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悠悠来到福利院。每个月,她和贺温寻都会来这里看看那些可怜的孩子。一走进去,相熟的孩子纷纷问她:“欢欢阿姨,温寻叔叔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呀,我们最盼望你们两个一起...

她慢悠悠来到福利院。
每个月,她和贺温寻都会来这里看看那些可怜的孩子。
一走进去,相熟的孩子纷纷问她:“欢欢阿姨,温寻叔叔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呀,我们最盼望你们两个一起来看我们了。”
郁欢宜笑了笑,温柔地回答他们:“阿姨一个人来看你们你们不开心吗?或许以后,我都不会跟他一起来了。”
手机里,贺温寻正不停给她发消息:
“乖乖,你去哪了,你不来医院陪陪我吗?好想你。”
“一分钟不见你就想死你了怎么办,能不能现在过来,你不在我身边我不放心,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郁欢宜站起身,回去煲了一锅汤,就当回报他曾经对自己的好。
她提着鸡汤来到病房门口,却一眼看见吴盈曼正拿着碗,一口一口喂贺温寻喝汤。
“我亲手做的汤,好不好喝?是不是比郁欢宜做的好喝!”
吴盈曼声音轻盈,时不时偷亲他一下,时不时乱摸他几下。
他一一纵容。
郁欢宜垂下头,拿着鸡汤进了门。
贺温寻一时激动,猛地把吴盈曼手里的碗打了下去。
吴盈曼瞬间红了眼眶。
“你不喜欢喝就直说,我辛辛苦苦熬了三个小时的汤,你说倒就倒了,郁欢宜做的就是比神仙还要好,我的东西就是草芥是不是?”
她抹着眼泪,瞪了郁欢宜一眼后跑出了病房。
贺温寻就那么怔怔看着她的背影,仿佛在懊悔自己做得不对。
他就那么看着病房门口整整一分钟,郁欢宜也就站了整整一分钟。
似是突然反应过来,他看向郁欢宜手中的鸡汤,想扯起一抹笑,却显得太过生硬。
“欢宜,你为我做了鸡汤?你先带回去吧,我现在不太想喝。”他神情恍惚,仿佛仍在回想吴盈曼红着眼眶跑走的模样。
从前,若是郁欢宜亲自下厨,他会高兴的不像话,全部一扫而空。
可现在,他竟然在为别的女人伤神。
郁欢宜不想再待在这里,将鸡汤留下,走出病房。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她轻声告诉贺温寻。
他却迟迟没有反应,只紧紧盯着手机,似乎在给吴盈曼发消息哄她。
她没再多言,下了楼,却发现车钥匙没拿,她去而复返。
她就那么看着刚才跑开的吴盈曼又回到了病房,看着吴盈曼将她熬了很久的鸡汤恶作剧般全部倒在了厕所里。
而贺温寻一解刚才的郁闷,没有阻止,始终带着笑容。
“好了,刚才是我不对,你做的鸡汤最好喝行不行?以后我只喝你的,别人的你想怎么倒怎么倒。”他声音温和,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宠溺。
“你到底是怎么忍受郁欢宜那副安静,一言不发的样子的,真是无趣,连做的鸡汤都那么无趣。”吴盈曼忍不住问道。
贺温寻脸色稍微沉了下去,只轻叹一声,并未像从前那样警告她。
“她是我的爱人,我发过誓,要一辈子对她好。”
郁欢宜倏然就笑了。
原来他也觉得,她是那么无趣,是吗?
“那你可以多爱一个吗?爱她的同时也爱爱我,我才不会介意你同时爱两个人,不像郁欢宜,小气的很。”吴盈曼说得自然,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对。
而贺温寻不怒反笑,似乎被她的小表情可爱到,情不自禁摸了摸她的头。
郁欢宜连钥匙都没有力气进去拿,转头只身离开。
贺温寻神色一僵,忙解释道:“乖乖,她说什么你都不要信,你知道的,她向来喜欢缠着我,你放心,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
郁欢宜轻笑一声:“你紧张什么?我还什么都没说呢,我当然相信你们,你那么爱我,一定不会背叛我的,对不对?”
她直直盯着贺温寻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到一点心虚的痕迹。
可是没有,一丁点都没有。
他神色自如:“当然,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郁欢宜倏然就笑了,不知是在笑贺温寻的谎言,还是在笑自己可怜。
当手机上收到吴盈曼的信息时,郁欢宜正站在贺温寻脱下来的西服旁。
“他现在衣服口袋里还有我们用过的套,不信等他脱下衣服的时候去看看,我就是想告诉你,他现在再爱你,也迟早有被我撬走的一天,男人嘛,都爱新鲜,你已经过时了。”
她像是自虐一般,不由自主地将手伸进了口袋,在摸到里面的东西时,她猛地冲到卫生间,止不住地干呕。
明明已经有心理准备,却还是生理性的恶心。
听到动静的贺温寻忙跟过来,轻轻拍着她的背。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走,我带你去医院。”他声音里满是焦急,拉过她的手就往外走。
郁欢宜收回手,看着他,眼底带着因为干呕而溢出的泪。
“没事,就是恶心,对某些人,恶心至极。”
她自顾自回到房间,留贺温寻到原地,不明所以。
“我猜你一定去看了,你真是个变态啊,明知道我们做了,还非要去看,你信不信我现在一个电话就能让他来我身边?”吴盈曼迫不及待地发来短信,似乎要证明自己的胜利。
郁欢宜懒得理她,下一秒,贺温寻的手机铃声响起。
郁欢宜却愣在了原地。
从前独属于她一个人的特殊铃声,此刻应用在了吴盈曼身上。
一声一声,好像在敲打她的心。
挂断电话,贺温寻快速穿上外套,过来吻了吻郁欢宜的头发。
“乖乖,公司有点事,我出去一趟,今晚不用等我。”
郁欢宜就那么看着他的背影,看着手机里吴盈曼的最新消息。
“知道他为什么立刻就答应过来吗?因为我发了一张模仿你的穿搭和妆容的全身照,他立马就按捺不住了,你可真好用啊郁欢宜,他宁愿来睡模仿你的我,也不愿意睡你这个近在咫尺的正主哦~”
郁欢宜轻轻抚掉眼角的泪,她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为贺温寻流泪。
那天晚上,吴盈曼仿佛要将她恶心到底,一张一张图片不停地发。
他们各种各样的姿势,他动 情时的表情。
还有一句语音。
“好爽,你今天这么像欢宜,有种我没有背叛她的感觉。”
男人声音带着情 欲,语音的最后,带着一声闷哼,戛然而止。
那晚,郁欢宜一夜未眠。
郁欢宜默默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她找出与贺温寻拍的那些情侣合照,为了纪念彼此的小趣事的日记本,还有上百件情侣装。
从前他总愿意陪她做各种小事,以致于收拾东西时,每拿出一件东西,脑子里就浮现出一段回忆。
她想起初见贺温寻那天,她正低着头卖豆腐,有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凑近,她一抬头,看到的就是贺温寻五官精致的脸。
他笑眯眯地看着她:“豆腐我全要了,卖豆腐的豆腐西施能不能也让我带回家?”
为了陪她搞怪,两人在豆腐摊前摆鬼脸拍合照,他一个大少爷,怕她辛苦,在大太阳下替她卖豆腐,让她在他身后乘凉。
她一边收拾,一边眼泪止不住地掉。
她很想告诉自己坚强一点,果敢一点,可这些回忆摆在面前,她又怎么能轻易忘怀?
她只能靠离开他,来释怀这一切。
刚抹掉眼泪,吴盈曼就提着包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她看着郁欢宜通红的眼睛,嗤笑了一声。
“你这种脆弱的女人,活该被我抢男人,就知道哭哭哭,最讨厌你这种白莲花了。”
郁欢宜站起身,毫无征兆地在她脸上落下一巴掌。
吴盈曼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你这种知三当三的人,是怎么有脸站在我面前的啊?”郁欢宜声音平静,手已然紧紧攥了起来。
吴盈曼噌的站起来,冲进郁欢宜的房间,精准地找到她母亲的遗照,拿在手上高高举起。
“你敢打我?我不是小三,我只是在追求真爱,这是你最重要的东西吧?我这就让你看看得罪我的下场!”
她将用相框包裹着的遗照砸的稀碎,又将相片捡起来,拿出打火机点燃。
郁欢宜看着被烧了一半的遗照,倏然慌了神,不管不顾地去夺正滚烫燃烧着的照片。
此时,贺温寻回到家,正看到这一幕。
“欢宜,别去碰,小心被烫伤!”他紧张道。
可郁欢宜像是听不见一般,使劲地拍灭火苗,手上被烧出几个红肿的血泡,却还是没能救回那张照片。
好像脑海里的弦彻底崩断,她不管不顾地大哭起来。
贺温寻忙过去紧紧抱着他,低声哄着:“不哭,不哭,我一定替你修复好照片,乖,先去上药,留印就不好看了。”
他声音那么温柔,那么近在咫尺,就好像他真的那么深爱着郁欢宜一样。
郁欢宜红着眼:“她把我母亲的照片烧了,是不是该给我个说法?”
吴盈曼满脸嫉妒地看着贺温寻对郁欢宜小心呵护的模样,狠狠跺了跺脚。
贺温寻冷眼看向她,温声回应:“我会好好教训她。”
他拦腰抱起郁欢宜,带她上楼,细心上了药,哄她睡下便下了楼。
郁欢宜睁开眼,再次跟了下来,她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教训法。
可一下来,她看到的就是激吻着的两人。
“哥哥,你竟然还要教训我,你想怎么教训我?”
贺温寻轻笑一声:“等下你就知道了,看你求不求饶。”
吴盈曼精准捕捉到郁欢宜的视线,朝她挑了挑眉,眼里满是得意。
郁欢宜怔怔回到房间,好像这颗破碎的心,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痛了。
不知过了多久,贺温寻上楼,在她身旁轻轻躺下,还不忘抱过她,轻轻拍着她的背,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动作。
他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已经替你教训过她了,消消气好不好?明天看看能不能修复照片,我一定会想办法。”
郁欢宜闭着眼,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真是好一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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