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街道,日光肆意洒下。虞笙摇摇晃晃,似对周围的一切失去了感知。她有些失神。丝毫没有注意到一辆黑色轿车正朝着她疾驰而来。尖锐的刹车声骤然响起,汽车在距离她仅仅...

午后的街道,日光肆意洒下。
虞笙摇摇晃晃,似对周围的一切失去了感知。
她有些失神。
丝毫没有注意到一辆黑色轿车正朝着她疾驰而来。
尖锐的刹车声骤然响起,汽车在距离她仅仅几厘米的地方猛地停下。
司机愤怒地摇下车窗,大声吼道:“走路怎么不看路,不要命了吗?”
虞笙猛地回过神来,眼中满是惊恐与茫然,下意识地连连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待司机骂骂咧咧地驾车离去,虞笙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她扶着街边的路灯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努力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
她怎么在这里,自己不是出车祸了吗?
骨头碎裂的疼痛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自己血肉模糊地躺在冰冷的马路上,周围是人们的惊呼声和救护车的鸣笛声。
怎么会......
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呼~好痛。
她是活生生的!
究竟是在做梦,还是......
虞笙颤抖着双手,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巴掌,剧痛让她清醒地意识到,这不是梦。
可自己分明已经在那场车祸中死去了。
她急忙地环顾四周,熟悉中带着陌生。
突然。
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难道自己重生了?
虞笙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疑惑,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惊喜。
如果真的重生了,那就意味着她还活着。
得先搞清楚自己重生在什么时候了。
手机呢?怎么不见了?
那找个人问问吧。
不行,哪有正常人问今是何年的,肯定把她当一精神病。
虞笙进了一家超市,终于在地上找到了一张小票。
看着上面的日期愣住了。
我滴乖乖,2035年!
这......这也就是说,她死了有十年了!
靠!她大儿子都成年了!
那她老公不得疯掉!
20岁的裴夜行已经是商界大佬,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都说外面的男人不要乱捡,要不是看在他脸的份上,她也不会捡。
受伤失忆小奶狗。
让叫姐姐就真叫哎。
很难不心动。
长相帅气逼人,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专情又多金。
犹豫一秒都是对不起自己。
于是21岁的她就嫁给了22岁的他。
裴夜行英年早婚,整个圈子哗然。
他婚前婚后都极宠她,恨不得天天把她带在身边。
她被他娇养着。
又趁着年轻,想早生早恢复。
一年后有了大儿子裴聿,三年后有了二儿子裴珩,为了拼个女儿,五年后有了三儿子裴昭。
完了完了!缺席了老公和三个孩子十年。
他们......还需要她吗?
肯定恨她狠心丢下了他们。
说不定已经开始新生活了,她还要去打扰他们吗?
一想到自己老公有了别的女人,自己的儿子喊别人妈妈,她的心好痛啊。
呜呜~
老天爷,你怎么不让我重生早点。
虞笙周身萦绕着一股落寞的哀伤。
肩膀微微颤抖,泪水不受控地从脸颊滑落,打湿了身前的衣衫。
路上行人匆匆,大多只是投来一瞥,便又奔赴各自的方向。
直到一个留着齐肩短发的女生路过,她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最终脚步顿住,随后缓缓走向她。
短发女生轻声开口,声音里满是关切:“你还好吗?看你哭得这么伤心,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虞笙闻言抬起头。
眼眶泛红,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哑着嗓子说道:“谢谢你,我没事。就是有点难过,缓一缓就好。”
下了一个决心,问,“能不能麻烦你借我手机打个电话?我手机丢了,有个很重要的人,我想联系上他。”
短发女生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递到虞笙面前,语气温和。
“当然可以,你用吧。”
“谢谢。”
虞笙接过手机,手指微微颤抖,飞快地按下那串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又夹杂着些许不安。
电话拨通的瞬间。
她屏住呼吸,可下一秒。
电话那头传来的冰冷机械音却让她如坠冰窖。
“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虞笙的手无力地垂落,手机险些滑落。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哽在喉咙里。
短发女生见状,再次走近一步,轻声安慰道:“怎么了?是号码不对吗?要不你再仔细想想?”
虞笙缓缓摇头,泪水再次决堤:“不可能不对的,这个号码我熟记于心。”
怎么变成空号了呢?
臭裴夜行,混蛋裴夜行。
她只记得他的电话。
还是有一次迷路,他着急的找到她,紧紧抱住。
[老婆,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手机丢了,我记不住号码。]
那当天晚上裴夜行就要她把他的手机号倒背如流。
一下又一下,那么重。
她想不记住都不行。
短发女生从包里掏出纸巾给虞笙,“别太着急,说不定是他换号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虞笙把手机还给了短发女生,“很谢谢你。”
短发女生问,“不再试试吗?”
“不用了,真的谢谢你。”
短发女生笑着摆摆手:“大家都是女孩子,能帮一把是一把。”
看了看时间,面露焦急,不过还是耐心说道:“我等下有个面试,要走了。”
赶时间还借手机给她,真是一个好人,好人有好事。
虞笙眼中很是感激,“那你快去吧,真心希望你这次面试顺利,肯定能成功拿下这份工作。”
短发女生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借你吉言。”
说完便转身朝着面试地点赶去。
虞笙身上一分钱没有,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只能漫无目的走。
不知过了多久。
虞笙停下,目光紧盯着一处的四个大字——
裴氏集团。
不管如何,还是......
虞笙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前台的工作人员见着她的模样,又往总裁电梯方向走去。
顿时露出鄙夷。
这些人真是想攀高枝想疯了。
她都数不清有多少个了。
自从总裁夫人去世,就有很多拜金女整成总裁夫人的样子,试图一步登天。
李洁拦住了虞笙,没好气道,“这位小姐,是你自己离开还是我叫保安。”
虞笙看着曾经实习的小姑娘已经有了职场的干练。
可没法解释一个死了十年的人重生,说了肯定把她当精神病,现在首要是见到裴夜行。
如果他真的组建了新家庭,她一定离他们远远的。
“我不打扰你办事,我老公出轨了,我来这里蹲守,我只在这里不进去,麻烦通融一下。”
说着双手合十拜托。
“......”这借口都用爆浆了。
总裁有令,直接赶走就行。
总裁夫人当初对她有恩,看着她的脸,还是有些不忍。
李洁又劝了一次,“小姐,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保安了。”
态度如此强硬。
一定会喊保安轰走她。
不行!
她今天一定要见裴夜行,虞笙咬了咬牙,朝着电梯冲了过去。
她高估了自己的速度。
也低估了保安的速度。
还没等她跨出几步,两个保安便如疾风般出现,一左一右架住了她的胳膊。
“放开我!我要见裴夜行!”
虞笙挣扎着,声音中带着急切。
“小姑娘,别闹了。这里可不是你能随便撒野的地方。”
卫城一边说着,一边毫不留情地将她往外拖。
很快,虞笙被拖出了公司大门。
保安的力量很大,她跌倒在地。
细皮嫩肉的手与地面有摩擦。
瞬间破皮了。
卫良还不忘嘲讽道:“我说你们小姑娘,山鸡变凤凰是变不了的,还是踏踏实实的好。”
今天真是大意了,就一抽烟的功夫,还好没闹到总裁那里。
平时都是有六个安保人员负责门口,就巧在不是排休就是生病有事请假的。
所以兄弟俩轮流午休。
他下次再也不敢一个人还摸鱼了!
虞笙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眼眶像是蓄满了泪水的小池,一层薄薄的水汽迅速氤氲开来。
委屈无缘由的涌上心头。
长睫微颤,一颗泪珠挣脱了眼眶的束缚,顺着脸颊滑落,留下一道晶莹的泪痕 。
王八蛋的裴夜行。
果然有别的狗了。
员工的素质肯定不差。
连问是否有预约的流程都没有,就冲着是她才轰走的。
混蛋裴夜行。
你个天杀的裴夜行。
裴夜行又打了一个喷嚏。
裴长屿眉头微微一皱,语气关切,“哥,你感冒了?”
“没有。”
裴夜行的回答给人一种死寂感,语气很平静,又很没有感情,很似人机。
想起了昨晚裴珩找他,裴长屿有些无奈道,“打算什么时候解除小珩银行卡的限额?”
裴夜行语气瞬间变得冷冷的,“你很闲?”
裴长屿更贴近了电梯,连忙摆摆手,“我没有给他,我拒绝了。”
知道了知道了,要不要那么凶!
在其位谋其职,“总裁,车已经准备好了,等下是商场例巡。”
开什么玩笑。
上次裴昭闯祸,看他实在哭得厉害,他脑抽劝了几句他哥,就被丢去了非洲监工。
养了好久才白回来。
万恶的资本家!
他毕业就被他家母上安排到他哥手下干活。
完全没有意见。
毕竟裙带关系嘛,很轻松。
但自从大嫂离世后,每天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哥也像变了一个人,没有一点温度可言,曾经霁月清风,如今冷血阴鸷。
没日没夜的工作,不择手段的扩大商业版图,好像只有忙起来他才活得下去。
自然也跟着连轴转,阎王底下讨生,别提多苦了。
李洁打着招呼,“总裁好,总助好。”
裴长屿偷偷打量了一下裴夜行,故意放慢脚步,来了一句,“今天有吗?”
李洁点点头,“刚刚就来了一个,已经赶走了。”
裴长屿竖起大拇指,“干得好。”
也不知那群女人被什么东西挖了脑干,竟整成他家大嫂的样子来找她哥说是他老婆。
人死怎么可能复生。
他哥发了好大的脾气。
下令要是再遇到这样的情况,直接轰走,还不走就直接报警。
十年了,还是有人想一步登天。
没有一个人能成功蹦跶到他哥面前,也幸好没到,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虞笙被赶出来就在花丛里蹲裴夜行,她揉了揉眼睛。
真是他。
十年过去,男人更成熟了。
他身上的气质变了。
看着车门关上。
来不及走了。
虞笙脱下高跟鞋,不顾脚下的石子跑出去。
“裴夜行,你给我站住。”
但裴夜行什么也听不到。
顾不上周围行人异样的目光,虞笙强忍着疼痛,继续追上去。
“裴夜行......”
裴夜行正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
裴长屿说道,“有个女人在追车。”
只是车子的隔音效果太好。
他一早就看到有身影在车后面拼命追赶,却听不清呼喊什么。
裴夜行重新把视线放回文件上。
虞笙的脚太细嫩,已经被石子划破了好几道口子,鲜血渗了出来。
地上还能看出血迹。
她依旧没有停下。
没注意前方有一块玻璃,脚直直踩了上去。
“啊!”
虞笙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一个踉跄,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
她重重地摔倒在地,膝盖和手掌也被粗糙的地面擦破了皮,瞬间渗出了血珠。
虞笙看着远去的车子。
泪水模糊了视线。
好痛啊。
裴夜行的心猛地一震,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
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瞬间蔓延至全身,他的脸色有几分苍白。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裴长屿察觉到了裴夜行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哥,你怎么了?”
“没事。”
裴夜行的声音有些颤抖,但神色依旧没有变。
“又犯老毛病了?”
裴长屿皱了皱眉头,他哥自大嫂离世就患上了心悸。
还随着时间越来越严重。
这是有多爱啊。
他不懂。
裴夜行没有回答,他强忍着痛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药瓶。
倒出一颗药,仰头吞了下去。
怎么还心绪不宁。
裴夜行眉骨轻抬,缓缓吐出两个字,“调头。”
陈浩不敢问,只是一味的听从。
距离可以掉头还需要一公里。
只是裴夜行的脸色阴沉可怖。
低气压迅速在车内蔓延。
陈浩感觉如芒在背,大气不敢喘。
裴长屿深吸一口气,出声道,“现在就掉头。”
陈浩看后面没什么反应,于是硬着头皮掉头。
车子是闯着红灯逆行开回去的。
裴长屿看他哥一直看向窗外也不知道要干嘛,舔了一下嘴唇,问道。
“哥,是怎么了吗?”
裴夜行的目光落在那路边的一小滩血迹上,眸色晦暗不明。
心怎么还是隐隐作痛。
看来得再加强药效了。
“没事了。”说罢,就闭上了眼睛。
陈浩眼睛直直看着裴长屿,好像在问接下来该如何。
裴长屿手指着后方。
陈浩会意重新上路。
他哥怎么了?又准备发什么疯?
苍天啊。
世上就这么一个裴长屿,别老拿他一个人祸祸啊。
他哥的心思他不想猜,也猜不透。
*
五分钟前。
虞笙看着车的影子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路的尽头。
泪水汹涌而出。
她的身体因为疼痛微微颤抖,嘴唇也在不停地哆嗦。
但此刻心中的空洞比身上的伤口还要深。
她咬着牙双手撑地,艰难地想要站起来。
每动一下。
身上的伤口就像是被撕裂一般。
只能一寸一寸地直起身子。
右脚因为踩到玻璃而不敢用力,忍着剧痛,一瘸一拐地朝着路边的巷子走去。
她要找个地方哭一哭。
巷子里弥漫着陈旧的气息,很寂静,似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不敢深入。
就靠着拐角处的墙壁缓缓滑落,蜷缩成一团。
眼下四处无人,她放声大哭起来。
哭声在不大的巷子里回荡,充满了无助和悲伤。
眼下最重要的是钱。
有钱就有地方住了。
裴夜行的房产有几处她记得地址,有钱就可以打车去了。
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又看了看手上的戒指。
项链是裴夜行送她的29岁生日礼物,应该值不少钱。
密码不对就租个房子。
没错。
离了他裴夜行,她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好好的。
就当她已经死在了十年前。
等伤好了,她就打听三个孩子的行踪,直接去父留子。
哭累了。
虞笙止住了泪水。
好似出现了幻觉,她怎么听到有打斗声从拐角进去的方向传出来。
理智告诉她要马上离开。
但虞笙还是谨慎的探出脑袋。
一眼即回。
只见五个身形魁梧的保镖、一个白衣少年、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从她所处的角度看去。
三个保镖背对着她,个个身体紧绷,肌肉隆起,透露出训练有素的警觉。
另外两个保镖则一人一边,死死地按住中年男人,迫使他双膝跪地。
中年男人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不甘,他的身体拼命挣扎,试图挣脱保镖的束缚。
可那两个保镖的手就像两把铁钳,纹丝不动。
白衣少年站在中年男人的面前,手中把玩着一把锋利瑞士军刀。
而后实实拍在中年男人的脸上。
白衣少年的脸上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狠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
“说,东西到底在哪?”白衣少年的声音低沉而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中年男人咬紧牙关,怒目而视,一声不吭。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白衣少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手中的刀一挥,中年男人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这是什么杀人现场!
这么小众都让她遇到,这重生一时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
虞笙忍着剧痛艰难的起身。
一个没站稳,踉跄着直直摔倒在地。
手掌和膝盖再次擦过粗糙的地面,钻心的疼痛袭来。
嘶~
拐角处传来声响。
裴聿抬手,一保镖立马会意。
“裴聿,活该你妈早死!有娘生没娘养的兔崽子,活该!”
虞笙闻言她愣住了。
裴聿!?同音?
会是她儿子吗?
当虞笙忍痛抬起头,就看到一个高大的保镖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她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虞笙有些惊恐的往后缩,“你…你要干嘛?”
保镖一声不吭,不顾虞笙的挣扎,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拎起。
“光天化日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虞笙被推倒在地。
剧痛袭来,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
裴聿抬眼瞥了虞笙一眼,便愣在了原地。
眼底全是惊愕。
这张脸比他之前见过的还要传神!
哭起来真真我见犹怜,学得倒有几分像,真是煞费苦心了。
虞笙瞳孔微缩,也在看着裴聿。
少年长得和年轻时的裴夜行有几分相像,只是身上多了一份阴郁。
虞笙不确定的问,“你是裴夜行的大儿子裴聿吗?”
这女人玩什么把戏,他可没闲工夫陪她玩。
手上的瑞士军刀果断地抵在虞笙的脖子上,裴聿目光极其冰冷,语气带着讥讽厌恶。
“敢蹦跶到我面前,既然活腻了我就送你去陪她,看在这么像她的份上,说吧,想怎么死。”
锋利的匕首刚一贴上脖颈,凉意便瞬间穿透皮肤,直抵骨髓。
只要一划动,必死无疑。
他存了杀心!
虞笙呼吸顿时一窒。
快速整理着思绪,陪她像她。
所以!
他真是她的儿子裴聿!
她儿子怎么长歪了,这行径要是搁小说里,那不就是反派吗!
反派都没有好下场!
杀人犯法,不,她不能让儿子走上不归路。
虞笙伸手去拉裴聿,眸眶红得像只兔子,哽咽道,“小聿,我是你妈妈虞笙,我知道很匪夷所思,我们可以做亲子鉴定的。”
闻言,保镖心里一震。
触了少爷的雷点,这女人要完了。
裴聿阴鸷气息席卷而来,手中的匕首微微用力。
“呵,这么迫不及待想去见我妈。”
锋利的刀刃碰破了虞笙的皮肤,一丝鲜血微微渗出。
虞笙只觉得心好痛。
这重生分明就是祸。
儿子弑母。
老天爷,你在干什么啊。
虞笙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手紧紧捂住心脏的位置。
呼吸急剧困难,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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