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时期以来,宇宙间氤氲灵气滋养生机,使得万物灵智初开,而后便为争夺方寸之地,殊死相争。于是哀鸿遍野,万物开始视力量为尊,追求修仙之道,竟渐渐有了雏形,皆唤之功...

上古时期以来,宇宙间氤氲灵气滋养生机,使得万物灵智初开,而后便为争夺方寸之地,殊死相争。于是哀鸿遍野,万物开始视力量为尊,追求修仙之道,竟渐渐有了雏形,皆唤之功法,奉为传世之物。
西方贫瘠之地,有一妖兽竟侥幸悟得长生之道,修炼三千七百年,化为人形,圈地为王,夺得无数珍宝,自诩“枯槁老仙”,率领万千妖兽称霸一方,甚是快活。
老仙偶得天外陨铁,其材质甚是坚硬,遂率众妖日夜打造百年光景,终锤制成一柄约莫两尺,坑坑洼洼的黑色古刀。唤其为“石欠刃”,又欲在古刀上书其名,而石欠刃却材质坚固,老仙日雕月琢也不过歪歪扭扭的刻完石欠二字,而后便呲牙咧嘴耗尽耐心只得作罢,又因所得宝物之喜,叽叽喳喳的笑闹开来。老仙生性顽劣,所到之处鸡犬不宁,惹得许多是非。
于是大陆上便得传闻,有一身高近一丈,形容单薄,枯骨嶙峋,虎眉豹目,面部棱角分明塌鼻梁的妖物使得民不聊生。众仙家道士初闻其事时皆袖手旁观,后得知枯槁老仙所持珍宝功法无数,便呼朋唤友打一大旗“替天行道”,浩浩荡荡奔向老仙的“枯槁仙府”。
来到府前,却见光秃秃的山脉下开着一道缺口,前方撇着一块坑坑洼洼的巨石,权当是刻着府名的牌匾,缺口中钻出一个一丈高的干瘦家伙,手持一柄短刀,单手掐腰,吱吱哇哇叫闹的妖物,身后更是挤满了奇形怪状的妖兽,种类繁多,是说不出的怪异。
这些修仙之士便二话不说,纷纷念起口诀,但见漫天金光碧影,各种法器纷纷祭出,在妖兽中炸开了花,惹得枯槁老仙大怒,于是便战在一起,仙家道士们却未想其力道奇大无比,众人皆是一个照面,就败下阵来。
仙家中却有一黑发黑须,眉毛雪白面色红润的老者尤为醒目。此人乃是当今第一门派玉壶宗的建派者——明远老祖。却仿佛置身世外,表情淡然,毫无出手之意,手持一掩盖儿的碧玉葫芦,微眯着双眼等待时机。
再看这众人已经战到了黑夜,就在众人难解难分之时,明远老祖眼中精光一闪,高喝一声,那碧玉葫芦却晃晃悠悠的迎着与众人激战的枯槁老仙飞了过去,那枯槁老仙感觉眼前一晃,便抄起武器一挡,却是被那葫芦击退了几步。
那葫芦此时却发出微弱的红光,老仙的身体渐渐发出一种焦灼气息,立觉不妙,于是慌忙逃窜,可是那葫芦却盖子一开,就要把那老仙吸进葫芦内。
老仙发出一声吱吱哇哇嘶吼,又仿佛是叹息,目光中带着一丝不舍与决然将浑身的气力都流入了他右手的石欠刃中,恋恋不舍又隐蔽的将其射入夜色中。
而后老仙便化成一缕黑烟,被吸入葫芦内,那葫芦剧烈的晃动一番之后便毫无声息。众妖见状便做鸟兽状纷纷逃也开来。
众仙家道士互相看了看眼色,便打消了追赶之意。只是感叹明远老祖的道法玄妙,暗暗乍舌,但撇见葫芦毫无异样,便招呼各家弟子,将“枯槁仙府”掠夺一空,又瓜分了宝物,便面带喜色,打道回府。明远老祖却眉头紧蹙瞥向远处,又正眼看了看葫芦,摇了摇头也御空离去。
众人一去,便有一白衣男子徐徐而来,只见其探手一招,便从洞中取出一五角之鼎,此物初见寻常,入手便欲光芒大作,只闻他冷笑三声,便掩其光芒携带而去,再也不见踪影。
自从各家得宝,也是锋锐难掩,便借助老祖余威将余妖赶尽杀绝,一时间,万妖俱寂,天下清明!
此后,又过去了许久年月,明远老祖在入世修炼之前,在玉壶峰门前石碑上留下了几行文字,便御空离去,此后再无其传闻,惹得众人心生疑惑,却又毫无头绪,唯独那神秘文字成为了乡间孩子们嬉戏时的童谣。
“子虚善恶子虚僧,乌有垂髫乌有翁;岁岁年年是今日,年年岁岁何有终”。
玉壶宗外两千里有一座大山,因山上横批一条溪河,故名为卧溪山,山脚下有一个小村落,便随山名,唤做卧溪村。此时村口处一块大石周围围着一群孩童,石头上站着一位看上去十岁左右的少年,唾沫横飞,眉飞色舞的讲着些什么。
“吴大哥,吴大哥,那妖兽究竟是什么呀?”
“吴大哥,那葫芦是什么呀!”
“吴大哥,明远老祖和教书先生那个更厉害呀!”
石头周围的孩童们在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哎呀,好了好了,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你们啊!”被叫做吴大哥的少年急的满脸通红,浑身是汗。
当眼神瞄到不远处那个孤单的身影时他眼珠子一转,高声喊道“算了算了,今天不讲了,乌凡,我们走。”
说着就从石头上跳了下来,拽起那个独自玩耍,约莫五、六岁的胖墩儿向村外跑去。而那群孩童见到乌凡,都仿佛见了瘟神一般,念念有词的各自散去。
“吴...吴大哥,慢点跑,我跑不动了!”这胖乎乎的小孩,被那少年拉的跑了好远,一张嫩白的小脸涨的通红,累的是上气不接下气。
“哎呀乌凡,你还想不想听我给你讲故事了!”
“想!”
“那就跟上咯,哈哈。”这个被叫做乌凡的小孩没有办法,为了听故事,只得咬了咬牙,噘着小嘴,努力的跟了上去。
在这初秋黄昏的小路上,一位大步奔跑嘻嘻哈哈的少年,一个追逐着的胖乎乎孩童,竟给这个寂静的季节平添了一抹风景。
平静的湖面上,一只鸟儿落在湖中的一块圆石上休息,突然“噗通”一声,一块石头落在它身边的湖面上,激起了一片水花,受惊的鸟儿慌忙飞走了。
“哈哈哈。”湖边的草地上响起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吴大哥,你说的故事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吴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上次你还说给我糖吃,替你把门,你偷看于嫣姐...”
“哎呀!”那个少年一脸尴尬,就要捂住乌凡的小嘴,“我明...明天给你糖!”
“真的?”
“真的。”少年仿佛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来。
“我怎么知道你没骗我啊?”孩童撅着小嘴问到。
“额,就凭我姓吴,而你姓乌,咱们姓氏读音都差不多,我怎么能骗你?”
乌凡幼稚的低头想了一想,感觉没什么不对,顿时变成了笑脸,对叫做吴昊的少年点了点头,一张认真的小脸上竟满是坚毅。
“吴昊大哥,大家都不和我玩,只有你对我好,给我讲故事,和我玩,我相信你。”
吴昊顿时没有了半点开玩笑的神色,一脸怜惜的说:“额,那是他们不懂事,算了,不提这些,我可是从教书先生卧室的书柜里偷...嗯,借来的书中看到了很多好东西,我来给你一一道来。告诉你啊,那些仙人天天吃喝不愁,没事就在天上飞来飞去的,我觉得明远老祖比教书先生厉害得紧,那个玉壶宗里都是很厉害的家伙,还有那个...”
少年越说越起劲,而乌凡听得也十分入迷,虽然只是吴昊的信口胡说,却在他幼小的心灵里,增添了不一样的色彩,仿佛天边的云,仿佛触手可及,却十分遥远。
此时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本来晴朗的天布满了乌云,好像就要来临一场大雨。少年惊呼一声对乌凡说:“哎呀,快走吧,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和你说吧。”
乌凡仿佛意犹未尽一般,脸上还带着迷茫的神色,吴昊也不管那么多,撒腿就跑,乌凡见状也反映过来。
“吴大哥,你等等我!”
乌凡刚要迈步却仿佛听到一声叹息,那声音里竟有说不出的悲愤,于是诧异的看了看四周,感觉没什么异样,也就摇了摇那胖嘟嘟的小脑袋。
吴昊回头看乌凡没跟上来,便招呼了一声快点,就放慢脚步朝着村子方向跑去。乌凡便匆匆忙忙的跟了上去。
此时的湖边却凭空出现一个模糊的暗影,枯槁的身躯,颇为奇特,突然又像是没出现过一样消失在了夜色中。
过了没多久,乌凡就气喘吁吁的跑到了村子偏僻角落里的一栋房屋前,这栋房屋显得十分突兀,感觉与这个村子格格不入,但四周却是乐的宽敞大方。
只见门口有一年龄二十七八明眸皓齿肤若凝脂气质出尘,神仙一般的女子正在焦急的张望,但是当见到乌凡的瞬间,那脸上紧张的气氛马上变得轻松起来,却又多了一抹严厉,轻声呵斥:“小凡,这么晚了,去哪玩了,再不回来,就把你丢到外面喂野狼吃了!”
乌凡却是仿佛没有感觉到女子口中严厉的语气,奶声奶气的撒娇说道:“娘,我只是在村口听吴大哥给我讲故事,一不留神就这么晚了,不要把小凡喂狼吃,好不好?”
女子听闻却是再也绷不住脸,噗哧的笑了,“算了,今天就饶了你小子,快进屋吃饭吧。”
乌凡便闻着香气蹦蹦哒哒的进屋去了,虽然只是乡野村居,没有什么复杂的菜色,但是不知为何,这普通的饭菜,却仿佛是天下美味一般让乌凡百吃不厌,而每次疯玩了一天疲惫的回到家时,吃完饭时都感觉精力充沛,而且红光满面。
饭后,乌云渐渐散去,太阳仿佛被雨水浇熄,残存的一抹红霞挂在泛黄的布匹之上。乌凡双手拄着下巴,怔怔的望着窗外出神。
女子见到乌凡好像在想着什么,就走到了窗边,将乌凡抱到自己身上,而后坐在了桌旁,问道:“小凡,怎么啦?”
“嗯?”
乌凡被打断了思绪,愣了一下,却转过头来,瞪着一双乌突突的大眼睛,将自己白天听到的故事,和女子重复了一遍。
女子不由的苦笑了一下,然后告诉乌凡,“娘不是说过了吗,等你长大一些,也会被送到学堂,跟着先生读书写字。据说这里每隔五年便会有专人来招收满足条件的孩童,然后经过那些臭道士们的选拔,按照资质天赋和自己的喜好分到各个门派学习功法,前途却因人而异,有的资质聪颖被前辈们看重,一步登天;有的却可能一辈子都是杂役弟子,默默无闻。”
女子淡淡的将这些重复了好多遍的话语,又耐心的对着乌凡讲了一遍,而对于臭道士这几个字眼却是额外的加重了语气。
“而当今的修仙门派呢,正正邪邪良莠不齐,很久以前的那场大战时,明远老祖是当时领袖一般的人物,也是那一战让玉壶宗发扬光大,名声远扬,而后来玉壶宗便是没了那般人才...”
“娘?”乌凡听着听着发现娘没了动静,便小心的唤了一声。女子应了一声便继续说道,“继明远老祖之后,却也有贤能之士辈出,当今的修真界的名门正派,除了大陆中部当年名气极盛的以各种功法宝器闻名的玉壶宗,还有大陆东部后来居上与其不相上下的道术至尊太一阁,西部以佛法经文驱邪的金沙寺,北部剑术华丽飘逸的剑星居,南部女弟子众多擅长炼毒解毒的碧匣谷。”
“当然还有一些被正道中人所不齿的邪门歪道,在极北瘴气林专门研制鬼门之术以鬼神施法的鬼差殿,极南的地下熔岩窟里炼制活人血肉来增加自己功力的化生堂,还有同在极南部神出鬼没靠莫测的诅咒巫术害人的巫图窟。”
说到这里,女子不禁看向乌凡,见乌凡微眯双眼,双手拄着下巴入神的样子,就继续讲道,“除了我们人类修仙门派,那些遗留的妖兽慢慢的竟然也研究出了门道,竟打开了封印部分妖兽的宝塔,改名万妖塔,并在此筑巢,而还有一些上古神兽之类的后裔,被唤作夔人一脉,具体门派却是纷纷杂杂,没人能说得清,而除了正邪门派,和妖兽一族外,还有一个毫无踪迹的门派却很少被提及,就像它的名字...”
女子正要往下说,却听见微微的打鼾声,却见怀中的小人儿躺着口水,砸吧着嘴,俨然是睡得正香。
女子苦笑一声,把他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却是毫无睡意,对乌凡讲述的这些,竟然让自己的情绪荡起了层层波澜,往事一一掠过心头。
她不禁湿润了眼角,泪水滴落在睡着的小人儿的脸上,而乌凡却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仿佛像是做了个梦,梦里即将到口的食物被河流冲走了,心底深藏的那份孤零零的寂寞也多了一分悲伤作伴。
翌日清晨,袅袅炊烟从每家每户屋顶升起,主妇们都在灶台边为一家的早餐忙碌着,草草的结束简单的一餐,便又是卧溪村里的妇女们三三两两聚在在溪边洗衣的“围溪晨话”时间了。而每次的闲言碎语便免不了提及那五年前的事情,天天如此却又乐此不疲。
五年前,寒冬腊月,卧溪村。
冬日的乡村生活比以往的季节多了一分恬静。没有蝉鸣、没有播种、没有劳作、没有收割。如同往常一样,白日里孩子在雪地里嬉戏,大人在家里喂喂家禽叼叼烟袋。白天被寒冷压缩,太阳刚刚升起就迫不及待的坠下。
因为寒冷,家家户户皆是早早的进了被窝。也许是太阳刚刚藏起,也许是午夜时分,村民们不约而同的听到村子不远处的那片曾经是坟场的荒地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村民中迷信牛鬼蛇神者皆如鸵鸟一般,将脑袋捆扎在被子里,紧闭双眼,眼观鼻,鼻却透不过气,就这样放空了自己,不知到底是睡熟还是缺氧而昏厥。
有胆大者透过门窗的缝隙窥视,被寒冷遮掩的白色的村子里,唯独那片荒地处格外显眼的泛着粘稠的红光。空气中荡漾着甜腥的气味,也许是红光的味道,也许是紧张踢翻了尿桶。
而荒地处依稀可见几个黑色,也许是暗红的影子。步法如鬼魅一般,飘忽不定。而所到之处泥土涌动、树枝纷飞,待到一切归为平静的时候,这片荒地上竟然出现了一座房屋,而这些人影却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
第二天直到正午时分,村子里的鸡才稍稍的鸣了一声。家家户户便在这阳气最足的时辰纷纷抗着着锄头棍子壮着胆到荒地处一探究竟。荒地处凭空出现的房屋让村民们目瞪口呆。房屋四周的雪地平平整整,毫无践踏过的痕迹。
人们想近前观看详情,却发现屋门前插着一把黑漆漆的刀,更是没有人胆敢踏近一步,今天的胆气随着阳气的下降稍显不足便只能就此作罢,纷纷惊魂未定的退回了家。当晚这窸窸窣窣的声音却依然如此,次晚亦然。第三日又到了正午时分,家家户户壮着胆子出门探查,发现那房屋作了些许修缮,里面貌似添了一些琐碎之物。而雪地依然平整,黑刀依然竖立。这让卧溪村的村民惊心动魄,却又有莫名其妙。
某天夜里,那扰人心神的声音不见了,却换做了仿佛是猎猎风声,而透过门缝却观望到,那些黑影的速度变得极快,其间夹杂着一丝白色,仿佛有什么急事一般。而就在子丑交替之时,荒地处突然安静下来了,村民们紧张的屏气凝神,嫌自己的心跳声太过喧嚣。
而缓和了片刻,心情刚归于平静时,只听见窗外一声婴儿的啼哭,在这寒冬的夜里格外刺耳,仿佛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了这一种声音。
只是持续了半柱香的时间后,终是归于平静,而经历了情绪大起大跌的村民们却是难以入睡,蜷在被窝里,打着哆嗦,死死盯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皆感觉到黎明前的这段时间甚是煎熬。
天刚刚泛出鱼肚白,家家户户的人们似乎再也不想受这种煎熬之苦,有胆大者决定不管什么妖魔鬼怪都要去拼个鱼死网破,留下自家婆娘孩子便先后抄起家伙冲出家门,凶神恶煞张牙舞爪的咆哮着冲出门去,而片刻之后便突然没了声音,家人们的心全提到了嗓子眼。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有按耐不住的妇女拼也是的冲出门外,向那荒地之处奔去,却发现男人们竟是仿佛中了邪一般,纷纷丢下手中的工具,愣愣的围在那栋屋子旁。
那妇女拨开人群一看,那栋房屋门前竟站着一位妙龄少女,年方二十,柳眉澈目,皓齿星眸,肤若凝脂,着粉则太白,点朱则过赤,一身白衣胜雪,腰上挂着一个绛紫色香囊,乌黑的头发结成一个发髻上面斜插一个碧蓝色发簪,有些许碎发恰好使得双耳隐约可见,仿佛一个灵动的仙子落入凡尘。
只是那双星眸却是暗淡无光,只是低头望着怀中包的严严实实的棉布包裹。定睛一看,包裹内貌似一个婴孩,想必昨日的啼哭便是这孩子所发出,而那少女仿佛未觉察到众人,只是愣愣的站在门前,就像她周围的时间静止了一般。
那明白了缘由的妇人转身看见自家男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位少女,不由得心生恼意,一把拧住了那男人的耳朵,大声呵斥道“你个死老头子,我看你是着了道了,没准这女人是妖精变得,给我滚回家去!”此言一出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觊,感觉自己耳根也被拧了个跟头,赶紧拿上工具,灰溜溜的回家了。
也是因为妇人们的嫉妒成见,慢慢的就把村子里的人灌输了一种观念,这母子俩是异类。
而这母子俩却也常年闭门不出,也没什么特殊之处,这倒是让村子里的人放宽了心,又慢慢的恢复了村子往日的生机。
只是村民离他们的房屋躲的远远的,虽然偶尔的接触觉得其与常人无异,却心里都有所忌惮,每每打个招呼便慌忙逃窜。
只是村长比众人要热情的多,经常给这对母子送去食物。而那个襁褓中的婴孩就在这个小村庄里慢慢的长大了。他,便是乌凡,到了这个年岁,正是贪玩的时候,可是村里的孩子见了他也是受了父母的影响,与他在一起的回家便是一顿训斥,久而久之便根本不敢和他玩耍,乌凡却浑不在意。
自己孤身一人玩耍时,甚是喜欢听那郎朗的读书声,还有那经常在村口讲故事的吴昊。而吴昊也不像其他人对待乌凡一般疏远,反而对这个安静的孩童是很喜欢。
虽然吴昊父母也是阻拦,甚至抄起扫帚就要打他,吴昊却是不当回事,总觉得乌凡和自己有缘分。
但其实也就是乌凡打心里相信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话,又觉得乌凡颇为可爱,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触,也就慢慢成为朋友,偶尔还自称吴昊真人与乌凡切磋。
虽然是与一个几岁的孩子切磋,吴昊却觉得乌凡的力气却和自己不相上下,而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十几岁的大孩子了,为了能进入那些传说中的门派,天天也对身体进行一些锤炼,虽然每次都能略胜一筹,但也赢得连连抱怨。
再说乌凡也因为有了个朋友,每次回家便都与娘亲诉说每天的事情。只有此时这女子脸上才会有一抹微笑,也稍稍欣慰了些。而每次听完吴昊的鬼话,回到家也会缠着娘亲,让娘亲给他讲故事,却每次听不完就呼呼的睡去。
每当乌凡睡觉之时,女子也会解下那绛紫色的香囊,放在乌凡枕边,感受到娘亲香气的乌凡,便睡的更加香甜。
秋季这凉爽舒适的季节感觉十分短暂,寒冷的冬天便悄无声息的降临了,人们的穿着也变得十分笨拙,此时的乌凡烤着火炉,虽然感觉不是很冷,但那干燥的空气还是让他很不舒服。
而那女子的的衣着却和往日一样的单薄,乌凡皱着鼻子问到:“娘,你不冷吗?”女子却是淡然一笑,点了点头就当是回答了。
乌凡不禁嘀咕道:“娘你好厉害,我要穿那么少岂不是要冻坏了?”毕竟是年幼的乌凡,转眼就忘了这茬,看见外面飞舞的雪花,就欢快的出去堆雪人了。
外面纷飞的雪花洋洋洒洒,季节还是同样的季节,而那些过往,仿佛就在昨天,却再也不会重现。四季交替仍四季,物是人非是非人;堂前春燕拾旧木,不见小僧敲空门。
冬日的季节虽然恬静,却让人感觉枯燥寂静,家家户户的大人们冻的整日蜷缩在屋子里,只是村子中偶尔会有孩童的嬉戏声,日复一日下恍然就迎来了第二年的春天。
积雪消融,万物都涌现了生机,家家户户也都开始敞开房门,舒缓那憋闷了好久的身体。而这日清晨,村子里炊烟刚刚升起,就听见窗外传来了破空之声,村民们便纷纷打开房门,走到院子里四处观望,而当看见来者时,所有人都从内心涌出一种崇拜,敬仰,狂喜之情。
天空之上,只见一个颜色翠绿、约莫两丈见方的一个瓢状的物体载着几个身影。定睛望去,只见两个大概二十几岁的青年,穿着打扮十分的超凡脱俗。
身着一袭白袍,白袍之上皆有如游龙一般的苍翠花纹盘于周身之上,而胸襟上有一个宛若葫芦形状的绿色图案,细看却又像是一个玉字,二人皆是左手握拳放于腰后,而右手捏着剑指放于腹前。
他们的神情十分傲气,而眼神却恭敬的望向前方一位老者。那老者身高八尺,体态端正大方,一身白袍与那些年轻人无异,只是胸前的图案貌似有些不同。
他银鬓白眉,胡须却是老长,感觉年龄颇大,而却满面红光,双目炯炯有神,目光慈祥却透着一股威严,让人心生敬畏。此人便是那玉壶宗专门负责招收弟子的云浪真人。
那云浪真人右手一挥,只见天空绿光一闪,这三个身影便缓缓的落于地面之上。而那瓢状的物体却仿佛泄了气一般,越来越小,竟化为一个葫芦形的玉佩,落入真人手中。
这番奇景,让村民们每次都惊诧万分。云浪真人望着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微微一笑,便开口道:“想必大家都记得每五年的例行吸收新血之事。
你们卧溪村虽然地处深山之中,却也是人杰地灵,希望这次还能给我们带来惊喜。闲话少说,让年龄在十至十五岁的孩童,都聚集到村口,由我进行入门资质测试。只有身体强健,头脑聪慧的才能符合要求。通过测试的孩童回去准备好行李,明日午时出发前往玉壶宗进行入门仪式。”
此言一出,气氛顿时变得热烈起来,家家户户有符合条件的孩子,都打扮的干干净净的,只是一盏茶的时间,就都汇集到了村口,而乌凡头一次见到这么热闹的场面,也挤入人群中,兴致勃勃的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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