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梦跟在黑道大佬纪子骞身后的第七年,终于陪他夺回了纪家的产业。彻夜缠绵后,男人说给谢梦准备了惊喜。纪子骞曾经许诺言会用纪家的产业当聘礼,风光迎娶谢梦。谢梦以为这...

谢梦跟在黑道大佬纪子骞身后的第七年,终于陪他夺回了纪家的产业。
彻夜缠绵后,男人说给谢梦准备了惊喜。
纪子骞曾经许诺言会用纪家的产业当聘礼,风光迎娶谢梦。
谢梦以为这个诺言要兑现了,精心打扮出现在人间客。
盛装的她让人挪不开眼,但无一人敢有龌龊的心思。
曾经只要有人敢对谢梦起一点心思,纪子骞就会让那人永远消失在海城。
所有人都知道,纪子骞对谢梦的占有欲有多强。
谢梦笃定了今晚的惊喜是纪子骞的求婚,可直到被迷晕,她才明白纪子骞口中的惊喜,竟是将她卖进了海城最大夜总会的地下拍卖场!
谢梦失去意识前,听到熟悉的声音。
“用谢梦换36号?人间客地下那群人特殊癖好极多,就算是训练过的也撑不过一晚。”
“就这么安排,我好不容易找到念念,不能再让她有一点意外。”
“谢梦跟了我这么多年,什么伤没受过,那群人她肯定能应付过来。”
“更何况,如果不是谢梦三年前逼走了念念,她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谢梦的出现,让整个拍卖场的气氛达到了最高潮。
无数道不怀好意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让谢梦泛起鸡皮疙瘩,胃里翻江倒海。
底下的一名客人起哄,“纪子骞的二把手小情人也有今天啊!”
曾经有人说谢梦就是纪子骞见不得光的情人。
纪子骞知道了这件事,彻底让那人闭上了嘴。
自此,再也没人敢在谢梦面前提情人几个字。
想到这,谢梦镇定下来,“既然知道就快放了我!”
“纪子骞要是知道......”
“哈哈哈哈,她还不知道呢,就是纪子骞亲自把她卖进来的!”
谢梦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纪子骞......亲自把她卖到这里的?
台下很快开始了竞价。
不过片刻,价格就到了惊人的五百万。
几乎所有人都想试试这个曾经被纪子骞保护得死死的,满心骄傲的谢梦,是什么滋味。
下一秒,一道声音响起,“点天灯。”
谢梦立刻认出了那人。
纪子骞的死对头,曾经绑了谢梦想威胁纪子骞,却被纪子骞弄到重度烧伤,险些没被抢救回来。
谢梦明白,如果今天落到他手里,恐怕都活不过今晚。
“恭喜王老板拿下我们人间客36号的首次接待!”
听到这句话,谢梦疯狂挣扎着,可身体却依旧没有任何力气。
直到她被拖着送进了包厢,男人狞笑着,“谢梦,今晚纪子骞还能来救你吗?”
借着灯光,谢梦看见了那些骇人的工具。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必须逃走。
谢梦勾起唇,露出一抹妩媚的笑,“王总想玩?光绑着我有什么用?”
男人上下打量着她,笑出了声。
“纪子骞说的还真没错,你就是个破鞋,干什么都很有经验吧?”
“你还不知道吧?纪子骞把你送来的时候可是看都没看你一眼,眼神一直挂在那36号身上。”
谢梦忍住心中的怒火,她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般羞辱了。
但更多的情绪,是在听见这些话后心脏的抽痛和酸涩。
昏暗的包厢,让谢梦想起被迷晕时那道熟悉的声音。
现在想来,谢梦对这道声音是无比熟悉的。
纪子骞。
而他口中的念念,是江念。
三年前的冬天,纪子骞被对家埋伏,险些就要死了。
是谢梦顶着一身伤,背着他从荒无人烟的郊外走了一天一夜才到了江念家前求救。
纪子骞醒后,和江念的关系却越发近了。
纪子骞从未对江念说过他的身份,永远装得像个普通人,从不会让自己道上的那点事侵染江念的生活一分一毫。
他陪她去游乐园,跟她一起兼职打工,甚至用自己赚的钱给江念买了一条项链。
而这些,是谢梦从未跟他体验过的。
谢梦闹过,但纪子骞却只是无所谓,“报答救命的情分而已,你现在怎么成这么敏感的女人了?”
谢梦还是怕了,她找上了江念,告诉了对方纪子骞的身份和他周围的危险,给了江念一笔钱送走了她。
纪子骞知道这件事后,情绪异常平淡,仿若跟从前一样。
谢梦以为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可现在,谢梦却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纪子骞给她最大的惊喜,就是狠狠报复了她一场吗?
用她来换走别的女人,甚至不顾她的死活和之后会受的痛苦。
想到这,谢梦眼角颤了颤,心口犹如被密密麻麻的针扎着。
男人让人替谢梦松了绑。
下一秒,男人伸过来的手被谢梦一刀刺穿。
伴随着一声惨叫,谢梦推开包厢门跑了出去。
听着身后追赶的声音越来越近,谢梦毫不犹豫从人间客三楼的窗户跳了下去。
肋骨折断的疼痛让她立刻冒出冷汗,但她不能停,只得忍着痛苦朝着大路奔去。
直到看见了人来人往的街道,她才卸了力气。
她掏出手机,拨通了纪子骞的手机号,对方接通,却没有任何回应。
直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江念太纯了,她跟我在这个圈子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
“小姑娘的喜欢太纯粹,她宁肯什么都不要也要跟我在一起,我拒绝不了。”
“七年前的谢梦也是这样,但现在的谢梦不是。”
“她越来越骄纵了,被道上的事浸染了太多。”
“现在的谢梦,功利心太重,太俗了。”
“谁又能说清,她现在跟我在一起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最后一句话仿佛一个巴掌扇在谢梦脸上,她颤声对着电话骂了一句,“纪子骞,你他妈是真的混蛋!”
这么多年,她什么苦都挺过去了,眼泪在她这早就一文不值了。
可现在,亲耳听到纪子骞的那些话,谢梦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明明最开始,纪子骞喜欢她的傲气,爱她由内而外散发的明艳气质。
可不过七年,这种傲气成了他口中的不可理喻,她的妩媚也成了他眼中的俗气,甚至变成了别有用心。
多可笑。
被送到医院后,谢梦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我同意了,替谢柔去跟沈家那个疯子结婚。”
“你答应过的,只要我嫁过去,就把我妈的骨灰送回老家。”
中年男人的声音沉稳,“没问题,十天后,我会让人接你回去以谢家大小姐的身份,送你出嫁。”
谢梦是私生女。
她的妈妈被抛下后,独自将谢梦抚养长大,随后又带着一身病痛死在床榻。
谢梦自小见惯了冷眼,她用仅剩的钱埋好了妈妈,自己一个人出去打拼。
直到遇见纪子骞,她的人生彻底改变。
她本以为自己终于不会再被欺负,可妈妈的坟墓被刨开,谢家拿着骨灰威胁自己这个私生女替嫁去沈家。
纪子骞曾经的诺言成了谢梦唯一的救命稻草。
只要他们结婚,谢家就不敢再轻举妄动,谢梦也可以顺势拿回骨灰。
可现实给了她狠狠一巴掌。
谢梦沉默地看着手机的消息。
纪子骞把她手下所有的势力全都清理掉了,甚至当众承认了跟江念的关系。
现在的谢梦,成了彻彻底底的废物,在所有人眼里被抛弃的丧家犬。
这一局,谢梦输得很惨。
住院三天,谢梦封闭了自己所有的联系方式。
第三天,谢梦收拾东西回了家。
这个家,是纪子骞专门为她打造的独栋小复式。
刚打开门,熟悉的声音传出。
“还知道回来?”
“三天不接电话,消息不回,你去干什么了?”
男人跟之前没有任何区别,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谢梦抿了抿唇,面无表情地进门收拾东西。
纪子骞跟在谢梦身后,看见谢梦的动作脸色变得难看。
他握住谢梦的手腕,“你要走?去哪?”
谢梦嗤笑一声,“跟你有关系吗?”
纪子骞被噎了一下,“那晚的事你还在生气?姓王的被你刺穿了手,你什么事都没有!”
“谢梦,你无理取闹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什么事都没有?
被人抓住围观,绑在包厢内,差一点被人折磨致死,这叫什么事都没有?
见谢梦依旧冷淡,纪子骞脸色一沉将人扯到床上。
随即低头死死吻住谢梦的唇。
那刻,谢梦只感到一阵恶心。
她想到拍卖场的那些男人,想到那晚的屈辱。
而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个男人带给她的。
想到这,谢梦猛地咬住纪子骞的舌尖,血腥味在嘴中弥漫开来,男人吃痛一声,松开了谢梦。
纪子骞没生气,开始耐心哄着她。
“阿梦,别吃醋了。”
“江念说喜欢我,她救过我,我也是为了报恩。”
“玩玩的感情,怎么比得上你我七年的感情呢?”
说着,纪子骞紧紧抱住谢梦。
“我爱的永远是你。”
“但你越来越强势了,我从前可以包容你的娇纵蛮横,但时间一久感情再深也会感到累的。”
“江念于我也不过只是生活中的一点调剂安慰。”
“阿梦,你会体谅我的,对吗?”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谢梦的耳畔,可她只觉得浑身冰凉。
压了几天的情绪终于爆发,谢梦推开纪子骞,“滚......”
谢梦抄起一旁的台灯狠狠砸在纪子骞额头。
“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谢梦不明白,明明刚在一起时,纪子骞也说最爱的就是自己高傲不服输的性子,就像一朵带刺的红玫瑰,艳丽而夺目。
他将她捧成海城最耀眼的红玫瑰,现在却又嫌弃她的刺太过扎手,开始流连于体贴温柔的小白花。
纪子骞说她变了,可谢梦自认从未变过。
那到底是谁变了呢?
纪子骞的额头流出血,谢梦口中的质问还未脱出口,想起纪子骞刚才的话和那个吻,转身冲进厕所,吐了起来。
听着谢梦呕吐的声音,纪子骞的脸色越来越黑。
与此同时,门铃响了起来。
纪子骞打开门,江念微红着眼站在门口。
送她过来的人解释,“老大,刚刚你电话打不通,江小姐又做噩梦,我们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你。”
说着,江念就扑进了纪子骞的怀里,“子骞,我害怕。”
“现在只要一闭眼,我就能想起人间客的那些事......”
纪子骞的眉眼柔和下来,他抚着江念的头发,轻声安慰。
情浓蜜意时,江念却看向身后,“谢梦姐?”
谢梦手中拖着行李箱,显然就是要离开。
意识到这个,纪子骞脸色更黑了,他冷笑一声,“今晚我陪你睡好不好?”
他说着,亲昵地揽住江念的腰。
对方立刻红了脸,娇嗔一声。
“好。”
“你去洗漱,我等会过去陪你。”
看着江念离开,纪子骞立刻示意手下的人将谢梦押住。
“纪子骞!你干什么!”
谢梦挣扎着,呕吐过的感觉让她眼前一阵眩晕。
“你不是一直想走吗?那就在门外跪一晚上。”
“你们看着她,天不亮,不准起来。”
“老大......”
“按我说的做!”
纪子骞垂眸,看着谢梦苍白的脸,“或者你放弃离开的念头,以后在我身边乖乖听话。”
“别再那么骄纵,变得体贴听话,朝我服个软,容下江念,我就放过你。”
谢梦对上男人的视线,吐出两个字,“做梦。”
纪子骞眼中的怒火更盛,“带出去!”
谢梦跪在门外,深冬的风刮在她脸上,仿佛一个个响亮的巴掌。
房门露出的一条缝隙,隐隐约约流出欢爱的声音。
心脏的温度也随体温下降越来越冷。
天光微亮的那刻,谢梦麻木地看着升起的太阳。
屋里的声音持续了整整一晚。
而谢梦唯一剩下的对纪子骞的那份情,也在今晚彻底被磨灭。
不知过了多久,虚掩的房门终于有了动静。
“谢小姐怎么在这跪了一晚上?!”
江念惊讶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谢梦,眼底却是笑意。
纪子骞从她身后走出,懒懒扫过地上的谢梦一眼,随即揽住江念的腰。
“怎么还有心思管她?昨晚还不够累?”
江念红了脸,轻捶纪子骞一下。
谢梦没什么反应,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的动作。
纪子骞眼神暗了暗,他松开江念,“知道错了吗?”
谢梦抿了抿唇,什么话都没说。
沉默的态度早就表明了一切。
她谢梦,从不后悔。
纪子骞嘴角的笑慢慢消失。
他看向身旁的江念。
“今天你生日,圈里的人都会给你来庆生,今晚好好准备。”
江念的眼神亮了亮,立马应下。
“我等会要回公司,你们看好念念。”
纪子骞垂眸扫了一眼谢梦,“至于你,今晚的生日宴,就当念念的贴身女仆吧。”
谢梦下意识地抓紧衣角,表情有了些松动。
和纪子骞在一起七年,对方最知道自己最在意的是什么。
她小心呵护的自尊,如今被纪子骞亲自踩碎。
男人离开后,谢梦强撑着已经完全麻木的双腿站了起来。
江念拦在她面前,不屑地笑出声。
“谢梦,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后悔当年送走我?”
“毕竟陪了他七年,结果还比不上我跟他短短几个月。”
“人间客的那些人是不是很符合你的胃口?”
“那可是我知道你要替我之后,特意让经理散布出去的消息。”
听着江念的话,谢梦脸上没有丝毫动摇,但陷入掌心的指甲却彰显了她此刻的怒火。
她不愿在旁人面前露出自己的一丝脆弱。
“啪!”
谢梦抬手,在江念的脸上落下一巴掌。
她轻笑一声,唇角勾起,“江念,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有本事让我后悔?”
江念不可置信地看着谢梦。
“你疯了!纪子骞要是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提到纪子骞,谢梦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江念眼底闪过恨意,“把她押住!我要亲自还回来!”
余下的几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上前。
“别忘了!现在纪子骞最爱的人可是我!她算什么东西!”
“你们可想清楚,得罪我的下场是什么!”
语毕,周围的人蠢蠢欲动。
“对不住了,梦姐。”
谢梦看着面前曾经出生入死的手下,扯出一抹苍白的笑。
是啊,纪子骞对江念的宠爱,就连曾经忠心的手下都不得不忌惮。
此刻的谢梦更觉得曾经的七年是莫大的讽刺和笑话。
“啪!”
第一巴掌落在她脸上。
随即是无数个巴掌雨点般落下。
谢梦的脸火辣辣的疼,嘴角也渗出血丝。
耳畔响起江念得意的声音,“谢梦,你现在有什么本事在我面前傲?”
“别忘了,你才是输家。”
一轮又一轮巴掌结束,谢梦的脸已经肿到看不清原来的模样。
江念满意一笑,离开前得意道:“别忘了今晚的生日宴,我的贴身女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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