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来带走我的那天,我刚从敌国太子床上下来。为了不让他嫌弃我,我将自己从头到脚清洗了数十遍。可是当天晚上,我就被他从马车上赶了下来。他命人将我双手绑在马车后拖...

摄政王来带走我的那天,我刚从敌国太子床上下来。
为了不让他嫌弃我,我将自己从头到脚清洗了数十遍。
可是当天晚上,我就被他从马车上赶了下来。
他命人将我双手绑在马车后拖着我跑,声音冷得像冰:
“你这种肮脏的人,配不上我的马车。”
“你真以为我将你换回来,真的是接你回去成亲的吗?”
“如果不是为了梅儿的病,我巴不得你死在那敌国太子的床上。”
这时我才知道,他用一座城池将我换回来,只因我被那敌国太子养成了药人,而药人的心头血,可医百病。
可他不知道,药人要每日服用数百种毒药才能平衡体内毒素。
给他的心上人治好病,不出七日我就要死了。
可后来,在我弥留之际,一个摄政王一个敌国太子,都为我发了疯。
……
我被从马车上解下来的时候,腿脚已经没了知觉,脸上的泪水也早就被沿途的风给吹干了。
马车一停下来,我便不受控制的倒了下来。
历承景满脸嫌恶的扶住我的手腕,被麻绳捆绑了不知道几个时辰的手腕,瞬间传来锥心刺骨的疼痛。
“自己站好,别妄想摆出一副虚弱的样子来或许本王的同情。”
我抬头看向他,喉咙里的声音还没发出来,就被一声柔似水般的声音打断。
我扭头向声音的主人看去,这一眼,我便僵硬的停在了原地。
原来历承景要救的人居然是她。
“梅儿……”
我轻轻呢喃着这个名字,原来历承景宁愿用一座城将我换回,要挖我心头血居然是她。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叶一梅向我看来,漂亮的眉眼微微皱起,向我行了一礼:“小姐,你回来了。”
听到小姐这个词,我的心头为之一颤,原来她还记得我是她的小姐,这些年来,我一直以为她是在去往南阙的时候遭遇了不测,每天都在为她的失踪而自责。
而如今,她却出现在我面前,以历承景心上人的身份。
我是北疆国五年前送给南阙国的质子,前日,我浑身青紫的江十安交锋。
江十安此举,是为了羞辱历承景。
一个女人和一座城池,谁都能选的出来。
于是,我被送到了江十安身边,传闻中的江十安是医学鬼才,最喜欢用人炼药,于是我每日被他喂下数百种毒药,最终被他养成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药人。
我以为我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作为一个药人痛苦的活着。
可是五年后,历承景来接我了,我满怀惊喜,以为历承景是为我而来,甚至愿意用一座城池来换我,可现在,被挖了心头血救叶一梅,我才知道自己那日的想法有多可笑。
我还以为他是用那座城池来救我,原来他来找我,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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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挖我心头血来救他心上人的命。
或许我早该明白了,他若是真的在乎我,当年又怎么可能让我到南阙去给江十安为奴为婢呢?
“这就是你想要会来的北疆?”
窗户被轻轻推开,我眼珠转动看过去,只见江十安一身黑衣,正斜依在床上面色清冷的看着我。
我垂下眼眸不愿说话。
我恨南阙人,尤其恨江十安,那些被作为药人的日日夜夜,那些被他按在床上一遍遍索取折磨的日日夜夜,我是永远都忘不掉的。
“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未婚夫,他早就有了别的王妃,把你换回来也不过是为了取你心头血来救他的王妃罢了,为了这种人回来的,你自己觉得值得吗?”
江十安冷笑一声,走到我身边,他垂下手,冰冷的指尖游离在我的脸上,我闭上眼睛,侧头躲开。
“这样的结局,还不如在孤身边,做一个药人。”
我闭上眼睛,不看他,几个呼吸后,他将一瓶金疮药放在了我床前。
“你要是还想活下去,就来找孤,七天不服药,你必死无疑。”
他话音落下,门外传来一阵重重的脚步声,江十安看了我一眼,没多纠缠,很快从窗户跳了出去,正巧这时历承景推门走了进来。
看着大开的窗户,他危险的皱起眉头看向我,目光正好落在了那瓶金疮药上,那金疮药是紫色的,南阙信仰紫色为尊,几乎是瞬间历承景便猜到了是谁来过,他面色冰冷的将我床头的那瓶金疮药打落在地:“成惟,居然都回到北疆了,那你也不必再下贱到跟那南阙皇室有勾连了吧?”
历承景说完那句话就走了,那瓶金疮药碎了一地。
我很清楚江十安的药,他的药皆为上品,只怕敷上不出一日,我的伤口便能痊愈。
但是没关系,我本来也没打算用。
江十安还想用活下去来威胁我,可惜啊,我已经没有那个念头了。
只不过我现在还不能死,还有一个人,我尚未去见。
就在我挣扎着想要起来的时候,门再次被人推开,叶一梅穿着华贵,满脸轻蔑的看向我:“小姐啊小姐,你应该没想到,自己会落得这个下场吧?”
我看向她,轻笑:“我即便落得这个下场,可你也没能忘记你的奴性,还得叫我一声小姐,不是吗?”
听了这话,叶一梅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她冷笑一声,扯开了我胸口的衣领:“成惟,你还真是活该,你知道刚刚王爷带了医师来要为你好好医治吗?但你没有把握住机会啊,怎么就把王爷气走了呢?”
她一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罐子来,白色的颗粒落在我的伤口上,一股锥心的疼痛刺穿我的每一根血管经脉,让我疼的瞬间满身是汗。
“这盐可是上等佳品,用来给小姐你疗伤再好不过了。”
“我从小就是你的丫鬟又能如何,现在王爷还不是用你的命来救我?我得到了他的爱,而你现在一无所有。”
说完这话,她咯咯的笑起来,而我则是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我拖着无力的身体,从床上爬了起来,随后晃晃悠悠的来到王府的后门,趁人不注意时,出了王府。
两个时辰后,我凭着最后一丝力气,来到了母亲的墓前。
我能和历承景有这段情缘,还是因为母亲,母亲曾是陛下的乳娘,她知道我和历承景一起长大,爱慕于他,所以在临死前,向陛下求了这份恩典。
可惜啊,我没能守下这份恩典,还将自己变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看着墓碑上母亲的名字,我安心的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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