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坐飞机涂山玖还是比较新奇的。她爷爷比较抠门,以前出去的时候都是开家里的破面包车的。今年上半年爷爷去世了,虽然她已经十九岁了,但也懒得去考驾照。相比于开车,她...

对于坐飞机涂山玖还是比较新奇的。
她爷爷比较抠门,以前出去的时候都是开家里的破面包车的。
今年上半年爷爷去世了,虽然她已经十九岁了,但也懒得去考驾照。
相比于开车,她感觉乘坐各种交通工具去要账更方便的。
不过这飞机她确实是第一次坐。
待飞机平稳后,她努力松懈自己僵硬的身子。
“呼——刺激!”
她心想要是自己的飞行术练习成功了,估摸着也应该和飞机起飞时的感觉是一样的吧。
努力的忽视斜后方的张学风探究的视线,她看向窗外下方的云层轻叹了一口气。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个账必须在二十二岁之前去要。
爷爷灵魂离体的那天再三叮嘱她,给她念叨的脑袋都疼了。
这不,昨晚又上来催她一遍。
她又没忘记,只是懒得动嘛,而且距离她二十二岁不是还有好几年的时间,着有什么着急的啊。
涂山玖她作为第二百八十三代赊刀人,玄学天赋远超家族里面的所有人。
一把刀,一句预言,说是预言,但其实做的是卜卖的生意。
刀只是他们的媒介而已。
近几十年赊刀人越来越少,到如今这一辈只剩她一人了。
但是她——也活不长。
至于为什么?
这一切都要从一百年前说起。
百年前是他们涂山家最为兴盛的时候。
即便术法不是他们的强项,但架不住他们的卜算能力逆天啊。
玄门中,哪怕你是很厉害的玄师也会有各种对付不了的妖魔鬼怪。
而赊刀人就能精准的卜算出他们的弱点,将其一招拿下。
所以很多玄门中人都会来找他们赊刀,要一句预言。
一时间,欠下他们赊刀人报酬的玄门中人越来越多,他们涂山一族也无人敢来招惹。
但树大招风,总会有人眼红,不信邪。
可他们又实力不敌。
因为涂山家的人总会算出他们的弱点,将其击败。
于是他们就想了一个阴毒的法子——诅咒。
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知道涂山家的秘密,他们涂山家族只要有女娃降世,必定是最强者,不仅卜算百分百准确,还天生自带天眼,能与鬼神通。
而且就连赊刀人最弱的术法和武斗,那女娃会无师自通。
所以那些眼红涂山家的人即便是没落了,也不想让赊刀人一族独自强盛,于是他们就对涂山家族下了一个诅咒。
涂山一族自古以来都是男多女少,至于少到什么程度呢?
那则是百年难遇一个。
很不巧,涂山玖就是这么无辜‘躺枪’,成了那个被诅咒的幸运儿。
不过,他们涂山家也没有坐以待毙,从她太爷爷那辈开始就在找各种办法破解她的这个诅咒了。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办法找到了。
那就是找个身负大气运者与之成婚,在大气运的冲击下,诅咒自然而然就会土崩瓦解。
怎么样,听上去是不是很狗血?
但是没办法,在玄学中,大气运者身上的气运真的就是这些邪祟诅咒的天然克星,没有之一。
当然了,这大气运者也不是遍地都是的。
不说与她这个涂山一族的女娃难得的程度一样吧,但也不差啥了,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稀罕物。
可就是这么一个稀罕物偏生被她爷爷走了狗屎运给碰上了。
于是乎,一把刀,一句预言,预言实现了,她也要来收报酬了。
而这个报酬就是她要和那个所谓的大气运者结婚。
起初她是抗拒的,因为大不了她死就死嘛,跟她爷爷一样下去混个公务员当当不也挺好的,万一男方不喜欢她,不是为难人家嘛。
当然了,如果对方不是她的菜,她也难受啊。
但这个想法一出,瞬间祖宗十八代都上来了。
你能想象到吗,她梦里正和帅哥谈恋爱呢,瞬间周围变化,她太爷太奶,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七大姑八大姨,抱着膀围在她的头顶,一鬼一嘴,把她给骂了个唾沫星子淋头。
而大概意思就是,涂山家现在就剩她一个了,她是想让涂山家断后嘛?
好吧,还是老一套的,香火要断了,你得给续上。
行吧,你们鬼多你们有理。
续就续!
于是在她爷爷的又一次的催促下,她可算是动身了。
思绪到此戛然而止,因为涂山玖感觉到了身边换了个人。
但是她也没有转头看。
因为她知道过来的人肯定是张学风。
张学风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咳,小姑娘,我现在要找你做个笔录,请你配合。”
涂山玖无所谓,配合警察工作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管你是什么职业,首先你都是华国人不是,“好,你问吧。”
见她如此配合,张学风反倒是惊讶了一瞬,不过他很快便收起了情绪,开始问:“姓名,年龄,职业。”
“涂山玖,19岁,赊刀人。”
到现在张学风都不知道她嘴里的这个赊刀人到底是个什么职业。
但是他也没有追问,直接在手机的备忘录记下。
没错,他真的是来做笔录的,不是因为个人好奇心。
张学风接着问:“你是否认识林凤兰?”
那个在逃的人贩子就叫林凤兰。
“不认识。”
“那你是怎么知道林凤兰的行踪的?”
“算出来的。”
“算出来的?”
涂山玖终于是转过头来看张学风了。
她点点头,然后伸出了食指和中指,做剪刀状,咔嚓咔嚓‘剪’了两下。
张学风愣了一瞬,似懂非懂。
这还让他咋问?
但是偏生她的那双眼睛,自信的放光芒,让人对她的话不自觉信服。
云市到南城飞行时间三个小时。
高铁的话,比飞机要慢上两个半小时。
但是那边林凤兰上高铁的时间,比他们早了一个小时。
再加上云市这边起飞时,遇到了空中管制,飞机跑道外等了四十多分钟,林林总总的加在一起,时间刚巧落地南城的时候,高铁站那边就会有消息了。
她总忘记要账,所以这账能立刻收的就立刻收回来吧,她的账本都要写不下了!
这次做的交易只是提供那个人的位置。
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谢时予好笑的看着谢景亭,这仅仅一天的时间巨大的转变。
看来他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了,自己这个小未婚妻很有捕获人心的能力呢。
涂山玖感觉到谢时予在看自己,她抬头看去,眨了眨眼睛,“你瞅啥?”
谢时予:“.......”
“咳,没什么,你们玩,我去书房处理一些事。”
涂山玖也跟着起身了,“二弟你自己玩吧,我要去睡一会儿了。”
她有睡午觉的习惯,因为她有的时候会晚上出门,所以中午都会习惯性的睡上那么一觉,养精蓄锐。
就比如今晚,她要收账的那个人是个夜猫子。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留下谢景亭独自在客厅跟朋友八卦陈佑楠那特殊的癖好。
......
夜晚时分,南城北郊影视城内,一个全副武装的男人从酒店出来。
他戴了帽子和口罩,一身黑色冲锋衣,和夜色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但是他露在外面的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特别明显,尤其是眼尾的那颗朱砂痣。
这要是白天仅凭这一特点就肯定会被人认出来。
他就是坐拥五千万粉丝,一张脸值一个亿的内娱顶流白聿。
此刻的他手边还立着一个黑色超大号的行李箱,正左顾右盼像是寻找着什么一样。
忽然,身后有人叫他,“白白?”
白聿一愣,连忙转身,“都说了我现在叫白聿,不叫白白。”
涂山玖:“可是,你爸妈跟我说你叫白白啊。”
“白聿,白聿,白聿,我叫白聿!”
“行行行,你愿意叫啥叫啥,东西带来了吗?”涂山玖懒得跟他说,她是来收账的,剩下的不重要。
白聿哼了一声,把黑色的行李箱往她那边用力一推,吐槽道:“我也算是‘父债子偿’了吧。”
涂山玖按住滑过来的行李箱,“嗯,算是吧,我这也是‘父账女收’!”
猞猁,形如大猫,爪牙犀利,自古狐类多为其所猎。
这个账还要追溯到二十年前。
当今世界灵气越来越少,几近末法时代,妖族已经成为濒临灭绝,寿命也越来越短,几乎和人类一样,很少能超过百年大限,繁衍后代困难的很。
而白聿就是狐族最后的一个最靓的崽儿。
可他的出生那可是相当的凶险。
白母生他的时候正赶上猞猁一族迁徙。
两族本就是宿敌,狐族更是有很大一部分子孙都死在了猞猁的嘴下。
那时,正巧涂山玖的父母出去郊游,就赶巧碰上了这么一场战斗。
毫不意外白家敌不过天生克星的猞猁族,向涂山玖的父母赊了刀,才逃过这一劫顺利生下白聿。
那个时候白家基本上差点被灭族,白母因为产后虚弱,全族都在照顾她和白聿,涂山玖的父母也没有着急要报酬,所以这账就留到了现在。
白家天性爱寻宝,喜欢珍藏各种稀奇宝贝。
其中最爱的就是收集各种玉石。
妖族对于灵气极为敏感,所以只要他们手里的玉石都是最上乘,而且还有玉石矿。
现如今白氏狐族只剩下了白聿一家三口,而宜市最有名的玉石大亨白路就是白聿的父亲。
今天涂山玖想着要账,就随便在账本上点兵点将,然后白家就被幸运的翻了牌子。
宜市太远,涂山玖懒得动,正好白聿在南城拍戏,所以白路就通知儿子准备东西还账。
这不,不管是整块的玉石摆件,还是成套能当做收藏品的首饰,足足二三十件。
据他所知,上一个可以做到这样的还是百年前,一个活到一百零八岁的盲派掌门死前成功过那一次。
她才多大啊,十九岁!比他还小三岁呢!
而且他刚满二十二岁就成功的考上了地府公务员,那也是全观的小骄傲了。
可现在看来,他真废啊......
被打击的心碎,但通道是单向的,他伸出来就缩不回去了,只能硬着头皮等涂山玖占卜完这一卦了。
不多时,涂山玖脚下的阴阳八卦图便停止了转动。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底有一抹金光划过。
刘利出现时,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只不过知道他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就让他等着她算完再说。
只不过这一算,还真是让她觉得好巧。
被那剥皮鬼盯上的下一个倒霉蛋,她那天刚见过一面呢。
半个小时后,刘利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发呆。
钱虎经过的时候,见他不去食堂吃饭就过来问一嘴:“今天食堂不是有你最爱吃的菠萝咕噜肉吗?怎么不去吃饭?我跟你说不按时吃饭身体会吃不消的,知道你还年轻,但你还是要注......”
刘利转头看直愣愣的看着正要长篇大论的钱虎,第一次打断他的话,“钱队,你说术法实体化简单,但你见过术数可以实体化的吗?”
钱虎被他问的一顿。
看了他两秒,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烧了?”
刘利:“......钱队,我没发烧!”
钱虎拿开手,一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说道:“既然没发烧,那你在这说什么胡话呢?”
刘利张了张嘴,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把‘涂山玖她就能’这几个字给咽了回去。
主要是他即便说出来了,也不一定有人信。
就像刚才钱虎的态度就说明了一切。
所以就让他一人怀疑人生吧!
......
南城大学,简称南大。
是大夏数一数二的学府。
涂山玖看着浮在上空的那一层文曲星之炁,顿感还真不是吹嘘的。
要不是她这职业不需要文凭,她高低也考个这样的大学呆呆了。
涂山玖不是没上大学,而是随便考了一个云市的大学少年班,十八岁就毕业了。
她又不打工,不做牛马,自然不需要那么努力的。
深吸了一口气,她迈步走了进去。
她是来找谢景亭和谢景舟的,他们是这里的大一新生。
别看谢景亭人傻不拉几的,但谢家的基因在那摆着呢,反正他是没有突变就是了。
来之前她也没告诉他们,因为她知道他们两个上午有课,还要十五分钟左右才能下课。
她准备去他们教室门口等他们出来,然后让他们带自己去吃食堂。
听说他们南大的食堂物美价廉,一份红烧肉小土豆才七块钱。
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大家都说特别好吃。
南大很大很大,光是这个楼那个楼的就有很多,一般第一次来的都会迷路。
可涂山玖那是一般人吗?
一路走来动动手指,很顺利的在谢景舟兄弟下课的一分钟前到了他们教室外。
谢景舟和谢景亭学的专业不一样。
谢景舟学的是生物医学工程,而谢景亭则是学的计算机科学与技术。
不过今天这节是公开课,许是双胞胎心灵感应,他们俩选到了一起。
“天!你快看,外面那个女生好漂亮啊。”
“哪儿呢?哪儿呢?我看看,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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