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走了。”叶峰跪在一座孤坟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我会遵照您的嘱咐,隐世不争,潜心修行。早日实现您的遗志!”叶峰背上行囊,下了山,一纸车票,回到了家乡...

“师父,我走了。”
叶峰跪在一座孤坟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我会遵照您的嘱咐,隐世不争,潜心修行。早日实现您的遗志!”
叶峰背上行囊,下了山,一纸车票,回到了家乡。
叶峰走出江南火车站,不由得发出一阵感叹。
“没想到短短十年,已是翻天覆地!不知道我们凤凰村变化大不大!”
循着儿时的记忆,走出没多远,叶峰就已经迷失了方向。
就在叶峰站在路边踌躇之际。
突然一辆巡逻车,在叶峰的面前,呼啸而过。
叶峰想起小时候常听人说起过“有困难找jing察”这句话。
叶峰连忙招手。
但巡逻车并没有停。
“没看见么?”叶峰见状,一个健步,立即从后面追了上去。
三步并两步,叶峰竟反持平了巡逻车的车身。
此时,坐在后座的一名老者,看了一眼窗外飞驰的人影,不禁大吃一惊,心道这个年轻人好快的速度!?
于是立即叫停了行驶的车子。
“臭小子!你搞什么!?在车道上狂奔?不要命了!?”车窗滑下,一声娇斥声,从车内传来。
开车的是一个穿着便衣的年轻女子,人不怒而威,眉不画而翠,容貌极美,是那种能令人呼吸停滞的惊艳美貌。
“嫣然,别大呼小叫的。”老者也摇下车窗,向外面看了一眼。
见叶峰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穿着朴素,身形纤瘦,眉清目秀。尤其是一双清澈的明目,好似古井一般波澜不惊。有着与他这般年纪不相符的沉稳。
而更令老者诧异的是,这个少年刚才追逐车辆,冲刺了数百米,此时竟然神色如常,不急不喘。
“小伙子,你追我们,有什么事吗?”老者和蔼的问道。
“老伯伯,能不能帮下忙,送我回家?”叶峰直言道。
“啊!?”闻言,开车的秦嫣然和后座的老者,都是一愣。
还从未听到过这种要求。
秦嫣然斥道:“我们又不是出租车,你找错车了!”
“没错吧?”叶峰看了一眼车上的警徽,“难道这不是巡逻车?”
“这当然是巡逻车!”秦嫣然道,“那又怎样!?”
“有困难,找jing察。”叶峰反问。“难道时代变了?这句话不管用了吗?”
“额……”这句话,还真把那名秦嫣然给问住了。竟让她无言以对。
身为一名合格的人民警员,自然无法反驳这句话的。
“哈哈哈哈……”坐在后座的老者,哈哈一笑,主动打开了车门,“时代没有变,小伙子,上来吧!”
“?”秦嫣然很不情愿。
“小伙子,你说的不错!有困难,就找jing察,我们这就带你回家!”老者笑道。
叶峰坐上车,十分感激:“多谢伯伯,多谢姐姐。”
“别谢我,我可没打算送你。”秦嫣然一脸的不情愿。“也就我们领导好心。”
老者笑着对叶峰自我介绍道,“我姓沈,叫沈建国。这是我属下秦嫣然,别看她凶巴巴的,其实心肠也很好。”
“沈伯伯好,秦姐姐好。”叶峰礼貌的回道,“我叫叶峰。”
简短交流之下,沈老了解到了叶峰的难处,刚回到城市不久,身上既没有钱也没有手机,更联系不上家人。
秦嫣然十分纳闷:“你这小子,不是在骗我们吧?身上既没有钱也没有手机?连家里的电话都不知道?你哪儿冒出来的?”
坐在一旁的沈老,对此也有同样疑惑。
叶峰道:“师父说,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常伴身边会影响修行,让人分心。”
师父?修行?
沈老好奇:“你,难道没有在上学么?”
叶峰摇了摇头:“我没有上过学,从小跟着父带上山,就一直跟在师父身边了。”
“嘶……”沈老和秦嫣然,面面相觑,愈发惊奇,“一直在山上?也不上学?多少年了?”
叶峰回忆:“从八岁起,我被师父带走,至今已经十年了。”
沈老惊愕的看着叶峰:“十年!?”
这若是真的,那还真是天下奇闻!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隐居修行一说?”秦嫣然好奇的问道,“那你们住在山野老林,都干些什么啊?”
叶峰道:“读的是经史子集,学的是山医命相卜。”
“嚯!听起来还挺玄乎?这么说来,你还能掐会算了?”秦嫣然随口道,“那你也给我们算一卦吧!”
叶峰道:“我对相面,略懂一二,可以帮你们看看。”
“好啊!那你看看我最近能不能走好运,升职加薪什么的。”秦嫣然倒是一下子来了兴致。
沈老也笑道:“小叶啊,没看出来,你还有这能耐?那也帮我看看相吧。”
反正路上无聊,沈老二人也就顺着叶峰,让他相一相面。虽然两人根本就不信这些东西。
叶峰先后观察了二人片刻,神情逐渐凝重起来。
“二位的面相,贵不可言。只是……”叶峰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秦嫣然追问。
“凶纹破印者,招灾刑克!”叶峰如实道,“二位印堂之下,竖纹如悬针,乃是凶纹之相,直逼疾厄宫,是大凶之兆!不日,恐有血光之灾!虽不致死,但定遭重创!”
秦嫣然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毕竟开车在路上,谁愿意听什么血光之灾?“我们好心开车送你回家,你小子却咒我们?”
“额……”叶峰感觉有些无辜。
自己实话实说而已。要不是念在他们开车送自己,叶峰也不会随便帮别人面相算卦的。
不过很快,叶峰就意识到,是不是实话,并不重要。他们只是想要听顺耳好听的话而已。
“那可有什么破解之法?”沈老随口问道。
“有!”叶峰立即,从身旁简陋的行囊中,取出了两张符纸,“这是两张驱灾辟邪的平安符。你们一人一张,带在身边,可抵消一次灾厄。”
见状,沈老和秦嫣然的脸上,均变得不自然起来。
毕竟,在公安系统这么多年,什么样的骗子没有见过?
这套路他们太熟悉了。
此时,沈老也有一种被江湖骗子套路了的无奈感。
“呵呵!”秦嫣然冷笑一声,“你就直说吧,这平安符,你打算多少钱卖给我们?”
“嗯!?”叶峰也是一愣,“这是我送你们的,不要钱。”
这两张平安符,可是耗了叶峰不少的精力,花钱也很难买到这种品质的符文。原本这是给父母制作的。
但今日正巧遇到二人有血光之灾相,为表示感谢,叶峰这才大方赠符。
“哼!”秦嫣然强压下胸中的怒气,但凡刚才叶峰敢报一个价,哪怕是一块钱,秦嫣然也会毫不犹豫地将他赶下车。
“真是滑稽!我竟护送一个江湖骗子回家?”秦嫣然小声嘀咕着。
“呵呵!”沈老拿着那两张平安符,也有些哭笑不得。
叶峰见二人不信,也不再多言。
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叶峰闭目凝神。
车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而静默。
不久。
“到了!”秦嫣然将车,停在了凤凰村的村口,催促道,“快下车!”
“多谢沈伯伯,多谢秦姐姐。”叶峰再次表示感谢。
“快回家吧。”沈老和颜悦色的劝道,“回去以后,尽量还是去上学,多学点有用的知识。”
叶峰点了点头,但还不忘最后叮嘱:“沈伯伯,秦姐姐,不管你们信不信,这两张平安符,一定要带在身边。至少带一周。”
叶峰言尽于此,然后挥手与二人道别离去。
“拿着吧!”沈老将一张平安符,递给了前座的秦嫣然,“别说,这鬼画符制作的还挺精良,像那么回事。”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牛鬼蛇神?”秦嫣然看都没看,将那张平安符撕碎,丢在车窗外,“咱们回去么?还是在这里转转?”
“四处转转吧!”沈老也望向窗外,不禁眼前一亮的感觉,“这边风景还真是不错啊。”
“好嘞!”秦嫣然继续开车,在附近兜风,“咦?差点忘了,这凤凰村不是要拆迁了吗?看来那小子快要成拆二代了?以后应该不用再跑出来骗人了吧。”
“嗯……”沈老也点头道,“希望那孩子能走上正途。”
此时,凤凰村外。
叶峰屹立在刻有“凤凰”两个大字的石碑下,感慨万千。
无论外界怎样变化,凤凰村外的这一座石碑,还和儿时的记忆,一模一样。
相传,这座石碑乃是天降,此地又诞生过凤凰祥瑞,是人杰地灵的宝地!
少小离家老大回!
这一晃,叶峰已有十年未归。
“我回来了!”叶铮激动的迈开脚步,走进了村子。
但刚走出没多远,顿时心凉半截!
因为村中寥无人烟,道路两旁的房屋墙壁上,都画着大大的“拆”字。
“凤凰村,要拆迁了?”叶峰忽然想起,去年父母上山看望自己的时候,无意中提及家乡要棚改云云,“糟了!难道我家已经搬走了?”
叶峰疾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远远的,叶峰看到,自己家门外,聚集着不少的村民,议论纷纷,神色凝重。
而自家的院门,以及院墙,都被一辆小型的推土机,给推翻了大半。
“叶叔!”一个五大三粗的高壮青年,冷声威胁道,“今天这拆迁协议,你签也得签,不签我就让外面的人继续强拆了!”
他是村长之子田大壮,仗着他爹的权势,这些年逐渐成为村中一霸。很多户村民,都受他恐吓搬走了。
叶青山气得脸红脖子粗:“壮子!你长能耐了!敢来拆我家!不是你小时候来我家白吃白喝的时候了!我那一斤斤的猪头肉,都喂了你这个白眼狼!”
“叶叔,一码归一码。”田大壮脸上闪过一抹愧色,多少还有些良知,“别让我为难。全村就剩下你们这几家钉子户了!”
叶青山怒道:“你们定的这补偿协议,比隔壁村的差了大半,我们凭啥签?这是我们祖祖辈辈的地,凭啥贱卖给外人?你爹呢?他今天怎么不敢来了?是不是吃了回扣好处,没脸来见我们,今天让你一个毛头小子来当出头鸟?”
“就是!我们不签!我们要一视同仁!”周围留守的村民们,纷纷仗义执言。
田大壮一咬牙,下令道:“拆!今天我就给你们下最后通牒,哪家不签拆哪家!”
此言一出,不光叶青山,周围的村民们,也义愤填膺。
双方一阵推搡,眼看着局面就要失控。
“住手!”这时,叶峰分开人群,走进了屋。“爸!妈!我回来了!”
小峰!?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走进屋的叶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峰!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
父亲叶青山和母亲李彩霞,激动地瞬间湿了眼眶。
“爸妈!是我!我回来了!”
一家三口,相拥在一起,泪洒当场。
周围的村民们,也是又惊又喜。
“真的是小峰吗?嚯,都长这么大了!”
“差不多得十年了吧?”
“这下好了,一家终于团圆了。”
“壮子!你要还有点良心,就别打扰人家一家人团聚了!拆迁的事,改天再谈!”
田大状看着叶峰,也很是诧异。但并没有走的意思。
“大壮哥!”叶峰与父母寒暄几句,转而又面对儿时的玩伴。
“小峰,你也长大了!”田状咧嘴笑了笑。
“大壮哥,你要拆我家?”叶峰又问。
田大壮的笑容一僵,重重的点头:“是!”
深吸一口气,田大壮又道:“小峰,这件事你就别管了,你刚回来,还什么都不知道,咱们凤凰村要拆迁,只剩下你家这几户抗拆,我也是没办法!”
叶峰正色道:“虽然我刚回来,确实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我爸妈,还有咱们凤凰村的父老乡亲们,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一定是你们把事情做得太过分,不然不至于如此!”
“没错!小峰说的这话在理!咱们凤凰村,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不整那些虚头巴脑的!咱们就争一个理儿!”
“对!不蒸馒头争口气!凭啥周边的村子拆迁,补偿都比咱们村的多!这个你们解释不清楚,我们就不搬!”
村民们纷纷点头,态度强硬。
田大壮怒道:“全村大部分人都明事理,都同意拆迁协议,就剩你们几个钉子户!你们还不是为了多讹钱!”
“那也是你们暴力强拆,被你们给一户一户逼走的!”村民们反呛。
叶青山也怒道:“壮子!你也是咱们凤凰村的人!你和你爹都忘本了,竟倒过头去帮着开发商,压榨我们!”
舆论的攻势,再次压下了田大壮的声音。
无奈之下,田大壮怒吼一声,大声说道:“我不管这些!今天这个协议,你们签也得签,你们谁不签,我就去拆谁家!”
“我们都不签!”剩余的村民们,都很齐心。
现场的气氛,再一次紧张起来,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
“大壮哥,今天你确定要强拆我们家了?”叶峰问。
“不错!”田大壮重重的点头。
“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叶峰再次确认。
“没有!”田大壮肯定的回答。
“好!”叶峰平静的道,“大壮哥,你出来,咱们单独聊聊!”
“嗯!?”田大壮有些意外,“单独聊?聊什么?怎么,你还想要跟我动手?”
说着,田大壮露出了嗤之以鼻的表情。
田大壮人如其名,又高又壮,能将瘦弱的叶峰给装下去。
更何况,叶峰从小是村里出了名的病秧子。真要动起手来,田大壮自然不怕叶峰。十个叶峰也不够他一只手打的。
“小峰!你别跟他拗!咱们大家伙齐心,不用怕他们。”叶青山担心儿子吃亏,连忙阻止。
“爸妈,乡亲们,你们在这里等我。”叶峰道,“我去跟大壮哥单独谈谈,想必能说通他。”
叶峰转身,向后院走去。
“你们也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田大壮也吩咐身边的手下,稍安勿躁。
“大壮,下手轻点!哈哈……”
两人来到后院。
“大壮哥,没想到咱们竟以这种方式重逢。”叶峰怀旧道,“我希望你能带着你的人走,不要为难大家。”
田大壮不耐烦的道:“我说了多少遍了?这是不可能的!”
叶峰也表明自己的立场:“只要有我在这里,绝不会让你们强拆一砖一瓦!”
“就凭你!?”田大壮满不在乎的哈哈一笑,“你能拦得住我?”
叶峰叹了口气:“我实在不想对你动手。”
看叶峰背负着双手,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架势,田大壮嗤之以鼻:“你在我面前还装什么?小时候我们跟外村的小孩打架,哪次不是我先上,只有你这个胆小鬼病秧子不敢动手,还不如二丫一个女孩子!”
“十年过去了,我看你也没多大变化!哦,我差点忘了,你跟着一个老道修仙去了?哈哈,那就让我看看你学到了多少本事!”
田大壮插着腰,凶相毕露。
叶峰无奈道:“法不空出,医不叩门!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因为术法乃不祥之气,圣人也不得已而用之!我本不想对你动手,但这是你逼我的!”
说话间,叶峰结出手印,口中念念有词。
“哼!”田大壮冷哼一声,“看你能耍什么花招!”
这时,一阵风吹草动!
只见地上,枯萎的杂草,一个个就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似的,拔地而起,迅速向田大壮脚边聚拢。
树上的枝蔓,又好似巨蟒出洞,环绕在田大壮的周身。
——草木皆兵!
“这……这是什么妖术!?”田大壮见后,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挣脱开缠绕在脚边的杂草,转身而逃。“救命啊!”
田大壮吓得撒腿就逃。
但,无论田大壮怎么拼命的奔跑,结果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竟没能逃出这一亩三分地!
好似脚踩跑步机,竟在原地奔跑打转!
田大壮吓得拼命向前,但整个人却一点点向后退,脚边的土壤,犹如泥沙回流。
田大壮越跑,距离叶峰反而越近。
——缩地成寸!
最终,二人一静一动——叶峰负手而立,田大壮拼命狂奔,两人却诡异的持平在同一条地平线上。
田大壮像是见鬼了似的,扭头看了一眼叶峰,浑身一颤,双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我说了,只要有我在这里,绝不会让你们强拆一砖一瓦!”叶峰冷声重复道。
不一会儿的功夫,田大壮就像粽子似的,被枯草和树枝,缠绕全身,裹得严严实实!
仅露出一个硕大的头颅,用惊恐的眼神,望着叶峰。
“小峰……不!峰哥,峰大爷!峰大仙,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吧……”
田大壮一把鼻涕一把泪,苦苦哀求着。
“你还要不要强拆我家了?”叶峰低头问道。
“不敢……不敢……”田大壮一阵猛摇头,像是拨浪鼓。
“去!”叶峰一挥手。
法随言行!
缠绕在田大壮身上的枯草和藤蔓,犹如退潮一般,迅速退去。
一切,又都恢复了原状。
田大壮吓得缩成一团,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叶峰俯身,将田大壮给搀扶起来,并帮他整理了一下衣裳。
“峰哥,我自己来!不劳你大驾……”田大壮吓得一个激灵,连连后退。
“回去后,不要乱说。”叶峰叮嘱,“不然我能让你永远都开不了口!”
像此等术法,叶峰不愿轻易示人。
而流言蜚语猛如虎,叶峰更不想被外人打扰自己平静的生活。
“是是是……”田大壮连连点头,“我绝不敢乱说。”
叶峰转身回屋,田大壮就像是小媳妇似的,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大壮,谈的怎么样了?”同伴们摩拳擦掌,只等田大壮一声令下,继续拆屋。
“小峰,你没事吧?”父母和乡亲们,都很关心叶峰。
“没事。”叶峰笑着摇了摇头,“都已经谈妥了。是不是,大壮哥?”
“啊!?”田大壮听到叶峰的声音,立即条件发生似的发抖,惶惶如惊弓之鸟一般。
然后,田大壮哆哆嗦嗦地走到叶峰父亲叶青山面前,左右开弓,自甩耳光。
“叶叔……都是我的错……对不起……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这一幕,顿时令屋内一片死寂!
唯有田大壮自扇的耳光声,啪啪脆响。
这是什么情况?
叶峰的父母和乡亲们,也都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向骄横的村长之子,现在竟变得这么老实了?
不仅主动认错,还自抽耳光?
“行了。大壮哥!”叶峰拦下田大壮,“你带着你的人回去吧。大家都是凤凰村的一家人,今后不要再做糊涂事了。”
“是是是……”田大壮如逢大赦,连忙带着同伴们离去。
直到出了叶家大门,田大壮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犹如走出了鬼门关似的。
“大壮?这是什么情况?这家——不拆了!?”同伴们一头雾水。
“拆你妈!”田大壮一脚踹一个,将气撒在他们身上,“走!赶紧走!”
叶家房屋内,直到田大壮老实的离开,父母和村民们,仍然有些难以置信。
“小峰!你到底跟大壮说了什么?他怎么就这么乖乖离开了?”父亲叶青山和母亲李彩霞,不解的追问。
“是啊,小峰!到底是咋回事?”村民们也都看糊涂了。
叶峰打了个哈哈:“我就跟大壮哥叙了叙旧,讲了讲道理。大壮哥也是明事理的人,幡然醒悟,知错悔改了。”
“就这?”众人不可思议。
“就这!”叶峰点了点头。
众人虽然仍是不解,但不管怎样,重要的是事情已经暂时解决,再加上叶峰刚回来,大家伙还是自觉的离开,留给叶家一家人团聚。
“叶大哥!”村民们陆续离开后,唯有一个年轻的女孩,主动留了下来。
她的年龄与叶峰相仿,虽然穿着朴素,但难掩绝美的身姿和容貌。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你是——”叶峰见了,眼睛一亮,“二丫!?”
“是我!”女孩笑靥如花,十分开心“叶大哥,你还记得我!”
二丫,本名李尔雅。因名字同音二丫,才有此小名。她和田大壮一样,都是叶峰小时候在村中的玩伴。两人相差不到半岁。
女大十八变,小时候那个扎着麻花辫的小丫头,如今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美丽大方。叶峰险些都没认出来。
李尔雅激动之余,竟一下撞进叶峰胸膛,紧紧地抱住了他,“太好了,叶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李尔雅年轻又富有弹性的身体,好似棉花糖一般,温软而芬芳。
“呀!”李尔雅似乎察觉到不妥,犹如弹簧一般,从叶峰身上闪开,面露红晕的娇羞。
叶峰的父母,心照不宣地看着,均有意撮合二人。心想若是儿子能娶了李尔雅可就烧高香了。
“二丫现在可厉害了,是咱们十里八村,唯一的大学生!”母亲李彩霞兴高采烈的说道。
能够再见到童年的小伙伴们,叶峰也十分高兴,并从随身携带的布兜里,掏出了一叠发黄的信纸。
李尔雅一看,十分意外:“叶大哥,你还都留着?”
这些都是村里的小伙伴们写给叶峰的信。
自从叶峰被师父带走,与凤凰村相隔千山万水,儿时的玩伴们就会给叶峰写信,记录凤凰村的点滴生活。然后再让每年去看望叶峰的父母捎带。
只是后来,大家都渐渐长大,写信的小伙伴越来越少。只有李尔雅一人,坚持到现在,每年一封,雷打不动,告诉叶峰村子的变化和大家的近况。
李尔雅看着那一封封泛黄的信件,上面有些内容,甚至连自己都不记得了。
叶峰怀念道:“我在山上无聊时,就会翻看你们写给我的信,感觉自己也回到了凤凰村一样。你们每一个人,我都记得!”
叶峰是一个念旧的人。
“叶大哥!”李尔雅眼眶一红,“早知道我就多写一些了。我不知道你在山上,过得这么苦。”
“不苦。”叶峰笑着摇头,“只是整日修炼,有些无聊罢了。”
接着,叶峰简单说了一下,自己这些年,在山上的单调生活。
听后,众人感慨良久。
父亲叶青山又问道:“小峰,你的身体怎么样了?病治好了吗?”
无论何时,父母关心的,仍然是叶峰的健康状况。
叶峰自幼体弱多病,若不是被师父带上山治疗,恐怕活不到现在这个年纪。
后来叶峰才知道,自己的身子之所以如此病弱,是因为五行缺五行,罕见至极!
天有五行,水、火、金、木、土,分时化育,以成万物。且人,同得阴阳五行之气以成形也。
天地之间,万事万物皆在五行之内,一个健康的常人,五行之气可以弱,但不可以没有。缺一则多病多灾,缺二命运多舛。
而像叶峰这种,五行缺五行,全部都缺的,极为罕见,百年难遇。
“放心吧,爸妈,都已经治好了。”为让父母安心,叶峰谎称已经痊愈,所以才下山。
实际上,师父只是将叶峰的病症缓解,但并未治愈。
解铃还须系铃人!
像五行缺五行这种罕见的先天缺陷,只有叶峰自己才能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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