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栀上了他的车,两人去了南城非会员不准入的酒吧。门槛高,环境自然也是一流的。酒吧坐落在城市边缘的丛林里,幽静神秘。最适合与人坠落。江延在这里有专属的位置,在顶楼...

宁栀上了他的车,两人去了南城非会员不准入的酒吧。
门槛高,环境自然也是一流的。酒吧坐落在城市边缘的丛林里,幽静神秘。
最适合与人坠落。
江延在这里有专属的位置,在顶楼玻璃房靠窗的地方。
两人坐下,宁栀在他的注视下点了很多酒,“今夜不醉不归。”
江延解开领口的扣子眉目清冷,语气不咸不淡,“被绿了刺激疯了,所以找我寻欢作乐。”
宁栀穿一身纯白的裙子,一直海藻一样的长发,脸上的妆很淡。
在幽暗的灯光下她举着酒杯晃了晃,意味不明的轻笑了声,“那江总愿意吗?”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仰头将杯里的酒一口饮尽。
江延目光晦暗不明的盯着她纤细的脖颈,“我对别人的女人没有兴趣。”
“啧…”她将用左手撑着下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我可不是别人的女人。”
“那陆京墨算什么?”
“算乌龟王八蛋吧。”
江延喝了一口酒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椅子上,目光染了几分寒意。
“圈子里人人都知你爱惨了他,我可没兴趣当你们play的一环。”
“江总就这么妄自菲薄吗?”她身体微微前倾,桌下两人的腿碰到了一起,“你比他有料多了。”
说着眼神不安分的从他露出的锁骨流连到腹部,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
江延淡然举杯,“你看过?”
“我的眼睛就是尺。”
她站了起来,身体前倾隔着桌子与他碰杯,仰头将杯子的酒饮尽。
四目相对间火花四射,她冲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很少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他”,他面无表情的坐直了,双手放在桌上。
两人离的很近,如果他偏头吻过去。能准确无误的亲到她的唇。
宁栀眼睫毛颤了颤向他靠近,他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她的发丝擦过他的嘴唇和下巴,她低头为他整理了一下领口,带着凉意的手指滑过他的锁骨。
“我没亲你,是不是很失望。”
“想勾搭我的人多了去了,你手法稚嫩了点。”
“是吗…”她扯着他的领口抬眸看他。
说完不等他反应过来吻了上去,又很快松开他,坐回了位置上。
江延眉目不动,在他看来这甚至不算吻,只是轻快的贴了一下。
是在故意惹火,欲擒故纵吗?
他看向她,她看似若无其事的在喝酒,耳朵却通红。
他眼底染了几分笑意,“第一次?陆京墨没教过你该怎么亲吗?”
“他不配。”宁栀不甘示弱的道,“来日方长,我等着你亲自教。”
话都说到这里了,江延敢确定那件事情她已经知道了。
“我不喜欢麻烦,更不喜欢与别人纠缠不清的人。”
宁栀没有生气,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我会处理好一切的,江总等着看戏就行。”
两人心照不宣,江延太过气定神闲了,似乎吃定了她。
“江总,我敬你。”
清脆的碰杯声响起,两人心思各异却又不动声色。
这场博弈里,谁都不想输。
江延拿起桌上的打火机把玩着,“我以为你会更青睐陆京墨,毕竟你爱了他好多年。”
他很意外,她会对他主动出击。
宁栀拿过他放在一旁的烟盒抽出一只烟,夹在指尖。
“他心有白月光,而我不愿意做他的笼中鸟。”
“你才是我亲自选中的人。”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块上好的肥肉,无关感情只有价值。
江延被气笑了,“所以我该感到荣幸吗?”
“我这么一个清纯可人的大美女选中你,自然是你的荣幸。”她眼尾上扬,像只傲娇的猫。
江延突然就想逗猫了,他啪一声暗亮打火机,“那我可以拒绝吗,你知道的我身边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他当然不缺了,甚至是八卦头条的常客。从明星到网红再到名媛,身边永远围绕着人。
关系成谜,暧昧不清,引人遐想。
她狡黠一笑,“你要是真想拒绝,从一开始就不会搭理我,更不会来和我喝酒。”
“传闻都说陆家的童养媳,是个乖乖女。现在看来传闻有误,分明是只小狐狸。”他语气淡淡的道。
“小狐狸不好吗,可比乖乖女有意思多了。”
她冲他眨了眨眼睛,“介意我出去抽一支吗?”
“请便。”
她起身来开椅子,推开玻璃门去了外面的天台,那里是专门提供给客人抽烟的地方。
外面已经天黑了,天台上亮着灯。她去找了一个靠墙的位置,并没有马上点火。
她忘了拿打火机,她故意的。
果然没一会儿,江延也出来了,站在她面前快一米九的身高压迫性十足,“你没拿打火机。”
她靠在墙上,“我在等你给我点。”
白裙黑发一脸清纯,却含着烟扬着下巴对他说,“可以给我点烟吗?”
极致的反差,一时之间让人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她。
江延低头给她点烟,打火机的火焰跳跃着,点染了烟也点燃了宁栀眼底的火焰。
“我一点都不乖,我还很坏。”
“嗯,看出来了。”
江延也靠在墙上给自己点了一根儿,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烟过喉咙辛辣提神,气氛静谧。他们都享受着这一刻的自由和轻松,
一支烟尽,今晚的谈话也接近尾声。
过犹不及的道理宁栀还是懂的,江延这样的男人太过危险深沉,而她有的是耐心。
这是她亲自选中的猎物,她会慢慢将他逮捕。
“今晚的酒,江总还满意吗?”
“走吧,我送你回去。”江延很有风度。
两人出了酒吧,车子停在外面的停车场。沿途是特意打理过的石子路,江延想散散酒味,“我们走出去吧。”
宁栀无所谓,和他并肩而行。
突然江延伸手搂住了她的腰,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有人在拍我们。”
说完不等她反应过来,强势又霸道的将她搂进了怀里,低头暧昧的凝视着她。
偷拍的狗仔,躲在暗处“咔嚓”一声,拍下了这一幕。
江延还嫌不够,五指穿过她的发间,仿佛在按头吻,张力十足。
“我帮你报复回去。”
江延收拾好行李要走了,宁栀靠在门边眼波流转的望着他。
“不给个告别吻吗?”
江延坏心眼的吓她,“陆京墨还在你门口站着。”
宁栀一下向他扑了过去,他稳稳接住扶住她的腰。
“在我也不怕,让他看着我们亲。”
说完在他左脸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去吧。”
江延放开她纤细的腰肢,眸色深了深警告她,“安分一点。”
推着行李箱走了,宁栀冲他背影喊,“那你快点给我名分。”
宁栀心情愉快的回到了房间,美美午睡。
五点被敲门声吵醒,她睡眼迷蒙的走到门口,“谁啊?”
“是我。”
江染瞬间清醒了过来,“你滚吧,别打扰我睡觉。”
“哥哥回来了,约我们晚上吃饭。”
明明是艳阳天,宁栀却不寒而栗,她嗓子沙哑的挤出一句,“我知道了。”
墨北辰既然亲自来了,那她避无可避。
她冲了一个澡,给自己挑了一条蓝色渐变长裙,任由海藻般的长发披散着,化了妆。
走到酒店大厅,陆京墨从一旁休息区的沙发上站了起来,“餐厅已经定好了,我们一起去。”
宁栀没有拒绝,一路上两人都格外的沉默。
一个小时以后,车停在了洛成最顶级的旋转餐厅。
陆京墨俯身为她解开安全带,“等会上去,你乖一点。”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两人乘坐电梯,去到了顶楼。
工作人员在门口迎接,“是陆总的客人吗,里面请。”
高很鞋踩在昂贵的地砖上,敲出寂静的声音。
整家餐厅只有他一个客人,他端着一杯酒背对着他们,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整个洛城。
他穿定制的黑色衬衫,整个人散发着睥睨一切的气场。
“哥…”陆京墨先叫人。
陆北辰闻身转过来,脸英俊而冷淡,一副眼镜遮住了凌厉的眼睛,整个人内敛而深沉。
宁栀径直走到了窗户前,看着洛城繁华的夜景声音淡淡,“好久不见,北辰哥哥。”
“好久不见。”
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氛,陆京墨试图缓和,“吃饭吧,早都饿了。”
三人围着餐桌坐下,宁栀埋头吃饭,一言不发。
陆北辰从小接受精英教育,是个非常讲究的人,自然也不会无礼的打扰她吃饭。
只是她依旧感受到了压迫感,很快没了胃口。
看她放下餐具陆北辰贴心的问,“吃好了吗?”
“嗯。”
陆北辰晃着杯子里的酒,“你们吵架了?”
江染似笑非笑,“北辰哥真有意思,你的好弟弟和别的女人滚到一起,有了孩子…还逃婚让我变成了笑话,你难道觉得我们该相亲相爱?”
“别说了!”陆京墨只觉得窒息。
陆北辰淡淡的看了陆京墨一眼,“道歉,然后把那个女人处理好,我不想听到你在和她有任何牵扯。”
“哥。”陆京墨急了,“我不能那样对回雪,她才刚流产。”
陆北辰不为所动,只是声音冷了几分,“如果你舍不得,那我帮你处理。”
他出手,颜回雪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陆京墨立刻改口,“我自己来。”
宁栀听着只觉得倒胃口,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势控制欲强。
“订婚典礼的事情,我会开发布会亲自和京墨一起澄清。”陆北辰凝视着她,“你们的婚约依旧有数。”
“我不要。”
“你们青梅竹马多年,他心里是有你的,栀栀你应该比谁都明白。”陆北辰审视着她,仿佛能洞察她的内心。
宁栀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与他对视着一字一句的说,“我们青梅竹马的感情已经耗尽,我和他到此为止。”
陆北辰推了推眼镜,“我理解你还在生气,不要说这种伤人的话。”
“我现在真的很想吐。”宁栀不想装了,她冷漠的吐槽,“你自以为是的嘴脸,我真的是受够了。”
陆京墨瞪大了眼睛,“你疯了吗?”
陆北辰神色也彻底冷了下来,“任性要有度,栀栀别闹了。”
宁栀并不退缩突然就笑了,“结了婚还能离婚,何况我们连订婚都失败了。我就那么贱吗,非要原谅他在吃一次屎。”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
“北辰哥你要是实在舍不得我,我们也可以禁忌之恋刺激一下的。反正都是一样吃屎,弟弟哥哥的没差别。”
她说的一句比一句尖锐,一句比一句扎心。
陆京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发什么疯…”
宁栀讥讽一笑,“如果我疯了,也是被你们逼的!”
陆北辰并不动怒,甚至微微一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像是淬了冰的刀。
“你不仅是京墨的未婚妻,更是我看着长大的妹妹。我可以纵容你生气时的胡言乱语,没有下一次了。”
宁栀被气笑了,“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
“你还想在洛城散心的话,让京墨陪你,什么时候消气什么时候回去。”
看似关心她,实则已经替她做好了选择。根本不听她的意见,只想她“听话。”
“两年前你是这样,两年后你还是这样。”宁栀笑的比哭还难看,“只会强迫我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他。”
“如果这次我不听话,你又准备怎么对付我?你对的起,我这些年叫你的这声北辰哥哥吗,你不配!”
陆北辰眼底的暴戾快要压不住了,“看来你是真的学坏了,谁教你这样和我说话的。”
他语气平静,而越是平静往往说明他越生气。
宁栀只觉得这一切很好笑,作为一切的操控者,上辈子逼死她最大的利益既得者。
他装什么好哥哥?
不,他就没装过,他有的是手段和方法让她听话。
毕竟两年前,她就领教过了。
陆京墨握的她手腕生痛,“栀栀别说了,都是我的错。”
宁栀甩开他,两辈子的委屈一下爆发。
“我就那么好欺负吗,一次又一次的将我当傻子,恨不得将我吃干抹净。”
他们要的不是她,从来都是算计的她手里的东西。
只有她嫁给陆京墨,那些东西才能名正言顺被他们拿走,成为陆家的。
两个小时后,陆夫人出现在她的病床前,满脸慈爱的拉着她的手。
“你这孩子,怎么能在群里发那种照片,让其他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宁栀抽出被她拉着的手轻声委屈道,“京墨他根本就不爱我,取消订婚成全他和颜回雪吧。”
“那只狐狸精,别想进我陆家的大门。”陆夫人旗帜鲜明的站她这边,“陆家的儿媳妇,我只认你。”
宁栀丝毫不感动,陆家怎么会舍得她这只肥羊。
她手里可握着汇宁国际百分之三十万的股份,不把这股份骗到手将她吃干抹净,陆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的父母在她十五岁那年,因为车祸双双去世。她的抚养权到了只大她五岁的小姑姑手里,陆家和宁家是世交,陆夫人将她接回陆家照顾。
她上辈子很感动,一度将陆家当成了第二个家,将陆京墨当成了救赎。
十七岁的少年,在她最无助害怕的时候对她说,“别怕,以后我保护你。”
只是随口一说,她却当了真。
为他变毒妇,为他用尽心机。最后落得一无所有,被打为疯女人。
只到死,她才知道父母的死有隐情,而他们自始至终要算计的都是她手里的股份。
这一次,她要撕下他们的虚假面目。让他们血债血偿,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在时机成熟之前,她要隐忍做戏,不能让他们发现端倪。
宁栀压下心里的怨恨,咬了咬嘴巴故作伤心的道,“他们都滚在一起了,脏男人我才不要。”
陆夫人神色微变,苦口婆心的劝她,“男人就是贪鲜,哪有猫不偷腥的。你和京墨才是青梅竹马,你才是他的家和归宿。”
这是劝她大度,上辈子她也是这么劝的。
劝她忍着陆京墨婚外恋,劝她忍着私生子。哄骗完她手里的股份以后,劝她这只不下蛋的老母鸡上位,成全他们一家三口。
她还是不够恶毒,不然就该让他们一家人去地狱团聚,这才是真正的成全。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她生气任性的道,“婚事取消,我不愿意嫁给他当备胎。”
陆夫人心里着急,这门婚事无论如何都得成。她要是嫁给其他人了,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们就拿不到了。
“要怎么样你才能消气,原谅京墨。”
“让他给我道歉。”
“好。”
陆夫人笑着应了,根本没把事儿放心上,笃定只要陆京墨一哄,她马上就会心软。
宁栀晃了晃手里的手机,“今晚十二点之前,他必须出现在碧水云居给我道歉。不然我就把他和颜回雪的接吻照发朋友圈,顺带宣布取消婚约。”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陆夫人心里不高兴,“栀栀,这样不好吧?”
“哼。他都出轨纵容颜回雪打我了,我只是要他道个歉很过分吗?”宁栀娇纵的道。
“不过分,这是他应该的。”
“那我可就在碧水云居等着了。”
当天下午,她就办理了出院,回到了碧水云居。
天气预报今夜有雨,她回到公寓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外面风大雨大,但都不如她心冷。
她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安静的等着。
很快陆京墨的电话打了进来,她接了起来。
“下来。”
宁栀漠然走到了窗户旁边,一眼看到了他的车。
“下车在雨里站半个小时,我们在谈订婚宴的事情。”
“宁栀你少他妈给我蹬鼻子上脸。”陆京墨怒骂,“要不是老爷子发火了,我才不会来。”
“你爱原谅不原谅。”
很好,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脾气。
她今晚就非要治治他的狗脾气,看着已经掉头准备走的车她冷声警告,“你要是敢走,我们就完了。”
车里陆京墨无能狂怒,他很清楚宁栀语气越冷静,越是真的。
她上一次这么说的时候,他没放在心上以为她会一如既往的容忍他,然后她转头和他死对头在一起了。
“宁栀,算你厉害!”
陆京墨认命的下车,站在大雨淋里望着她所在的房间。
他来之前,陆父亲自打电话警告他。就算跪着给宁栀认错,也要哄得她原谅,不然就滚回老家去。
滚回老家,意味着流放,也意味着过苦日子,他自然不愿意。
大雨很快将他淋湿,他狼狈不堪。
宁栀站在窗户旁看的很开心,果然她上辈子太心软太爱他,才会纵的他为所欲为。
只要她想,只要她手里还握着股份,她就可以尽情折腾他。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将藤椅拉到窗户边,坐在椅子上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着今晚的雨。
陆京墨被雨里瑟瑟发抖,咬着牙低声咒骂,“狠心的女人。”
人人都说宁栀爱惨了他,只有他清楚其实不是的。
他们的关系,别人都猜错。
他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一个小时了。她看起来丝毫没有原谅的意思,而他也忍耐到极限了。
“滴…”
他用备用卡打开了房门,浑身湿透的进了门,眼神冒火的看着她,“现在你满意了吗?”
“不满意,谁允许你进来的。”
陆京墨彻底被激怒,大步走过去将她按到在藤椅上,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整天装乖乖女,装深情…终于装不下去了吧。”
宁栀任由他掐着脖子,一头海藻般的长发散在椅子上,整个人看起来柔弱又破碎。
“陆京墨从十五岁到二十二岁,我一直追在你身后,当着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青梅,还要怎样才算爱你?”
“要我卑微到尘埃里吗,要我任你践踏吗?”
她脸色苍白,目光空洞的质问着他。
陆京墨的心痛了一下,他痛苦的闭了闭眼睛,“我只是放不下回雪。”
“所以我活该成为不被爱的那个,成为整个南城的笑柄吗?”
这些话,她是替上辈子的自己问的。
上辈子她输在,太想要爱了,并且固执的想从他那里得到爱。
陆京墨掐着她脖子的手松开,将她从藤椅上拉了起来,抱进怀里。
“我会一直照顾回雪,但是我只会娶你。”
这个拥抱并不让她觉得温暖,而是让她觉得恶心。
她将手里端着的杯子里的红酒,从他头上浇下。
“不好意思,我没有绿帽癖。”
陆京墨握住她的肩膀,目光灼热的道,“我确实冷落你了,所以你才生气的吧,我这就满足你。”
说着开始拽她裙子的肩带,宁栀一把推开他,拿出一直在通话行并且开了免提的手机。
“颜回雪,他刚刚说的你都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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