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等响尾蛇说出下一句,莎洛特便朝着她微微俯首,拿起那已经空了的托盘,朝着餐厅走去。而响尾蛇却也不计较,单挑眉头,端起桌上的红茶就喝了一口,咂了咂舌,口腔中茶香...

没再等响尾蛇说出下一句,莎洛特便朝着她微微俯首,拿起那已经空了的托盘,朝着餐厅走去。
而响尾蛇却也不计较,单挑眉头,端起桌上的红茶就喝了一口,咂了咂舌,口腔中茶香炸开,
“好茶。”
“喜欢的话,您离开的时候,可以带走一些。”
响尾蛇抬头,锐利的双眼朝着声源处望去。
此刻沈慕卿正款款从二楼走下。
黑色的长发被盘在了脑后,由一支莹润的玉钗点缀。
身上的旗袍贴身,曲线玲珑。
那身白色的旗袍如同月色一般,似乎有着幽幽的白光在闪烁。
在衣摆处是一道道精致的花纹,领口,袖口到处都是淡淡地花纹。
整个人淡雅又安静,配上那一双笑意温婉的杏眼。
旗装丽女显窈窕,地仰天倾山水娇。
响尾蛇只觉心驰神往,望向沈慕卿的目光多了几分炽热。
难怪最难搞的弗雷德.凯斯会栽在这个中国女人的身上。
她只恨现在不能长出个把,把她压在身下狠狠欺负。
响尾蛇见过许多中国女人,但印象最深刻的就只有HX指挥官的夫人,渝星子。
除了她之外,剩下的便是眼前的少女。
一个娇俏可爱,一个温柔清婉。
两种不同的风格,却都别具魅力。
响尾蛇迅速收起了手中把玩的军刀,站起了身,满脸微笑朝着已经走来的沈慕卿笑着说道,
“睡得还好吗?美丽的小姐。”
外国人的赞扬毫不吝啬,沈慕卿已经不知道这是听过的第几遍夸赞了,但每每听见时都还是忍不住羞涩低头,
“多谢你的关心,我睡得很好,响尾蛇长官。”
简单寒暄两句,沈慕卿就已经坐在了她的对面。
接过莎洛特递来的牛奶,对着响尾蛇不好意思地一笑。
“小姐,需要为您准备早餐吗?”
昨夜不知道为何,她睡得格外安稳,直到今早起来时才发现时间竟然已经快要到中午。
要不是莎洛特来提醒,她似乎还沉浸在安睡之中。
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朝着对面的响尾蛇浅浅一笑,“抱歉,让您久等了。”
“等待睡美人醒来不仅仅是王子的职责,还有我们这些拥护您的骑士。”
响尾蛇最爱看沈慕卿因为羞涩而通红的脸颊,如今弗雷德不在,说出的话也什么都不顾忌。
她身材健硕,但却不是完全的强壮,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肤色很白,眼睛是淡淡的蓝色。
沈慕卿突然想起了她一直珍藏,不曾打开使用过的淡蓝色绸子。
跟她的眼睛是一模一样的颜色。
喝了一口牛奶,将嘴上的奶渍舔去后,沈慕卿才饶有兴趣地问道,“看响尾蛇长官的模样,是英国人么?”
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响尾蛇轻笑出声,摇了摇头,
“美丽的小姐,小小的英国可出不了我这样骁勇善战的雇佣兵。”响尾蛇抬了抬臀,朝着沈慕卿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我来自美利坚合众国,但我却不为他们而战斗。”
在凑近过后,她鼻息中的茶香却突然被一种突如其来的香味充斥,响尾蛇轻轻耸了耸鼻,却发现这股淡淡地异香。
若有若无,倒是勾人的很。
不用说都知道,这股香味的主人是谁。
响尾蛇看着正安静听她说话的沈慕卿,舔了舔后槽牙,邪肆一笑。
还真是个宝贝。
在HX中,全都是身材健硕的外国人,亚洲人相当少,而在这些来自各个地方的人中,不乏身体异味严重的。
车内异常安静,窗外德国建筑冷硬的景色不断地在变化,车中少女的思绪也跟着逐渐放远。
那双浸满水光的剪水美眸放空,整个人都游离在弗雷德豪华又内敛的豪车之中。
弗雷德刚一侧目,看见的便是这样一番景象。
沈慕卿的眉头轻蹙,在那如柳一般的眉尾处含着几丝淡淡的愁绪。
白皙的小手规规矩矩地落在大腿之上,白色的长裙更衬的她如同画中人。
长发如她一般,温温顺顺地披散在肩头,一股独有的少女芳香侵袭他的鼻尖。
因为家族生意,弗雷德曾经多次前往中国,许多文化自然也耳濡目染。
对于他来说,颇有钻研的便是诗词。
如今看到这般,心中只有无端生出一句,
琼窗春断双蛾皱,回首边头。
这种实实虚虚,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让弗雷德莫名心生一股怒火。
面色冰冷,那已经架在鼻梁之上的眼镜透出异样的光芒。
大手一伸,便是直接将那“双蛾皱”的少女一把拉进了怀里。
一声惊呼打破这车内的宁静,沈慕卿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倒在了男人宽大滚烫的怀抱之中。
戴着白手套的大手更是过分,强势地把住少女的后脑勺按在了自己的脖颈之处。
感觉到了怀中的充实,弗雷德那原本就即将点燃的情绪顿时按捺了下来。
那另一只大手揽住少女纤细的腰肢,不断地摩挲。
即便隔着两层布料,仍然惹得沈慕卿轻颤。
动作突然,沈慕卿无法躲避,男女的力气差距甚大,奈何她双手不断地推搡也无济于事。
在察觉到男人没有什么更过分的动作之后,沈慕卿便也开始摆烂。
两只小手只能趴在他的双肩之上,粉唇呼气,半晌后才突然憋出一句,
“你......怎么了?”
弗雷德一愣,刚刚的思绪来的突然,但以他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告诉沈慕卿。
恶劣的男人缓缓侧头,在少女毛茸茸的耳际猛地亲了一口,
“甜心,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撩拨我?”
不同于他强势的动作,弗雷德说出的话十分轻柔,在这句话中似乎还能捕捉到隐隐的笑意。
两人身体相贴,热意不断地传递到沈慕卿的身上,不单单是体温,还包括弗雷德身体的变化。
小脸蓦地变得通红,娇气地睨了弗雷德一眼,沈慕卿也只好闭上嘴,安安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
两人都心照不宣地闭上了嘴。
直到车子进入闹市区,周围的一切才开始变得鲜活了起来。
白天的深海遗珠同样辉煌,即便是站在门口处朝里望都能感觉到纸醉金迷。
沈慕卿脸颊贴在弗雷德的胸膛,美眸却是一直都看着窗外。
她忽然想起了那个偏僻的街角,还有楼梯吱吱呀呀的声音,以及楼上苏迪亚太太的谩骂声,似乎一切都在变化。
截然不同的生活区域,截然不同的人。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因为正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
沈慕卿心中堵塞,说不上来对于弗雷德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她只知道,独身异国的她似乎只能紧紧抱紧这一根能救命的浮木。
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但恒定不变的真理,那就是绝对不能惹这个如狼一般的男人生气。
沈慕卿眼睛睁得有些酸涩,娇美的眼睫轻轻打了个颤,而后缓缓闭合。
乖巧的像是一只被娇养的猫。
“先生,到了。”
车子缓缓停稳,坐在驾驶座的人看着后座正贴在一起的二人,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恭敬地开口。
沈慕卿条件反射,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之上,当即就要直起身子起来。
却不了那只放在她脑后的强势的大手却是依然不放松。
沈慕卿仰起了头,那双温柔的美眸直接落进了弗雷德如同一潭深渊的暗眸。
她看不懂他眼中正在蕴含的风暴。
良久后,就在沈慕卿觉得自己脖子酸痛要低下头时,突然发现弗雷德的薄唇一弯,轻笑声溢出唇角。
那只大手缓缓移动到她的脸侧,亲昵地摸了摸,
“甜心,今天很乖。”
沈慕卿心跳加速,粉嫩的指尖碾过指腹。
只见她咬了咬红唇,像只小猫一般就这那放在她脸颊上的大手之上蹭了蹭。
乖巧到连弗雷德呼吸一滞,血液中那股暴戾因子开始沸腾。
主宰者的兴奋被激发。
此刻沈慕卿心中却是一番忐忑,她也不知道弗雷德心中所想。
只是单纯地猜测,这个动作能讨得他的欢心。
白色的手套靠着少女白嫩的肌肤,显得格外美丽又神圣。
只有那修长的手指不断摩挲的动作平添了几分欲气。
终于,弗雷德的大手从她的脸颊边移开。
兀自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这才压制住身体中呼之欲出的兽性。
坐在驾驶座的人见状也不含糊,连忙下了车,将靠近沈慕卿一边的车门打开。
燥热的空气直接打在了沈慕卿裸露在外的手臂之上。
本来就燥热的身体变得更为闷热。
看着车门外在两旁恭敬站着的服务员,沈慕卿脸颊通红,逃也般地从弗雷德的怀里离开,冲下了车。
弗雷德先生的车在整个德国都是独一无二的。
在刚驶入这条街区之时,深海遗珠中的人便是迅速出来迎接。
迎接整个德国权势最大的弗雷德家族掌权人,弗雷德.凯斯。
沈慕卿站定,身后的男人同样从车中走出,一把揽过她的纤腰。
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移开,抬步带着沈慕卿径直走进其中。
当第二次踏入深海遗珠中时,沈慕卿的身份已然发生了变化。
上一次因为匆忙都还未好好观察深海遗珠中的布局。
此刻也耐不住好奇,开始细细打量周围的一切。
富丽堂皇,如同一个水晶宫殿。
沈慕卿只觉得灯光如同珠宝的光辉,有些晃眼。
目光流转之间,放置在最右侧的电梯口突然打开,其中走出的人却是让她一愣。
那人目光一抬,显然也是发现在站在门口处的两人。
独留沈慕卿一个人在这个冰冷的房间中。
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她就头疼欲裂,抬手抚了抚额。
一直待在床上总归是不好的,既然弗雷德已经走了,她也该回去。
那一万欧元还在家,房子的安全不能保证,沈慕卿还一直惦记着呢。
万一房东上门找她讨要房租时,打开了她的门锁,将整齐摆放在床边的一万欧元拿走就不好了。
紧咬着牙关,揉了揉酸痛的腰,这才慢慢从那张大床上下来。
白皙的身体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这男人真的跟吸血鬼一模一样。
看着地上完好的旗袍,沈慕卿松了口气,还好这男人没有把它撕烂。
上面的褶皱却不少,沈慕卿愤愤不平,低低地骂了一句,
“狗男人。”
用的是中文,就算有人听见了也不明白意思。
急急忙忙地将旗袍套上,将自己的朱钗捡起,随意拢了拢头发便打开了房门准备离去。
偌大的屋子中没有一个人,沈慕卿暗喜。
这时候,仿佛什么都不在乎了。
光着一双白生生的脚,踩着冰冷的地板,强忍着身体剧痛,一个劲儿地朝门口跑去。
可刚一打开门,整个人都傻眼了。
门口站着十几个穿着黑衣的侍卫,人高马大,全是健硕的德国人。
当门被打开后,甚至动都没动一下。
沈慕卿站在门口僵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小姐,是有什么需要吗?”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这声音是从别墅内传来的。
沈慕卿仓皇回头,当即便发现一个穿着正装,面色严肃的德国妇人正站在她的面前。
“您....您好,请问你是?”
昨天都没见到人,今天就大变了一个活人出来。
说不是弗雷德安排来监视她的人她都不信。
眼前的德国妇人微微颔首,朝着她点了点头,
“我是别墅的管家莎洛特,很高兴见到你小姐。”
还没等沈慕卿回答,她的肚子先叫了。
昨天基本没有进食,还被弗雷德拉着做了一天。
要不是她意志力撑着,昨晚早就死在床上了。
莎洛特礼貌一笑,像是没有看见沈慕卿脸上泛起的红润,朝着餐厅的方向抬了抬手,
“小姐,刚好已经准备了早餐,您要现在用餐吗?”
沈慕卿回头看了看乌泱泱的一片黑,泄气地点了点头,
“麻烦您了。”
“小姐客气了。”
说着,便先一步带着沈慕卿穿过大厅,朝着餐厅走去。
因为大厅与餐厅之间做了隔断,所以从外面看进去完全无法看清餐厅的景象。
才到餐厅之时,她脑海中只有一句话。
真是好大一张餐桌!
足足可以容纳二十个人一起吃饭。
在餐桌的一头,摆放着热气腾腾的粥,以及一些中国常见的早餐美食。
沈慕卿回头,惊讶地望着身后的莎洛特。
她那张脸上还是一副职业微笑,见沈慕卿看她,便解释了一句,
“这是先生嘱咐的,小姐可以用餐了。”
说完,便抬步,将餐桌一头的凳子拉开,等待沈慕卿就坐。
深深地看了眼面前的各种菜品,沈慕卿埋在心底的记忆一瞬间便被拉了出来。
来德国整整一年了,她始终思念着自己的家乡。
想要在德国吃上一顿好的中国菜,简直太难得了。
何况她还属于德国社会的最底层人物。
抹了抹有些湿润的眼睛,沈慕卿侧头朝着一旁的莎洛特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微笑,
“谢谢你,莎洛特。”
眉眼弯弯,只是一眼就能甜到心底里去。
不过这莎洛特也是个油盐不进的人,只是微微曲躬朝着身后退了一步,“小姐还是等先生回来,亲自谢他吧。”
又提到了那个男人,沈慕卿只能不服地撅了撅小嘴。
化悲愤为食欲,用刀叉不断地戳弄这碗里的小笼包。
看着沈慕卿开始安静地吃饭,莎洛特也在这时离开了餐厅,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先生,小姐已经在就餐了,您放心。”
话音落下,电话里便传来一声轻笑,“让她待在别墅,记住了吗?莎洛特。”
“是,先生。”
汇报完全后,便直接关闭了手机。
也不知道去了哪个房间,又如同昨日一般,在这栋别墅中失去了踪影。
沈慕卿饭量很小,没多长时间便已经饱了。
离开了餐厅,看着空无一人的别墅,她细细地打量了起来。
屋子奢华,却又不显地土气。
这么大的占地面积,应当是远离城区。
这一想法在脑中浮现,沈慕卿便更加沮丧了。
就算是逃跑也得把她累死。
美目一抬却是突然发现了别墅背后居然是一处花园,透过玻璃窗依然能够真切地感受到花园中花肆意生长的美丽。
杏眼亮晶晶地,慢慢朝着通向花园的小门挪动。
直到真正地打开门的那一刻,沈慕卿仿佛感受到了什么才是自由的味道。
微风拂过,阳光暖人。
所有的花香在顷刻之间铺面而来。
虽是光着脚,但仍然不妨碍沈慕卿此刻的心情。
轻轻踩在了松软的草坪上,突然袭来的冰冷触感使得她圆润的脚趾稍稍瑟缩了一下。
轻松地轻笑出声,沈慕卿放肆地抬脚,缓缓朝着花园中走去。
刚处理好工作的弗雷德突然接到了莎洛特的电话,一把将金丝眼镜扔在了桌面上。
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让巴赫代替他接了起来。
“好的,我会告诉先生。”
在听到莎洛特的话后,巴赫明显皱了下眉头,这一动作还是被弗雷德看到。
“怎么回事?”
巴赫大气不敢出,只是曲躬如实传达着莎洛特的话,“先生,小姐不见了。”
砰!!!
弗雷德抄起桌上的雕塑便重重地砸在了巴赫的脚边。
力道之大,连那一处的地板都有些开裂。
浅绿色的眼睛有些疯狂,没有了眼镜的遮掩,那最后的一丝暴戾也彻底地展露了出来。
“什么叫不见了?”
一字一句冰冷的话语打在了巴赫的身上。
巴赫不敢做声,只能安安静静地等待他最崇敬的弗雷德先生平息他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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