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到场,寿宴开始。今日既是太后寿辰,也是中秋,所以用的是十人的大圆桌,露天摆在康安殿大门前,一边宴饮,一边赏月。萧黎他们这一桌子就很有意思,辰王和柳雪茵、魏王...

太后到场,寿宴开始。
今日既是太后寿辰,也是中秋,所以用的是十人的大圆桌,露天摆在康安殿大门前,一边宴饮,一边赏月。
萧黎他们这一桌子就很有意思,辰王和柳雪茵、魏王萧景奕、萧黎、陆衍之、陈娉婷、两个未嫁的小公主、以及不知道哪个王爷的一双儿女被安排了过来。
都是同辈,倒是不存在抢菜的问题,就是辰王冰块脸、柳雪茵红着眼、陆衍之神情恍惚,陈娉婷坐立不安,像是凳子上有钉子。
这气氛让人看着就难受,以至于那两个十岁出头的小公主左看看右看看,一堆美食摆在面前,愣是一口不敢吃。
另外那兄妹两稍微大一点,十五六岁的样子,但跟大家都是不熟的样子,抿唇没说话。
萧景奕微微靠向萧黎:“那是端皇叔的儿女,皇婶生病没来,皇叔跟一群年纪大的坐一起,皇嫂就把这两个人安排过来了。”
萧黎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说话间有人动了筷子,萧黎碗里多了一个鱼肉丸子,陆衍之夹过来的。
在萧黎看过去之后,他抿唇笑了笑:“公主,还是先用膳吧。”
那笑容要多心虚有多心虚。
目光一转,再看陈娉婷,筷子都快把碗戳烂了。
这饭是吃不下去一点。
萧黎端起了碗,在陆衍之的注视下起身走向柳雪茵。
能感觉到有人吓得都不敢呼吸了,然后萧黎把碗放在辰王面前,唇角荡漾着渗人的笑意:“皇兄,请你吃鱼丸。”
“噗通、噗通......”是谁被吓得心跳失衡。
辰王蹙眉:“你在闹什么?”
萧黎闻言噗嗤一笑:“皇兄,我可不是你的女人,别用这种听着就欠打的语调跟我说话,劝皇兄最好是吃了它,毕竟这可是我驸马敬你的。”
这话听着别有深意。
辰王还在酝酿冷气,陆衍之先坐不住了,急忙起身想去拿碗:“是我疏忽了,忘记公主不爱吃鱼丸,公主莫要生气了。”
萧黎错开了他的手,下一刻却顺手把鱼丸倒进了柳雪茵的碗中:“皇兄不吃,皇嫂吃也一样的。”
倾身靠近柳雪茵的耳边,笑着宛如毒蛇吐信子:“皇嫂一定不会拒绝驸马的好意,对吗?”
萧黎扣在柳雪茵肩头上的手用力捏着,满是威胁之意。
然后柳雪茵委委屈屈的,在众人面前夹起那个肉丸子吃了。
这一刻,桌子上微妙的气息降至冰点,哦,某位渣男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什么。
柳雪茵吃完之后落下一滴泪,陆衍之无力的坐回自己的位置,陈娉婷手里筷子都扳断了。
唯有萧黎,施施然的坐回位置,拿起筷子开始用餐,仿佛刚刚的插曲与她无关。
明月高悬,丝竹漫漫,推杯换盏,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由端王带头,一群人起身祝寿,然后是某些特别的寿礼当众奉献。
奇珍异宝不少,更神奇的是其中还有活物,羽毛艳丽的孔雀,威武凶悍的狮子,毛绒绒的雪狐,看得一群人惊叹连连。
而就在宴会热情高涨的时候,意外突生。
关押狮子的铁笼竟然被狮子撞开了门,被关出火气的狮子几乎是瞬间跳出来。
有一瞬间,世界像是被暂停了一般,所有声音消失。
“吼!”一声兽吼,狮子朝人扑了过去。
乐极生悲就在这转瞬之间。
“啊啊啊......狮子出来了,快跑啊!”
原本美好的宴会,瞬间成混乱一片,所有人都惊恐的朝后跑去,连滚带爬。
“啊啊啊,它过来,它来了!”
“啊!救命,救命啊......”
这群人刚刚用尽了威猛之词赞美那头狮子,现在真切体会到那狮子的凶猛,没一个人能笑得出来,屁滚尿流,狼狈不堪。
当然,萧黎也免不了害怕。
没枪在手,面对这顶级的掠食者,她威武不了一点。
低头看了眼袖子,刚刚狮子出来,萧景奕第一时间拉着她往台上跑,还挺有良心的。
“吼!”
禁军们冲了上来,虽然人多势众,可面对战斗力凶悍的雄狮有点儿束手无策,主要是那狮子已经冲到了人群中间,禁军的攻击被阻碍住了。
高台上,皇帝怒吼着,
“快,围住它,就地格杀!”
狮子咬着人,有人看中机会,一刀砍下去。
“吼!”狮子受伤大吼一声,然后一口咬死了伤它的人。
月光和灯火将这里照得无比明亮,也清楚的照到了狮子那血红的眼睛,凶狠可怕。
士兵被吓到,就在他们怯懦的瞬间,狮子一个飞跃,再次扑了过来。
地上已经有人伤亡,到处都撒得是鲜血。
几乎所有人都盯着战场,紧张无比的期待着狮子被杀死。
“啊!”
一声突如其来的惊呼格外刺耳。
原本站在高台一侧的柳雪茵不知道怎么突然间摔了出去,瞬间就吸引了众多目光,包括那杀红眼的狮子。
“吼吼!”
狮子一口咬死面前的士兵,疯狂的朝这边冲过来,目标明显就是柳雪茵了。
在这么紧张的时刻,萧黎却回头看了一眼,果然看到柳雪茵刚刚站得位置后面,一个宫女得意的盯着这一幕。
虽然没见过,但萧黎很肯定,这人一定就是那个来为顾凌报仇的江玉儿。
江婉儿的担心不算多余,因为江玉儿确实准备搞事情,但她担心错了对象,江玉儿是冲着柳雪茵来的。
“王妃!”
“雪茵!”
辰王和陆衍之第一时间冲了上去。
辰王顺手夺了一把刀,直接和雄狮战斗在了一起,而陆衍之则快速把柳雪茵拉回来。
柳雪茵被吓傻了,而陆衍之也是后怕不已,此刻两人都顾不上是否被人看见,陆衍之把柳雪茵紧紧拥住。
可怜的辰王,老婆都被别人抱了,他还在那儿拼命战斗呢。
辰王武功高强,一人独战雄狮,不出意外,这就是属于男主的高光时刻。
“噗呲.......”辰王挨了一爪子,血飚出老远,看着都疼。
嗯,正常,战损美,男主受伤,女主心疼,正是感情升温的好时机啊。
那夜几声枪响,震动了半个京城。
尤其是那被抬出来的尸体,血肉模糊,有的头都给打烂了,看着何止惨不忍睹,简直惨绝人寰。
当天亲眼看到的人都被吓惨了,晕了十几人,后面听说的也惊骇无比,闻之色变。
一时间,一个凶神恶煞、杀人如麻的杀手形象出现在人们心目中。
恶名昭彰,可止小儿夜啼。
公主府这边查了那么久也没能查出一点儿蛛丝马迹,大理寺的人正头疼呢,凶手又作案了,简直就是打瞌睡送来了枕头。
其余绑匪皆亡,唯有王妃完好无损,世人不会相信那是巧合。
那杀手藏得那么好,偏偏王妃被绑架得时候他出手了。
他连陆家公子、当朝驸马都敢杀,还不能杀一个被人绑走的王妃?
所以,不管是因为专门去救王妃,还是忌惮辰王,这人跟他们夫妇一定有关系!
这些日子辰王府都快被大理寺的人踏破了,再查不出凶手,他们这官位不保啊。
可辰王对此不知情,被泼了脏水之后,冰块脸都变得阴沉狠戾。
众人:这辰王看着不像是好人啊。
而柳雪茵当天在萧黎走后悠悠醒来,一脸的刺痛让她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才哭了两声就看见自己被一堆血肉模糊的尸体围住,那画面,简直堪比地狱。
她当时就吓得尖叫着晕了过去,被救回去之后也是噩梦连连。
一个好觉没睡到,大理寺的人却天天上门问案,求她仔细回忆那天晚上的事情。
柳雪茵回忆了,说了,可他们不相信她从始至终昏迷,更不相信她没看到凶手的样子。
柳雪茵忍无可忍,抓起东西砸了过去。
众人:咦,恼羞成怒了,辰王妃肯定有问题。
真正的凶手萧黎深藏功与名:这发展,属实令人意想不到,抛却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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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杀死柳雪茵这个巨大缺点,简直完美。
“公主,楼公公求见。”
萧黎:不嘻嘻。
时隔多日再见楼魇,还是再一次被他惊艳。
萧黎喜欢凤胤,但只是觉得可爱,看着就喜欢,纯属欣赏,漂亮的生物,想rua。
可楼魇不同,那宽肩窄腰、修长的大腿,一身冷邪危险迷人,看着就想对他做点儿什么。
这危险的坏人简直完美的长在了她的XP上。
然后这人是个太监!!!
一个太监弄得这么好看做什么?
这个世界对她真是饱含太大的恶意了,果然该毁灭才对!
楼魇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刚刚还挺精神的萧黎萎靡了下去,一脸惨白明显虚弱的仰头靠在椅子上,双目空洞,生无可恋。
楼魇:“?”
“见过公主。”
萧黎无力的摆摆手:“免礼,你来干嘛的?”
楼魇:“前来探望公主,同时结案。”
萧黎自觉忽略了前面那一句:“结案,结什么案?”
见萧黎目光终于又恢复了神采,楼魇敛眸:“陆家单方面撤案,驸马上书陛下,不想再追究凶手。”
“奴才奉命协助查案,没能查到凶手是属下无能,现在陛下应了驸马所求,奴才特来告知公主。”
萧黎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陆衍之是为了柳雪茵撤的案,真是伟大的爱情,为了给心爱的人解围,差点儿杀死自己的凶手说不查就不查。
“陛下总不会真的不查了吧?”
楼魇:“自然要查,就算不为刺杀驸马这事,那刺客在京城肆意行凶,手法如此残忍,陛下也要清除这个隐患,否则人心不稳,动荡朝局。”
这......点她呢。
“哦。”萧黎眯眼假笑:“那楼公公可有得辛苦了。”
楼魇缓缓抬眸,手中多出一个盒子,打开盖子双手呈上:“这是公主落下的东西,物归原主。”
盒子里躺着一支兰花金簪,很是眼熟。
萧黎杀顾凌的时候用的是金簪,虽然她没怎么注意看,但应该就是这支了。
萧黎没动,倏尔笑道:“这不是我的东西。”
狭长幽冷的黑眸凝视着她,薄唇微抿:“这是从顾凌的心口拔出来的,刺穿心脏。”
“掌香大人什么意思?明明是你杀了顾凌救了本公主,怎么又冒出一支金簪来了?”
她用着无辜的语调,但脸上却是毫不掩饰的笑意,眼里更是盛满了揶揄玩味。
明明做了坏事被人抓住,她却一点儿害怕胆怯都没有,反而一派坦然,眸光潋滟,笑得又坏又美艳。
妖冶邪魅,蛊惑人心,宛如带毒的牡丹。
楼魇微眯眸子:“是奴才弄错了。”
说着就要把金簪收起,却不想萧黎抬手:“你来探病却不带礼品,就拿这个抵吧。”
楼魇以为她是想把金簪拿回去,下一刻萧黎却收了手,昂起下巴傲然的睨着他,眼含笑意:“帮本宫戴上。”
楼魇不动。
萧黎笑问:“我区区一个公主,当不得掌香大人的侍候?”
“公主言重了,侍候公主是奴才的荣幸。”
楼魇拿起金簪,冷沉的一张脸看着毫无波动,上前两步来到萧黎身侧,目光扫过她如云的发髻,犹豫着将发簪戴在一侧。
正要撤回手,手腕却被一把抓住。
微微垂眸,是她明亮的眸子,笑得蔫儿坏:“本公主的铺子有个伙计掉水缸里淹死了,两个跑腿的小厮无端失踪,可否劳烦掌香大人帮我查一查?”
楼魇喉头滚动,好一会儿才回答:“奴才.....遵命......”
萧黎的视线往下,落在他的脖子上,那微突的喉结滚动,性感极了。
下一刻楼魇后退,顺势挣开了她的手:“奴才告退。”
看似从容的步伐却比平常急促了些,这是逃了?
萧黎失笑:都当太监了,还这么不经逗,没切干净?
离了萧黎的视线,楼魇才停下脚步,绷直的背脊终于敢放松。
这公主比他想像的更警觉更聪明,知道他杀了那潜藏的隐患,也知道她的一切他都知道。
不知道从何来的自信觉得他一定不会揭穿她,毫无顾忌的将她的邪恶、疯魔展示在他眼前。
淬了毒的花,致命危险,蛊惑人心。
指腹还残留着她发髻的余香,馥郁迷人。
楼魇缓缓握紧,大步离去。
陆家人速度很快,在意识到事情对己方不利的时候立刻采取了措施。
陆衍之伤势不轻,而且还是被活生生气晕的,暂时不合适面对公主,所以陆夫人就带着自己大儿媳妇去公主府,想先劝说一下公主。
公主府的人倒是没有阻止她们进来,不过一进来就看到不远处浓烟滚滚。
“那是二少爷住的方向。”
公主府他们不常来,但陆衍之住在哪里他们还是知道的。
陆夫人心口咯噔一声,连忙带着人过去,远远就看见一群人在般东西,一样一样的往中间的火堆丢去。
那些书本尚且分辨不出,可那衣物分明就是她儿子的。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她快步走去,环视一圈看到坐在走廊上的萧黎,立刻意识到这是她吩咐的。
“公主。”她疾步走上去,匆忙行礼:“公主,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何必闹得这么极端?”
萧黎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闻言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片刻又缓缓垂下。
“你教不好自己儿子,现在来对本公主说教?”
陆夫人跟自己儿子一样不喜欢这个被皇帝强塞过来的公主的,可这毕竟是公主,她有气也得憋着。
“是臣妇没有教好他,让公主受委屈了,请公主恕罪。”
萧黎闭着眼,没什么情绪:“既然你心里有数,那本公主就放心了,本来想把这些脏东西烧了,既然你来了,本公主也给你两分面子,拿走吧,以后你们陆家人不许踏入公主府半步。”
“公主就算求而不得,也不至于因爱生恨吧?”
陆少夫人高岚满眼嘲弄的看着萧黎:“当初你明知道二弟不喜欢你,还是让陛下赐婚强迫他娶你,你已经如愿了,现在你受不了,就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毁了他,简直欺人太甚。”
“高岚!”陆夫人‘不悦’的呵斥大儿媳妇:“你胡说什么?还不快向公主赔罪?”
“别在我面前演戏......”萧黎睁眼看着她们,一双幽暗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嘲讽。
“你们觉得陆衍之娶我委屈了,本公主现在放他自由,你们不是该高兴吗?”
她缓缓起身,笑得像是吐着信子的美人蛇:“这可是他唯一能摆脱本公主的机会,你们可要抓住了,否则我可以让你们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欺人太甚!”
陆家两婆媳被赶走了,带着那些被烧得漆黑的物件,灰头土脸的离开。
陆家何尝不知道这是陆衍之摆脱公主的机会,陆衍之一直都想摆脱,他们也心疼自家孩子,可不是这样的时机,不该是这的方式。
且不说现在陆家背上了罪名,就算真的认罚,就此摆脱了这场赐婚,陆衍之的人生也会被毁了。
然而还没等陆家做出决定,其他世家却闻着味朝陆家扑了过来。
雪花一般的奏折飞向了御书房,弹劾陆家家风就算了,其中竟然有人状告陆家子弟仗势欺人、残害百姓,且证据确凿。
那些视陆家为眼中钉的世家瞬间就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豺狼,疯狂的想从陆家撕下一块血肉。
不到两日,陆家十三名子弟入狱,虽然都是旁支,可对陆家的名誉威胁也不是一般的大。
而任凭旁人怎么解释,世人更相信的是陆衍之不举,迎娶公主三年还是完璧之身。
众口铄金,欺瞒皇族的罪名越演愈烈。
这个时候已经不是皇帝相不相信他们的问题,而是他们在百姓和学子之中的名誉坍塌。
眼看着清贵世家的门楣坍塌,陆首辅终于还是选择了低头。
陆老夫人亲自带着礼品来公主府说合,可惜却被拒之门外。
“公主说了,不见陆家任何人。”
陆老夫人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一点儿没有生气,只是站在门口道:“老身就在这里等,等到公主消气愿意见老身。”
门房进去回禀,没一会儿红月怒气冲冲的出来了:“陆老夫人这是做什么?想倚老卖老威胁公主吗?”
“等下你是不是还要晕倒,让世人知道公主恶毒到虐待老人家?”
“驸马欺负公主你们视而不见,甚至觉得公主活该,现在公主不过是受不了欺负把真相说出来了,你们就一个一个的上门威胁。”
“你们清高,里子面子都要,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
这下陆老夫人是真要被气晕过去了,平和的表情怒气紧绷,整个人气得发抖:“你这丫头说话太气人了,老身只是想求见公主,你怎可如此咄咄逼人?”
红月满脸嘲讽,一副恶毒丫鬟的嘴脸:“你求见公主就得见?以前逢年过节公主去见你们,你不是装病就是头晕,唯恐避之不及,现在怎么不病不晕了?”
“公主说了,你们陆家门第高,她高攀不起,以后也不想攀了。”
陆老夫人被气得心口痛,再也待不下去,转身回去,马车到陆家,她被人搀扶下了马车,刚进门就听到下人汇报,说外面到处在传这三年公主在陆家被冷待的事情。
陆家都觉得陆衍之娶公主委屈他了,陆家的男人不可能对公主亲近,只是保持客气礼节,但陆家女人都心疼自家如玉人一般的孩子,一个个对公主态度不可能热络。
公主确实为了陆衍之刻意讨好陆家人,那低声下气的样子让陆家女人觉得她实在是太好拿捏了。
所以老夫人装病不见她是真的,陆夫人让公主立规矩是真的,陆家大嫂瞧不上公主,说她坏话、冷嘲热讽也是真的。
首辅陆章霖看着自己的妻子,满是失望,陆老夫人再也受不住,当场晕了过去。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更何况这还不是凭空捏造,每一桩每一件都是事实。
陆家名声陷落,朝堂上一片狂欢。
皇帝‘被逼无奈’‘不得不’处置了几个陆家人,还收回了一些跟陆家相关的权利。
等到该拿的好处拿了,他才假惺惺的表示要劝说萧黎。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现在陆家只是伤了皮毛,还是需要牵制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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