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枝和段寒川是圈内出了名的死对头夫妻。结婚第一年,他带着嫩模招摇撞市,她转头就把他的千万豪车砸个稀巴烂。结婚第二年,他将她丢进冷库冻一天,她就将不会水的他推入...

顾南枝和段寒川是圈内出了名的死对头夫妻。
结婚第一年,他带着嫩模招摇撞市,她转头就把他的千万豪车砸个稀巴烂。
结婚第二年,他将她丢进冷库冻一天,她就将不会水的他推入泳池。
结婚第三年,他整日不归家闹出各种绯闻,她就出入各大会所将他抓回家。
他们白天辱骂对方,晚上疯狂做恨,无时无刻都不在诅咒着对方死。
就在第五年,段寒川的愿望实现了,顾南枝死了。
死在她生日当天,被一个蒙着头的陌生男人冲进来捅了三十三刀。
剧痛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传来,顾南枝的意识逐渐模糊。
她想要尖叫,但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段寒川……”
她喃喃着,手指颤抖的摸索着掉在一旁的手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拨通了他的电话。
一通没接,她就打两通,两通没接,她就按下第三通。
不知道打了多少通,电话终于接通了。
“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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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字刚说出口,就被那边极为冷淡的声音打断:“顾南枝,你是不是疯了?电话打个没完了是吗,今天我没空跟你吵,时月回来了,我要去接机!”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段寒川已经挂断了电话,并将手机彻底关机。
他是那样的不耐烦,才导致顾南枝死前想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段寒川,我……我要死了,这一次,我们不吵了,好不好……”
手机掉在地上,屏幕渐渐暗了下去,她苦笑了一声,手也随之无力地垂了下来。
再次有意识时,顾南枝发现自己到了奈何桥,
脚下是滚滚的忘川河水,河水幽深如渊,仿佛能吞噬一切。
孟婆端着一碗汤,递到她面前:“喝了吧,忘了前尘往事,重新开始。”
顾南枝接过汤碗,一饮而尽。
然而,她的记忆却依然清晰如初。
她又喝了一碗,两碗,三碗……直到第十碗,她依然忘不掉。
“孟婆,你的汤是不是掺水了?”她苦笑着问道。
孟婆叹了口气:“执念太深,你到底忘不掉什么?”
忘不掉什么?
顾南枝颤抖的闭上眼睛。
她和段寒川,韩时月三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明明她们两个都是他的青梅,可段寒川只喜欢韩时月。
他会在韩时月发烧时守着她一天一夜,会在大半夜翻墙出学校给韩时月买爱吃的话梅雪糕,每次看向韩时月的眼里,总是带着无尽缱绻的爱意。
可她也想让段寒川看看她,于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顾南枝总是想方设法的和他对着干,久而久之,两人就慢慢变成了死对头。
直到后来,段奶奶以死相逼,逼着段寒川娶顾南枝。
段寒川反抗无果,只能遵从,却又不明白为什么。
直到新婚夜,他无意发现顾南枝满本写满他名字的爱慕日记,才终于明白她喜欢他。
于是,他笃定这一切都是她所为,是她让奶奶逼婚,更是她害得他终生无法娶心爱之人,自那刻起,他便恨透了她。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出车祸后,被医生诊断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他最爱的韩时月听后立马跑到了国外,是她,在不知道他还能不能醒来的情况下,整日跑来医院照顾他,为他擦脸,同他讲话,奶奶感动于她的真情,也不想他错过这么个真心待他的人,才会在他醒来后迫不及待的逼着他和她结婚。
好多次,她都想说出真相,可每次看着他那双满是恨意的眼睛,她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忘不掉前尘的人,是无法投胎的。
孟婆共享着她的记忆,微微叹了口气。
“你执念未了,难入轮回,这样,我许你重返人间五天,只要你能让段寒川对你说一句‘我爱你’,我老婆子便许你死而复生,做不到,你必须放下一切去投胎。”
顾南枝愣住了,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孟婆已经拂了拂衣袖。
一阵清风拂过,顾南枝只觉得眼前一黑,意识逐渐模糊。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站在熟悉的别墅里……
地上满是血,还躺着她死不瞑目的尸体。
顾南枝的心猛地一颤,她蹲下身,颤抖着手指轻轻触碰那张熟悉的脸,指尖传来的冰冷让她瞬间缩回了手。
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花了一辈子的时间,都没能让段寒川对她说一句“我爱你”,现在只剩下五天,她怎么可能做到?
可心底深处,却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挣扎:“万一呢?万一他真的会说出那句话呢?”
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她必须先把眼前的局面处理好。
她弯下腰,费力地将自己的尸体拖起来,一步一步挪向衣柜。
尸体的重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她不敢停下,直到将尸体塞进衣柜,关上门,她才松了一口气。
接着,她打来一桶水,跪在地上,用抹布一点点擦拭地上的血迹。
每擦一下,她的心就跟着抽痛一次。
那些血迹仿佛是她和段寒川之间无法抹去的伤痕,深深地刻在她的记忆里。
就在她刚刚擦完最后一块血迹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冰冷而厌恶的声音:“顾南枝,你在干什么?”
她的身体猛地僵住,手中的抹布掉在地上。
缓缓回过头,正好看见段寒川站在门口。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衬得他更加矜贵清冷,可那双眼睛里却满是厌恶和不耐。
顾南枝看着他,心中涌起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的喉咙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只因段寒川并不是一个人进来的,他的身后,还跟着韩时月。
韩时月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看起来温柔而优雅,可在看见顾南枝的那一刻,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满是惊恐,甚至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顾南枝和韩时月虽然几年没见,但也不至于让她有这么大的反应,韩时月的表现,未免太过反常。
就连段寒川也察觉到不对,怕她摔倒,连忙伸手扶住她,“时月,你怎么了?”
韩时月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没什么,只是……只是闻到一股血腥味,有点不舒服。”
段寒川立刻转头看向顾南枝,目光中的厌恶更深了几分:“顾南枝,你一天不闹事就不舒服是不是,五年了,你到底要怎么才肯消停!”
顾南枝站在原地,平静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想要我消停可以,段寒川,你对我说一句,我爱你。”
倒计时最后一天,顾南枝仍然没等来段寒川对她说那句“我爱你”。
她平静的拿着刀,上了市中心最高的天台,给段寒川发了自己所在的地址。
随后,她将手机扔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
她要自杀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城,媒体蜂拥而至,将大厦围得水泄不通。
所有人都仰头看着那个站在天台边缘的身影,议论纷纷。
“听说她是段氏集团的总裁夫人,怎么会想不开?”
“谁知道呢,豪门恩怨多,说不定是被逼到绝路了。”
“段总怎么还不来?再不来就真的要出事了!”
……
段寒川终于出现了。
他推开人群,冲上天台,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看着顾南枝,声音里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意:“你到底在闹什么?你是看到我在医院陪韩时月,又开始故意找事了吗?你别忘了,昨晚是你把她的头砸破的!”
顾南枝缓缓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说爱我,或者,看着我死。”
段寒川愣住了,随即冷笑一声:“顾南枝,你是不是疯了?你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逼我就范?”
顾南枝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手中的匕首依旧抵在心脏处。
段寒川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他冷冷地说道:“好,我说,顾南枝,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你!”
“你满意了?可以跳了。”
顾南枝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被她压下。
她轻笑了一声,手中的匕首“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她平静地从天台边缘走下来,站在段寒川面前。
段寒川看着她,心里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他冷冷一笑,“我就知道你不敢跳。”
顾南枝摇了摇头,“段寒川,你不懂,跳不跳,都没必要了,因为我已经死心了。”
段寒川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那头传来韩时月虚弱的声音:“寒川,我好疼……你能来陪我吗?”
段寒川的脸色瞬间柔和下来,“好,我马上过去。”
他挂断电话,冷冷地看了顾南枝一眼,转身离去,没有一丝留恋。
顾南枝站在天台上,看着段寒川的背影渐渐消失。
她的心里一片平静,仿佛所有的痛苦和执念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她转身离开天台,去了律师事务所。
律师事务所里,顾南枝坐在桌前,手中握着一支笔,面前摆着一份离婚协议书。
她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将协议书递给律师:“另一份,麻烦寄给段寒川。”
离开后,顾南枝回到了别墅。
她走进客厅,从衣柜里搬出自己的尸体,轻轻放在沙发上。
而后拿出一张纸条,写下几行字:
“段寒川,其实我早就死了,这五天,只是孟婆多给我的时光,她说,只要你说一句爱我,我就能活下来,可你没有,所以我死了,也不爱你了。你好好爱韩时月吧,从今往后,你再也不会看见我了。”
写完后,她将纸条放在尸体旁边,静静地坐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很快她的身躯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气中。
奈何桥上,顾南枝再次站在孟婆面前。
孟婆递给她一碗汤:“喝了吧,这次,你该放下了。”
顾南枝接过汤碗,仰头一饮而尽。
汤水入喉的瞬间,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掉入碗中。
孟婆轻声问道:“段寒川,你还记得是谁吗?”
顾南枝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摇了摇头:“是谁?”
孟婆很满意,挥了挥手:“投胎吧。”
顾南枝点了点头,转身跳入轮回。
她的身影渐渐消失,最终化作一道光,消失在奈何桥的尽头。
自此,世间再无顾南枝。
“你不是恨我吗?”顾南枝忍不住出声,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段寒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是,我恨你,但至少现在,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像你,做不出那种不顾人死活的丧良心的事。”
顾南枝的心猛地一痛,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裴深显然被段寒川的态度激怒了,他猛地将韩时月推向悬崖边:“选一个!否则我就把她们都推下去!”
段寒川的眼神骤然一冷,他大步上前,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裴深,你敢动她们一根手指,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就在僵持之际,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
裴深脸色一变,显然没想到警察会来得这么快。
他咬了咬牙,不要命的持刀朝着段寒川的心口捅去。
“段寒川!”
顾南枝几乎是想都没想,直接扑了过去,挡在了段寒川的面前。
刀锋刺入她的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服。
她闷哼一声,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段寒川接住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南枝!”
顾南枝的意识逐渐模糊,耳边只剩下段寒川焦急的声音。
她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最后彻底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来时,顾南枝发现自己正躺在泳池边。
段寒川站在她面前,眼神里充满了恨意。
“顾南枝,你为什么要和绑匪演这一出戏?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对你说出‘我爱你’吗?”
顾南枝愣住了,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段寒川继续道:“时月已经告诉我了,这次绑架是你和裴深一起策划的,就是为了让她受伤。顾南枝,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顾南枝的心猛地一沉,终于明白过来——
韩时月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段寒川以为这一切都是她的阴谋。
“不是我,我没有……”
解释的话刚说一半就被打断,段寒川的眼神越来越冷,“我知道你骄纵,平日里最爱做一些事情和我过不去,吸引我注意,可你动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动时月,她是我的命!”
他说完,他说完,命人将顾南枝绑上石头,沉入泳池。
“段……寒川……不是……我……”
冰冷的水瞬间淹没了她的身体,石头将她牢牢地拖向池底。
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的世界逐渐变得模糊。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段寒川才让人将她打捞上来。
可还没来得及喘息,她便又被沉了下去。
一遍又一遍,她痛不欲生。
不知道沉了多少遍,最终,湿漉漉的她被拖上岸,像一条濒死的鱼。
段寒川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声音冷得像冰:“顾南枝,你最好给我记住,下次再伤害时月,我们之间的帐,就不会算得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带着一众保镖扬长而去,再也不看顾南枝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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