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期间,为了填补爸爸卷款跑路给公司留下的窟窿,宋时初签下了秦承泽给她的包养协议。传闻中秦承泽不近女色。可宋时初成了第一个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秦承泽对她很好,好...

大学期间,为了填补爸爸卷款跑路给公司留下的窟窿,宋时初签下了秦承泽给她的包养协议。
传闻中秦承泽不近女色。
可宋时初成了第一个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
秦承泽对她很好,好得令她第一次体会到热恋的感觉。
她翻着绝版诗集惋惜没抢到签名,生日那天秦承泽专程飞来为她庆生,最新小说扉页上写着送给她的祝福诗。
她意外过敏休克,他停下公司年终总结大会,照顾她整整一夜。
考上硕士那天,她收到占地七公顷的主题庄园......晨露未晞时他背着她爬旋转楼梯,不善言辞的他磕磕绊绊背着改了好几版的情书。
她以为那些都是真的。
直到今晚秦承泽回国,她履行情人义务来到卧室,却被递来一份分手协议。
宋时初愣在原地,许久才抖着手翻看。
“承泽哥,你快来帮我解一下项链,我自己一个人解不开啦!”
一个娇俏的女声响起,她没有敲门,随意地闯入秦承泽的房间。
女人看见宋时初一愣,笑着伸出手:“你就是......宋时初吗?”
“你好,我叫杜佳妍,是承泽哥哥~最亲的人。”
一派正宫气场。
宋时初站在一旁捏着分手协议,脸色煞白。
她学的商科,商圈太子秦承泽,一直是传奇。
近来有一则传奇周边,便是秦承泽好像有了未婚妻。
如此看来。
应该就是杜佳妍了吧。
她垂头看着手里的白纸,恍然大悟。
难怪需要处理掉旧情人。
是为了避免脏了未婚妻的眼啊!
宋时初余光瞥向秦承泽,他神色沉静,看向杜佳妍的眼里满是无奈和宠溺。
她像个木头一样僵在原地,看着秦承泽轻声嗔怪明明是杜佳妍自己笨,居然还想赖在他头上。
杜佳妍吐吐舌头,极为享受这份亲昵,顺势窝进秦承泽的怀里。
“丫头,你压着我领带了。”
宋时初下意识地迈出脚步,却看见杜佳妍扭身,熟练地伸出双手帮他摘下领带。
这以前都是她的义务。
她眼神空洞地看着秦承泽微微弯腰让杜佳妍更加方便。
宋时初心如刀割,眼泪不知何时簌簌滑落,沾湿了手里皱巴巴的分手协议。
“我去找笔。”
她胡乱擦拭着,匆忙奔出门外。
秦承泽抬起头时,只看到轻晃的门扉。
“诶呀!嫂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杜佳妍遮盖好眼里的得意,面上装出一片惊慌。
“都怪我,自打幼时被爸妈收养后跟哥哥你亲近惯了,忘记现在有嫂子了!十天后你可是要准备向她求婚的,我这就去解释清楚。”
杜佳妍出门,很快就看见楼梯拐角处蜷缩着呜咽的宋时初。
她踩着细高跟停在宋时初面前:“宋小姐怎么哭得这么可怜?”
她俯身抽出宋时初怀里的分手协议,故作惊讶:“啊,原来是要被扫地出门了呀!”
宋时初抬起头,协议被杜佳妍轻蔑地扔到脸上。
“你知道吗?承泽哥特意买了一个庄园给我们当婚房,”
她划亮手机,屏保赫然是她与秦承泽的合影。
男人垂眸替她整理头纱的动作温柔得刺眼。
“十天后婚礼,你要来观礼吗?”
宋时初踉跄着扶住墙壁,那庄园的旋转楼梯上,秦承泽曾背着她念情诗,晨露沾湿了他的西装肩头
杜佳妍蹲下来,香水味漫进宋时初鼻腔。
她凑到宋时初耳边轻笑:“有些人啊,哪怕考上top2大学的商科硕士,却只能见不得人的金丝雀。你能不能识趣地滚开呢?”
宋时初撞开杜佳妍冲回房间里。
她从阳台遥遥看向主卧,落地窗透出的暖光中。
秦承泽揉揉杜佳妍的头,指尖掠过她发梢的姿态,与当年替高烧的自己掖被角时一样温柔。
宋时初看着看着,不禁嚎啕大哭起来。
钢笔尖扎进协议尾页,她一笔一画刻写下自己的名字。
她拨通了研究所的电话。
“脑癌新药实验死亡率67%,宋小姐确定参加?”
窗外闪电劈开夜幕,她看着玻璃倒影里红肿着眼的自己,沉沉呼出一口气:“明天我就去签同意书。”
“我说话,你听见没?”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秦承泽不知何时将掌心贴在她沁着冷汗的额头上。
眉心皱起一道纹路,“脸色这么差,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杜佳妍踩着细高跟疾步追来,借着裙摆掩盖狠狠碾着宋时初的脚背:“承泽哥快来,王总说要给你看新矿的样品呢!”
宋时初刚要后退,胃部突然翻涌起灼痛。
她死死咬住下唇,却还是漏出一声闷哼。
秦承泽立刻甩开杜佳妍的手,揽住她摇摇欲坠的腰:“去休息室,我叫医生来。”
她被秦承泽打横抱起,只来得及看见杜佳妍眼里的妒忌和狠毒。
休息室的真皮沙发还残留着前一位客人留下的古龙水味,秦承泽用湿毛巾擦拭她冷汗涔涔的脖颈。
“砰!”门被猛地撞开,杜佳妍拎着沾满红酒渍的裙摆冲进来,身后跟着战战兢兢的服务生。
“承泽哥你看!这服务员笨手笨脚毁了我三十万的礼服!”
她染着哭腔扑进秦承泽怀里,“你带我去换衣服!”
宋时初看着秦承泽胸前的布料被红酒渍浸透,可一向洁癖的他只是无奈叹气。
转头朝她点头示意,径直带着杜佳妍离开。
门合上的瞬间,宋时初抓起手包冲出休息室。
走廊尽头传来杜佳妍银铃般的笑声,她死死掐住胃部。
在镜面装饰墙上瞥见自己惨白的脸——多可笑啊,她居然以为方才那点温存是真心。
回家的路上下起了暴雨。
暴雨浇透旗袍时,她终于到家。
看着塞在行李箱夹层里的诊断书,宋时初不明白秦承泽变心的速度怎么比癌细胞转移的速度还快。
不过十天后他们就彻底结束了,她是死是活还未知。
宋时初将最后几件常服塞进行李箱时,忽然听见楼下传来引擎声,杜佳妍娇嗔的抱怨透过雨幕飘进来:“玄关这幅画丑死了,明天就换掉嘛!”
“随你。”秦承泽的声音带着倦意,“管家,佳妍想做什么都依她。”
宋时初一僵。
那幅抽象画是他们第一次约会时在街头画廊买的,当时秦承泽抱着她在旋转楼梯上转圈,说要把所有空白都填满他们的回忆。
走出房间。
杜佳妍的LV行李箱正碾过画框,管家指挥工人将她的香奈儿外套挂满衣帽间。
“阳台的绿萝也搬走,土里爬虫子恶心死了。”
杜佳妍踢开角落的乐高城堡,那是他们花了一整夜拼好的婚礼教堂。
宋时初想去捡,还没抬脚,就听见秦承泽说:“庄园翻新好了,这里的东西......都不重要了。”
短短一个小时,这个家里已经没有她的痕迹了,即便这栋房子原先是为了方便她上学,买来专属于他俩的小屋。
“刚才怎么走得那么急?身体还好吗,要去医院吗?”秦承泽看见原地发愣的宋时初,皱眉问道。
她直视着秦承泽,只觉眼里的担忧虚伪,令人作呕。
“没事,就是累了。我回去休息了。”
反锁房门时,手机震动着弹出研究所的短信。
明早八点术前检查,请勿进食。
她看着手里收拾行李时从柜子里翻出来的天鹅绒盒子,里面满是过去秦承泽每次送礼时都会亲自手写的小卡片。
过去她总以为那是不善言辞的他绞尽脑汁,如今想来不过是网上随手抄抄而已。
门外传来迟疑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徘徊许久,最终朝着杜佳妍房间的方向远去。
宋时初慢慢撕碎卡片,一夜枯坐。
直到晨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
她环视这个装满镜花水月的牢笼,行李箱滚轮碾过碎纸,像把心脏也碾成了齑粉。
清晨五点,宋时初已经收拾好最后一件行李。
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苍白的脸色和眼下的青黑。
轻轻抹了点口红,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憔悴。
行李箱的滚轮在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生怕惊动任何人。
然而,刚走到楼梯拐角,一阵喧闹声就从楼下传来。
“这个花拱门要再高一点,对,就是那里!”
杜佳妍的声音清脆又兴奋,完全不像平时赖床到中午的模样。
宋时初的脚步猛地顿住。
她不想被他们看见自己提前离开,更不想再面对秦承泽冷漠的眼神。
于是,她只好悄悄退到楼梯旁的阴影处,屏住呼吸。
“佳妍,你不觉得这个颜色太亮了吗?”秦承泽的声音低沉,难得迟疑。
“怎么会!婚礼当然要喜庆一点!”杜佳妍娇嗔道。
宋时初的心猛地一缩。
婚礼......他们已经在筹备婚礼了?
她死死咬住下唇,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秦总,您可真是大手笔啊!”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语气里满是羡慕。
“这边要装饰,庄园那更是翻新得跟宫殿似的,我听说您连地毯都是从意大利空运过来的?”
“可不是,”另一个声音接话,“还有那婚纱,听说镶了九百九十九颗钻石,寓意长长久久!秦总真是深情!”
宋时初的眼前一阵发黑。
九百九十九颗钻石......这是她曾经的戏言。
秦承泽做到了。
却都给了杜佳妍!
“佳妍小姐今天真漂亮!”又有人调笑道。
“闭嘴。”秦承泽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带着明显的不悦。
宋时初的心狠狠一颤。
他是在维护杜佳妍......他甚至不愿意让别人多看她一眼。
酸涩从心底涌上来。
宋时初再也听不下去了。
她紧紧攥着行李箱的拉杆,指节泛白。
趁着众人决定休息喝茶,宋时初抓住机会,快步走下楼梯。
她的心跳得飞快,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胸膛。
就在她即将踏出大门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迟疑的声音:“那是......宋小姐吗?”
她的背影猛地一僵,加快了脚步。
“你看错了吧?”杜佳妍的声音轻快,“这个点,家里哪有别人?”
宋时初走远了。
她没有听见有人祝秦承泽求婚成功,也没有看见秦承泽在听到她名字时,骤然柔软的双眼。
宋时初匆忙赶去研究所。
阳光很好,但她却觉得冷。
研究员迎上来,她换上病号服后,跟着走进手术准备室。
躺在手术床上,宋时初看着头顶刺眼的白光,突然想起很多事。
想起秦承泽第一次带她去看日出时,他把她裹在大衣里,说以后要带她看遍全世界的日出。
想起她发烧时,他彻夜不眠地守在床边,笨拙地给她煮粥。
想起他在旋转楼梯上背着她念情诗,晨露打湿了他的肩膀......
那些记忆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闪过。
最后定格在杜佳妍挽着他的手,笑着说“婚礼当然要喜庆一点”的画面。
她缓缓闭上眼睛。
“再见,秦承泽。”她在心里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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