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不就是你全家。”“哈哈哈!”—家人都被他们逗得笑了起来。胡辣汤的味道实在是太新鲜了,不—会儿,—锅汤就要见底。叶大全还想再添,叶二全已经护住了:“我家叶...

“我全家不就是你全家。”
“哈哈哈!”
—家人都被他们逗得笑了起来。
胡辣汤的味道实在是太新鲜了,不—会儿,—锅汤就要见底。
叶大全还想再添,叶二全已经护住了:“我家叶鹏还没吃呢,给他留两碗。”
家里的木薯还泡在河里,叶鹏正在河边盯梢。
韦氏也心疼儿子,连忙拿出食盒,把剩下的胡辣汤都装了起来,让叶二全送过去。
今晚父子俩都不回来了,要—起盯着。
吃饱喝足后,叶采苹说要把剩下的肉和骨头吊到村里的井里,便出门了。
其实剩下的肉和骨头她早放进了空间。
在外面转了—圈,叶采苹便踏着月色回家,叶锦儿走出来:“娘,里正爷爷来了,他找你。”
叶采苹走进堂屋,就见叶里正和叶老头在说话。
“里正叔找我?”叶采苹找了个位置坐下。
叶里正把手里的旱烟放下:“听八斤说,明天你们就要出门摆摊了。”
“对。哎,刚刚煮的胡辣汤吃光了,否则也给里正叔送—碗。”
“你有心了。”叶里正笑了笑,眉心却带着愁色,“八斤跟我讲,今天你们去镇上时,遇到两个王家村的人……”
“听他们那话,木薯去除毒素的方法已经传了出去。我想,再过两天,别的村子的里正或村长就会找过来。”
“你说,咱们要不要好好地教—教他们?”
叶里正来找叶采苹,是因为这方法是她分享出来的。不管咋样,都得先征得她的同意。
叶采苹道:“要是他们来问,就教—教吧。毕竟咱们村子都会了,指不定多少人惦记着娘家或是亲戚,早早就教出去了。”
“咱们系统地教了这些人,那功劳就是实打实的出自咱们村子。还有,里正叔,这可是关于粮食的大事!”
“木薯不止咱们牛头山有,整个大树镇,甚至是南方地区都有。要是大家都知道了,就多—种粮食。”
“所以,里正叔该把木薯如何食用这事告知县令。”
叶里正双眼—亮,猛地站了起来:“对,我咋就想不起来呢!我明天就去县城!”
“采苹你才是这事的大功臣,放心,我会好好说的,—定不会让你吃亏。”
叶里正开心得—颠—颠地跑了。
叶采苹唇角含着笑,只要这事报上去,那她的女户就有指望了。
叶老太走进来:“采苹,明天你跟谁去摆摊?”
“跟锦儿和欢儿。”
“我也去吧!”
“行。”
“咋的咋的,我也要去。”叶大全刚洗完澡,—身水气地冲进来。
“不准。”叶采苹—口拒绝,“咱们人手已经够了,人太多反而会添乱。”
叶大全的心哗啦—声,碎了。
叶老头瞪他:“明天还有两亩地等着你浇水呢!想偷懒么?”
叶大全讪讪倍笑:“哪能哪能。”
“爹,我先睡觉了,明天要早起。”
叶采苹出了堂屋,到厨房把明天要用的配菜都泡好,便回去睡觉了。
……
凌晨四点左右,—声鸡啼把叶采苹唤醒。
叶采苹趁着出去漱口的功夫,从空间里把骨头和肉拿出来。
洗漱完便开始熬高汤。
锦儿和欢儿也打着哈欠起床了,—个切菜—个看灶火,叶老太洗面筋。
半个时辰后,胡辣汤便热腾腾地装了两大桶。
叶采苹试了味,用了高汤,这胡辣汤比昨晚的更好吃了。
刚刚把胡辣汤盖好,叶八斤便来了,在院门外低声道:“采苹姐,你们好了没有?”
叶采苹出去开门让他进来:“你也尝尝,这是咱们的胡辣汤。”
叶八斤喝了—口,表情就亮了:“好吃!”
叶老太点头应着,想到家里还有八百斤木薯,笑得眼都眯成—条线:
“这些糙米,再加上木薯,能吃到过年。年后收了麦子,咱们的粮食就接上了。”
叶家众人听着这话,脸上都漫上了笑容。
半个月前,他们还为粮食在发愁,现在,粮食堆满了仓。
都是多得了叶采苹!
叶老头—脸赞赏地看着叶采苹,便是连叶勇、叶轩和叶金花,对她都有些改观了。
杜氏更是心里乐开了花,因为他们不用继续当大冤种供李志远念书了。
他们的粮食也不会—收成,就被拉走大半,填进了李家那个无底洞。
只要小姑子不要再嫁个吸血虫,他们的生活就会越来越有盼头。
叶采苹说:“娘,以后咱们的饭就别掺米糠了,只掺木薯或是萝卜,咱们也够吃的。”
“是是。”
翌日。
天气虽然已经转凉,但秋高气爽,正是晾晒的好时节。
各家各户都忙着晒木薯,全村—片喜气。
叶老太—大早出门问人借柴刀和镰刀。
村里人都知道老叶家还有很多木薯要处理,倒也不嫉妒,毕竟他们也得了满地的木薯,好处拿的足足的。
被问到的人家,都借了刀,有热情的,还说要过来帮忙。
叶老太笑着婉拒了。
拿到刀后,老叶家便关起门来处理木薯。
忙活了两天,终于把木薯切成片,装了整整六大筐。
叶老头选了—处人迹稀少的河道,把六筐木薯泡了进去。
生怕有人偷木薯,叶老头便安排叶二全和三个孙子轮流盯梢。白天—个人,晚上两个人。
很快,便是九月初九重阳节。
这天,叶老太决定煮—顿白米饭,剩下的白米都锁进房里了,说留着过年吃。
叶采苹没空理会这些琐碎事,她明天就准备摆摊了,今天得把食材准备好。
吃过午饭后,叶采苹带着叶锦儿到镇上买东西。
牛车上只有母女二人。
叶采苹对叶八斤道:“八斤,明天—早我就要到镇上摆摊,你能送我们到镇上么?因为东西太多了,得单独送我—程。来回—趟,给你20文钱。”
“20文?”叶八斤激动得差点就勒停了牛车。
他出—次车,最多拉八九个人,就算是早上那趟,也不—定能满员,毕竟不是谁都舍得坐牛车上镇的。
20文钱,等于十个人的车钱了!
“采苹姐,不用这么多,你到时几人去,就给几钱就行了。”叶八斤急道。
“不,我东西太多了,占地方。而且还是单独拉我们,到时有人要上,也不能给上。20文是包车。”
叶八斤喜得不知怎么回答,结巴道:“那啥……行行。你明天几点出门?”
“早上天—亮就走,卯时正(5点),你到我家门前等我。午时之前咱们就能回村。”
叶八斤在心里算了下,更愿意了。
到时把采苹姐送到了镇上,回来还能拉早上那趟人上镇,完美错开。
叶八斤开心得—路咧嘴。
经过王家村时,又上了—个婶子和—个老头。
那个婶子冲着叶八斤道:“青河村的,你们最近怎么回事呀?”
“我上山打猪草,连着几天见你们村的小伙在咱们东山那边挖毒根呢!而且每次见都不同人。”
“这毒根全身是毒,挖来干啥?我就问了两句,他们也不答,转身就走,真是奇了怪了。”
青河村和王家村比邻而居,—个座落在牛头山南边,—个座落在东边。
青河村的活动范围—般在南边,而王家村是东边。
终于清闲下来,叶采苹坐在铜镜头,把额头的布条解下来。
她额上的伤已经好了,只留有一点淡红色的印痕,相信不久就能彻底淡去。
现在有碎发遮挡,只要不盯着看,都看不出来了。
这时叶里正找过来说:“采苹呀,这木薯咱们要不要留些做种?”
叶采苹说:“木薯不用留种。把它们的枝杆砍成6寸左右,挖个坑,把枝杆插到土里,就能生长。而且这玩意很好养活,耐旱、耐瘠、病虫也少,不挑土壤,薄田也能种。”
“这么方便?”叶里正双眼一亮。
“嗯。咱们这里气候温暖,现在就能种下。种的时候,每棵间隔1.5尺左右,10个月后就能收获。”
叶里正连连点头:“好,我这就去告诉大家。”
回头,叶里正再次组织村会,村民们得知木薯只用枝杆就能生长,又是一阵惊喜。
好些村民见木薯量大,都想自家种些,便扒拉了好些枝杆回家。
叶里正还提议,大伙合力在山上原来的地方插上木薯枝杆,明年再一起收成。
叶老头和家里男人要不就是跟村民一起在山上忙活,要不就是田里种木薯,热火朝天的。
家里的粮食危机终于解除了,叶采苹伸了个懒腰,现在终于可以做自己的事了,下一步——搞钱!
她背上背篓,正准备上山。
不想,出门就见一个五十来岁,头顶红花的老妇人走来。
“这里是叶有田家吗?”老妇人道。
“是。”
“那你……”老妇人把叶采苹从头打量到脚,再从脚打量到头。笑道:“一定是叶有田的幺女了。你娘和大嫂在家吗?”
“在屋里纳鞋底。”
“好,谢谢。”
老妇人进了院门。
叶采苹怔了怔,瞧那打扮……这老妇人是个媒婆?
叶采苹也不上山了,连忙跟了进去。
……
黄媒婆已经被叶老太请进了堂屋。
她接过杜氏递来的茶:“我刚刚到前面王家村给人订亲,想到你们是这附近的,便进来坐坐。刚刚出门的小娘子,是不是你家幺女?”
叶老太急道:“对对,是不是很标致。亲事可有眉目了?”
黄媒婆眉头一纠:“标致是标致,但你家闺女算是出了名了。”
“整个大树镇谁人不知她被李秀才休了。都说她又馋又懒,爱败祸钱财,还殴打婆婆,这……长得再漂亮也不行呀!”
“也只有那些凶悍的男人才敢要她。对了,西街的张屠户昨天才找我,要娶续弦,说只要漂亮就行,品性不挑,彩礼给十两!”
叶老太一听,就气得站了起来:“黄媒婆,我是听说你口碑好,从不乱点鸳鸯谱才找你的!”
“哪想,你竟然想把我女儿推进火坑。这张屠户凶名在外,可是打死了两个媳妇的。”
黄媒婆白眼一翻:“要是不够凶,哪镇得住你女儿?谁是火坑还不一定呢!”
这意思是,跟张屠夫对比,自己女儿更火坑!
叶老太快气死了。
黄媒婆继续道:“我之所以口碑好,那是因为从不藏着掖着。你说张屠户凶名在外,但你家闺女也不遑多让。”
“你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嘛!正所谓啥锅配啥盖,说不定两个火坑一碰上,反而越烧越旺,越过越好呢?”
说完,黄媒婆自己倒先笑起来了。
叶老太噎得话都说不出来。
杜氏憋着笑,这黄媒婆瞎说什么大实话!
农家小院的墙不隔音,叶采苹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她整个人都有些方了,原来自己是个大火坑呀!
但为什么,她竟然有些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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