时雨,生日快乐!”
原来,这是顾闻洲准备的惊喜,零点过后,是陆时雨的生日......
不远处的花园里,顾闻洲正站在烟花下,眼神在夜色下满含深情:“生日快乐,时雨,不论是礼服,还是戒指,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想办法。”
他说着,将一个首饰盒打开在陆时雨的面前,正是那枚,他用秦朝露换来的翡翠戒指......
周围满是疯狂的起哄声:“亲一个!亲一个!”
顾闻洲尚且没有反应,陆时雨已经垫脚吻了上去......
那一刻, 秦朝露心里泛出一股恶心,她开始蹲在地上呕吐,呕到眼泪都流了出来,呕到心里除了厌恶,再无其他。
等她再起身时,天空中已经飘起小雨,不远处的顾闻洲正牵着陆时雨的手上车。
很快,劳斯莱斯的车灯划破雨幕,驶离庄园。
而她手机上,只收到两条短信:“露露,我有事带时雨先走,派了车子来接你。”
“我知道你委屈,只需要忍下这最后的一个月,我会好好补偿你。”
秦朝露平静地将这两条信息删除,没等来接她的车子,就这样只身一人,义无反顾地走进了雨中。
回到别墅,已是凌晨时分。
客厅的桌子上,摆放着吹过蜡烛的蛋糕,顾闻洲正陪着陆时雨在沙发上拆礼物。
见秦朝露浑身湿透,顾闻洲猛然停下手中的动作:“露露,你......我不是派了车子去接你?”
他蹙着眉,快速起身扯过一条毛巾,想为秦朝露擦头发。
可她过分冷然的目光死死盯着他,没有一丝犹豫的举起了手——
狠厉的巴掌猛地扇了过去,也是那一刻,忽然冲过来的人影护在了顾闻洲的身前。
“啪!”
伴随着清晰的脆响,陆时雨捂着脸惊呼一声。
“啊!”她脸颊迅速浮现出泛红的掌印。
就这样软着身子倒在了顾闻洲的怀里,婆娑的泪眼看起来柔弱极了。
“时雨,你怎么样?”
顾闻洲急切的将人紧抱住,抚向她侧脸的手指都在抖。
直到指尖划过那迅速浮起的红肿,怒意上头,他抬手便将手中的毛巾抽了出去。
“秦朝露!我看你是疯了!”
毛巾带着凌厉的风刀抽在秦朝露的额头,将她湿掉的卷发彻底打乱,她身体险些站不稳。
“顾闻洲,是我看错了你。”她忍住眼泪,呢喃的语气似在嘲讽。
“为了一枚无关紧要的戒指,你就要将我送给别人?这样的你,还真是让人恶心!”
顾闻洲微愣,哑然的表情浮现出不忍。
可是这时,陆时雨却伸开手挡在他身前,语带哽咽:“我不准你这样说闻洲。你心里有气,你想发泄、想打人只管冲我来!”
好一出深情不渝的戏码。
顾闻洲的那丝不忍心被彻底击碎,他直接将陆时雨打横抱起:“乖,我来处理。”
说完,他冰冷的目光看向秦朝露:“那些照片,通常会在半年后进行拍卖,到时候就算十亿百亿,我都会买回来。可是秦朝露,你无论如何,也不该对时雨动手!”
半年?
可那时候,她早已经不在了啊。
秦朝露无所谓的扯唇,听到了他上楼前的话语。
“如果不想因故意伤害罪,今晚被送去拘留的话,现在就给我滚去院子里跪着!”
午夜时分,雨势渐起。
私人医生的车子接连驶进别墅。
乍亮的车灯映照出暗夜里的影子,秦朝露被几位保镖监督着,笔直的身影跪在雨中一动不动。
两个小时后,主卧的阳台上出现两道交叠的身影,看向楼下。
“闻洲,露露姐好可怜啊。”
陆时雨嗲声嗲气,但更多的是胜利者的嘲讽:“我脸上有伤,生日会推后几天,不如到时候叫露露姐一块去吧?你送我的那辆游艇她估计还没看过。”
顾闻洲的视线隐在暗处:“好,你来安排。时雨,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过分温情的对话,撕碎了秦朝露最后的叹息。
是啊,那个会心疼她的顾闻洲,早在过去一段时间里死了千百回。
她死死捏住拳头。
游艇吗?
很好,就在那里,做最后的了断吧。
雨夜里的这一跪,在秦朝露膝盖上留下一圈青紫。
哪怕过了两天,她走起路来依旧会疼,可她就这样一瘸一拐地去民政局拿到了两本离婚证。
回到别墅时,保镖的车子已经等下楼下。
“太太,时雨小姐的生日会,先生让您过去。”
她将其中一本离婚证放在主卧的床头,然后翻出许久未带的婚戒,被保镖带去赴宴。
豪华游艇的甲板上,大大小小的礼物堆成小山,香槟塔在灯光的映照下折射出璀璨的亮光,打扮考究的服务生穿梭其间。
“顾少,你家属感也太重了吧!每次转到时雨,连口酒也不准她喝!”
长桌前,一帮圈内的少爷小姐们正陪着陆时雨玩转酒瓶游戏。
秦朝露到时,旋转的酒瓶口就这样好巧不巧地对准了她。
不知是谁噗嗤一声笑了。
“这不巧了吗?被酒瓶指中的人可是要受罚的!”
醒来时是在医院。
年轻的助理律师无奈的站在床边:“秦小姐,这案子已经定性,您要想开些,身体最重要。”
秦朝露在心脏的余痛中回神,顾不上扎在手上的针,猛地坐起来,快速翻起包包。
“麻烦帮我看看,这份协议有没有用?”她声音颤抖,将翻出来的文件递过去。
对方很快给出了肯定答复:“秦小姐,这份离婚协议您丈夫已经签字,您只需要签字后提交,便可在一个月后拿到离婚证。”
今早,她便是拿着这份文件,跪在了顾闻洲的面前。
可能是太着急出门,又或者是不相信她会离婚。
他认定了协议是假的,竟看也没看,直接签了字。
可他永远也不会猜到,她说的,都是真的。
秦朝露一刻也不想等,她直接拔了针,赶去民政局提交了文件。
办好手续,她最后去了趟海边,微凉的细雨里,她直直跪了下去:“妈,以后,我会去有海的地方,永远陪着你。”
可回应她的只剩冰冷的海风。
不知跪了多久,她抹掉眼泪,拨通了一个电话:“你好,我想......预约一场假死救援。”
她破碎的语气里满是决绝:“一个月后,死亡方式为‘他杀’,死亡地点我会安排,而你们只需要为我准备一个全新的身份,将我救下后送出国,”
是,她不仅仅要离婚。
一个月后,她还要亲手讨回自己的公道,留给顾闻洲一个永生难忘的惊喜。
等秦朝露做好这一切,回到别墅时,天色已晚。
客厅里亮着灯,顾闻洲正端着碗鸡汤,一勺一勺地喂给陆时雨吃。
“闻洲,我把那封道歉信放到网上了。”
她说着,歪头靠在男人的肩膀:“露露姐一直诽谤我,被网暴能让她长下教训,你不准管。”
顾闻洲喉结滚动,却还是应了声:“好,她犯了错是该受罚。”
秦朝露忽然想起网上的谩骂,他们骂她母亲死了是活该,骂她一个烂保姆,连大小姐的脚皮也比不上......
心脏一阵刺痛,她面无表情的走进客厅。
“去哪了?”
看到她苍白的脸色,顾闻洲愣了下,语气莫名软下来:“额头上的伤......怎么弄的?”
秦朝露没理他。
倒是陆时雨掐着嗓子转移了话题:“你回来啦露露姐,正好,我给你带了些礼物,你快来看看。”
顾闻洲轻咳一声,神色间有些犹豫:“露露,时雨昏迷太久,身体还没恢复,最近先住在这边,你平时要多用心,她ru糖不耐受,不能吃冷的食物,美容觉要睡到十点,吃水果必须榨成汁......”
那一字一句似把刀捅在秦朝露的心上。
她难以置信到冷笑:“怎么,你让我照顾她?”
“乖一点露露,之前的事已经过去,都别再追究。你在顾家做过保姆,交给你我放心......”
剩下的话他自觉止住。
餐桌的一侧,照顾大小姐的注意事项写了整整67条。
而地上歪七扭八的扔着些奢侈品袋子,扣头磨损的香奈儿手包,配货送的爱马仕钥匙扣,明显穿过的迪奥高跟鞋......
原来所谓的礼物,不过一堆随手扔掉的破烂。
秦朝露忽然想起好多年前,顾闻洲的好兄弟不过喊了她一句“伺候人的小保姆”,他便大发雷霆,当晚找人截停了对方上亿的项目。
“露露是我的妻子,谁敢贬低她欺负她,就是打我顾闻洲的脸!”
可如今,他竟打着自己的脸,让她给仇人做专属保姆。
什么深爱什么誓言,不过如此脆弱。
她再也不会信。
秦朝露/逼回眼底的湿/润,最后的三十天,她一定要忍下一切......
可谁曾想,住进来的当晚,陆时雨便闹着梦魇了。
她光着脚冲进主卧时,顾闻洲刚洗完澡。
“闻洲,我一个人睡不好。”她脆弱又娇气,直接上床扎进了顾闻洲赤着上身的怀里:“那客房床垫好硬。我害怕,我要你陪我一起睡。”
顾闻洲闻言,俊朗的眉峰微微蹙起。
秦朝露知道,他心疼了......
心疼到不顾她还在现场,便一把将陆时雨抱在了大腿上,安抚般环抱住。
他目光看向双人床左侧:“露露,时雨她从小没吃过苦,你看......你能不能,先去其他房间住。”
那一刻,秦朝露看到了陆时雨脸上一闪而过的挑衅。
她讽刺的扯唇,拎着枕头下了床。
“既然陆小姐喜欢,这床便让给你。”
是,不仅仅是这间主卧,这张床,连同这个男人,她全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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