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有灵根?!”这句话给王魃带来的震撼,不啻于昔日听到壮体经能让他练就灵根时的心情。他只感觉到口干舌燥,脑袋都是嗡嗡的。“难道,这真的是一场骗局?”“王兄弟...

“本来就有灵根?!”
这句话给王魃带来的震撼,不啻于昔日听到壮体经能让他练就灵根时的心情。
他只感觉到口干舌燥,脑袋都是嗡嗡的。
“难道,这真的是一场骗局?”
“王兄弟,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是说,这怎么可能?难道这《壮体经》并不能让我们练成灵根?”
王魃忍不住质疑道。
李执事对他的质疑显得很平静:“反正这就是我知道的情况,王兄弟还请不要外传。”
“对了,我这次来,其实是想和你说一下,长老们最近都在忙,我向上汇报了几次,不过都没消息,但你也不用太着急,这段时间事情太多,长老们分身乏术,待他们忙完之后,想必也能有所指示。”
“不着急,不着急。”
王魃脸上顿时肉眼可见的失望。
李执事见状也不多言,告辞下了山庄。
“王兄弟不必多送。”
王魃却坚持一直将他送到了山庄脚下,直到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
脸上的失望之色,这才悄然恢复成了平静。
“这个李执事,绝对有问题!”
王魃目光前所未有的冷肃。
以王魃五感的敏锐程度,山庄脚下来了人,他早就一清二楚了。
可偏偏这个李执事一直到了门口,若非他主动敲门,自己都完全不知。
要知道,壮体经虽然能够强化肉身,但并不能遮掩住脚步声、行动时的衣衫摩擦之声。
相反,由于力量过强很难控制,往往脚步声更重些。
李执事虽是第九层,但据王魃所知,粪霸牛勇是壮体经七层,可其行走之声在王魃耳中也是如雷响震。
如果这还不算是证明,那么当王魃特意将之送下山庄后,他便可以确定了。
因为即便无需遮掩灵鸡,阴神府中的阴神之力消耗的速度也仅仅是慢了一点而已!
这说明,真正让阴神之力消耗的大头,就是李执事本人!
蒙蔽之人的境界实力越强,对阴神之力的消耗也就越大,譬如那晚的宗门弟子。
而李执事的消耗之快,比那位宗门弟子还要强上一些!
区区一个外门凡人执事,哪怕是第九层,怎么可能比宗门弟子还要强?
除非,李执事并不是他自己口中所说的那样。
那么他为何要故意隐藏自己呢?
有什么目的?
又为何要特意跑到自己这里,故意将《壮体经》的秘辛告诉给自己?
“是为了灵鸡的培育方法?还是有别的图谋?”
王魃一时之间,也弄不清楚李执事的用意。
但他明显提高了警惕。
至于李执事透露出来的蒙燃刀的话。
的确让王魃有些心绪不宁。
“‘不是壮体经让他练成灵根,而是他本来就有灵根。’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我问的是第九层的问题,他却给了我这么一个回答?”
“为何会说三年内练不成灵根,就一辈子都几乎没可能?”
“李执事曾说我到了第九层就知道,又是什么意思?”
杂乱的信息太多,也太过冲击王魃的心理。
尽管他有所猜测,可仍然觉得关键的信息,还欠缺了一些。
他无法做出最终的判断。
只能努力的压榨自己,通过不断吃灵鸡,来凝聚阴神之力。
第二天。
老侯拎着鸡料,在山庄颠簸的路上如履平地,轻松送了几桶鸡料给王魃。
不过让王魃意外的是,老侯竟然没有和王魃聊天,而是一送完鸡料,就跨上驴车,准备走了。
王魃正有事要问他,哪能让他走掉了。
“哎,老侯,你急个什么!”
王魃一把拉住了老侯,却差点没拉住。
“嗨,能不急么,咱们送鸡料的,有人也被拉了壮丁,如今我一个人要跑二十多个庄子送鸡料呢!”
老侯显得很着急。
王魃笑着塞了两个鸡蛋给老侯。
谁知老侯似乎并不太在意,王魃一咬牙,又塞了一颗灵鸡鸡蛋。
“这是……灵鸡蛋?”
老侯眼睛瞪大,一口叫出了蛋的来历。
“嚯!你还真培育出来了啊?!”
“侥幸,侥幸!”
王魃笑着道,随即便岔开话题:
“老侯,这鸡瘟闹得怎么样了?”
说起这事,老侯大嘴巴之魂又开始熊熊燃烧了,他面部表情夸张道:
“我跟你说,那场面可惨了!”
“几百只几百只珍鸡往炉子里丢啊!全都成灰了!”
“心疼死我了!这给我们杂役吃多好啊!鸡瘟又不传人!”
王魃也听得心疼,这要是都给他多好啊!
不过还是问了一个他比较关心的问题:“那有灵鸡染上鸡瘟的吗?”
“那倒是没听说。”
老侯摇头道:“我听说,这灵鸡啊,就跟仙人们养的灵兽一样,轻易不会染上病的,鸡瘟虽然厉害,可伤不着人家灵鸡!”
王魃闻言,虽然还有些担心,但是多少舒了一口气。
他也怕自己的珍鸡们染上病,不过若是灵鸡能够躲避这场鸡瘟的话,那倒是没问题了。
又闲聊了两句,见老侯急着要走,王魃终于问出了那个他最关心的问题:
“老侯,你们那个成仙会的人,有没有说过,为什么壮体经三年练不成的话,一辈子都没希望啊?”
听到王魃的话,老侯顿时从驴车上惊慌站起。
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他这才瞪了一眼王魃:
“你可别乱说!”
“是是是,我绝不乱说!”
说着,王魃讨好地从袖子里,摸出了一枚二分灵石,塞到了老侯的手里。
老侯下意识地瞄了一眼,旋即反应过来,连忙一把压在了肚子上。
抬头看向王魃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和无奈:“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唉!罢了!”
“千万别乱说!”
“绝不乱说!”
王魃指天发誓。
老侯犹豫再犹豫,终于看在那二分灵石的份上,缓缓开口,说出了一番让王魃恍然大悟的话。
“这是因为《壮体经》,本来就是给有灵根的人修行的!”
“只不过这种灵根属于‘隐灵根’,即便是炼气弟子乃至是筑基弟子都检查不出来,为防有遗漏的,所以便有人创出了这门功法,保证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有灵根资质的人。”
“有隐灵根的人,三年之内,必定能练成这《壮体经》,而如果没有灵根的人,一辈子也冲不破第九层和第十层之间的关卡,除非……”
王魃跟着陆掌柜,穿过陆家粮记的后院,越过鸡舍、猪圈,走到了一间暗房。
四周黑漆漆一片,让他心中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不会是陆掌柜发现了他身上的两块灵石,要偷偷把他给做了吧?
想到这里,王魃忍不住后背发凉起来,喉咙也越发干涩:
“咳,陆掌柜,您到底是要带我来看什么?不是说看通脉草草籽的替代品么?”
“客人莫急,到了。”
陆掌柜的声音从前面响起。
随即还没等王魃开口,前方便亮起了一抹烛光来。
“陆掌柜,这是……”
话还没说完,王魃瞬间瞪圆了眼睛!
在烛光之下,映照着四周张牙舞爪的条条诡异生物,它们扭曲翻转,一根根犹如触手般,攀附在墙上、房梁上、桌案上……
整个屋子,就仿佛是一座巨大的诡异之巢!
“克……”
王魃张嘴惊呼。
“什么克?”
陆掌柜有些疑惑,随即解释道:
“这是割筋线虫,一种一阶下品的特殊灵虫!”
“它们喜欢寄宿在生灵的体内,穿脉割筋,尽管这会快速消耗它们本就不长的寿命……故名‘割筋线虫’。”
话声未落。
王魃愣愣地看着一条触手从房梁上蜿蜒扭曲落在了陆掌柜的头顶,从他的耳孔‘咕踊咕踊’地钻了进去!
然而陆掌柜却仿佛浑然不觉一般,只是眉头微皱了下,便继续道:
“此虫惧光,喜宿人体、鸟兽鱼虫……嘶……之体,但最爱的,却还是灵气充沛之物,譬如……灵石。”
陆掌柜从袖中摸出一块灵石,托在掌心。
下一秒。
王魃就看到更加惊悚的一幕!
陆掌柜的嘴巴不自觉地张开,一条黑漆漆的触手状生物便从他嘴巴里探出,旋即以极快的速度在陆掌柜的手臂上游走,包裹缠住那块灵石。
触手不断地在陆掌柜掌中的灵石上蠕动。
显得欢快不已。
陆掌柜看着掌心,脸上闪过一丝嫌弃和无奈,将手伸近王魃,让他看得更仔细些,同时解释道:
“这就是我说的,可以帮助你贯通经脉,加速《壮体经》修行的宝物。”
“用过的人可不少。”
“价格非常之便宜,一百条只需要2块灵石,足够你修行十数天!”
“当然……这确实是有点恶心了些。”
王魃:“……呵呵,您真会说话。”
只是有点恶心?
他现在已经汗毛直立,动都不敢动了好么!
但他还是强自镇定地询问道:“这线虫,要怎么做才能辅助修行?”
“简单,只需要让它钻入体内,之后运转《壮体经》便好,也不需要用灵石将其引出,一般一条放入体内后,它便会在体内不断撕咬窍穴、经络,它的身体就会逐渐消融,自然而然便起到贯通经脉的效果,不过还会有点小小的副作用,那便是修行的过程会比较疼痛难忍。”
“当然,和练就灵根比起来,这些都是小事了。”
陆掌柜知无不言,极为坦诚。
王魃沉默了一会,开口道:
“两块灵石一百条……贵了。”
陆掌柜随即便反问道:“那你觉得多少合适?”
王魃想起了上辈子老妈说过,砍价就要对半砍,等对方还。
咬了咬牙:
“两块灵石两百条!”
“成交!”
陆掌柜极为干净利落。
以致于王魃拿着装线虫的葫芦出门的时候还有些犯迷糊。
他怎么也不还的?
利润,这么大的吗?
总感觉自己似乎赚了,又似乎亏了。
目送王魃离去,陆掌柜总算是松开了背在后面捏得发白的手指,脸都扭曲了。
“疼死我了啊!”
不过尽管疼痛无比,他却又很快满脸笑容地哼起小曲,这奇怪的样子让小厮也不免好奇。
“爷,两块灵石的生意,您怎么那么高兴啊,卖二十块都没见着您这么乐。”
“你懂什么,刚才疼煞我了!不过总算是把这些赔钱货甩出去一部分了!要不是这人手里没灵石,我都想把我这儿的线虫都一起便宜卖给他算了。”
“吃了我多少灵石啊!”
“也是,那是得高兴高兴!”
……
王魃揣着一葫芦和一包在草药店花了三百两银子买来的珍鸡催情药,回到了山庄里。
“一包药卖这么贵,真特么黑啊!”
王魃感叹了一句,便迫不及待地将药取出一部分,兑了水,喂到公珍鸡的食槽里。
先试试效果。
眼见着公珍鸡吃下去后,他又耐心地等了一阵子。
果然就见到公珍鸡似乎渐渐坐立不安起来,频繁走动,扇动翅膀,甚至明明不是早上,却无端引颈高歌,打起鸣来。
头顶上的鸡冠更是充血了般的膨胀。
王魃心中大喜!
养过鸡的都知道,这显然就是公鸡心中开始火热了啊!
果然,他就看到这只珍鸡昂首挺胸,两眼放光地慢慢凑近了珍鸡群。
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另一只公珍鸡的身上,旋即疯狂抖动!
王魃:!!!
你特么搞错了啊!那是你兄弟啊!
王魃心中狂呼!
他连忙几步冲上去,想要将这只混账公鸡拽下来。
结果人还没到,就看到它已经犹如圣贤一般大彻大悟地自己下来了。
“呃……”
看到这一幕的王魃有些牙疼。
要不要那么快的。
他不死心,又喂了另外一只公珍鸡。
结果让他大跌眼镜,这只公珍鸡瞄了一圈,直接跳上了一只小公鸡的身上……
“我特么就不信这个邪了!”
王魃怒极,干脆把这只内心火热的公珍鸡丢在了一群母珍鸡中关起来。
结果,这只公珍鸡硬是突出重围,跳到了王魃放在旁边晒着的靴子上,疯狂输出……
最后王魃实在没忍住,给它存了点寿元,准备过几天就宰了它。
“看来这条路也行不通啊!”
忙活完的王魃一屁股坐在石阶上,一脸无奈。
他也算是渐渐明白珍鸡的繁衍难度了。
公鸡简直就是油盐不进!
也难怪宗门会如此大方,除了上供的,其他都可自行处理。
这是早就摸准了珍鸡的繁衍之难,故作大方而已。
“靠自己繁衍壮大这条路,暂时算是断了。”
王魃叹了口气。
那么能走的路也就不多了。
只能以灵鸡换珍鸡,继而寿元突破后,再继续重复这样的流程。
胜在快速,不需要自己怎么培养。
但唯一的问题就是,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灵鸡。
毕竟他虽然可以通过阴神之力隐藏自己,但是卖出的灵鸡多了,早晚会引起宗门的注意。
“所以,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如何洗白这么多灵鸡?”
其实他倒是也想养些别的,譬如乌龟这类体型不大,不易引人注目,寿命又长的,可惜在坊市内并未看到。
在养鸡场养鸡,也是眼下他所能做的,唯一不会引人过分关注的方式。
王魃看向自己腰间的葫芦。
那里,或许就是洗白灵鸡的希望。
割筋线虫!
时不我待。
明日就是李执事到来之日,留给王魃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但他还是有条不紊地将鸡料酵制、喂食、打扫。
忙完之后,尽管已经很赶时间,但还是到了傍晚时分。
距离坊市闭市也没多久了。
王魃却没有多着急。
这本就是他刻意选择的结果。
白天人多眼杂,他带着那么多灵鸡,必然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万一有修士经过,说不准会被识破。
王魃对阴神之力的蒙蔽效果,并无绝对的把握。
但趁着闭市之前去,风险却会小很多。
最关键的是,阴神之力的动用,其实还有一点限制。
“蒙蔽的人数越多,对阴神之力的消耗也就越大,方才蒙蔽了老侯、牛勇二人,消耗倒是还好,只消耗了二十分之一左右。”
但是可以想见,若是要同时蒙蔽一整个坊市的人,一滴阴神之力必然远远不够。
所以,唯有避开人潮。
犹豫了一番,最终,他还是带着十三只灵鸡上路了。
那只和其他灵鸡有些不同的公灵鸡被他留做了种鸡,并且填补了之前被卖掉的甲二的空缺。
也就是说,山庄里还藏了四只灵鸡。
甲一、甲二两只公鸡,甲三、甲四两只母鸡。
这一次,他去的并不是距离他最近的西苑坊市,而是在另一个方向的‘南湖坊市’。
南湖坊市坐落山谷之中、南湖之畔,可谓是依山傍水,风景绝佳。
这里虽然还是宗门的边缘杂役区域,但已经是最外围的地方。
往南再去数里路,便出了东圣宗的宗门范围。
当然,宗门边界处时常有外门弟子巡逻,以这些仙人们的手段,他们这种杂役是万万躲不过去的。
不过王魃也没准备出宗门。
这里虽然有种种限制,但却也是他的福地。
出了宗门,他上哪去找这样可以饲养灵鸡,汲取寿元的地方?
光是那些看似普通的免费鸡料就是个大问题。
尤其是他还需要这里的坊市为他兑换足够数量的珍鸡。
许是壮体经三层的加持,哪怕是背上十三只灵鸡,他也健步如飞。
一路上尽量避开和别人正面碰上。
他可不想将阴神之力浪费在路人身上。
好在他挑选的时间确实不错,一路上倒是也没有遇上几个人。
主要这南湖坊市位置偏远,附近居住的修士血亲也不多。
所以他如愿地背着灵鸡,走进了南湖坊市。
和西苑坊市的繁华不同,南湖坊市的店面明显要少很多。
相应的,整个南湖坊市里,也只有两家杂粮店。
青石板铺就的狭窄道路上,寥寥几人匆匆而过。
也有人不经意看了一眼王魃,但随即便不在意地转过头去。
在他们的眼中,看到的是一个一身赭袍的中年男人背着一个大竹篓的形象。
竹篓里安安静静,似是放着草药之类的。
感受着阴神府中那滴阴神之力的飞快缩小。
王魃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还好他之前就探过路,对坊市的布局颇为熟悉,因此没一会就到了他的目的地。
‘燃刀杂粮铺’。
让王魃松了一口气的是,铺子里除了正在盘点收拾的掌柜、小厮之外,别无客人。
阴神之力的消耗,顿时放缓。
还好,阴神之力还剩下了将近十分之七。
“客人赶紧看看,待会就要闭市了。”
掌柜的是一个富态的中年人,留着两撇小胡子,他瞥了眼走进来的王魃,随口招呼了声,便又指使着小厮收拾了起来。
在他的眼里,这是一个容貌平平,穿着打扮都普通无比的苦力杂役。
虽然背着一个大竹篓,但是一看就是个穷鬼。
王魃只是看了一眼对方的眼神,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不过他也没有时间耽误,当即单刀直入:“掌柜的,这里收灵鸡吗?”
“不好意思哈,小店不收珍鸡……灵鸡?!”
中年掌柜下意识扭过头,重新打量了一番王魃,目露意外之色。
不过他旋即眼珠子一转,咳嗽了一声:
“你要卖灵鸡?”
“正是,敢问贵店收灵鸡么?作何价?”
王魃拱手问道。
中年掌柜露出笑容,抬手作邀。
“二虎,上茶。来,客人请坐。”
王魃心中急切,却还是面色平静地落座。
中年掌柜再次不着痕迹地打量了王魃一番,又看了眼王魃卸下来的破旧竹篓,笑意更浓,语气却变得慢条斯理道:
“灵鸡自然是收的,我方才还以为是珍鸡呢。”
“哎呀,客人你是不知道,现在珍鸡不值钱,也就灵鸡勉勉强强值点钱,您有几只呀?”
王魃一时之间有些懵。
灵鸡,勉勉强强值点钱?
什么时候,灵鸡这么廉价了?
还是说他的眼界太低了?
他觉得贵的,在人家看来根本不值钱?
王魃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一只,公的灵鸡,一阶下品。”
“哦,一阶下品,还是公的呀……”
中年掌柜拖长了腔调,摸着两撇小胡子,笑了起来:
“客人或许不清楚,这灵鸡呀,公的不值钱,价钱最多是母鸡的一半。”
“再加上最近这灵鸡价格下跌,这价格嘛……”
王魃闻言点点头,这个他自然清楚。
不过他这相当于无本买卖,哪怕是便宜点他也干脆出了。
“掌柜的,您就直说价格吧。”
王魃催促道。
“好!爽快,那我就直说了,这只灵鸡,我给你这个数……”
掌柜的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块灵石?!”
这次换王魃惊讶了。
难道是之前西苑坊市的那群杂粮店的掌柜集体压价了?
果然是奸商啊!
“什么灵石!”
中年掌柜怫然不悦道:“是五千两白银!”
听到这个价格的王魃,顿时愣住了,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多少?五千两……白银?”
“没错,这灵鸡啊,以前倒是也不便宜,得要七八千两白银呢!可惜丁字庄那边最近流出了不少的灵鸡,这不就不值钱了嘛……”
中年掌柜絮絮叨叨地说着。
然而王魃却已经没有心思听他在这胡扯了。
“既然掌柜没有诚意,那就算了。”
几句话听下来,王魃哪还不清楚对方是把他当肥羊宰了。
坊市价格,一万两白银,勉强能兑换到一块下品灵石。
他也不浪费时间,提起竹篓作势就要走。
“客人别走啊,你说要多少钱?”
中年掌柜反问道。
“三块灵石!”
王魃顿了顿,给出了自己的心里价位。
陆家粮记之前给的是三块四分,他急着处理,哪怕是少些也愿意。
却不料中年掌柜连连摇头:
“三块?太多太多了!最多八分灵石!”
虽然不想让阴神之力浪费,但王魃还是不愿再废话了,直接拎起竹篓就走。
“诶,客人别走啊,你若是还觉得便宜,不妨说个价,诶,诶!”
中年掌柜在后面踮起脚尖喊着。
却还是眼见着王魃背着竹篓去了另一家杂粮店。
看到这一幕的中年掌柜反而露出了一丝冷笑:
“呵!”
“一个侥幸走了狗屎运的泥腿子,还敢奢望灵石!”
“待会还不是要来找我!”
“从我这出去,‘刘记铺子’的掌柜敢接手?”
“还八分灵石,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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