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初和柯嘉恒是圈子里有名的纯恨夫妻。婚礼上二人双双逃婚未遂,从此一战成名。可谁也没想到,婚后第二年,他们两个就爱到死去活来。柯嘉恒为博娇妻一笑,豪掷千金买海岛...

姜念初和柯嘉恒是圈子里有名的纯恨夫妻。
婚礼上二人双双逃婚未遂,从此一战成名。
可谁也没想到,婚后第二年,他们两个就爱到死去活来。
柯嘉恒为博娇妻一笑,豪掷千金买海岛买星星。
甚至连姜念初最喜欢的男明星,他都肯费心砸钱捧红他。
而姜念初更是为了他,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心甘情愿地留在京北陪他。
婚后第三年,一场大火,困住了姜念初。
柯嘉恒不顾所有人的劝阻,义无反顾地冲向火海,用力抱紧姜念初。
柜子倒下时,他想也不想地挡在她身前。
他要陪她,同生共死。
再醒来,看着浑身是伤,却抱着他痛哭不止的姜念初。
柯嘉恒却渐渐冷下了脸。
“姜念初,我们的关系,没有好到可以这么亲近吧?”
他醒了,可他的记忆,却停留在了逃婚前夕。
也是柯嘉恒,最不爱姜念初的那一年。
......
柯嘉恒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自己没有逃婚成功。
更不愿相信,他会爱上了姜念初!
他反复找人核实,得到的结果,都让他大跌眼镜。
可他依旧是不相信。
直到他的兄弟们带着一件件证据找上了门。
“兄弟,你是真的都忘了吗?”
他们眼中质疑的目光,是柯嘉恒近日里看过最多的。
他有些不耐烦了,紧蹙起眉。
“忘了。”
柯嘉恒冷冰冰的话语,刺痛了门外站着的姜念初。
她眼睫颤了颤,缩回了握在门把上的手,可脚步却像是扎根在地面上,无法挪动一步。
“真是见鬼了,这个眼神不对啊!兄弟,你知道这两年,你爱姜念初爱得有多癫吗?”
“你看看这些,就因为姜念初喜欢看海,你前后买了大大小小七八十座海岛送给她!就因为应酬晚了,没陪她看成流星,你二话不说买下十几颗星星送她,让她找你许愿!还有这些房子,你特地让她用来装礼物,还有还有这个——”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严子骞像是讲鬼故事一样,将这两年,柯嘉恒对她做过的事,一遍遍生动形象地复述重演。
那些过往也像是在她眼前重播一遍。
明明就是不久前才发生过的事。
可他…却忘了。
“够了!”柯嘉恒脸上泛起层层寒意。
这股寒意,顺着门缝,爬进了姜念初的心间。
“我只想知道,思语在哪儿?”
“她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话音落下,却久久无一人回应他。
几人面面相觑,柯嘉恒眉头紧锁。
他刚要继续追问。
大门忽然被人轻轻推开。
姜念初脸色苍白地出现在门口,迎着众人的目光,去看坐在病床上的他。
许久后,她缓缓启唇:
“她不在京北。”
一句话,令柯嘉恒顿时猩红了眼。
他毫不顾忌自己一身伤,冲到姜念初面前。
“啪”的一声脆响。
在场众人纷纷倒吸一口气。
姜念初捂着滚烫发热的脸,麻木错愕地看向柯嘉恒。
他眼中的恨意,像是要将她剜骨入腹。
“姜念初,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你也配赶走思语!”
他决绝转身,不顾身后朋友的叫喊声。
姜念初站在原地,看着那早就消失在眼前的身影,如坠冰窟。
安思语不是她赶走的。
而是柯嘉恒自己赶走的。
因为她,害死了他们唯一的孩子。
安思语是柯家资助长大的贫困生。
她喜欢柯嘉恒,而柯嘉恒也对她有好感,因为身份地位相差悬殊,他们始终没能在一起。
这也是结婚前,扎在柯嘉恒心里的一根刺。
柯嘉恒订了机票,想要亲自去将安思语给接回来。
收到消息的姜念初匆匆赶回家。
将他的护照还有身份证死死攥在手里,不肯松开给他。
柯嘉恒一脸阴沉地看着她,随后甩下一张离婚协议书在她脚下。
“姜念初,我不知道你婚后给我灌了什么药让我性情大变。但现在,我明确告诉你,我喜欢的人,是安思语,绝不是你姜念初!护照还我,别逼我动手!”
柯嘉恒看向她的眼神里,像是化也化不开的寒冰。
道道目光如同利刃,狠狠刺向她。
她惨白的脸抬头看他,双唇却止不住地颤抖,“柯嘉恒,你忘了我,难道也忘记我们的孩——啊!”
她话没说完,柯嘉恒用力扼住她的手腕。
剧痛顿时遍布全身,可她依旧死咬着牙,不肯放手。
对面男人的目光越来越冷。
“姜念初,最后一遍,你放不放手!”
心像是被割裂一样,额头上布满层层细汗,她痛得浑身都在颤抖,还没来得及等她回答。
只听咔嚓一声响。
姜念初顿时惨叫出声,整栋别墅,都回荡着她痛苦的叫声。
柯嘉恒竟然为了抢夺那两样东西,硬生生掰断了她的手指!
他不为所动地站在她面前,俯视狼狈跌坐在地的姜念初。
面无表情地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护照还有身份证。
姜念初眼眶里的泪,大把大把地朝外涌出。
明明就在前不久,柯嘉恒连她下厨做饭,都怕她被油溅到。
她生病住院,他哭得比她还痛,一度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她,甚至抓着她的手,朝他自己脸上扇巴掌。
可现在,他却为了去接回安思语,狠心将她的手指掰断。
她痛得浑身发抖,可比手指更痛的是她的心!
柯嘉恒不再看她,抬脚就要朝外走。
“柯嘉恒!”她撕心裂肺地叫住他的名字。
“是你说的,永远都不会再让她回来,是你答应我的——”
柯嘉恒极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
“姜念初,你就当说这句话的我已经死了吧。”
大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仿佛震碎了她的心。
柯嘉恒临走前,叫人将她送进了医院。
姜念初的手指接回来了,整个人却麻木得像是丢了魂儿一样。
她眼底的神色近乎麻木,谁叫也没有反应。
她住了三天院,都没有柯嘉恒的消息,想必他已经找回安思语了吧。
可当晚,后背沾满血迹的柯嘉恒,一脚踹开了病房门,他模样狼狈地出现在了她面前。
姜念初错愕地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脚步下意识地想要靠近询问。
可还没等她开口,柯嘉恒的大掌忽地朝着她细长的脖颈掐了过去。
姜念初呼吸猛地一滞。
后腰被狠狠撞在桌角,痛得她顿时倒抽一口气。
门外传来动静,数名保镖冲了进来,迅速将柯嘉恒拦住。
柯母紧跟着走进病房,看着大口大口喘着气的姜念初,她快步走上前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嘉恒,你疯了吗?她可是念初啊!”
柯嘉恒从始至终看向姜念初的眼神里只有厌恶。
“如果不是她,你怎么可能会不让思语回来。”
姜念初惨白的脸,兀地一震。
原来,这三天柯嘉恒并没有如愿出国去找安思语,而是被柯母扣在了柯家老宅。
为了能见到安思语,他跳窗、绝食,甚至是自愿接受家法,任由藤条抽得他满身是血,他也不肯放弃去找安思语。
柯嘉恒几天没有进食,一阵眩晕袭来,他没来得及再抱怨更多,就晕倒在了众人眼前。
柯母急匆匆地让人叫来医生,病房内乌泱泱的一群人,再到后来,只剩下她和柯母。
柯母一脸愁苦,到最后,只剩下轻叹一声。
“念初,抱歉了。”
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心脏像被凌迟,千刀万剐。
眼泪麻木地流淌下来,她缓缓垂下眼眸。
她能理解柯母的妥协。
可她没有失忆,她做不到原谅。
或许柯嘉恒说得对。
深爱着她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柯母走后,她从抽屉里拿起了那张离婚协议书。
抬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柯嘉恒见柯母同意安思语回国,他想也不想的就要跑去机场,却被柯母再次按了回来。
“我已经让人去接她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
柯嘉恒苍白的脸上终于挂上了笑意。
柯母紧蹙起眉头,再次重重叹气。
“嘉恒,你确定不后悔吗?你想过接回安思语,你和念初还要怎么过下去吗?”
提到姜念初的名字,柯嘉恒想也不想地哂笑一声。
“妈,当初如果不是有姜念初的存在,我早就娶了思语了,没准你孙子都抱上了!”
路过的姜念初刚好听到了他的这句话。
心脏那块儿疼得几乎痉挛,她颤抖地去扶着墙壁。
视线刚好触及他染满笑意的脸上。
从柯嘉恒醒来后,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笑得这么开心,却是为了安思语。
姜念初仓促低下头,眼眶酸痛,有泪悄然滑过。
她独自办理了出院,又去了一趟民政局,走了特殊通道。
出来后就接到了闺蜜打来的电话。
“念初,你考虑清楚了吗?真的要离开?真的决定不再等柯嘉恒恢复记忆了吗?”
嗓子里的苦涩,像是要将她淹没。
所有心酸委屈,只化作了一句轻飘飘的话。
“嗯,不等了。”
姜念初没有回家,而是先回到了公司递交了辞职申请。
当初,她因为柯嘉恒,放弃了国外的高薪聘请。
时至今日,她选择离开,也是因为他。
人事主管接到手后,有些吃惊,“这么大的事,柯总他知道吗?”
姜念初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他有些为难,这些年,柯嘉恒对姜念初的态度,别说公司里的人了,整个京北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现如今,姜念初要离职,他一个人也做不了主。
“我还是给柯总打个电话吧。”
他没等姜念初拒绝,直接拨通了柯嘉恒的电话。
那边的柯嘉恒,一直在等着安思语下飞机的消息。
电话一响,他立马接听。
“柯总,夫人她——”
柯嘉恒怔了一秒,可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姜念初,顿时有些不耐烦。
“她的事你看着办就行了,我很忙,不要打来烦我!”
电话猛地被挂断,对面传来嘟嘟嘟的声响。
人事主管有些尴尬地看向姜念初,却发现从始至终,她的眼神里都毫无波澜。
“可以签了吗?”
回到家后,她像是再也支撑不住沉重的身体,跌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她不是无动于衷,而是心早就痛到麻木。
她将房间内属于她的东西一样样地收拾出来,却发现每一样都和柯嘉恒有关。
看着堆了满地的物品,姜念初泣不成声。
她第一次在海钓,是柯嘉恒带着她去的。
第一次打拳击,是柯嘉恒教的。
第一次冲浪,第一次深潜......
这些年,柯嘉恒整个人霸道又强势地进入到她的生活中。
现在,她却要一点点将和他有关的点滴全部从身体里抽离。
姜念初无助地搂抱着自己,楼下的大门却忽然传来声音。
没多久,姜念初就听到了柯嘉恒的声音,还有那个许久未见之人的声音。
姜念初攥紧了拳,走到门外。
安思语一眼就锁定住了姜念初。
可柯嘉恒却没发现她在家。
此刻他的眼里,只有畏缩胆小害怕的安思语。
他一把上前抓住她的手,眼里满是重逢后的喜悦激动。
“思语,你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们曾经说好了,结婚以后,就搬到这边住,你喜欢养小鱼,我就把别墅前的那一块儿地改造成池塘,到时候你想养多少鱼就养多少!”
柯嘉恒讨好的模样,深深刺痛了姜念初的眼。
那一块儿空地,是柯嘉恒当初特意开垦出,让她种菜用的。
现在,却是要将那里挖开,填座池塘。
她唇角的苦笑,像是笑他,更像是笑自己。
安思语听到这些话,却只是红肿着眼睛,使劲摇头。
“不行,姜小姐会生气的,她要是生气…她要是生气......”
安思语嘴里的话说得断断续续,后像是回想到了什么,她兀地抬头看向姜念初站着的方向,猛地哆嗦起来。
“啊!不要打我了,求求你们不要打我了,我知道错了!我脱,我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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