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县已经算是个颇为富庶的大县了,普通老百姓一年的收入也堪堪十两银子。哪怕是作为神都的洛阳城,寻常百姓每月的收入也就二两银子。而这香水定价五两银子和十两银子,价...

云阳县已经算是个颇为富庶的大县了,普通老百姓一年的收入也堪堪十两银子。
哪怕是作为神都的洛阳城,寻常百姓每月的收入也就二两银子。
而这香水定价五两银子和十两银子,价格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够买得起的了。
在江晴烟看来,就算那香水当真很好用,恐怕也不会有人花这么多银两买的,若她自己便不会舍得。
“而且那琉璃瓶子不是和瓷瓶的一样吗?换了个瓶子,便贵了五两银子?当真有人会买吗?”江晴烟不禁咋舌。
“这香水本来也不是卖给平头百姓,至于有钱人,并不在乎多了这五两银子。”江寒站起身来,妹妹不懂生意,也不懂有钱人,“走,咱们开门去。”
……
巷子外此刻聚集了不少人,对着铺门指指点点,面露愤怒之色。
这些读书人今日汇聚到这里,一部分是为了声讨江寒借着大儒名号哗众取宠的行为,一部分则是得知那三首《长相思》是江寒所写,因此好奇赶来。
譬如此时此刻的李秋水和袁斌。
李秋水从翠云苑离开后便让人去查江寒这个人,结果不查不要紧,一查吓一跳。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输给的竟是云阳县里一个一事无成的废物!
于是在得江寒的香水铺子要开张,便赶了过来,想看看这个江寒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谁知道到了这里就看见同为四大才子之一的袁斌。
两人向来各种不服,但今日撞见却都默契的选择沉默,没有像以往一样剑拔弩张。
袁斌打量着这间由宅院改造而来的铺子,门楣上已经挂上了一块不算很大的牌匾,牌匾上蒙住了红绸,不过袁斌大抵能猜出那块牌匾写的应该是暗香露。
这两天江寒打的广告他也知道了,心中对江寒的心思又多了几分惊讶,敢借着两位大儒的名号卖香露,江寒也是第一个了。
大门两边应该是一副对联,此刻也用红绸蒙住了。
袁斌知道那是钟离忧亲手写出的对联,而且还盖上了他的印章!心想待会开张恐怕要造成轰动!
便在这个时候,巷子里来了一辆马车。
马车上下来一男二女。
却是殷荣,顾惜柔和王思懿三个人。
顾惜柔瞥视一眼便吃了一惊,怎地来了这么多人?
她耐心听了一会便发现这些人竟是来声讨江寒的。
顾惜柔道:“我便说他这香铺开不下去吧?这么多人都是来声讨他的。”
王思懿叹了一口气:“这次江寒真的玩大了,最后恐怕得他父亲来为他收场。”
顾惜柔看着这一幕心中就非常庆幸,庆幸自己及时悔婚,如若不然,今日江寒被读书人声讨,自己身为他的未婚妻也要跟着丢脸。
她来到这里只是为了看江寒这家香水铺子的结果,只要看到是凄凉结果就放了心,证明她当时退婚并没有错。
殷荣轻摇折扇,笑道:“他若是老老实实的卖香膏,尚能赚些钱,养家糊口也不成问题,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引来的只会是读书人的声讨……我敢说,今日他一文钱也赚不到!”
……
便在万众瞩目之下,院子的大门终于缓缓推开,紧接着,只见一位少年从里面走了出来。
少年穿着一袭简单的粗麻布衣,并无任何饰物。
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他身上,然而他脸上依旧带着从容不迫的笑容,眼神里没有一丝惊慌,一丝怯场。
府衙外停着两辆马车,站着一些人,有身穿儒衫的钟离忧,还有那位时常与小富婆在一起的漂亮姑娘。
江寒心中一动,径直来到钟离忧面前,道:“江寒多谢钟离大人出手相救。”
钟离忧含笑道:“你没事便好!”
“此间事了,江寒回头便携两坛刚酿出来的好酒,请钟离大人品尝。”江寒作揖道。
钟离忧捋须道:“好,老夫在望潮小苑扫榻以待!”
他看了一眼孟红裳,料定两人还有话要说,便上了马车离去。
江寒目送钟离忧离开,走向孟红裳,猜测是秦云眠让其出手的,这位姑娘的背景估摸着也不简单。
江寒拱手道:“多谢姑娘出手,斗胆请问姑娘芳名?”
“孟红裳。”
江寒听到这个名字感觉有些耳熟,仔细想想就吃了一惊,那不是那位大虞第一舞人吗?其剑器舞名动天下,剑术高超。
孟红裳看着江寒道:“我原以为你只是个诗才不错的商人,却没想到你还有这等侠义心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虽然不会武功,但却依旧教训了顾庭,此番侠义心肠,许多人都未曾拥有。”
江寒愣了一下,心说我只是想报仇,哪里来的侠义心肠了?
孟红裳道:“但此举却依旧太过莽撞,冒冒失失找上门,倘若不是邬文化天生神力,今日被打的就是你。”
江寒惭愧道:“姑娘说的是。”
孟红裳微微颔首,道:“我很喜欢你的那首诗。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我很欣赏你的惊世才华,也更欣赏你隐忍十余年的坚定意志。
只可惜你身体羸弱,纵有一腔热血,也只能成为弱不禁风的书生,如何铲除不平之事?
所以,我想传你一门武艺,教你一身出色的本领,你可愿意?”
江寒心说那可太愿意了,不说学武去铲除不平之事,就是学来强身健体也是好的。
这具身体太过孱弱,他早就想学武了。
孟红裳剑器舞闻名天下,剑术深不可测,能学她的剑术,江寒自然一百个愿意。
“不知有什么条件?”江寒想了想,天上不会掉下馅饼,孟红裳总不会无缘无故就教自己武艺吧?
孟红裳倒是更加赞赏了,如果是其他人知道能跟自己学剑必定满口答应,但江寒却没有立即答应,反而询问条件,极其理智。
孟红裳道:“我乃显宗宗主,你学我武艺,便得拜我为师,成为显宗弟子,为显宗做一些事情。”
“显宗?”江寒一愣,他回忆了一下,大虞江湖门派林立,其中便有显宗这个门派。
显宗还有些名气,打的替天行道、铲奸除恶为口号。做的也是一些除暴安良的事,并非什么邪教。
孟红裳竟然是显宗宗主?倘若自己拜了孟红裳为师,岂不是显宗少主?
江寒不再犹豫,拜孟红裳为师一来能够学武强身健体,二来还能背靠显宗这座大山,三来则是能抱紧孟红裳这条大腿。
他立马跪下道:“江寒漂零半生,只恨未逢明师,孟姑娘若不弃,寒愿拜为师。”
这番说辞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江寒下意识就念了出来。
孟红裳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
江寒这番话说得实在感人,听着不像拜师,倒是想在认义父。
她伸手将他扶起,说道:“好,从今日开始,你便是显宗门人。我显宗要做的大抵是除暴安良,铲奸除恶之事,显宗门人,同气连枝,若一人有难,其他人则需驰援。”
周韵道:“妾身听说过此物,此物卖得很贵,却供不应求……不过,仅凭此物,也不能让妾身力压众芳吧?”
江寒轻笑道:“当然不能仅凭暗香露……姑娘可知花魁最重要的是什么?”
周韵沉思了片刻,说道:“是才华。”
“不错,是才华。”江寒点头道。
能成为花魁光靠容貌是不行的,还得靠自身的才华,花魁卖的已经不是色,而是才华了。
江寒道:“每位花魁都有擅长的才艺,周韵姑娘萧曲无双,却难以传扬太广……但倘若有一首为姑娘而作的诗词扬名洛阳,姑娘亦会跟着扬名,届时,仅凭着这首诗词,便能让姑娘的地位屹立不摇,令无数读书人闻名而至。”
周韵认真的听着,点了点头,轻轻叹了一声,说道:“公子说的不错,可惜好的诗词难得,想要扬名,哪有那么容易?”
江寒道:“周韵姑娘,我的才华如何?”
周韵一愣,沉吟道:道:“公子才华横溢,是妾身见过的才华最好的人。”
江寒笑道:“我若为姑娘作词一首,使得姑娘扬名天下,成为洛阳城第一美人,姑娘以何报我?”
“这……”周韵愣住了,虽然她见江寒作过词,那首词也不错,但还远远没有可以达到扬名天下的地步。
江寒这番说,也未免太过自信了吧?
周韵道:“公子,诗词一道并非容易,用一首词……”
江寒笑道:“既然姑娘不信,请姑娘取笔来。”
“公子稍等。”周韵点了点头,拿来文房四宝。
江寒拿笔在手,看了一眼周韵,便挥墨书写:《蝶恋花》!
周韵看了一眼,好辣眼睛的字!
但再看第二眼,整个人就僵住了。
待江寒写完后,周韵娘子娇躯僵住,微微颤抖,猛地抬头,眼眶发红,已经蓄上泪水:“公子……你这首词,让妾身好伤心呀!”
花魁娘子没想到江寒竟然会写出这么伤心的句子!
这些诗句伤心到极致,充满化不开的愁绪!
尤其最后的那两句更是直触心灵,让她心肝一颤。
周韵眼眶发红,看着江寒道:“公子这首词,实在,实在好扎妾身的心。”
江寒看着周韵笑道:“凭此词,能否让姑娘扬名?”
周韵却没有回答,而是扑到江寒怀里,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软玉在怀,双手所触皆是美人的娇躯,鼻尖所嗅是美人的芳香,江寒两个头一个大。
周韵哭了一阵后,才控制住了情绪,道:“公子这首《蝶恋花》实在令人肝肠寸断……若传将出去,青楼女子要妒忌死妾身了!”
不错,花魁娘子还是有眼力的……江寒笑道:“有了这首词,姑娘名声必定大振,成为大虞第一美人也不是不可能。倘若我再单独为你发明一种香露,只有你能用,那么姑娘还需担心被其她女子压过吗?”
周韵身子发颤,起身对江寒深深一福,感动道:“公子与妾身初次相见,却作词相赠,妾身……真不知该如何报答公子的恩情!”
江寒自然也不是单纯的要捧这位花魁娘子,主要是征服了这位花魁娘子,就搞定了一个消息渠道。
不管做什么,消息都是相当重要的,一位头牌所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江寒伸手将她扶起,说道:“姑娘不必如此,我与姑娘一见倾心,区区一首词又算得了什么?”
花魁娘子含情脉脉的看着江寒,道:“公子如此待我,妾身要报答公子。”
说着,她便投入到江寒怀里,一双玉兔在江寒胸前压扁了。
江寒抚摸着花魁娘子的后背,心中一荡,有些激动了。此情此景不激动还是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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