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阮柔立刻痛苦呻吟起来。“凛舟我好难受...”陆凛舟紧张地抱住了她的身子,“你等等,我马上保镖把车子开来我就送你去医院。”仓库里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伴随着曲枝雨...

陈阮柔立刻痛苦呻吟起来。
“凛舟我好难受......”
陆凛舟紧张地抱住了她的身子,“你等等,我马上保镖把车子开来我就送你去医院。”
仓库里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伴随着曲枝雨撕心裂肺的哭喊。
“陆凛舟!啊!”
曲枝雨的声音悲鸣,却换不回半点陆凛舟的同情。
他始终认为这只是曲枝雨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凛舟留下太太一个人真的没事吗?”
陆凛舟脚步一顿,随即表现得毫不在意。
“本就是她的人能做出什么来?”
“啊啊啊!你这个臭婊子!”
随着男人的一声怒吼,已经走到半路的男人猛然回过了头,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曲枝雨衣不遮体的从屋内跑了出来,浑身染着血。
而她的手中正握着一把尖锐的匕首。
陈阮柔吓坏了,瞬间面色惨白,死死的抱住陆凛舟的身子,生怕曲枝雨发疯会伤到她。
陆凛舟大脑一片空白,想要分清楚那血属于她还是别人。
暴雨如注,曲枝雨缓缓靠近二人。
察觉到了二人眼中的防备,曲枝雨忽然笑出了声,匕首从掌心滑落。
她一言不发的朝着海边走去,鲜血顺着大腿内侧蜿蜒而下,留在一道狰狞的血痕。
陆凛舟直到这时才终于看清她的模样。
嘴唇被咬得血肉模糊,脖颈上布满掐痕,那双哭的红肿的脸已经没有半点的光彩,甚至白皙的小脸上是未能消肿的巴掌印。
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大大小小的疤痕清晰可见。
陆凛舟心漏了一拍,忽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曲枝雨你要做什么?”
曲枝雨笑出了声,如果在货仓里的时候他问出了这句话,如果在疗养院回来的任何一个时刻他多一句关心和信任,一切是不是都会变得不一样?
“陆凛舟......你现在是相信了吗?”
陈阮柔死死拽住陆凛舟的手臂,她怎么都没想到曲枝雨竟然会做到这一步!
“曲枝雨你想做什么?你把刀给我!我带你回家!”
回家?
曲枝雨仰头大笑,笑声混着雷声回荡着。
“陆凛舟你从来就没有把我当作是你的妻子啊......你说的家是哪里?”
说着她后退了半步。
“陆凛舟你知不知道这一整年我在疗养院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不......你是不会知道的。”
曲枝雨自问自答得的说着。
远处曲父曲母终于赶来。
他们老远就看到了已经半个身子悬空在海面的曲枝雨,吓得双腿发软险些跪倒在了地上。
“小雨!你做什么!快点到爸爸妈妈这边!”
曲枝雨眼眶瞬间湿润,她好后悔爱上了陆凛舟,她好想回到家。
可是现在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在疗养院的她就已经被逼疯了。
她已经没有勇气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在这里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让她恶心的想吐!
几乎快要窒息!
曲枝雨深深的看了眼父母,无声的说了句抱歉。
没有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她向后仰仰去坠入无尽的深渊之中。
“王妈都已经过去了,我已经不想再提起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毕竟她已经准备放弃陆凛舟了。
王妈终究只是一个佣人,曲枝雨都这么发话了她除了叹气外也不能再多说什么。
门口突然响起了脚步声,陈阮柔穿着陆凛舟的衬衫走了下来,她故意只扣上了中间几个纽扣,露出锁骨处和胸口的红痕。
察觉到了曲枝雨的视线,她故意羞怯。
“哎呀,别这样盯着我看。这凛舟每次下手都不知轻重的,你看这弄的过两天的酒会礼服都不好选了呢。”
见没人说话她也并不觉得尴尬。
“你看我干的什么事,怎么能让夫人您下厨呢?快点让我来吧。凛舟啊只喜欢吃我做的饭菜,其他人做的啊......他吃不惯!”
曲枝雨不想和她起争执,“我只做了自己的份,”
陈阮柔却不依不饶,上手抢夺。
曲枝雨长时间在疗养院囚禁着身体素质本就不佳,根本就不是陈阮柔的对手,很快做好的早餐被夺走。
下一秒,她忽然松手。
碗盘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破碎声,滚烫的热油溅到了陈阮柔的脚背。
“啊!救命啊!”
陈阮柔尖叫着后退,撞上了不知何时出现在厨房门口的陆凛舟。
男人死死得盯着曲枝雨,仿佛要将她的身体烧出一个黑洞。
陈阮柔低垂着头,唇角上扬,“凛舟对不起是我不小心!你不要怪夫人!”
陆凛舟一把将陈阮柔打横抱起,眼神阴鸷地盯着曲枝雨。
“还以为你在疗养院学乖了,没想到还是和以前一样恶毒!”
曲枝雨平静地蹲下身子,一片片捡起地上的瓷砖,不悲不喜。
她的指尖被瓷片划破,血珠滴在大理石地面上。
曲枝雨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机械地重复着拾起扔掉的动作。
手指滴落的血在地面拖出长长的红痕,她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像是一具没有痛觉的行尸走肉。
可曾经的曲枝雨不要说是捡碎盘子划伤手,就连指甲断了一小块都要哭闹半天。
陆凛舟瞳孔猛然骤缩,双腿像是黏在地上一样无法动弹。
察觉到了陆凛舟情绪的异常,陈阮柔不甘地说着。
“凛舟,我的脚好疼......会不会留下疤......”
日出的晨光照入室内,显得脚背上的红痕格外明显。
陆凛舟不再有片刻的停留,“我送你去医院。”
王妈满是担忧的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太太,您不解释一下吗?”
曲枝雨短暂的沉默了几秒,低头看着小腿上同样被热油泼的狰狞的长长红痕。
像是自嘲苦笑着:“曾经这样的事情发生了那么多,他不也从来没相信我说的吗?已经没有必要了。他不会相信我的。”
很快,中午曲母就带着合同到了陆宅。
她一眼就看出了曲枝雨的不同。
“这一年你不联系我不参加任何的交际酒会,陆凛舟一直说你出国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曲枝雨不愿意让家人担心,并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在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回应了她一个笑容。
“没事的妈,我自己有分寸的。你不用担心我。”
她接着转移话题,“合同是一个月后起效对吧?这段时间我会尽快处理好和他的财产分割问题,您就放心吧。”
曲母离开后,曲枝雨回到房间。
她看着床头挂着大大的结婚照只觉得刺眼,找到凳子把照片取下。
房间猛然被推开。
她认出来了,为首的是陆凛舟的助理。
“太太,陆总请您去趟医院。”
听到医院二字,曲枝雨就知道一定是因为陈阮柔的事情。
“我没空。”
“那太太,抱歉了。”
助理朝外挥了挥手,四个黑衣保镖直接冲进了屋里架住了她的身子带到了车上。
与此同时,陆宅灯光通明。
陆凛舟一踏入屋内就看到了一脸怯懦的管家。
踏入室内,昂贵的瓷器被爆怒的曲父砸在了男人的脚下。
在商场早已逆风翻盘的陆凛舟没有了曾经的怯懦,他面容淡淡一脚踩在破碎的瓷器碎片上。
“岳父大人,你砸碎的可是唐朝的瓷器,价值百万啊。”
曲父捂着心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你怎么可以那么对我的女儿!”
“我怎么对她了?啊......我知道了,是不是她跟你们告状了?”
曲母颤抖着摔出一叠照片,全是疗养院的监控截图还有人为拍摄的照片。
是曲枝雨被电击,被按在冰水,被撕扯衣服关在漆黑的屋内,被捆在束缚椅上注射药物......
照片实在太多,折磨的手段实在多种多样以至于陆凛舟只看了一眼就扔在了垃圾桶。
“岳父大人就算是骗人也要找点合理的吧?我承认这一年的时间把曲枝雨送去了疗养院,但这些事情现代社会还会发生吗?如果这是她故意想要讨得怜悯的手段那你们的心思就白费了。”
“陆凛舟你还是不是人啊!”曲母终于再也无法忍受冲到了陆凛舟的面前,抓着他的衬衫拼命的尖叫再也没有往日雍容华贵贵夫人的感觉。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
“我女儿呢!”
还没等陆凛舟回答电话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得私人号码知道的人寥寥无几,所以他还是接通了。
“陆总你的两个小美人可在我的手中,要是不想他们死就快到海城码头来。”
下一秒陈阮柔声嘶力竭的声音响起:“不要来!凛舟不要被他骗了!他是曲枝雨故意派来的啊!”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在陈阮柔的尖叫声中戛然而止。
“你们别碰她!”陆凛舟怒吼着,但电话已经被切断。
他死死的盯着垃圾桶里曲枝雨的照片,后槽牙挤压的吱吱作响。
陆凛舟不再说话,转身冲向了门外。
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曲父曲母也跟着冲了出去:“小雨发生了什么!你对她做了什么!”
见陆凛舟始终没有说话,曲母更是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不说你今天休想离开!”
陆凛舟被激怒,再也顾不得半点的脸面尊严,把曲母一把甩开:“你怎么有脸质问我?不看看自己的好女儿究竟做了什么!”
二老根本听不懂他说什么,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与曲枝雨有关。
他们顾不得伤心,踉跄的冲到车库跟在了陆凛舟的身后。
港口码头处,陈阮柔悠闲的靠在摇椅上,看着已经苏醒过来曲枝雨脸上的巴掌印笑的很大声。
“曲枝雨啊曲枝雨,马上你亲爱的丈夫马上就要赶来了哦。你猜到时候他会选择救你还是选择我?”
曲枝雨的嘴被胶带封住没有办法回应,仔细看还能看到她唇角渗出的血丝。
陈阮柔欣赏着她狼狈的模样,只觉得畅快无比。
曾经高中大学时候的怎么都不可能想到,那个众人眼中遥不可及的公主有一天会在她的手下变得如此狼狈!
在察觉到曲枝雨崩溃绝望的眼神时陈阮柔更是满意的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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