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接着打,给我狠狠地打!”“呸!资本家大小姐,就是剥削劳动人民的蛀虫!”“要是我,早一头撞死了,怎么还有脸活着!”祝卿歌被人抱着头护在怀里,四周七八个男人围...

“打,接着打,给我狠狠地打!”
“呸!资本家大小姐,就是剥削劳动人民的蛀虫!”
“要是我,早一头撞死了,怎么还有脸活着!”
祝卿歌被人抱着头护在怀里,四周七八个男人围着两个人拳脚相加。
拳头不停地打在男人身上,偶尔还会有拳脚落在她的腿上,同时还伴随着他们的污言秽语。
不知道打了多久,男人终于承受不住,抱着她歪倒在地上,但是男人仍然紧紧地抱着她,把她护在身下。
围殴的人终于发现不对,也或者是觉得打的差不多了,一个小头目出声:
“停,今天就到这里,省得打死了,就麻烦了。
走!咱们明天接着来。”
一群人呼啦啦地走了,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着。
那群人渐渐走远,直到听不到任何声音,祝卿歌还在震惊恍惚中,没有回过神来。
她
又
重
生
了
!!!
还没等她彻底消化这个事情,耳边就听到让她遥远陌生又熟悉厌恶的声音:
“卿歌,你没事儿吧!”
祝卿歌从男人的怀里出来,抬头,就看到一个让她此生,来生,生生世世都不敢忘记的熟悉的面容。
她不可思议的张大了眼睛,就连嘴巴都张得大大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噗呲一下笑出了声,可能是笑容牵扯了脸上的伤口,男人疼地“嘶”了一下。
但是,他还是马上换上一副勉强挤出来的笑脸,安慰着祝卿歌:“卿歌,你别担心,我没事儿的。”
男人说话间,已经扶着祝卿歌坐在地上,祝卿歌还被他搂在怀里,他上下打量着祝卿歌,小心地询问:
“卿歌,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有哪里疼吗?”
祝卿歌愣愣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男人以为祝卿歌被吓到了,还没有回神,他轻拍着祝卿歌的后背,安抚着:
“卿歌,别怕,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
男人嘴巴还在不停地张张合合,深情地向她述说:
“卿歌,咱们俩领证结婚吧!
我想好了,我要陪你去下放。
就像今天的事情,以后一定还会有,要是你一个人,你可怎么办?
有我,最起码能把你护在我怀里。
我昨晚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想了一夜。
可是,天亮了,我还是不能答应你昨天说的话,和你分手,解除咱们俩婚约的事情。
我决定了,我要和家里断绝关系,和你领证结婚,陪你去下放。
现在你家里人去向不明,很明显这些委员会的人来者不善,红小兵还天天来骚扰。
你现在只有我了,我要是再抛弃你,你可怎么活!
尤其你还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还不知道会被下放到哪里。
如果是你一个人,最后的下场,我甚至不敢深想。
我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可到底是男人,我会尽我所能护你周全的。
我知道我这样做,对于生养我的父亲母亲来说很自私,也很无情。
可是,我一想到,他们失去我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而你,只有我了,我就不能同意你说的解除咱们俩的婚约。
所以,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就补偿他们一些财物,就当替我偿还我父母这些年对我的生养教育之恩。”
贾道德说完,就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看着祝卿歌,还有满脸的担忧和心疼。
祝卿歌看着他,却是心神早已经神游天外,心中滔天巨浪。
她是真的又重生了!!!
还是重生到家族出事的第二天!
脑海里前一秒还是和丧尸王同归于尽的画面,下一秒又回到家族出事,未婚夫贾道德护她,然后求婚的场景。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是老天爷显灵,听到她日日夜夜的执念,让她重回家族出事时,查明真相,手刃仇人,挽救自己和家人吗?
还有,贾道德这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能骗过她,她觉得自己当初死的一点都不冤。
不过,这次,谁死谁活,就各看本事吧!
她回神,退后,拉开和他的距离,眼神哀伤地看着他,轻声说:
“道德,你没必要为了我做出这样的决定。
和你退婚,我是认真的,我真的不能自私的连累你和你的家人,这不是我们祝家的家风。
毕竟,你也知道,我家里虽然是被定性为红色资本家,但是也是资本家,如今又被清查。
我不想连累你,你还有大好的前程,不能为了我毁了。
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家里被搜查地乱七八糟的,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
家里人也不知道被关去了哪里?
我也不知道会被送去哪里,一切都是未知的,我不能昧着良心拖累你。
我和你,还是......”算了吧!
“卿歌——”祝卿歌没有出口的话就被贾道德打断,他决然地看着祝卿歌,决绝地说:
“你不必再说,我意已决。
而且,我爸也同意我的做法,就当是报答当年你们家老爷子对我爸的救命之恩。
这事,他也同意了的。
就是,和他断绝关系,只是情势所逼。
他说了,他会暗中找关系周旋的,也会想办法找到你们祝家的其他人的。
你相信我,好吗?”
听听,多么动听的谎言,要不是她亲身经历过一次死亡,在大火中亲眼看到他的嘴脸,她可能依旧会相信他的这些话语。
可是,经历过末世十年的拼杀,在那个社会秩序混乱,人性尽显丑陋的世界里,还有什么是她没有经历过的?
她的那颗心也早已经被锤炼的百折不挠。
所以,回到这里,再次面对贾道德这假意深情,她也能冷静面对,假意逢迎,虽然心里还是恨意滔天。
祝卿歌眼中挣扎尽显,脆弱、无助、不舍、纠结、矛盾、依恋,最后尽是对着面前之人的全然信任。
祝卿歌看着他,欲言又止:“道德,可是~我…”
贾道德握着她的双手,坚定的说:“卿歌,乖,听我的,一切都交给我,好吗?”
祝卿歌眼含泪花,感动的说:“好,我都听你的。”
“我的卿歌真乖,在家等着我,我去安排。”
贾道德温柔的说完,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祝卿歌,轻抚了一下祝卿歌的发顶。
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转身离开。
祝卿歌盯着贾道德的背影,恨不得立刻把他原地焚烧,烧的灰飞烟灭。
直到他的人影消失在祝卿歌的视线里,她才收回眼神,看着被打砸的破败不堪入目的祝家老宅,久久不能回神。
她想,这可能是上天的厚爱,它也看不过为国为民的红色祝家落得家破人亡的凄惨的下场,才给她两次的重生机会。
上天给她机会,在她被下放被大火焚身后,重生末世十年,就是为了锤炼她的意志,能够更好地回来这里,自救和报仇。
如今家里的爷爷奶奶,大伯一家和小姑一家,都不知道被委员会那些人带去哪里。
父母又是常年失联的状态,只留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回想上一世,贾道德的出现,无疑是对她最好的安慰。
那时候她年轻不经事,不知道人心的险恶虚伪可以到达什么程度。
就连刚才那群红小兵都是贾家和他们联合好的,为的就是俘获她的信任。
事实也如是,她傻傻地相信贾道德,相信贾家。
把她知道的祝家财物源源不断地交给贾道德和他的父亲,就为了他嘴里的全心救自己的家人。
等到自己再拿不出任何财物,也提供不了关于祝家财产的其它信息,他就一把火烧死自己,还死无对证。
现在想来,多么的可笑。
她轻信他人,这是她咎由自取,她认。
现在,她必须整合家里现有的财物,不能够一无所有的去下放,更不能便宜了那些人渣败类。
上一世她被独自一人下放到白龙江边境山村,她想,这次,也应该是的。
那里半年积雪,大雪齐腰,冬天异常寒冷,最冷的时候甚至有零下四五十度。
她今天必须在没有人来家里的这段时间,尽快的把家里的财物规整好。
想到这里,她刚要起身回到屋子里,就听到大门口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声:
“祝卿歌,你这个资本家的狗崽子,你给我滚出来!”
“祝卿歌,你这个扫把星,你给我滚出来!
你马上就要下放了,你还纠缠着我大哥不放,你到底有没有自知之明?
我们家可是根正苗红的红二代!
你早就配不上我大哥了。
你就凭着你们家对我爸爸那点微不足道的恩情,死抓着我哥不放。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
如今你们全家都要下放了。
你今天必须去我家退婚,别想牵连我大哥和我们家。”
贾真真一边叫嚣着,一边往院子里走。
没走几步,就看到祝卿歌就站在那里,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她停下脚步,色厉内荏地回瞪回去,叫嚷着:“祝卿歌,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就拿着婚书跟我走。”
祝卿歌眼神平静地看着她,问:“贾真真,你确定?”
贾真真微抬下巴,眼神睼睨着祝卿歌,满脸自信的说:“当然确定,不然还等着你连累我大哥和我们家吗?
我大哥可是军校指挥系毕业,马上就要下连队,去到部队就是副连级别的军官。
将来的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他可是一定会当首长的人。
哪里是你一个马上就要下放的资本家的大小姐比得了的。
你们俩从现在起,可是云泥之别。
只是,啧啧,云是我大哥,泥是你,而且你还是臭水沟里的烂泥巴。”
贾真真说完,就满脸轻蔑不屑地看着祝卿歌,想从她脸上看到伤心自卑和羞愤欲绝。
可惜,她非但没有看到这些,祝卿歌还一脸莫名的看着她。
祝卿歌把贾真真从头到尾地打量一遍,说:“按你说的做,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贾真真自认为很是果断又干脆地说:“你说。”
祝卿歌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就是把你身上属于我们家的东西还给我,还有你们家从我们家拿走的东西都还回来,我说的是所有。”
贾真真听完她的话,脸色铁青,刚想张口,就被祝卿歌打断,她说:
“你看,你身上穿的这条裙子,还是上星期你让我给你买的,当时花了我十八块五。
你脚上的小皮鞋,那可是纯牛皮的高跟鞋,也是我上个月给你买的。
当时花了我二十八块五毛钱,外加一张皮鞋票,这一双鞋可就抵得上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你手上的手表,那是今年你过生日的时候,你软磨硬泡让我给你买的,花了我一百二十块钱加一张手表票。
还有,你脚上的袜子,也是我买的,那可是尼龙袜子,一双也要一块五毛钱呢!
哦!我想想,你身上还有什么不是我买的?
你身上好像除了内衣和内裤,都是我买的,就连你头上的发卡都是你嚷嚷着让我给你买的。
你先一一脱~了~吧!
让我看看你的诚意,我也好和你去你们贾家退婚不是。”
贾真真碍于旁边还有黄玉和陈梦在场,憋的脸色通红,硬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两个人眼神放光地看着祝卿歌,就像是看隔壁街的大傻子。
没想到素来以学习好眼光高著称的祝家大小姐,原来是人傻钱多还好骗的人。
早知道,她们就多和她套套近乎,是不是就能捞到不少实惠好处,她们俩可全被贾真真那个女人给骗了。
两个人想到这里,感觉错失了一个亿,看贾真真的眼神多了几分怨怪和不满。
还说是好姐妹呢?
原来有好处只知道自顾着自己,都不知道和小姐妹们说一下,瞒的死死的。
又不花你的钱,你吝啬个毛线啊?
不过,祝卿歌要是退婚,她(她)是不是就有机会和贾家结亲,和贾大哥成为夫妻了?
毕竟,两家可都是根正苗红的人家,最起码身家清白,不会拖累贾大哥的仕途,可不是祝卿歌这个资本家的大小姐能比的。
两个人想到这里,看祝卿歌的眼神更加热切了。
黄玉有几分期待的问:“祝大小姐,你真要和贾家大哥退婚吗?”
她问完,陈梦也眼神灼热地看着她。
祝卿歌扫了两个人一眼,好脾气地说:“退不退的,自然取决于贾真真的。
她要是先退还了身上属于我的东西,我就去贾家退婚。
毕竟,她这一身加起来,算上钱和票也有二百块钱了。
你们也看到我家里的样子,我现在可是急需要钱票和物品的。
毕竟,我马上就要下放了嘛。”
两个人看着祝卿歌身上的狼狈,院子里的一片狼藉,还有一堆巨大的燃烧殆尽的灰烬。
那可是昨天委员会的人带着十几个红小兵打砸烧的,烧了整整一天,也不知道烧了多少好东西,想想都心疼。
两个人听她这么一说,对视一眼,立马劝说起贾真真。
“真真啊,要我说,你还是把属于祝卿歌的东西还给她吧!
毕竟,她们家可是大资本家,你拿了属于她们家的东西,就是和资本家祝家有了牵扯,很容易惹火上身的。
你说,是不是?”
黄玉话落,陈梦接着劝说:“是啊,真真。尤其是你们家还要和祝家退婚,就更要算的干净,不能有牵扯。
这万一,有人知道了,你们家不是有嘴也说不清了,为了你哥和你们家,我觉得还是把东西退给祝卿歌的好。
省的被别人抓住把柄,那可就糟了,到时候,恐怕后悔都来不及。
当前,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和祝家划清界限,撇清关系。”
此时,贾真真听完三个人的话,紧抿着嘴唇,脸色紧绷。
她既不想退了祝卿歌的东西,还怕被她连累,左右为难,又左右摇摆。
祝卿歌凉凉地说:“既然你舍不得东西,那这个婚,就不退了吧!
反正你大哥刚才还说,要和我领证结婚,然后陪我去下放,这样也挺好的。
贾真真,你记住,以后我祝卿歌,就是你大嫂了。”
“你休想!”贾真真说着,就摘掉手腕上的手表,狠狠地甩向祝卿歌。
祝卿歌也不在意她的态度,接过手表,拿在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她一边把玩着手表,一边凉凉地看着贾真真,问:“其它的呢?”
贾真真又摘掉发卡,再次甩向祝卿歌,被她侧身躲开。
贾真真愤恨地看着她,说:“祝卿歌,你等着,我这就回家收拾东西,还给你。
等我把东西退给你,你必须跟我去我家退婚。”
祝卿歌看着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好啊!不过,既然这样,你就把所有你家属于我家的东西还回来吧!
到时候,我就拿着两家的婚书和信物,去你家退婚。
不过,你回家收拾东西的时候可别故意忘了东西,少了一样都不行。
要是那样,我可不干,你可别怪我到时候不退婚了。”
“哼!你放心,绝对不会的。”贾真真愤恨地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黄玉和陈梦看了一眼祝卿歌,两个人眼中同时流露出一丝笑意,然后加快步伐追随着贾真真而去。
贾真真出了祝家大门,回身,站定,看着祝家老宅,露出一丝懊恼。
她本来是来奚落祝卿歌的,并且要求她退婚的,怎么还被要求着退还财物了呢?
这不是她的本意。
这个狡猾的祝卿歌,祝家倒台了,她的端庄大气的好人设也不装了,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她回家一定要告诉她大哥,让他认清她虚伪的嘴脸。
刚才被祝卿歌震慑住,都是因为她太善良了,一定不是她的原因,都是祝卿歌的错。
想到这里,她回头气恼地看着跟在她后面出来的黄玉和陈梦,恶狠狠地瞪了她们俩一眼。
两个废物,来的路上说好的帮她对付祝卿歌,让她出气的,可是,去到祝家,这两个玩意儿都说了啥?
一句向着她的话也没有说,还帮着祝卿歌对付她,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别以为她们俩的那点龌龊心思她不知道,想从她这里占到便宜,还妄图染指他大哥。
想都别想!
她大哥将来是要娶首长家的千金的,凭她们俩的家世,也配!
想到这里,她张口就是斥责:“黄玉,陈梦,你们俩怎么回事?
说好了,打压祝卿歌的,你看看你们,都说了什么?
知道自己和谁是一伙的吗?
难道你们也要犯原则性的错误?
你们可别忘了,她祝卿歌再不是从前高高在上的祝家大小姐。
而是马上就要下放的劳改犯祝卿歌,她可是资本家的狗崽子。
以后是死是残还不知道呢!”
两个人听了她的话,心里妈买批,脸上却是一副谦恭讨好模样。
黄玉一脸为她着想的样子,满脸真诚的说:“真真,哪能啊!
我们俩刚才也是为了你和你家好。
你说,现在这形式,要是有人举报你们家和祝家是姻亲关系,还留有祝家赠送的大量财物。
你们家会怎么样?”
祝真真想想那个情景,就知道他们家一定会被抓,会被下放劳改。
大热天的,她愣是打了一个激灵,感觉全身都冷嗖嗖的,像是提前感觉到了冬天。
不行,她不要那样的事情发生,她还没有过过真正的好日子呢!
她要过上以前祝卿歌过的日子,出门有小汽车,回家有佣人,而且还要比她好,她一定要把祝卿歌比下去。
这时,陈梦也在一旁插话:“真真,你还想不想给你哥退婚了?
如今她祝卿歌是人人喊打喊杀的过街老鼠,她好不容易松口答应和你哥退婚。
你不怕她一个转身,求救无门,死抓着你哥不放吗?
那样,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不行,我这就回家收拾东西去,一刻也不能耽误。我一定要让祝卿歌和我哥退婚成功。”
贾真真说完,马上小跑着离开,生怕晚上一秒,祝卿歌就赖上她们贾家,赖上她哥贾道德。
黄玉和陈梦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眼角带笑,然后又同时冲着前方的贾真真喊道:
“真真,你等等我们,我们帮你回家收拾东西!”
祝家老宅里,祝卿歌没有时间悲春伤秋,她贪恋的扫过祝家每个角落,试图记住它们曾经的美好,也记住这屈辱和灾难。
然后快速地走进第一个目的地,她父母的院落里。
早在国家政策一变再变的时候,祝家老爷子就把祝家的财产分给每个儿女,让他们自己收藏,以降低风险来临时的损失。
祝卿歌这一房,只有她一个孩子,她的父亲是祝家的老二,因为祝老二和妻子常年不在家里,家里面的财产都是由祝卿歌管理。
又因为她年纪小,平时都是和爷爷奶奶吃穿,有老人补贴,所以,花起钱来,特别大方。
她进到院子里,就看到院子里的花草被拔的所剩无几,乱七八糟的丢弃在花圃里,被踩踏的无一完好。
她只看一眼,就进到父母的房间里,看着雕花大床被砸,衣柜倒塌,梳妆台被砸碎,真皮沙发被划的一条条。
房顶的水晶灯被打碎,落了一地。
屋子里一片狼藉。
尤其是她父母的婚纱照被扔在地上,还被踩踏了好几脚。
她爱惜的捡起婚纱照,抖落掉上面的碎玻璃,用手轻拂过父母年轻幸福的笑颜。
不知道这辈子,自己还能不能见到活着的父母!
一滴泪落在婚纱照上面,正好落在妈妈弯弯的眼睛下面。
她慌乱地伸手去擦拭,眼泪却是不争气的越流越多,最后模糊视线,泣不成声。
她咬紧嘴唇,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哭泣,也是最后一次软弱。
自己死都死过两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再死一次。
这般想着,她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父母的婚纱照,眼泪也止住不流,然后把婚纱照收进空间。
她胡乱地擦拭了一下眼泪,走到角落的一个花架前。
挪开歪斜的花架,在地上狠狠地用力按了几下,只听几声微小的声音缓缓传来,不一会儿,地面上就出现了一人大的入口。
祝卿歌心念一动,手里就多了一个手电筒,她拿着手电筒,下到台阶里,走到一扇石门前。
她从脖颈里掏出一个项链,拿着项链坠子就伸进石门的卡槽里,慢慢扭动,石门缓缓打开。
一个房间大小的密室显露出来,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大小一致的樟木箱子,足有一百多个,旁边还有一整套的黄花梨木的家具。
这里不光有爷爷奶奶分给她们二房的财产,还有她妈妈的嫁妆。
祝卿歌来不及细看,把他们全都收进空间,又在石门口埋下一个足够炸毁整个密室的炸弹,转身出了密室。
合上密室的门,站在父母的房间里,她又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房间,确定没有什么需要收起来的,就快速走出房间,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她先是进到浴室里,在浴缸旁边的墙上按了几下,浴缸缓缓挪动,露出一个入口,她拿着手电筒进到台阶里。
这个密室和祝家老二那间密室的大小差不多大,樟木箱子有二十几个,名贵布料随意的堆放着,足有几百匹之多。
这里的东西都是祝卿歌从出生到现在家里长辈赠送的。
她轻抚过所有东西,就把东西瞬间收入空间,接着又是一颗炸弹埋下,才转身出了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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