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五分钟洗漱后大家都集合到食堂开始用早餐,坐在王兴国旁边的是三十多岁的王明与,一个刚来半个月的年轻的博士后,和王兴国住在同一个宿舍,王兴国只知道他是一个空间物...

经过五分钟洗漱后大家都集合到食堂开始用早餐,坐在王兴国旁边的是三十多岁的王明与,一个刚来半个月的年轻的博士后,和王兴国住在同一个宿舍,王兴国只知道他是一个空间物理学专家,至于怎么来到这里的就不得而知了,但估计这里的每个人都和王兴国的情况类似,可能都是一些死刑犯,不知道怎么样被那个老头弄到这里来了。
看着王明与没有食欲的样子,王兴国心中充满了同情,自己刚来的时候何尝不是如此,每天早上跑回来累的什么也不想吃,但不吃饭怎么有体力坚持一天的训练呢,想到这里王兴国把自己碗里的一些咸菜拨到王明与的碗里,对着他轻声说道:“赶快吃吧,不吃的话上午更难过了,不吃饭你就没有体力完成一个上午的训练。”
王明与看着他感激的笑了笑,勉强的向嘴里送着手中的馒头。
上午是四个小时不停歇的障碍跑训练,在训练场上爬绳网、过独木、翻越障碍、过沙坑,最后还要靠一根竹竿越过三米高的高墙,每天上午都是这么一遍又一遍的跑着,教官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少校,看到有人放慢了速度,手中的皮鞭就不由分说的抽过去,所以没有人敢偷懒,王兴国经过这两个月的训练已经能够跑在队伍的前面了,他的进步连教官都感到惊讶,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只有在训练中他才不会想起那痛苦的往事。
下午是搏击训练,除了肌肉力量训练外,自由搏击、器械搏击是每天下午的必修课,在这两个月里,王兴国掌握了徒手搏击、刀、剑、枪、棍等多种兵器搏击的基本战术,因为他的搏击水平在所有人中名列前茅,所以现在他每天的对手已经由队友变成了搏击教官,但吃到的苦头也是显而易见的,教官出手毫不留情,每天他都是带着满身的伤痕回到宿舍,自从那件事情以后,他那懒散的习惯好象一下就没有了,每天都是在疯狂的训练中来冲淡对往事的记忆......
光阴如梭,转眼间又是半年时间过去了,这一天,教官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带大家出营操练,而是让大家在操场上静静的站着,好象在等什么人。
天空中传来越来越响的轰鸣声,一架直升机由远而近开了过来。直升机落地后从上面跳下了一个人,一个大家都认识的人———那个老头。
老头从队伍的这边走到另一边,来来回回地走了几遍,看到大家精神饱满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没有让我失望,从教官那里我也了解了你们的情况,你们做得都非常好。大家一定很想知道我是谁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卢云天,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们大家,等一会你们将离开这里去完成你们最后的考验。你们都是死刑犯,是我把你们从枪口下救下来的,明天开始的考验将是一个机会。如果通过这个考验,你们将脱胎换骨,重新做人,通不过的,将继续履行法律对你们的惩罚,不过你们也多活了半年,没什么好遗憾的了,现在我宣布全体上车,进行转移。”
卢云天说完话,冲着身边站立的教官一点头,教官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转身向营地外面跑去。不大一会儿,从营地外面驶进来一列车队,打头的是一辆装甲步兵车,中间是一辆窗户上焊满铁栏杆的大客车,最后又是一辆装甲步兵车,卢云天等大家都上了那辆客车后,
就转身上了直升机,同时手一挥动,两辆装甲步兵战车夹着那辆客车,在直升机的尾随下,向着戈壁深处开去。
王兴国望着窗外渐渐远去的军营,不由心生一丝不舍,大半年来单调的训练使他渐渐的喜欢上了这种生活,不用钩心斗角,不用辛苦奔波,整天就在汗水和跌打中生活,倒使他体会到了另一种生活情趣,可是如今就要离开了,前面等待他的究竟是什么命运呢?他不敢再往下想了,只是呆呆的望着窗外那荒凉的戈壁。
车在戈壁中行走了一天,将近傍晚时来到了戈壁中的一个军用机场,跑道上,一架中型军用运输机正整装待飞。
在崇山峻岭的原始森林中,云雾缥缈,荒无人烟,然而就在群山密林中的羊肠小道上,行进着一队人,他们,就是王兴国所在的特殊训练小队。
在密林中已经穿行了七天了,茂密的原始森林中灌木丛生,给他们的行进工作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入山前卢云天的话还深深记在每一位队员的脑海中:“你们要分成三组,由教官带领你们到深山中不同的临时基地,你们要在那里生活一个月,要记住,临时基地没有任何的补给,要靠你们自己的力量在那里生活一个月,教官把你们带到那里后就会和护送你们(王兴国心想:不如叫押送更合适吧)的战士一起返回,一个月后我们会到基地去接你们。”
转过一座山,眼前豁然开朗,山脚下一条小溪欢快的流淌着,教官指着山脚下说道:“我们到了,那里就是你们第一小组的的临时基地,我宣布第一小组的人员:李玉天、李一山、刘黄土、王兴国、王明与、艾家园、田方、邓伟中,你们八个人是第一小组,现在你们脱离大队下山去吧,注意,到时候我们在临时基地接你们,如果走丢了我们是不会找你们的,好了,你们就下去吧,其他人继续跟我走。”教官说完话,领着其他的人向着深山中走去。
望着教官带领其他人慢慢的消失在视线中,第一小队的八个人开始向基地走去。
王光国帮小玉将马匹倒换过来,匆匆的赶着马车向城门驶去。
车厢内,高碧玉感觉到王光国不停的用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心中极为不安,轻轻的问道:“先生是不是怪罪碧玉出手太重了?如果先生不喜欢,下次碧玉会小心一点的,请先生不要生气。”
王光国“啊?”了一声,连忙说道:“不重不重,你不要误会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在奇怪,我的碧玉怎么会这么厉害?”
高碧玉听他称自己“我的碧玉”,心中欣喜异常,对着王光国调皮的一笑,说道:“先生害怕了?别担心碧玉欺负你呀。”
王光国听完哈哈大笑,伸手将高碧玉紧紧搂在怀中,说道:“我的碧玉这么温柔,怎么会欺负我呢?你的武功是跟你父亲学的吗?”
听到王光国提到她父亲,高碧玉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说道:“我从小身体就不怎么好,为了让我强壮一些,在我六岁的时候,我父亲亲自去附近天玉山上的安慈庵中请来慈瑞师太做我师傅,师傅就从那时每天教我武功。我师傅是北武林第一高手,所以平时事情也比较多,每年要出门两三个月去云游。上个月因为她的师门出了点事情,所以她就赶回了天玉山,至今没有回来。”
王光国惊喜道:“你师傅那么厉害呀,北武林第一高手!那么还有一个南武林了?南武林第一高手又是谁呢?”
高碧玉摇了摇头,说道:“我平时也不关心这些事情,所以江湖上的事情我并不懂,师傅平时也不对我说这些事情,师傅是北武林第一高手的事情,我还是从安慈庵的慈吉师太那里得知的,我师傅是安慈庵的住持,不过昨天我听说前几天天降狂雷,将天玉山劈成了一个大坑,不知道是真是假,要是真的,我师傅回来可要伤心了,安慈庵里好几位师太都对我非常好,不知道为什么老天这么不长眼,为什么偏偏去劈天玉山呢?”说到这里不禁哽咽起来。
王光国怀着做贼心虚的心情连忙安慰着高碧玉,心中却没有想到时云龙的失误居然会造成几位无辜的出家人丧命,可不要让碧玉知道这件事和自己有关呀!想到这里他连忙岔开话题,说道:“那么我的碧玉武功一定也很高了,名师出高徒嘛!”
高碧玉脸上一红,说道:“先生莫要取笑碧玉了,碧玉的武功和师傅差太远了,师傅说我天资不好,武功难以成大器,倒是小玉,平时没事也跟我学了几招,居然也能似模象样了,她的天赋可比我高多了。”
王光国很感兴趣的问道:“那你师傅有没有传你内功?”
高碧玉笑道:“从我六岁起师傅就开始传我内功了,不过整天打坐吐呐,很是气闷的。”
王光国不由得想到:原来中国古代还真有内功,看来那些小说家还真不是吹牛的,不过为什么到了近代就失传了呢?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看到王光国陷入沉思,高碧玉连忙问道:“先生在想什么呢?能告诉碧玉吗?”
王光国当然不能告诉他实情,慌忙之间找了个借口,说道:“不知道我能不能修炼内功呀!”
高碧玉急忙高兴地说道:“当然能了,先生医术那么高,练起内功来一定事半功倍,让碧玉教你我的师门内功怎么样?我师傅说我师门的内功师天下三大玄门正宗内功之一,如果练成了,天下就罕有敌手了。”
王光国苦笑着说道:“你以为那么容易呀,你从六岁开始练,到你今年十六岁,练了十年还只有小成,我这么大了才开始练,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太晚了。”虽然这么说,看多了武侠小说的王光国,还是不由得幻想起自己能当上大侠以后的情景了。
马车外传来小玉的声音:“先生,小姐,我们已经出了南门了。”
茫茫无际的雪原犹如粉装玉砌,远处蒙蒙胧胧的群山忽隐忽现,微风吹起地面的积雪,飘舞在空中,如风、如烟、似沙、又似尘,柔和的阳光穿过飘舞的积雪照在白雪皑皑的旷野上,闪现出一片金光灿灿。道路两旁那干枯的树枝上挂满了一堆堆、一团团的雪花,此情此景,似乎任何语言都显得如此苍白,难以描述。
王光国坐在车内,打开车前的门,赞叹的看着这外面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碧玉依偎在他的身边,披着毛毯像一只越冬的小猫一般伏在他的怀中,虽然车外一片天寒地冻,车内却显得春意浓浓。
出城已经一个多时辰了,由于害怕高干再次追来,所以小玉使劲的敲打着马屁股,无奈这么大的车只用一匹马拉着,怎么赶它也跑不快呀。
突然,路边树枝上的积雪纷纷向下落去,大地在微微的震动,一阵隆隆的马蹄声打破了这银白世界的宁静。
听到马蹄声,高碧玉猛然从王光国的怀中抬起头来,刚才还红润的脸庞已经变得苍白。王光国的心也一下抽紧了起来,他推开高碧玉,顾不上理会高碧玉那又惊恐又奇怪的目光,转身穿上它的盔甲,又随手从前车厢的暗格里取出手枪别在腰带中,将自己带来的宝剑递到高碧玉手中,自己的手中紧紧握住三尖两刃刀。
马车后面出现一片白色的雪雾,马群踏破了雪原的寂静呼啸而来,转眼间一队一百多人的骑兵已越过马车,档在车前,队前一人正是高干。
高碧玉跟着王光国跳下马车,疾跑几步,跪倒在高干马前,抬起头时已是泪流满面,涕道:“女儿不孝,不能侍奉爹爹了,还望爹爹能网开一面,放我们夫妻一条活路。”
高干看着高碧玉,严厉的眼中闪出一丝柔情,随即凌厉的目光又扫向王光国,喝道:“大胆王光国,虽然你救了我女儿的命,但我已经给了你报酬,如今你竟然敢拐带我女儿私奔,今天我给你一个机会,让碧玉回来,我既往不咎,如不然,我今天让你暴尸荒野,死无葬身之地!”
望着王兴国焦急的面容,卢云天急忙安慰道:“没有问题,传送器出现了一点小故障,我们这两天就能修好,完全可以把你送回来,你放心好了,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来完成任务了,如果你的任务完成了,那么我也就能够获救了,现在不要插嘴,好好听我说:你所在的地方是公元759年的范阳城外,不是长安城外,因为传送器控制部分出现了一点点毛病,把你送错了地方,现在你的任务是:到范阳城去,杀掉史朝义,历史将为此而改变,那么我们也许能获救了。”
王兴国满怀疑问的听完他这席话,惊讶的说道:“公元759年?不是史思明在范阳自立为大燕皇帝那一年吗?这么说我来到安史之乱的后期了?可是我杀掉史朝义和救你有什么关系呢?”他疑惑的陷入了沉思中。
他猛然抬起头来,怪异的目光紧紧盯着屏幕上的卢云天:“你是史思明的后人!你把我传送到这里来恐怕不是一个事故吧,是你临时改变了坐标,把我特地送到这里来的!从一开始你就有预谋,借助于我们这些人来改变你的命运,是不是这样?史思明在公元761年被他的儿子史朝义杀害,从而使它的皇帝梦彻底的破灭,你现在让我杀掉史朝义,就是为了让史思明继续作皇帝吧,当初你的想法是不是让我们这些人留下来,帮助史思明统一天下,从而改变你的命运?”
卢云天惊讶的望了王兴国半天,开口说道:“我还真是低估了你,没想到你在片刻之间就能够想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就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你说的没错,我是想利用你们,但我也救了你们的命,我们之间各取所需,互相利用而已,不错,我是想改变我的命运,从补天计划开始的时候我就有了这个想法,人生在世,不能总被命运左右自己,我们为什么不能尝试一下自己改变自己的命运呢?其实我也知道,历史的发展不太可能按照我的想法尽善尽美的改变着我的命运,也许我改变了历史以后我就会突然变成了乞丐,也许我会突然消失不见了,但也有可能,我的处境会比现在更好,这个问题我考虑了十几年,以前我总是犹豫不决的,也许你认为以我目前的地位、目前的名誉有什么必要再改变自己的命运呢?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这么顺顺利里的走完我的余生,我要突破自己、改变自己。哪怕我明天我突然变成了乞丐,我也不后悔,因为我选择过、改变过我的命运,这就是我的目的!也说不定我的命运被改变以后我突然会变成华夏国的皇帝呢?哈哈哈哈哈哈!”
望着卢云天那疯狂的面容,王兴国突然感到不寒而栗。
卢云天收起了狂笑,眼神突然变得阴森冰冷,瞪着王兴国说道:“你如果还想回来的话,就乖乖的按照我的话去做,不然你就一辈子呆在那里吧。”
王兴国的心头一片混乱,蠕动着嘴唇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下意识的关闭了通讯器。
王兴国呆呆的望着窗外那苍茫的旷野,内心在剧烈的争斗着,如果自己能按照他的吩咐去完成这个计划,还有可能返回现代,如果不按照他的吩咐去做,自己可就要终老在这战乱纷飞的古代了,不过他并不知道时空传送器已经彻底报废了,卢云天为了要挟他完成自己的计划,并没有告诉他真相。所以王兴国现在是左右为难。
猛然想起在家乡含辛茹苦的双亲,王兴国不由得辛酸难耐,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转身做到通讯器前,打开了通讯开关。
卢云天好象一直在那边等待着他的答复,通讯器刚一打开,他那苍老而又焦急的脸就显现在显示器上。
看着卢云天那期待的双眼,王兴国不情愿的说道:“我答应和你合作,不过完事之后你要答应我马上把我接回去。”
卢云天长出了一口气,换上了一幅笑脸说道:“那时当然的,只要你杀了史朝义,不管历史会怎么演变,我都要尽力把你接回来,你尽管放心,不过你的时间只有三天!
要记住,三天之内一定要完成任务。”
王兴国叹道:“目前我只有上你的贼船了,我先到城里打听一下情况,有事情再和你联络,就要到晚上了,我要赶到城里去,结束通话,OVER。”
王兴国披着毛毯跳下了车,昨日的大雪早已经停了,地上的雪花也被昨天的冲击波吹得无影无踪了,夕阳照在一望无际的黄土地上,天地之间仿佛都渡上了一层昏黄。
王兴国望着周围暗暗发愁,该向哪边走呢?虽然说是在范阳城外,可究竟离范阳多远呢?眼前没有任何城郭的踪影,只有不远处哪个巨大的深坑还看得清清楚楚。
王兴国又跳上基地车,漫无目的的翻着车厢内的储物箱,储物箱里还真有不少高科技的玩意儿,突然王兴国发现了一架飞机,急忙拿到手里仔细看着:这是一架太阳能动力的遥控航模飞机,飞机的腹部挂着一台***机,好象是搞侦查用的,看来卢云天为了这次任务可真是下了大血本了,在飞机遥控器上有一个液晶显示屏,看来是接收摄像信号用的。
王兴国拿着遥控飞机跳下车,将飞机放在空旷的土地上,按动遥控器。
飞机在夕阳中飞上了天,王兴国手中的遥控器上立即显现出飞机摄像机所拍摄到的画面。
王兴国遥控着飞机在天空中不停的搜索着,当飞机面向东南方时,显示屏上隐隐约约出现了一片树林,树林后面有一座城池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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