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此时都赞同的点头,别管平常哪家有个拌嘴的,但陆家老四做人做事都是大家看在眼里的。“就是,陈柱你小时候挂树上下不来还是人家陆家老四给你砍了树枝子弄下来的,你...

周围人此时都赞同的点头,别管平常哪家有个拌嘴的,但陆家老四做人做事都是大家看在眼里的。
“就是,陈柱你小时候挂树上下不来还是人家陆家老四给你砍了树枝子弄下来的,你可得管管你这媳妇,口无遮拦,我看她应该被好好思想教育!”
旁边人觉得胡杏太疯,怕被狗皮膏药黏上,直接就绕过胡杏去说旁边站着的隐形人陈柱。
陈柱不敢说话,陆宴北砍了树,他摔个四仰八叉,合着还得谢谢他?!
陈柱被迫站出来,用力拽了拽胡杏的袖子,“你瞧瞧你说的什么话,还不快点道歉。”
形势已经很明朗了,刘春花拍板做了决定,“胡杏,你这思想觉悟有待提高,从明天开始,下班之后来保卫科听课,什么时候思想提高了什么时候结束。”
见胡杏不满还想说话,刘春花眼睛一斜,声音拔高,“怎么,你想进公安局?!”
“不不不。”胡杏浑身一个寒颤,哪还敢再吭声,赶紧低着头装鹌鹑。
末了,胡杏给赵金兰一家子道歉,医药费死活不给,扬着自己被扇肿的脸,还有额头挂的彩,表示赵金兰打回来了,还想干什么?
最后赵金兰狠狠瞪了她一眼,给刘春花道谢,这才带着儿子像打了胜仗一样抬头挺胸走了。
回了陆家才恨恨啐了一口,“什么东西,嘴这么恶毒早晚毒死她。”
“奶奶,五叔。”
收拾完院子的大丫见她奶脸色不好,也不敢往前凑,喊了人就站在原地不动弹了。
赵金兰虽然重男轻女,但都是亲孙女,也没故意苛待什么。
走近摸了摸大丫的小脸,从兜里掏出一块水果糖递过去,“乖,你先回屋。”
“谢谢奶奶。”大丫得了好处自然笑得甜甜的,撒丫子就跑回屋去了。
厨房里目睹这一幕的李招娣心中不满,用力捏紧手里刚蒸好的窝窝头。
“丫头片子就是养不熟,有点好东西一点都不知道孝敬她妈!”
赵金兰进院子刚坐下喘口气就见陆业中要溜,当即一嗓子把他叫住。
“小兔崽子你给老娘回来!”
陆业中逃跑计划失败,抬脚踢了踢石子,倚在门框边上,没个正形,“妈,我同学找我有事。”
厨房里李招娣不动声色偷听着外面的动静。
“有什么正经事?”赵金兰眉头一竖,瞧了眼四周,刚巧不巧看见厨房里露出来的半截身影,话到嘴边变成了,“你跟我进来!”
院子就这么大小,里面的动静自然瞒不过林夕韫。
陆家人口多,陆爱国又在厂里是车间的小领导,分房子的时候没少走动关系,给分的单独的一座小院子。
不过家家户户都挨得近,谁家里有点风声传的也快。
林夕韫算着时间,应当是陆业中快要下乡了。
本来当年陆立楠该下乡的,可谁让人家厉害,拿捏住了她现在的丈夫,也就是肉联厂副厂长的儿子谢振华,俩人快速结婚领证,当然不用下乡了。
正在她想着的时候,陆二丫又敲了敲门推开小门缝。
得了允许之后她才兴冲冲跑到林夕韫床前,“四婶,刚才奶奶和五叔去帮你吵架去了。”
歪着脑袋又想了想,补充,“和胡阿姨。”
吵架?胡阿姨?
推原主的好像就是胡杏。
林夕韫心里有了数,应该是赵金兰带着儿子找凶手讨说法去了。
她这个婆婆在家对儿媳妇态度不咋样,却是个极要面子的,在外护短。
最主要的林夕韫也能猜到,赵金兰想要钱,要胡杏赔钱。
要不是她现在还在‘受伤’,不宜挪动,她都想去报仇。
不过后头早晚她亲手讨回来这笔账!
至于结果,问都不用问,赵金兰吃不了亏。
扫了一眼陆二丫那渴求表扬夸奖的表情,林夕韫抬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顶。
“二丫做的很棒,我上回少了麦乳精的事就不说你了。”
二丫不好意思的低头,小手捏着带补丁的衣角,嗫嚅着声音,“对不起婶婶,我当时没忍住,不会有下次了。”
说完又去费力去够旁边的篓子,“四婶我帮你洗衣服吧。”
林夕韫没太责怪她一个小孩,但是那竹篓都快比小姑娘人高了,她这么大一个四肢健全的人,还没丧良心到压榨童工的地步。
抬手取下,对上二丫疑惑的目光,林夕韫罕见心虚,“那什么,你给四婶传消息就将功抵过了,去帮四婶倒杯水吧。”
“好。”二丫笑弯了眼,又呼哧呼哧去另一边的小矮桌上取了玻璃杯,踮脚从壶里倒了热水才小心递到林夕韫手里。
“呐,奖励二丫的。”
林夕韫从床头摸出一块大白兔奶糖放在手心递过去,陆二丫小眼睛亮晶晶的,瞧了眼四周,快速撕开糖纸咬了一半含进嘴里。
满足地眯着眼睛,小模样倒是怪可爱的。
那一半林夕韫猜测是给她姐姐留的。
二丫的爹陆功西中午偶尔歇在学校不回来,反正不可能给李招娣留的。
等吃完奶糖二丫才跟做贼一样悄咪咪出了屋子。
二丫走后,林夕韫动作快速下床锁了门窗,拉上窗帘。
现在大多数人家都是用报纸糊窗户,原主用完整的布料当窗帘,可见奢侈。
然后林夕韫从床底左角处挪开压着的几块砖,拿出一个铁盒子。
她刚才已经基本了解过原主吃穿用度放在哪,像布啊,罐头奶糖啊,这些好东西基本都锁在床头的柜子里,不过柜子里只有几块钱零钱和一些快到期的粮票。
想了半天才从原主记忆里扒拉出放钱的地方。
打开铁盒子是一小叠大团结,旁边还有零零碎碎的各种零钱。
林夕韫数了数,随后两眼呆愣感叹,“人怎么能大手大脚成这样。”
每个月陆宴北给她寄六十,也就是说三年总共寄了两千一,添置电风扇花了八十,打了好几个大衣橱和各种家具,又零零碎碎吃穿花了不少。
现在加上零钱,竟然只剩下将将一百块钱!
林夕韫:“……”
按照时间来说,原主应该是月初刚领了这个月的钱还没来得及花。
所以原主存款实际只有四十块钱。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想笑。
默默把铁盒子放到了空间,蚊子腿再小也是肉不是?
至少暂时有点钱。
砖头移回原位,肚子有点饿,她冲泡了一碗麦乳精,又啃了两块桃酥才勉强好点。
之后就躺回床上补充精神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赵金兰拿着勺子给一圈人分饭,张丽娟看着单独留出来的那碗明显和大家碗里不一样的白米饭,不悦捅了捅自家男人
冲着那碗饭努了努嘴。
陆建东怔了怔,谁都知道留给谁的,他知道自己媳妇的意思,没吭声。
毕竟弟妹刚受伤,他一个大伯哥也不能计较这个啊。
不知道该说是解救了林夕韫还是刘霞。
俩人一块去窗口把饭菜端回来,肉包子一人一个,剩下打包的五个让刘霞拿回去。
“记得给我小侄女分一个。”
五个包子,爸妈大哥大嫂还有四岁的小侄女一人一个,她都算好了的,至于刚一岁的小侄子暂时往后排。
林夕韫皱了皱鼻子,故意嘱咐,生怕把原本应该给小侄女的包子被受蛊惑的妈妈给了她那个可怜的侄女。
不过转念想到她大嫂的战斗力,还是放心了点。
“知道了。”刘霞低着头咬了一口香的流油的肉包子,眼神闪烁。
红烧肉林夕韫就吃了几口,主要是她嫌弃太油腻,不爱吃肥肉,全都拨到她妈碗里了,刘霞怔了下连忙挪开碗,“你需要补补怎么全弄我碗里了呢。”
林夕韫咬了口肉包子,皮薄馅多,果然很香,比她出租屋楼下卖的厚皮包子好吃!
感叹自己才穿过来几天就馋成这样了。
“我不爱吃肥肉。”
见她好几块红烧肉只咬了一半瘦肉,其他的肥肉撇在碗里,刘霞认命地夹到自己碗里。
“以后爹娘不在身边的时候可别这样,这叫浪费粮食,要接受批评的。”
“我知道了,以后我不点了还不行嘛。”
林夕韫就是知道她妈肯定会吃所以才犯馋,尝几块的,剩下的红烧肉一点没动。
鱼香肉丝就着大米饭果然很香,比前几天赵金兰那老太婆装模作样弄几片薄肉的强多了。
最后点的饭菜都被俩人吃了个干干净净,林夕韫想了想还是让她妈在这等着,自己出门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刘霞见她手里多了两个铝制饭盒。
她张了张嘴,“小韫,你这是……”
林夕韫去窗口又打包了两份红烧肉,把温热的饭盒放在她妈手里,“我爸和哥累了一大天,你下午带回去就当给他们晚上加餐了。”
“这饭盒刷干净以后给他们送饭的时候也能用。”
饭盒不错,她也顺手买了几个放在空间里。
“肉包子已经很够了……”刘霞低头看着被塞在怀里的饭盒,似乎还能闻到扑鼻的香味。
心里五味杂陈。
自己闺女到底还是长大了,懂事了,知道心疼家人了。
可,她心里怎么那么空落落的呢。
吃完饭林夕韫带着她妈回陆家歇晌,刘霞拉上她闺女那奢侈的碎花窗帘。
这窗帘比她衣裳料子都好。
“妈?”林夕韫眨着疑惑的眸子,大白天拉什么窗帘。
刘霞偷偷摸摸拉着她的手坐下,眼疾手快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塞进被子里去。
她手轻拍着藏进去的地方,“这是妈一直给你存着的彩礼钱,你仔细收好,别乱花。”
林夕韫微愣,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没想到她妈这次来已经带在身上了。
心口闷闷的,“妈,你怎么突然想起带过来了?”
“你这回磕着脑袋可是大事,妈知道你平日里花钱没数,手底下肯定没多少余钱,但是自个儿的身体最重要,本来也是陆家老四娶你给的彩礼钱。”
刘霞捂着头,满脸的疑惑,“其实妈这几天吧,感觉有点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使了,总是觉得忘事,这么大一笔钱还是你自己放着我安心,要不然总是睡不好觉,老是感觉谁惦记一样。”
忘事?有人惦记?
陆宴北给彩礼的时候也就双方父母在场,她俩哥哥都未必知道,能有谁惦记?
“不是,我没有……”
最后胡桃被带走进行调查的时候她脑子都一片空白,她不明白明明就是打几句嘴架,怎么就闹到派出所来了呢?
警察带走胡杏的时候她正在和家属院同住一个院子的王大婶因为一小片菜地的事吵架。
王大婶被胡杏这个泼妇气的胸口疼,扶着门框道,“地在我家门口,种子我买的,水我浇的,菜是我种的,你不问自取不是偷是什么!”
胡杏眼皮子一翻,根本不认账,“这个菜种在大家共有的院子里,又不是种在你屋里,怎么就是你的了?这明明是大家的公有财产,你少在这诬陷我。”
刚下班的胡杏胡搅蛮缠骂完人扭着腰就要进屋,突然院子大门被敲了两声。
冷声问,“谁是胡杏同志?”
原本赢了嘴皮子还在得瑟的胡杏顿住,听见这句问话回头一看警察站在门口,直接吓懵了,就像是被一盆子冷水泼下去,嚣张气焰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张张口,“警…警察同志?是我,我是胡杏。”
警察出示证件,严肃道,“我们是公安局的,林夕韫同志报案告你杀人未遂,并且对她进行侮辱谩骂,我们依法将你带走调查。”
“不是,警察同志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哪有杀人啊!”
胡杏一嗓子咋呼的四周邻居都出来瞧,就连刚被胡杏气得要关门的王大婶都扒着门缝瞅。
看见那个泼妇被警察带走她才从屋里探出头来。
警察说的带走理由她听得清清楚楚,“陆家那儿媳妇现在脾气这么烈啊。”
王大婶心有余悸拍拍胸口,幸亏她没跟着胡杏一块嚼人家舌根子。
“哼,活该,那个恶婆娘终于有人治治了!”
王大婶屋里的小孙子虎头虎脑问,“奶奶,刚才那个叔叔说的是什么意思啊?婶婶平常骂人被逮住了吗?”
“就是平常不干好事早晚被人收的意思!”
王大婶哼了一声回完小孙子,赶紧就趁着胡杏不在赶紧把小菜地里的菜都摘干净。
不少人都站在他们院子门口往里瞧,张大嘴眼尖看见摘菜的王大婶,赶紧冲她招手,手里还攥着一把瓜子嗑,“哎婶子,杏儿那是咋了?”
“刚才睡觉来着,不大清楚,你出去问问吧。”
王大婶这时候可不敢议论,手里还握着一把豆角子呢,倒腾着腿‘砰’地一声把大门合上。
嘀咕了声,“天天看热闹看不够。”
“欸婶子你这是干啥!”
张大嘴捂着差点被夹住的鼻子,抱怨了句就又兴致冲冲地走了,生怕耽误她吃第一手瓜。
短短时间内,胡杏两姐妹被警察带走的事儿几乎就传遍家属院了。
晚上下班的时候都在议论这个事。
有不少人都在胡杏那吃过亏,这回算是间接解了气,“哼,就那张嘴没理都要辩三分,谁也不如她厉害,现在好了,被治了吧。”
“不过都是一个厂子里工作,一个家属院住着,陆家老四媳妇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李念武下班路过的时候刚好听见这么一嘴,他连忙停下自行车,单腿撑着地面问,“我嫂子咋了?”
那人一看是从小就跟在陆家老四后面混的李念武,当即就反应过来他问的嫂子是谁了。
“嗐,还不是林同志把胡杏姐妹俩告进公安局的事,就今儿上午,具体咋回事你妈应该知道,胡杏被带走的时候王婶子还在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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