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毒?你疯了!”洛羽探了一下娘亲的鼻息,极其虚弱,脸色陡然狰狞:“我爹说过你是他心爱的人,不管你打我骂我都不要顶嘴,要讲一个孝字。为难我无所谓,但你不该针对我...

“剧毒?你疯了!”
洛羽探了一下娘亲的鼻息,极其虚弱,脸色陡然狰狞:
“我爹说过你是他心爱的人,不管你打我骂我都不要顶嘴,要讲一个孝字。为难我无所谓,但你不该针对我娘!
你信不信,我敢在这杀了你!”
怒火笼罩满帐,若是母亲有个三长两短,洛羽拼着一死也要给娘报仇。
“别急,此毒有解药。”
常氏浑然不惧,反而施施然坐下:
“今天本夫人就好好跟你说道说道。
第一:我与你爹恩爱多年,现在他突然说在外面有个红颜、还生了个儿子,换做天底下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恨,都会怨,我也不例外。
所以你想入武家的大门,不行,想要名分,更不行!
第二:武成梁是镇东大将军,麾下五万铁甲威震东境,这可是好大一份家业。而我有两个儿子,这份家产本该是我的儿子继承。
现在突然多了个你,该怎么算?”
“我从未想过争家产!只想能治好我娘亲的病,要个名分,在将军府安乐一生!”
洛羽手掌一伸:
“解药给我,我保证,绝不染指将军府一砖一瓦!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呵呵,口说无凭。”
常氏慢悠悠地掏出一颗黑色药丸:
“这也是剧毒,吃下去以后半日之内必死,死人是争不了家产的。你若是敢吃,我就给你娘解药。
你若是不敢,呵呵,那只能说明你所谓的孝道是争夺家产的说辞罢了。”
洛羽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看了一眼床榻上昏迷的娘亲,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与绝望。
他知道,常氏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母子,但为了娘亲,他别无选择。
心一横,他猛地夺过黑色药丸,毫不犹豫地塞进嘴中,一口咽下:
“解药!”
洛羽的果决让常氏愣了一下,有些无赖的说道:
“我可没说你吃了毒药就会让你娘进将军府?你就不怕白死?”
“解药!”
厉喝声回荡在屋内,现在洛羽可不管进不进将军府,先救娘亲要紧。
“咳咳咳!”
话音刚落,洛氏的咳嗽声突然响了,茫然地坐起身:
“发生了什么?”
这神色,完全不像是中了剧毒的样子,与常人无异。
洛羽傻眼了,怎么没吃解药就醒了?
“好小子,有魄力。”
常氏凝眼看着洛羽:
“你爹做错了事,不该你们娘儿俩受罚,我心中虽然恨,但不至于对你们下杀手。
给你娘吃的不过是药效最轻的迷药,你吃的只是个安神药丸。
本夫人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是真有孝心还是想借孝心的名头来争夺武家的家产、图个荣华富贵。
你爹年轻时就狠厉果决,没想到一个私生子倒继承了他的性格。
算你命大,你今日若是不吃,那就得死在这了。”
......
一家人同桌吃饭,洛羽和洛氏也经得常氏允许后坐上了桌,还多了一位武成梁与常如霜的长子,武如柏,同样是军中悍将,自幼随父从军。
正妻、长子,红颜,私生子。
这场面,很是诡异。
武成梁不敢吱声,因为常氏已经跟他言明,决不允许母子两入府,叱咤疆场这么多年,他万万没想到最难的一战发生在餐桌上。
堂堂镇东大将军只能不停地给两位女子夹菜,左一筷右一筷,可怜兮兮。
还是武如柏机灵,打破了僵局:
“父亲,这次您是擅自离京,久不回去恐惹来风言风语,朝中那几个老狐狸可都在盯着您呢。
再说西羌大军压境,游骑横行,随时会有危险。前几日已经有几队斥候遭遇羌兵突袭,全队尽死,整个陇西道风声鹤唳。
咱们只带了五十亲兵,这么点人手遇到羌兵都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还是早日返京吧。”
武成梁是镇东大将军,但这里是乾阳王朝的西境边关,于情于理他都不该出现在这。
“可是......”
武成梁尴尬地看向洛氏母子,摆明了要带她们两回京。
“别做梦了。”
既然话已经说开了,常氏也不再虚情假意:
“要想治病,可以在陇西找个大些的州城将养身体,没钱武家可以出。
但是想要名分,想入家门,绝无可能!”
“不行,娘亲必须去京城!必须有名分!”
洛羽抬起头来直视常氏,语气坚决:
“娘亲吃尽了苦,名分是应得的!治病休养,跟在爹身边我才放心,旁人我信不过。”
“小子,此事可轮不到你做主!”
“唉!”
武成梁与武如柏同时在心中叹了口气,怎么直接聊死了?
“有羌兵偷袭!迎战!”
“保护将军!”
帐外陡然传来一阵惊呼,随即便有打斗声愈演愈烈。
倒霉,还真碰见羌兵了!
武成梁父子同时起身,提剑冲向帐外,临走还朝洛羽说了一句:
“你是男人,保护好两位娘亲!”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外面嘶吼不绝,还有一声声凄厉的哀嚎回荡在夜空中,谁也不知道来了多少羌兵,只能感受到战况焦灼。
“常夫人,请你往后退些。”
“我可是将军夫人,什么场面没见过!还是你往后退些吧,乳臭未干的小儿。”
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洛羽撇了撇嘴不再多言,抄起一张板凳拎在手中,满脸戒备地盯着门口。
只有他一个男人,此刻他不站出来难道靠女人迎敌?
真有一名羌兵误打误撞冲杀进来,目标鲜明地直扑洛氏,剑锋毕露!
“娘,小心!”
洛羽抄起板凳冲了过去,一脚踢开剑锋,然后板凳狠狠砸在了羌兵的脑壳上,砰的一声就给他砸晕了。
“刺啦~”
刚解决完这边,帐篷另一侧的帘布突然被撕开,又是一名胡服羌兵手持长剑,笔直刺向了常氏。
常氏面色抖变,连连后退,脚步慌乱,剑锋转瞬即至。
千钧一发。
“闪开!”
洛羽根本来不及出招,只能一个飞跃扑过去,横挡在常氏身前,顺带着将常氏推到了一边。
“嗤~”
长剑锋利无比,当场刺入左肩,鲜血喷洒。
洛羽强忍住袭遍全身的剧痛,眼角的余光在扫到剑锋时闪烁了几分,随即一巴掌拍在了羌兵的胸口,蛮横的力道直接将羌兵打飞出了军帐。
帐篷撕裂,外面人声鼎沸,身影交错,双方打成一团。
洛羽中剑的场面映入了所有人的眼帘。
“羽儿!”
“小羽!”
在武成梁的惊呼声以及洛氏惊骇欲绝的目光中,洛羽轰然倒地。
“咚咚!”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洛羽轻轻扣响了张贵的房门。
鸡鸣寨的房屋并不多,只有王双与张贵有单间可以住,普通戍卒都是七八人挤一间。
“谁啊?”
“副标头,是我,洛羽。”
“洛羽?”
张贵的嗓音中多出一丝疑惑,显然没想到洛羽会深更半夜找自己。
“进来吧。”
洛羽推门而入,木屋内的环境与王双那间一样,一张木桌一张床,两侧还有小隔间,角落里堆放着不少杂物。
“这么晚了张头还没睡啊。”
洛羽扫了一眼,张贵正用一块泛黄的抹布擦拭着弯刀。
“堡寨被围,羌兵指不定会趁夜摸进来,不得有人值夜?王头睡了我总不能也睡吧。”
张贵冷冷地瞄了一眼洛羽: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我来只是想问问张头,吴麻子的死能不能就此翻篇?卑职并不愿意与张头为敌。”
“呵呵,难不成你是来服软的?”
张贵嗤笑一声:“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咱们这些兄弟大字不识一个,来前线拼命无非就是想挣点军功,吴麻子更是没少替我卖命。
如果你一回来就交代实情,主动交出军功,说不定我还会宽宏大量饶你一次。
现在想服软?晚了!”
那天在全寨面前丢了面子,现在张贵无比敌视洛羽。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洛羽突然话锋一转:“张头是不是送了一封密信给羌人?想要开门投降?”
擦刀的手悬在了半空中,张贵下意识地握紧刀柄:
“你在说什么?”
短小的匕首翻现,洛羽喃喃道:
“我啊,最恨通敌投降的叛徒!”
......
王双背着手在屋内来回踱步,摇曳的烛光照亮了他的面庞,眉宇间挂着忧虑之色。
他时不时看向门口,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极其煎熬。
“嘎吱。”
木门推开,洛羽终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手中还握着一把沾满血迹的匕首。
“怎么样,成了吗!”
王双迫不及待地问道:“杀了?”
“还剩一口气。”
洛羽吐了口唾沫:
“这家伙果然有力气,好不容易才打趴下,被我绑起来了,头要不要去看看?”
“哈哈,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王双如释重负,大手一挥:
“走,咱们去看看这个叛徒!”
王双的房间在堡寨东侧,张贵的在西侧,离得不算很远,他还叫上了四名心腹,一行人气势汹汹地走向张贵的房间。
值夜的军卒看到这一幕目光惊疑,大半夜的干嘛呢?但也不敢问。
王双兴冲冲地冲入屋中,抬头就看到了狼狈不堪的张贵。
屋内略显狼藉,明显有过一场打斗。张贵的胳膊上多了一道刀伤,浑身血污,双手被反绑在椅子上,看似被洛羽打得不轻,奄奄一息。
看到威风八面的张贵落得这般模样,王双幸灾乐祸:
“哈哈,张贵啊张贵,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王标长。”
张贵艰难地抬起头来:“敢问你为何派洛羽抓我?卑职何罪之有!”
“为什么抓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王双嘴角微翘:“你传密信给羌人,约定明晚开门投降,妄图通敌叛国被本头识破。
不抓你抓谁!”
“我呸!”
张贵怒目圆睁:
“满口胡言!老子什么时候写信给羌贼了!王双,我看分明是你公报私仇,找个借口想置我于死地!
这一年来你明里暗里没少针对我,何必如此惺惺作态?今天算是老子宰了跟头,遭了你的毒手!”
张贵转头看向洛羽:“你个蠢货,亏得有一身本事,被人当刀使了!”
“哈哈哈,我真是太开心了。”
王双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洛羽则显得一脸茫然:
“王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密信不是张贵所写?”
“怎么回事?”
王双的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寒意,语气冷漠:
“来人,洛羽以下犯上,挟私报复副标长张贵,罪大恶极,给我擒了!”
早有准备的四名亲信一拥而上将洛羽摁住,当场掏出根麻绳把他捆了起来。
双拳难敌四手,洛羽在挣扎中怒斥道:
“王头你这是何意,是你说张贵私传密信通敌,让我帮你惩治叛徒,现在怎么成了我挟私报复!”
“你啊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王双笑的前仰后合:
“张贵说得没错,你蠢得很!空有一身武艺。”
张贵咬牙切齿地瞪着王双:“我若是猜得没错,真正想要通敌叛国的是你吧?”
“事到如今也没有瞒着你们的必要了。”
王双嘴角轻佻,终于将事实和盘托出:
“没错,我确实已经和羌人约定好了,明晚开门献降。
只不过我一直担心你会捣乱,导致事情功亏一篑,恰好你与洛羽结怨,我就借他的手解决你这个腹心之患!”
“原来是你!真正要通敌的是你!”
洛羽的表情瞬间冰冷:“你这个叛徒!”
“哈哈,也让你死个明白。”
王双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那封密信其实是我写的,你还真以为我会随随便便找个人当副标长?
你身手确实好,但看着不像是能为我效命的人。所以我先借你的手杀了张贵,再将你按罪处死。
一箭双雕,岂不美哉?”
现在的王双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满脸的阴险狡诈。怪不得他要带上了几个亲信,原来早就准备好了卸磨杀驴。
“我呸!”
张贵破口大骂:“你身为标长却通敌叛国,耻与你这样的人为伍!”
“耻与我为伍?哼,我不在乎!”
王双厉声道:
“这个世道,活下去最重要!
堡寨被围,粮草断绝,外无援兵,死守有什么用!降了羌人不仅能保住一条命,还有荣华富贵,何乐而不为!”
“都是你贪生怕死的借口罢了!”
“本头懒得和你争论这些,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王双讥讽地看着两人:
“两个死人,不值得我多费口舌。”
胜券在握的感觉让王双大笑出声,得意扬扬。
洛羽突然冷冷的抬起头来,嘴角莫名上扬:
“王头,你凭什么以为自己赢定了?”
“嗖!嗖!嗖!”几支箭矢从两侧的隔间中疾射而出,精准地穿透了王双四名亲信的胸膛。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四人应声倒地,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血腥味笼罩全场。
“砰!”
羌兵的人头被洛羽随手扔到张贵脚下,嘴角轻挑:
“张头,按照约定,小伍是不是无罪了?”
四周戍卒看向洛羽的眼神全变了,之前他宰了几个羌兵大家都是耳闻,但毕竟不是亲眼所见,很多人觉得是骗人的鬼话。
可今天洛羽以步对骑,当着将士们的面仅用一刀就干脆利落地砍下了羌兵人头。
这身手,无人能及。
眼下全寨的士气提振了不少。
张贵气的脸色铁青,拂袖而去,咬牙切齿地丢下一句:
“小子,我们走着瞧!”
“哈哈,果然是好身手!”
王双的大笑声很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也好叫某些人知道,什么叫深藏不露。哈哈哈!”
刚刚远去的张贵差点被气得七窍生烟。
王双这才收起笑容,走到洛羽跟前:
“干得不错,没给我丢人,今夜到我房里来一趟,有事跟你说。”
“属下遵命!”
望着王双离去的背影,洛羽眼中闪过一抹疑惑,标长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头,是小伍给您丢人了!”
小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红着眼睛连磕好几个头:
“小伍这条命是您救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以后我死心塌地地跟着羽哥,羽哥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对,我们都跟着羽哥,全听您的!”
蒙虎以及另外三名新兵也跪在地上,用一种感动又炙热的眼神看着洛羽。
他们见惯了老兵欺负新兵,伍长、什长肆意打骂下属。在他们看来洛羽完全没必要护着小伍,张贵要杀要罚随便好了。
可洛羽不惜顶撞副标也要保下小伍,甚至豁出性命出寨与羌兵一战,这是何等的重情重义?
今天洛羽能替小伍出头,以后自然也会替他们出头,跟着这样的伍长还有什么不知足?
反之如果洛羽不救,他们嘴上不会说什么,但一定会寒心。
“哎,你们这是干什么,起来都给我起来!”
洛羽最不喜欢跪来跪去的,费劲吧啦才将几人都拉了起来。
他替小伍出头的理由很简单:
怯战的人很多,张贵为何偏偏盯上小伍?因为张贵真正的矛头是指向自己的,小伍只是撞在了枪口上,遭受了无妄之灾。
另外一点,守军急需提振一下士气,不然堡寨被攻克就在瞬息之间,堡寨一破,洛羽自己也得死。
“你们可都考虑清楚了?”
洛羽缓缓扫过五张年轻的面庞,蒙虎、小伍还有另外三名新兵:
“现在我得罪了张贵,日后免不了要为难我,今天我是救下了小伍,可下次就不一定这么好运了。
跟着我可没好处。”
“不怕!”蒙虎恶狠狠地说道:“跟着羽哥咱心里就踏实!”
“对!我们不怕!”
“很好。”
洛羽暖心一笑:
“我不能保证你们有荣华富贵、高官厚禄,但我保证,一定能让你们活着离开鸡鸣寨!”
短短一句话让众人双眼放光,眼下这种局面,还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
......
“标长,您找我?”
昏暗的木屋内亮着两团烛火,窗外渗进的冷风吹得火苗不断跃动。
洛羽恭恭敬敬地站在屋内,直到现在他都没想到王双找自己能有何事。
“来啦,我等你很久了。”
王双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洛羽,看得洛羽心里发毛,这家伙该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
“其实一开始说你杀了三名羌兵我是不太信的,毕竟我很了解羌兵的悍勇,但你这几天的表现消除了我心头的疑惑。
今天你更是以步对骑,一刀杀敌,大振我军士气。
好样的!”
“多谢标长夸奖,都是属下该做的!”
王双突然翘起了二郎腿,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问道:
“第一次出任务是吴麻子带队,若是我没猜错,他应该是想要抢你的军功,反手被你杀了吧?”
王双的眼神陡然深邃,像是要把洛羽一眼看穿。
洛羽心头一颤,妈的,这件事张贵猜出来也就罢了,王双怎么也知道?残杀同袍可是大罪啊!
“呵呵,不要紧张。”
王双随意地摆了摆手,漫不经心地说道:
“吴麻子的为人我很清楚,仗着背后有张贵撑腰没少干这种龌龊事。若是他活着,三颗人头的军功怎么也轮不到你来领。
抢军功本就是大罪,杀就杀了吧,没什么了不得的。”
洛羽这才松了口气,得亏王双与张贵不合,否则自己可就摊上大事了。
王双表情渐冷:
“张贵自以为笼络了几个亲信就能为所欲为,他再找你麻烦不用怕,本头会为你撑腰。
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放心,我会好好重用你的。
你升任伍长的时间还不长,等再过一阵子我就会提拔你为什长。跟着本头好好干,绝对亏待不了你。”
语气中充满了诱惑。
“谢标长重用!”
洛羽的眉头微挑,犹豫再三后轻声问道:
“标长是不是有事要吩咐我做?”
洛羽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虽说身手不错,但还不值得王双如此重视,一定还有别的事!
“哈哈,我果然没看错人!你不仅身手好,脑子也很聪明,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才!”
王双先是露出浓浓的欣赏,然后心事重重地拖着下巴:
“本头这里有一桩烦心事,事关全寨兄弟的生死,眼下只有你能帮我这个忙。”
“我?何事?”
洛羽越发的好奇了,全寨兄弟的性命自己怎么能帮上忙?
王双神神秘秘地将房门关紧,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放在桌上:
“昨天张贵的亲信秘密外出想要给羌人送信,被我抓了,你看看。”
洛羽大惊,拿起信件匆匆扫视随即面色抖变:
“张贵要通敌!”
信中明明白白地写着张贵明天晚上会打开寨门,助羌兵拿下鸡鸣寨!
“没错!”
王双咬牙切齿地骂出声:
“羌兵围寨多日,粮草耗尽,东西两翼堡寨被攻破、守卒死伤殆尽,援兵无望,这家伙就想着通敌保命。
妈的,这个贪生怕死的叛徒!我阙州边军怎么出了这么个孬种!”
洛羽的眼中闪过一抹寒芒:
“头,那我能做什么?”
王双握紧拳头:
“张贵在寨中有不少亲信,我若是直接将信拿出来给他定罪,他势必会带人作乱,将堡寨搅乱,岂不正合羌兵心意?
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他或者制服他,没了领头羊,那些亲信就翻不起浪花,鸡鸣寨便能保全!”
洛羽边听边点头,但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头,您为何选我去做这件事?”
“张贵有把子力气,寻常人近不了身,你身手好,对付他没问题。再说了旁人我也信不过。事关几十号兄弟的生死,我冒不起一丁点风险。
但你与张贵有嫌隙,信得过。”
王双看向洛羽,面色无比凝重:
“你虽然年轻,但我看出你忠勇可靠。此事只要你能办成,日后你就是堡寨副标长!”
副标长!王双算是许下了重利。
洛羽思虑许久,缓缓抬头:
“什么时候动手?”
“张贵若是等不到亲信回来定会心生疑惑,万一狗急跳墙就不妙了,所以此事宜早不宜迟。”
王双目光冷冽:
“今晚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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