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言温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又伸手帮她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发丝。“傻瓜,这有什么好感动的!以后我会做的更好——”忽然,秦姜被人从身后撞了下,周靳言连忙用臂弯护住她...

周靳言温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又伸手帮她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发丝。
“傻瓜,这有什么好感动的!以后我会做的更好——”
忽然,秦姜被人从身后撞了下,周靳言连忙用臂弯护住她。
“怎么样?撞伤了没有?”
秦姜摇摇头,她握住周靳言的手腕,眉心一紧。
“你的腕表和手串呢?”
周靳言面色一沉,“一定是刚刚被撞的时候被小偷顺走了!”
说着,周靳言就想要追出去。
“算了吧。”秦姜拉住他。
“不行,腕表不重要,但是那两条手串是你送我的,我必须找回来!”
“姜姜,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话音未落,周靳言已经焦急的冲进人群。
因为五折活动,现场的人越来越多,几乎全往前面的几家黄金店挤。
秦姜不得被他们推着往前走,她想要挤到最边上,却猛地绊倒在地。
一连被踩了好几脚,手臂、小腿都被踩了,钻心的疼差点把秦姜疼晕过去。
然而,余光却忽然捕捉到了那串熟悉的手链。
想来小偷顺走了名表,觉得手串没有价值就随手扔了。
几乎没有犹豫,秦姜伸长了手。
还差一点!
就差一点点了!
不知多少个人从她的手上踩过,秦姜终于捡起了手串。
有人将她从地上提溜起来,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
“小姑娘,这种时候捡东西你疯了吧!知不知道每年有多少人死在***件上!”
“这手串就这么重要吗?难道比你的命还重要吗?!”
秦姜感激的朝她笑了笑,低头小心翼翼的检查手串。
这手串上,有他们每一个孩子的名字,是他们一家人的象征。
看到手串完好无损,秦姜松了口气。
用袖子把手串一点点擦干净,秦姜拿出手机正想给周靳言打电话。
可一抬头,秦姜刚刚放松的神色僵在脸上。
她看到不远处的人潮之中,周靳言牢牢将林夕护在怀里,宽阔结实的手臂为她阻挡了所有伤害。
林继业骑在周靳言的脖子上,十分瞩目。
“周靳言——”
周靳言准备的惊喜烟花在夜空中炸开,将她的呼喊彻底淹没。
“最最亲爱的老婆,我会用尽余生让你幸福”的字样在空中展开,秦姜被人群挤了过去。
“呀!难道你就是林小姐的男朋友?她可真有福气!”
“现在又帅又有钱,还肯为爱人花心思的男人可太少了!真羡慕你们一家三口!真幸福啊!”
一直看热闹的路人拽了拽身旁的小姐妹,投来了无比艳羡的目光。
周靳言笑了笑,没有否认。
秦姜的眼泪夺眶而出。
攥着珠串的手不由自主用力,哗啦啦——
珠子散落一地,秦姜踉跄着后退。
只剩下最后一颗,被她死死的攥在手心。
秦姜彻底没了胃口,她想起昨天买的酥饼。
可一打开盒子,里面已经只剩下碎渣。
八个酥饼,一个不剩,全都被吃完了。
周靳言神色一慌,他不悦的瞪了眼林继业。
“我不是说让你给你干妈留两块吗?”
看到林夕换完衣服出来,周靳言顺带把她也斥责了进去。
“看你教的好儿子!”
孩子的哇哇大哭,搅得秦姜的头更疼了。
没有理会林氏母子的委屈,周靳言抵着秦姜的额头试了试温度。
“姜姜,怎么了?是不是烧还没有退?”
“嗯,温度还好!乖!你先回去躺一会儿,我去给你拿药。”
周靳言搀扶着她上楼,又亲自给她喂了药。
秦姜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闭眼,她的脑海里充满了周靳言与林夕暗戳戳的眉来眼去。
她起身想要去外面散散心。
谁知刚走到楼梯口,却听到周靳言与林夕在楼道背后的对话。
“姜姜心情不好,你多担待些。”
“那件礼服,你穿着也是好看的。”
“比秦姐姐更好看吗?”
林夕娇滴滴的软进周靳言怀里,手指暧昧的抵着他的胸口一点点向下。
周靳言的喉结滚动了几下,紧紧握住林夕的手,满是欲念的眼睛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带着不易察觉的轻蔑与不屑。
手指灵活的摸进她的裙摆。
“小搔货,当然是你更好看!”
秦姜如遭雷击,久久缓不过神来。
傍晚,周靳言要去老宅和他父母一起过年。
因为孩子的事,周家父母一直都不待见她。
所以往年秦姜都不去,只周靳言独自去老宅和他的家人吃顿晚饭。
但今年......
秦姜想到那些照片里的内容和刚才看到的场景,她缓缓抬眸凝视着周靳言。
“我也去吧。”
周靳言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若无其事的为她理了理被风拂乱的长发。
“姜姜,我爸妈那态度你也知道,你去了也是糟心,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再说你的身子还没有养好,老宅路远,你再生病就不好了。”
周靳言耐心的哄着她,这份温柔被林夕看在眼里。
她抱着林继业的手微微收紧,笑容变得有些落寞。
“周哥哥,司机到了。”
周靳言嘱咐好管家照顾好秦姜,就上车离开了。
他和林夕在她面前是分开走的,但秦姜知道,他们其实一起去了老宅。
她就这么面无表情的坐着,闭上双眼等待着。
交握的手因为过度用力,突出泛白的骨节,宛若一尊静默的雕塑。
也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空间忽然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
秦姜猛地睁开眼,盯着桌上的手机许久后,才终于颤抖着拿起。
那是一张人数众多的全家福,但秦姜轻而易举的就找到周靳言。
他搂着抱着孩子的林夕站在最中间,笑容和煦又满足。
周靳言回到医院。
她盯着他饱含深情的眼睛,喃喃自语。
“为什么?”
周靳言以为她问他为什么要为她结扎。
病床上,他理所当然的昂起苍白的脸,朝她讨赏一般的笑。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我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所以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医生说你思虑过度才会导致......”
周靳言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他给她擦着眼泪,温柔极了,仿佛她是他最珍贵的珍宝。
“姜姜,以前你不是觉得我们两个人过春节冷清嘛!”
“今年让小业他们母子来家里,我们一起热闹热闹好不好?”
秦姜闷疼的心脏骤然停止,转而是一阵无声的轻嗤。
小业,林继业。
就是周靳言和他青梅林夕一起生的孩子。
原来,他口中的为她结扎不过是让他和林夕的孩子有一个适合的理由回到周家。
回到家,周靳言怕她触景生情,连夜把家里的婴儿用品全部整理藏了起来。
可秦姜还是郁郁寡欢。
周靳言便推了几亿的项目,带她故地重游散散心。
走在他们刚刚谈恋爱时的老街上,闻着熟悉的栗子香。
周靳言把她搂进怀里,抵着寒风像年轻时那样排起了长队。
有一瞬间,秦姜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她拒绝家族联姻,陪着他创业那会儿。
糖炒栗子、棉花糖、臭豆腐,周靳言满满当当的抱在手里,像从前一样耐心投喂。
当年的珠串摊子还在,一颗一块钱的珠串穿起来,一新一旧,戴在他上千万的名表旁。
周靳言专注的看着她给他戴珠串,目光柔情似水。
“姜姜,我们以后每过十年就来逛一次好不好?”
“或许那时候,这条老街早就没有了。”
“那我就买下来!我要把我们爱的见证全都保存下来。”
秦姜看着周靳言手腕上那两条跨越十年的珠串,苦涩的轻扯了下唇角。
看到秦姜今天第一个笑容,周靳言难掩激动的抱着她原地转了圈。
看着旁边路人投来的艳羡戏谑目光,要是从前,秦姜或许会笑着搂住她的脖子,可此时,她却再也找不回那时的心情了。
秦姜皱着眉的抵着他的额头低声训斥。
“别闹了!都三十岁的人了!还这么幼稚!快放我下来!好多人看着呢!”
“不要!我的姜姜终于对我笑了!”
忽然,隔壁的西餐厅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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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孩子没有爸爸!我告诉你们,这整条街都是我男朋友送给我儿子的。”
“就是!我爸爸对我妈妈可好了!”林继业捏声捏气的附和。
几个出来聚餐的孩子家长互相对视一眼,纷纷哄笑成一团。
“你说这条街是你的就是你的啊!你知道光这家西餐厅就是全国知名连锁吗?价值千万。”
“就是!撒谎都不打草稿!再说你带着一个品行不端的儿子,试问哪个男人愿意当接盘侠啊!”
林夕委屈的红了眼眶,“我......我没有说谎。”
她抱着林继业祈求般的望着人群之后的周靳言,一眼万语。
周靳言犹豫了一会儿,搂着秦姜温声报备。
“姜姜,我们帮帮他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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