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厚厚的粉底都遮不住钟锦念眼下的乌青。孟书月换上了昂贵的裙子,整个人容光焕发,跟她打招呼,“锦念姐,你脸色这么憔悴,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吗?”钟锦念直接无...

第二天醒来,厚厚的粉底都遮不住钟锦念眼下的乌青。
孟书月换上了昂贵的裙子,整个人容光焕发,跟她打招呼,“锦念姐,你脸色这么憔悴,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钟锦念直接无视她,朝餐厅走去。
赵淮序把热好的牛奶递到了她的手上,“喝点牛奶吧,吃完早餐就去换衣服,一会儿有个拍卖会你跟我一起去。”
她没有伸手去接,直接坐了下来。
“我不舒服,你自己去吧。”
赵淮序放下杯子,语气里带了几分不悦,“你不去,我带着书月去外面会怎么传?锦念,别耍小孩性子。”
都进行开放式婚姻了,还在乎丈夫的名声吗?
钟锦念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没在说什么。
她还是被赵淮序逼着换了衣服,跟他们一起去了拍卖会。
这场拍卖会很特别,到场的嘉宾都要拿出一件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来拍卖,用于慈善活动。
三人一起走进会场时,就吸引了许多目光,不少人看向钟锦念时,眼神都带着嘲笑。
能和丈夫、小三一起出现在这样的场合,整个蓝城,恐怕也只有她一个了。
钟锦念当作看不见,直接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工作人员走到赵淮序面前,“赵总,请问您要用于拍卖的东西是什么?”
赵淮序正思索,孟书月就侧身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的眼神立马带着温柔的宠溺,“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然后,就见他把手机递给了工作人员,
这场特殊的拍卖会,所有人都兴致勃勃。
台上的拍卖师对着话筒说:“今天的第一件拍品,是赵淮序赵总为慈善事业贡献的一张照片。”
话音落下,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张让现场哗然的照片。
“天啊!这个没穿衣服的女人是谁?!”
“赵总最珍贵的东西,是这张照片?”
“看这侧脸,好像是赵总的太太钟锦念!”
“虽然只是个背影,但不得不说,这张照片真带劲,看得我都有反应了!”
听着耳边的议论,钟锦念感觉身体的血液都在逆流。
她从不知赵淮序手中还有这样的照片!
“赵淮序!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孟书月看着钟锦念愤怒的样子,幸灾乐祸,“锦念姐,淮序哥她把你当成最重要的人,才会把这张照片用作拍卖。”
“况且只是个背面,最多就算人 体艺术,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还是你心脏,看自己的照片也觉得脏?!”
赵淮序附和,“锦念,你也别小题大做,开放式婚姻都有了,这又不算什么。”
“你放心,这张照片不会落入别人手里,我会拍下来的。”
钟锦念像被一只手死死扼住了喉咙,喘不上气来。
她真的很想扒开赵淮序的身体,看看他的心到底长什么样,为什么把这件事情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不少男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举牌竞拍,“我出五百万!赵太太的艳 照值这个价!”
轻佻的话语,引的大家哄笑。
大家都兴致勃勃的开始出价。
“八百万!”
“九百万!”
赵淮序直接举牌,“ 一千万!”
“ 五千万!”
拍卖师惊呼,“神秘买家出价五千万!还有要加价的吗?”
“ 五千万一次!”
“五千万两次!”
赵淮序紧皱着眉头,正要举牌,就被孟书月拉住。
“淮序哥,一张没穿衣服的背影而已,都看不清锦念姐的脸,没必要花那么多钱拍下吧?”
赵淮序有一瞬迟疑,台上的拍卖师锤子落下——
“ 五千万成交!”
不少人因为没有拍下这张照片而感到遗憾,赵淮序神情也变得凝重,看向钟锦念时眼里多了几分愧疚。
“对不起锦念,我......”
道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赵总,只有这一张照片拿出来拍卖吗?我看,孟小姐的身材应该比赵太太更有料,她的照片拿出来拍卖,一定能拍出更高的价钱!”
‘砰’
赵淮序阴沉着脸,一脚将说话的人踹翻在地。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的女人你也敢惦记!”
他还嫌不够解气,咬着牙拿起凳子从那人砸了过去。
钟锦念看着这一幕,心中最后那一丁点的爱都消失不见了。
她起身独自离开,现场乱成一团好像都跟她没有丝毫关系
天下起了雨,她正要走入雨中,头顶就出现一把黑色的雨伞。
清润低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照片是我拍下的,谁敢要我未来老婆的照片,我废了他。”
她转头,看着斯文儒雅的男人说着狠厉的话,心中的情绪在也无法压抑。
痛苦和委屈急需宣泄,她拽着男人的领带狠狠吻了上去。
面前的男人怔愣片刻,随后搂住她的腰,让这个吻变得更加热烈。
“那晚让我独守空房,今天该补上了。”
搂着孟书月的赵淮序身子一僵,看向钟锦念,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就因为这个孩子你就要跟我离婚?”
“对,离婚!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哪怕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再跟你呆在一起!”
和他们在同一个屋檐下,她会窒息会疯发疯。
赵淮序神情冷冽,眼神透着一股阴寒,“是你自己闹着要开放式婚姻,我不同意,你就开车自己跑出去,出了车祸,孩子也没了,还弄得再也怀不了孕。”
“我什么都不跟你计较,也满足了你的要求,可你现在连我的孩子都容不下了?!”
钟锦念仿佛被当头一棒,怔怔地望向赵淮序,“你说什么?“
赵淮序有些不耐烦,“我说是你自己要求的开放式婚姻!”
“不是这句。”
钟锦念的表情犹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赵淮序忽然意识到什么,别过脸避开她的眼神,对她的问题也避而不答。
“总之,这个孩子必须留下。”
相伴七年,结婚四年,钟锦念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他玩弄。
她笑了,可眼中却全是泪水。
“我到底爱了什么样一个男人啊?!”
“赵淮序,离婚!否则孟书月休想生下这个孩子!”
孟书月揪着赵淮序的衬衣,哭得泣不成声,“淮序哥,我怎样都没关系的,别为了我跟锦念姐吵架了。”
那一滴滴眼泪,让赵淮序彻底失去了理智,“离婚就离婚!钟锦念,你别后悔!”
“现在就去民政局!”
钟锦念没有丝毫留恋,转身走出了家门。
她流着泪上了车,发动车子后,没有立马驶离,而是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现在立刻去民政局,领证结婚!”
手机那头发出一声响动,随后传来男人的声音,“马上到!”
挂断电话,钟锦念用力踩下油门,疾驰而去。
两辆车以前以后停在民政局门口。
钟锦念的眼睛已经变得通红,这一路开车过来,赵淮序也冷静了下来。
“锦念别闹了,我们不离婚!你不想要书月的孩子,我就让她打掉,等你什么时候想要孩子了,我们就去福利院领养一个,好不好?”
话音落下,一道男声传了过来,“锦念。”
宁兆川一身黑色西装配黑色领结,脚上是一尘不染的皮鞋,像是婚礼现场的新郎一般。
他走到钟锦念面前,动作自然的牵起钟锦念的手。
赵淮序震惊,“钟锦念,他是谁?!”
宁兆川笑容得体,大方朝赵淮序伸出手:“前夫哥你好,我是锦念的准老公,宁兆川。”
钟锦念一个人去了医院处理完伤口,刚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就看到赵淮序抱着孟书月走了出来。
孟书月红着脸,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淮序哥,你放我下来,好多人看着呢!”
正要开口的赵淮序,瞥见钟锦念,立马放下了孟书月。
“锦念,你的伤怎么样了?我带你去包扎!”
他的手刚要伸向钟锦念,孟书月就捂着嘴干呕了起来。
“淮序哥,我有点儿恶心,想吃酸的。”
赵淮序所有注意力,都转移到孟书月身上,“那你在这儿歇会儿,我给你去买杯柠檬水来。”
他一走,孟书月就没了方才柔弱的样子,看向钟锦念,脸上满是得意。
“钟锦念,你是赵太太又怎么样?我才是淮序哥放在心尖尖上的那个人。”
“你还不知道吧,三年前他在学校见到我的那一天,我们就发生了关系。”
“淮序哥说了,我才是他心中最完美的那个女人,而你,在床上无趣的像一条死鱼一样,让他倒胃口!”
果然,赵淮序不是无缘无故资助孟书月,她竟然被赵淮序骗了三年。
钟锦念咬着唇,直到嘴里漫开血腥味都没有松开。
她忽然感觉,赵淮序恶心透了。
见钟锦念脸色难看,孟书月还想说什么,看到不远处走来的人影,身体一晃直接跌坐在了地上,梨花带雨的眼泪说来就来。
“锦念姐,我保证以后都离淮序哥远远的,求你别再打了!”
钟锦念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被用力撞开,赵淮序一脸心疼的扶起了孟书月,转头看向她时,眼中全是愤怒。
“钟锦念,你在干什么?!”
“书月什么都没有做错,你心里有什么不满,只管冲着我来!不要表面上装着大度,又在背地里使这些卑鄙的手段!”
她和赵淮序在学校一起读了七年书,结婚已有四年,整整十一年,他对她竟然半点信任都没有。
他阴沉着脸,抱起孟书月就往外走去。
钟锦念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反正都决定离婚了,可心却依然像被震碎的玻璃一样,散落了一地的碎片,无法拼凑起来。
她一个人回到家,屋子里静悄悄地,像是没人来过。
浑身是伤的后背,让她怎么睡都疼,脑子也变得越来越清醒,不停地想着过去这些年和赵淮序之间的所有事。
隔壁房间传来床和墙壁撞击的声音。
她以为赵淮序和孟书月没有回来,突然发出的声音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正想起身去查看,就有暧昧的声音传来。
“宝宝,再骚一点,我喜欢你这样。”
“啊~淮序哥,轻点~”
“叫老公,叫老公我就饶了你,否则我干的你明天下不来床!”
满含欲 望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胃里一阵翻涌,她快步跑到卫生间吐了起来。
回忆里所有的甜蜜,都变成了利刃,全都刺激了她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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