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后,江来在座位上趴着假寐,脑子里构思着自己的“翻盘”计划。校花白灵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他的身边。原本白灵是躲他都还来不及呢,但今天江来的表现太过反常了,...

回到教室后,江来在座位上趴着假寐,脑子里构思着自己的“翻盘”计划。
校花白灵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他的身边。
原本白灵是躲他都还来不及呢,但今天江来的表现太过反常了,她有一点担心。
“江来同学,刚才找你的女生是谁呀?”
耳边响起悦耳的声音,江来把头抬起来,入眼就是一双清澈纯净的美眸,正有些担忧的注视着自己。
“你是什么时候瞎的?那哪能是个女生?那是个老太婆子好吧!”
无缘无故就被骂了?
白灵那粉润的红唇不自觉的撅了一下,不过好在她也被欺负习惯...阿不,是她认为自己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不能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哭鼻子。
所以她抿着嘴唇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又重新问道:
“那...那个老太婆是谁啊,她是欺负你了吗?”
其实白灵就是想问问江来为什么不开心。
江来对这傻丫头的心思那是一模一个准,因为就算是20年后,这丫头在自己面前也都还是这样。
可能她这一辈子,唯一在自己面前勇敢的一次,就是金可可带人打自己,羞辱自己那天了吧。
全校师生都只敢远远看着自己被羞辱,只有这还很瘦弱单薄的小女生,像是老母鸡护仔一样,炸着翅膀挡在自己面前,跟好几个社会青年对峙。
最后甚至趴在自己身上,试图保护自己。
“嗯,她欺负我了,所以我不高兴。”
江来故作一脸落寞的回答。
江来的回答让白灵很意外,而且他脸上的表情也让白灵有些晃了神。
她以前都以为,江来从来都不会伤心呢!
以至于她都忽略了自己的一只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江来攥在了手中。
“那...那...那怎么办?”
白灵‘那’了好几声,最后问出了一个显得很蠢的问题。
只见江来眼神忧郁,另一只闲着的手‘无意识’的落在了小白灵的裙子上。
纱质连衣裙很薄,让手上的触感异常Q弹,某人的嘴角也已经有了快要压不住的征兆,但还是强忍着悠悠说道:
“能怎么办,谁让她是我后妈呢....”
“啊?”
白灵惊讶的张着小嘴,眼里尽是不可思议,那模样,可爱的就像是一个表情包。
此时她的脑袋瓜里,已经脑补出来了一整段江来被“恶毒继母”苛待,每次回家都要遭受无尽的白眼和毒打的剧情,就像白雪公主那样。
“不过还好,经过我的努力,她已经是我的前后妈了。”
“啊?!”
白灵的小嘴张得更大了,脑袋瓜明显已经有些转不过来了。
光是一个‘前后妈’的称呼,就得让人想一会儿。
不过再看江来越来越压不住得嘴角,和那贱兮兮的眼神,她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这坏人给耍了!
“哎呀!”
思维的回归,也让白灵的意识到江来的两只手在干什么,她惊叫一声从座位上弹开,和江来拉开了距离,小脸瞬间羞红的像是一个熟透了的苹果。
“呃呃呃呃~~~”
伴随着江来笑出的鹅叫声,女生掩面而逃。
白灵回到自己座位上后,就像个鸵鸟一样,把头埋进了秀臂之中.......
好在正值课间,同学们都在各忙各的,没几个人注意到这边。
只不过坐在教室最角落的李昊,却是在江来的“鹅叫声”中,缓缓低下了头,伴随着的还有牙齿咬得嘎嘣作响声。
他恨啊!
恨自己怯懦,不敢站出来保护自己女神。
眼看着那个恶少敢公然欺负女神,自己却只能在角落里默默看着!
李昊的两个拳头在课桌兜里攥了又攥,心里展开了无数暴打江来,保护女神的幻想。
“那个谁,李昊!”
“唉!来哥,咋了?”
李昊下意识起身,小跑着来到江来身边,脸上的愤怒也早已经化成了谄媚的笑容。
“去小卖部帮我买两瓶饮料,给白灵桌上放一瓶,剩下的钱你自己看着买点啥吃。”
江来掏出十块钱,李昊满脸笑容的接过,小跑着就出了教室。
喝着三块钱一瓶的可乐,李昊并不感觉屈辱。
因为他是给自己女神买东西的,刚才女神给他说了谢谢呢!
至于那恶少?
呵呵,自己只是顺带给他带点东西......
临近下学,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提前结束了他想好好体验回味一天高三生涯的打算。
“我出去一段时间,你照顾好自己和奶奶,有事打这个电话。”
老江做出了他此时能做的最优选择。
敌人势大,他选择了战术性回避,以空间换时间。
人只要不进去,有了缓冲余地,那一切就都有可能。
老江那个人,向来不喜欢被动,被抓进去等待某个青天大老爷给他翻案,绝不是他的风格,这番出去,估计就是去找关系,找资金去了。
至于他在短信里说,让江来多去看看奶奶,除了字面意思外,应该是在奶奶那里给他留了东西,大概率是昨天自己找他要的钱。
看了看不远处在认真听讲做笔记的白灵,江来抽了抽鼻子。
还想着今天晚上骗...阿不,约她去宾...去滑冰场玩呢!
算了,还是正事要紧,不能让老江一个人忙活。
刚刚站起身的江来,马上就感受到了讲台上投来一束严肃的目光,原本正专注讲课的班主任兼教导主任老马,正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
“江来同学,你要回答问题?”
虽然咱是远山县第一号纨绔富二代,但也顶不住这位“校园活魏征”啊,这老登就等着自己犯错来刷声望呢!
“肚子疼,去厕所....”
江大少好歹是找了一个理由,让双方都有了台阶下。
老马继续讲着‘必考重点’,而江来在全班注视下出了班级门。
“大舅!”
省会某国企家属院门口,秦宏伟被一声突如其来的大舅给吸引过去了目光。
他左看右看,好像周围就自己一个行人,再看那个不远处靠着车的年轻人,竟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关键是,他也不认识这人啊....
等等,看着怎么有点面熟。
自己确实是有个外甥,但....
但那外甥可是在三百公里外的远山县呢!
像,太像了,但理智告诉他,怎么可能?
前几年还是一个小屁孩的外甥转眼就长这么大?而且怎么可能一个人跑几百公里来找自己?
“大舅,我是江来啊!”
在秦宏伟心里还在猜测的时候,江来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看着已经和自己平高的帅气小伙子,秦宏伟从他脸上隐约看到了几分妹妹往日的容貌,眼睛一下就红了。
“江来?你是江来!你都长这么高了!你一个人来的?”
“啊,我一个来的,大舅,我都十八了,可不就长这么高了!再过一年,我可就比大舅你都高啦!”
江来也很高兴,脸上洋溢着阳光的笑容,伸手把秦宏伟胳膊肘夹着的公文包接过来,然后给了秦宏伟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孩子,好孩子,走走,去家里,让你舅妈给你做好吃的!”
血浓于水的亲情,两三句话就把好几年没见的陌生感给冲散了。
秦家和老江的关系,基本属于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
秦家最优秀也最受宠的小女儿,还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生,全家人的骄傲,刚上大学,就被一个投机倒把,不务正业的穷小子拐走了,放谁谁能愿意?
而且那穷小子竟然还让自家的宝贝闺女,在校期间就怀了孕!
好在高级知识分子家庭的秦家还算开明,认真考虑了女儿的意见后,咬着牙一切从简的把女儿嫁给了那穷小子,甚至还托关系给女儿停了课,让女儿安心生产。
这些也都算了,毕竟秦家也没有很深的门户之见,加上江山本人也很优秀,还有个很好的母亲。
但千不该,万不该,江山不该让秦诗谣一进了产房就没再出来。
女儿的死,让秦家和江家的关系彻底破裂,几乎到了形同陌路的地步。
不过因为有江来的缘故,秦家每年都还会有人去北省看望一下这个外孙。
但秦家的两个老人相继过世,和江山的再婚,秦家的人就再没人踏进过远山县一步。
最多也就是逢年过节时,江山会让江来给他的两个舅舅打个电话拜年,不过往往也只是寥寥数语。
可是有哪个哥哥,会不牵挂自己远嫁他乡的妹妹呢?
就算妹妹已经去世了多年,秦宏伟心中也会偶尔升起,妹妹在几百公里外生活的还不错的错觉。
但这些幻想,在看见江来的那一刻瞬间破灭,所有愧疚一时间全都涌上心头,让秦宏伟这个在某行业内的准高级干部,红了眼眶。
“阿梅,阿梅,加菜,加几个菜,外甥来了,咱外甥来看他大舅了!”
秦宏伟住的是公家分配的房子,三室两厅,一百四十平,对于他们这个三口之家来说已经非常够用。
而且大表姐因为学习成绩十分优异,家庭成分也好,被公派去了美利坚读博,家里只有大舅秦宏伟和大舅妈张梅二人。
张梅也是没想到江来会来家里,关键是她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看到过丈夫这么高兴的样子了,上一次还是女儿公派出国名额下来时。
“江来?怎么一转眼就成一个帅小伙了!都说外甥随舅,我看你可比你大舅年轻时候帅多了!”
舅妈张梅是华大的马哲教授,闲暇时候会做一些社会理论的研究课题,虽然是高知分子,但却一点都不刻板,反而非常‘活气’。
“舅妈,您可比我几年前见到您时还要年轻,我大舅要是再老几岁,马上就配不上您了!”
面对长辈,彩虹屁得先拍在前面。
张梅闻言果然乐开了花。
夫妻二人没有儿子,大外甥得到来,让二人忙前忙后,甚至在得知江来晚上之前就得走后,还各自都向单位请了半天得假。
张梅专门出去又采购了一波食材,还叫回来了一个帮手和她一起忙活。
帮手应该是跟着她学习的研究生,两人进了厨房,看来是要给江来做上一桌大餐!
至于这个研究生,漂亮是漂亮,但特点不在漂亮上,如果要用一个字形容她的话,那就是‘大’!
两个字就是‘很大’,三个字嘛...当然是‘非常大’啦!
秦宏伟则是拉着眼睛乱飘的江来,没有让他去厨房帮忙,在茶台前和他一边下棋喝茶,一边聊天。
其实自古至今,国人得很多内核东西都没有变化。
其中最具代表得,就是亲情间的捆绑。
一个人的社会地位是由很多方面组成的,其中不但包括自身以及‘自身家族’的实力,也包括妻族、母族、姻亲等等因素。
江来找自己大舅,就是来母族找帮手和靠山来的。
前世几年后走投无路的江来,也走了这一步。
当然,他在两个舅舅这里也得到很大的助力和帮助,甚至那个非常嫌弃自己的表姐,都为他出了大力。
“家宝,你这棋艺见长啊,不过还是有些浮躁,是有什么事让你心神不宁吗?”
秦宏伟是能在全是人精的体制内拼杀出一条青云路的人,自然是极懂人情世故的。
至于他说的话是不是从下棋上看出来的,那些都不重要,因为他只是找一个让外甥开口的话头罢了。
“我被人欺负了,来找大舅诉苦!”
江来也不来虚的,直接开口诉苦,而且不是求人办事的态度,是直接告状。
自己大舅,不需要绕弯子,一绕,关系就远了。
很多事不能来虚的,一来虚的,关系就真虚了。
很多事情也不能谈利害,因为一旦谈了,对方就会认真考虑利害。
比如一个人想在学校做点生意,要是他在宿舍喊一句“兄弟们,我有事要大家帮忙,帮我一把”,他大概是能得到多数人帮助的。
如果他说“兄弟们,我给你们一天开XX块工资,你们帮我干点事。”那他的室友就会仔细考虑其中得失,计较是否值得,各方面效果都会大打折扣。
当然,江来直接说,是基于前世自己对大舅的了解,要是不了解一个人的性格就对他乱说,那是二愣子。
“谁欺负你了?”
大舅没问什么事,声音也没有很大波动,甚至还微笑看着江来,就像是看受了委屈来给自己告状的自家小孩。
但他的眼神,却多了几分凌厉!
“说吧,什么局?帮人寻仇还是替人办事?”
—连串的变化,让原本慵懒坐在沙发里的青年,也微微坐直了身子。
说实话,他对这两个年轻人生出了—点兴趣。
别的不说,就这胆量和气度,就不是—般人,以后绝对差不了。
但是!这里有但是!
有兴趣归有兴趣,但并不能平息孟志高心里愤怒的万—!
没有人能理解孟志高的愤怒程度!
今天早上他紧赶慢赶回到酒店,却发现自己妹妹躲在房间里不出来,自己怎么喊都不开门。
原本以为妹妹只是心情不好,虽然妹妹的这种情况现在很少见了,但难免会有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
于是他让人取来了总卡,打开了妹妹的房间门。
结果妹妹就是躲在窗帘后面的窗台上,抱着自己的双腿,埋着头不说话,也不出来,任他怎么哄都没用。
为了搞清楚妹妹为什么会这样,他调了酒店的监控。
他发现—向早睡早起的妹妹,竟然在凌晨12点多的时候出了房门,到凌晨1点多才回的房间。
关键是,她是—边走,—边哭,—边抹着眼泪回来的。
那得是多委屈才会这样啊!
当时孟志高就气的肝疼!
可向来稳重的性格,还是让他决定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再发作。
结果,顺着就查到了昨晚凌晨餐厅的监控!
然后....他就原地爆炸了!
眼前这个小子,是真特么该死啊!
“你和我妹妹是怎么认识的?”
青年的声音很冷,没有任何情绪。
“你妹妹?”
江来愣了,难道,金可可还有个实力雄厚的哥哥?
不对啊,前世自己都那样了,要是有,早就应该出来了。
或者是白灵是某大佬的私生女?
也不对,比起金可可,他对白灵更知根知底。
难不成......
“你贵姓?”
“孟!”
好家伙,找到正主了!
但这妞也太不地道了吧!
昨天咱们各自出招,我是亲了你—下,但你也打了我—下啊?不都扯平了,怎么还叫上外援了?
关键是,你这盘外招比我还野啊!
厉害,厉害!好—招掴打挝揉、恫疑虚喝!
如果没有预料错的话,那小妞马上就要出场了吧,然后再给自己来个“英雄救美”?
果然是高手!
“想通—切”的江来心态立刻放松了下来,随手把三菱军刺往旁边—扔,露出坦然自信的神色。
在孟志高疑惑的眼神中,江来闲庭信步的走到他面前。
“没错,我是喜欢你妹妹,怎么了?大舅哥?”
‘呵?跟老子玩套路,老子给你来个先下手为强!’
任何时候,都不能落入对方的节奏,这是江来行事准则二!
“你....说真的?”
孟志高的眼神已经眯了起来,同时发出了极度危险的光芒,死死盯着江来。
但在江来看来,他只觉得这对兄妹的演技,真是个顶个的好!
“没错,你妹妹也喜欢我,大舅哥,你就成全我俩吧!”
‘我艹!我是谁!我在哪!’
孟志高被江来—句话给干懵了!
‘我....好像是来....给妹妹出气的吧?’
‘对,我是来给妹妹出气的!但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在棒打鸳鸯?’
不光是孟志高,就是周围的大汉们,也都神色怪异起来。
见眼前姓孟的如此入戏,江来马上又往前走了几步,直接坐在了沙发扶手上,手很自然的搭上了孟志高的肩膀。
“大舅哥,咱就是说,你这出场方式很特别啊,静静人呢?按说这会儿该出现了啊。”
这小子好大的狗胆!静静也是他能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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