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深站在一旁,脸色阴沉,眼底满是不耐:“妈,你们到底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陆怀瑾冷笑:“就算失忆,我们也记得重要的事,不重要的……根本没必要想起来。”沈遇白更...

霍砚深站在一旁,脸色阴沉,眼底满是不耐:“妈,你们到底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陆怀瑾冷笑:“就算失忆,我们也记得重要的事,不重要的……根本没必要想起来。”
沈遇白更是直接:“我们喜欢的人只有念念。”
三家长辈气得脸色铁青,霍父怒斥:“你们现在这么欺负她,等想起来一定会后悔!”
宋南星垂眸,沉默片刻,忽然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烫金请柬,轻声道:“叔叔阿姨,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我要结婚了。”
“什么?!”三家长辈震惊。
霍母打开请柬,不敢置信:“南星,你没开玩笑吧?贺晏清可是个植物人!”
陆父急切道:“南星,我们几家以前不是说好了吗?你未来要嫁的人,就在他们三个里选一个……”
沈母急得拉住她的手:“南星,你再等等,他们一定会想起来的!到时候他们要是想起来,却发现你嫁人了,他们会疯的!”
“不用等了。”宋南星淡淡一笑,“我已经想清楚了,我和他们……有缘无分。”
霍砚深、陆怀瑾、沈遇白这才反应过来——
那天在寺庙,她挂的祈福绸带上写的,根本不是他们的名字。
而是……贺晏清。
一股莫名的怒火和刺痛瞬间席卷心脏,三人脸色骤变,却又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
宋南星轻声道:“婚礼就在明天,诚邀大家前来参加。”
霍砚深终于反应过来,冷着脸道:“我才没兴趣参加你的婚礼。”
陆怀瑾讥讽:“明天我们要陪念念去海岛度假,没空参加。”
沈遇白更是直接转身:“一个植物人的婚礼,有什么好去的?”
说完,三人转身就要走。
“等等。”宋南星忽然叫住他们。
她走向酒柜,倒了三杯红酒,而后背对着他们,悄悄将恢复记忆的药粉洒了进去。
“既然不去,那就提前喝一杯我的喜酒吧。”
她将酒杯递过去,眼神平静。
霍砚深盯着她看了两秒,冷笑一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陆怀瑾和沈遇白也皱着眉喝下。
“难喝。”沈遇白将酒杯重重搁在桌上,头也不回地离开。
婚礼当天。
宋南星坐在婚车上,接到了许念念的电话。
“听说你今天结婚?恭喜啊!”许念念的声音甜得发腻,“你就跟那个植物人过一辈子吧!”
她得意地炫耀:“砚深哥哥今天送了我一颗粉钻,怀瑾哥哥包了整座游轮给我庆生,遇白哥哥更是直接把沈氏集团的股份转给了我……你说,我该怎么回报他们呢?”
宋南星看了眼时间,忽然笑了。
“许念念。”她轻声道,“这场美梦,马上就要结束了。”
许念念声音一滞,“什么意思?”
“他们很快,就要恢复记忆了。”
“不!不可能!”许念念歇斯底里地尖叫,“你做了什么?!”
宋南星懒得再听,直接挂断了电话。
婚礼现场。
贺父贺母满脸歉意地看着她:“南星,晏清虽然现在昏迷不醒,但我们贺家绝不会亏待你。”
宋南星看着他们关切的眼神,忽然有些鼻酸。
这是她在自己父母身上从未体会过的温暖。
“爸,妈。”她轻声说,“我会一辈子对晏清不离不弃。”
她走向轮椅上的贺晏清。
男人闭着眼,面容苍白却依旧俊美如画,仿佛只是睡着了。
精致的花艺布置和璀璨的灯光交相辉映,将整个婚礼现场装点得如梦似幻。
几道灯光打在宋南星身上,点缀着无数钻石的婚纱裙摆像是银河一样,美得窒息。
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司仪开口:
“请问新娘是否愿论意嫁给新郎,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富裕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都与他共度一生,直到永远?”
宋南星刚要说出“我愿意……”
“砰——!”
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狠狠撞开!
第二天,许念念终于“大发慈悲”把秀禾服还给了她。
可当宋南星打开盒子时,整个人如坠冰窟——
嫁衣被剪得粉碎,连一块完整的绣片都没留下!
“许念念!”她猛地抬头,眼底一片血红。
许念念歪头一笑,语气轻快:“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呀。”
宋南星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许念念的衣领:“你找死!”
许念念惊呼一声,顺势往后一仰,“扑通”一声摔进泳池!
“救命!砚深哥哥——!”
霍砚深、陆怀瑾、沈遇白闻声冲过来,毫不犹豫跳下水将许念念救起。
许念念浑身湿透,瑟瑟发抖地缩在霍砚深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南星……南星她推我……”
“宋南星!”陆怀瑾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眼神阴鸷,“你找死!”
沈遇白直接命令保镖:“把她关进水立方!”
水立方是京圈最残酷的私刑。
一个透明的玻璃箱,人被锁在里面,水位不断上涨,直到濒临窒息才放出,反复折磨。
宋南星被按进去时,脸色惨白。
她不会游泳。
冰冷的水漫过膝盖、腰腹、胸口……最后彻底淹没她的头顶。
她拼命挣扎,可氧气一点点耗尽,肺部像是被火烧,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她即将窒息时,水位才缓缓下降。
她瘫软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可还没等她喘过气——
“哗啦!”
水再次灌满!
反复三次,她几乎昏死过去。
霍砚深踹破玻璃箱,一把拽起她的头发,声音森寒:“你用这只手推的念念,那就让它付出代价。”
“我说过很多次,念念是我们的底线。”
说完,他捡起一块锋利的玻璃碎片,狠狠划向她的手腕!
“啊——!”
玻璃割开皮肉的瞬间,宋南星疼得撕心裂肺。
鲜血喷涌而出,她的手筋……断了。
再醒来时,她躺在自己的床上,私人医生正在给她包扎。
“宋小姐……”医生叹了口气,“你手筋断裂,以后……再也弹不了钢琴了。”
宋南星怔怔地看着自己被纱布包裹的右手,眼泪无声滑落。
那是她曾经引以为傲的手……
是霍砚深曾说“想听你弹一辈子钢琴”的手……
医生犹豫了一下,从药箱底层拿出一瓶药,放在她枕边。
“宋小姐,这是您之前高价委托研发的治疗脑部神经损伤的药……已经成功了。”
“只要给他们服用,他们就会恢复记忆。”
“用不用……全在您。”
医生离开后,宋南星缓缓拿起那瓶药,指尖微微发抖。
她忽然笑了,笑容苍白又悲凉。
“当然要用……”
“不然……他们怎么能体会到,我现在的痛苦呢?”
她真的很期待。
期待他们想起一切后,悔恨至极的样子。
宋南星在家养伤的这段时间,每天都在想着该怎么把药给霍砚深、陆怀瑾和沈遇白服下。
然而,还没等她行动,霍家、沈家、陆家的父母却带着三个男人亲自登门。
霍母一进门就红了眼眶,拉着宋南星的手道:“南星,我们听说了最近的事,这三个混账东西……我们今天是带他们来给你道歉的!你别怪他们,他们失忆了,忘记你是他们最爱的人。”
“爸,妈,我想好了,我愿意嫁给贺家的那位植物人。”
宋父宋母对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满意。
“晏清虽然是个植物人,但贺家财力雄厚,你嫁过去不会受委屈。之前你说想在那三个竹马里选,可现在他们失忆了,心里只有许念念,你就别再妄想让他们想起你了。”
宋南星垂眸,指尖轻轻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我知道。”
她早就知道了。
“既然如此,婚期就定在下个月初,只剩下不到两周,你好好准备。”
宋南星点了点头,回到房间,打开保险柜。
霍家的龙纹玉佩、陆家的羊脂玉镯、沈家的祖母绿项链,三样传家宝静静躺在丝绒盒里。
曾经,这些东西代表着三个少年最炽热的爱意。
他们争着把传家宝塞进她手里,信誓旦旦地说——
“南星,等我继承家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娶你。”
“南星,这镯子是我奶奶留给孙媳妇的,现在它是你的了。”
“南星,这项链很衬你,就像你衬我。”
可一场地震过后,一切都变了。
他们为了保护她,被砸伤头部失忆,醒来后,却爱上了保姆的女儿——许念念。
宋南星不信邪,试过所有办法。
她带着他们曾经写的情书、拍的照片去找他们,却被当众撕碎。
她带他们重游故地,试图唤醒记忆,却被他们扔进海里,差点淹死。
她找来全球顶尖的脑科医生,却被他们踩断手骨,冷笑着说——
“能被忘记的人,本来就不重要。”
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她还是没办法让他们想起对她的爱。
所以她心死了,也放弃了。
她将三样传家宝拿出来,拨通了霍砚深的电话。
“霍砚深,你们在哪儿?我有很重要的东西要给你们。”
电话那头的霍砚深微微蹙眉,随后轻蔑一笑:“好啊,夜色酒吧888号包厢。”
宋南星不在意他语气里的深意,带着三个锦盒赶去酒吧。
推开包厢门的那一刻,一盆散发着恶臭的脏水从天而降,将她从头到脚都淋了个透。
污水打湿发丝,顺着脸颊流下,模糊了视线,身心都凉了个彻底。
顿时,包厢里哄笑声不绝于耳。
“哈哈哈!你们看她那样子!”
“活该!谁让她总缠着霍少他们!”
宋南星抹了把脸,刚要迈步,小腿又被什么东西绊住——
“砰!”
她重重摔在地上,掌心传来钻心的疼。
低头一看,地上撒了一地的图钉,不少已经深深陷入她手心的皮肉里,双手鲜血淋漓。
“疼吗?”
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宋南星抬头,霍砚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满是厌恶。
“疼就对了。”他冷笑,“上次就警告过你,别再来碍眼。”
陆怀瑾懒散地靠在沙发上,指尖把玩着打火机,语气轻佻:“能被忘记的人,向来不重要,懂吗?”
沈遇白直接踹开脚边的图钉,眼神凌厉:“再敢纠缠,下次断的就不止是手了。”
许念念从陆怀瑾怀里探出头,故作惊讶:“哎呀,南星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她嘴上关心,眼底却满是得意。
霍砚深皱眉,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乖,别看,脏。”
宋南星笑了。
她撑着地面站起来,鲜血顺着掌心滴落,却仿佛感觉不到疼。
“霍砚深,陆怀瑾,沈遇白,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让你们恢复记忆的。”
“你们说的对,能忘记的东西可能也不是很重要,这是你们的传家宝,现在我将这些物归原主,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们。”
说完,她转身离开,背影单薄却决绝。
包厢里,三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捂住心口,一股莫名的刺痛骤然袭来。
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彻底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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